“住院72天,我卖了2套房”,中国式破产,一场大病就被打回底层!

2019年01月11日 这里是英国


                                                                                                   


一、疾病面前,我们都是穷人


昨天,朋友发微信说,“我妈走了,最后还是没治好。”


因为脑溢血,两个月前,朋友的妈妈住进了ICU。


在ICU里,用上呼吸机、营养液、护工等等,几千几万块钱,一下就花光了,连个声响都没有听到。


医生说,至于活多久,就看你们准备了多少钱。


为此,朋友把家乡的两套房都卖了,准备把全部家当都拿来给母亲治病。


但住了72天、卖了2套房、花费130多万,阿姨还是走了。


……


最近几天,来自国馆文化的一篇文章刷爆了朋友圈,在引发对大众身体健康重视的同时,也让我们真真切切感受到一场大病过后的“洗劫一空”。



无独有偶的是,就在前段时间,一张一不小心就走红的“天价药单”在网络霸屏,引发热议。“住院61天花费104万元”“两次治疗费用逾170万元”,简单的几个数字刺痛了很多人的心,因为对于无数普通家庭来说,根本负担不起这个“天价”。


据了解,“天价药单”的主人公被医院确诊为急性心梗、右侧冠状动脉严重堵塞。由于出现多种并发症,患者先后接受了心血管内科、心血管外科、骨科、消化内科、重症医学科等多学科治疗。


而170万的治疗费用,除了富商巨贾,对于普通家庭来说都是天文数字了吧?


这张收据登上热搜后,评论区一片哀嚎:“一人生病全家破产,下辈子都在还债中度过”。



这让我们不得由衷感叹:疾病面前,我们都是穷人!


二、有多少中国人,赚够了看病的钱


这就是现实,哪怕医学技术再发达,你没有钱,健康没了就很难找得回来。


在ICU时间等于生命,而钱的多少决定了可治疗时间的长短,说白了就是花钱买命。


在ICU病房门口外面,我们可以看到许多家属在焦虑、哭泣,甚至不眠不休在门口等候着。


调查显示:患者在ICU内一天的花费大概在2000-20000元,比较多在6000-10000元之间。大多数人身在普通工薪家庭,父母或者子女一个月的工资,不够支付患者一天治疗费。


一病返贫的情况,在ICU变得普遍。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场景里,他们心情相当沉重,一边是难以承受亲人生命垂危之痛,另一边是难以承受ICU治疗费用之重。


没人愿意死去,其实都想活着,可是没有钱,连活着也变成了奢望,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有时候钱的温度,可以给你更多底气,穷,是我们面对病魔最可怜的姿态。


重大疾病就像随机摇号,谁也不知道哪天会摇到谁的头上。而它带来的灾难,不仅是肉体、精神上的,还有金钱上的。有多少人、多少家庭的积蓄足够抵御疾病带来的经济风险、支付重症监护病房一日千金的账单?如果积蓄不够,那该怎么办呢?


对于中国人来说,一旦罹患重大疾病,全家卖房筹集医疗资金的选择并不罕见。但是,全国家庭自有住房套数平均只有1.044套,并没有多余的住房可以卖,更不要说农村家庭的住房还有85.62%属于难以变现的自建住房。换句话说,卖房已经是大多数人筹钱治病的终极手段,但即便如此,也依然不能保证够用。


三、没钱怎么办?医保又能帮助我们多少?


在这样的困境之下,医保又能帮到多少呢?2012年开始,城乡居民大病保险制度陆续在各地启动,作为对普通医保的补充。然而,由于目前政策的不完善不成熟,大病医保尚没能如预期一般解决居民因病致贫的问题。


首先,大病医保对“大病”的界定至今还有很多争议。广东省2017~2018年实行24种重大疾病的保障政策,但如果患的大病不在这份目录里,就报销无望。


有些省市则按照医疗费用的数额来确定是否大病,这样的规定对那些疑难杂症患者更好,但也会带来新的问题:举个例子,假如“大病”的定义是住院花费3万以上,那些原本2万元可以治好的病人可能会为了追求更高的报销比例而过度医疗。


另外,很多省市的大病医保都设置了报销的封顶上限。比如西藏最高报销14万,重庆最高报销20万等。然而,很多学者都进行过测算,认为就算不设封顶线,也不会对医保基金带来太多负担,因为患大病的人毕竟是少数。


再者,大病医保的报销目录跟普通医保大同小异,除了少部分地区为大病医保单独设置了特殊药品目录外,在大部分地区,很多昂贵的肿瘤靶向药物、高级的抗生素依然需要自费购买。


虽然大病医保号称报销比例不低于50%,但实际操作时,病人需要自费承担的医疗费用往往还是会超过这个比例。以湛江为例,这是全国大病医保发展最早、最成熟的城市之一,2013年,全市共有5638人享受大病医保待遇,共报销1476万元,人均也只有2600元。


中国式破产:一场大病就被打回底层



中产和破产之间、小康和赤贫之间,只隔一场病。


“警察领导, 我求求你, 别再查“假药”了行么。”


“我吃了3年正版药,房子吃没了,家也吃垮了。”


《我不是药神》一上映就引燃舆论。


电影中有一群白血病人,被药费掏空了家底。


而后一个“药贩子”铤而走险,到印度买回了低价仿版药。他的药救了很多人的命,可是他却因违法,而被判入狱。


里面,一位老人拉着“假药案”警察的衣袖,恳求警察别再查下去了:


“我不想死,我想活着,行吗?谁家没个病人,你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吗?”




许多人是哭着从电影院出来的。


与其说它只是电影、只是个故事,它更像当下社会的一面镜子。


谁家没个病人?


可是买药贵,看病难。一场大病,就能拖垮一个家庭。




几周前,一个给自己买寿衣的14岁女孩,占据了各大媒体微博头条。


她叫小周。


小周抱着寿衣,从店里走出来时,她说:老板娘没收她钱,这个世界好人真多。




小周有再生障碍性贫血。近期病情加重,急需造血干细胞移植。


可治病这些年,家底已空。60万手术费,她爸妈还在筹钱,但小周想放弃了。
6月20日,她从医院偷跑出去,买了寿衣。

“我要是死了的话,我爸就不用这样为我奔波操劳了。”





小周的父母从没想过放弃。但女儿的“懂事”,让他们无比心酸。


小周的家,是无数普通家庭的缩影。


他们温饱无虞,或许还有些积蓄。可是,一场病,就能把他们拉下深渊。


治还是不治?
无论怎么选,都是错的。

中国式悲剧:
一人大病,全家判刑


知乎上有篇回答,不是高赞,也不是神回复,只是赤裸的真实。


答主叫雨瞳,她的外公外婆、两个舅舅,还有父母,都在东北某央企工作。


有一年,外公确诊鼻咽癌。


自此后10年,她目睹了
3个子女的家庭,从小康滑落至贫困线


她的小舅,请长假带着外公全国奔波,只为就医。大舅为了赚钱,申请到中东工作。她妈妈做后勤,用三姐弟的名义,向单位借钱。





外公的病拖了2年。


他走后,3个子女家底空空,负债累累,很多年没缓过来。


直至今日,雨瞳工作了,拿工资了,还在帮妈妈还债。


后来,
她妈妈常对她说,以后自己若患重病,不要治。


对于普通家庭而言,一旦有人生场大病,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医疗费用,基本上一个家就垮了。


老中小三代人,一人重病,全家连坐。即使多年衣食无忧,大病面前,都可能一夜回到解放前。


患病爷爷自杀,只为省钱救6岁孙子

凡圣6岁了,两个月前,确诊急性髓性白血病。


就在上周,他的爷爷自杀了。


“我死了以后,我的钱都是留给孙子看病用的,你们谁也别抢。”


凡圣爷爷66岁,有糖尿病。十几年来,老爷子很配合治疗,吃药打针,从不含糊。


可在孙子确诊后,家里20万存款,很快花完。从那时起,爷爷不再给自己买药了。


老人东奔西走,又借来了50万。


那日凌晨,爷爷出了门。早上5点,天蒙蒙亮,有人在小区花园,发现了上吊身亡的老人。





病床上的小凡圣,还不知道爷爷已经“走了”


爷爷去世3个月,小凡圣在医院,也转了几次鬼门关。


家里外债70多万。


凡圣爸妈,以前在私企。孩子生病后,妈妈辞职了。后来,爸爸因经常请假,被公司辞退。


家里的车子、首饰、一切能变卖的,都卖了。


医生说,凡圣的病很复杂,情况好的话,还要大几十万,才可能治好。


“我们也想卖房子,但是小产权房,不好卖,以前没注意过,谁想过有一天要卖房。”


凡圣妈妈满目愁容地说。


有房有车的中产,抵不过一场流感


年初,《流感下的北京中年》横扫朋友圈。


事件主人公,是北京中产,生活中游偏上。有车有房有投资,还有几十万流动资金。


这家人的岳父患了流感,在ICU住了三周。


两万多字的长文,让我感觉害怕的,是看到这些的时刻:


“ICU的费用,大概每日8000-20000元”
“上人工肺后,开机费6万元,随后每天2万元起。”
“如果在ICU要呆很长时间,只能卖掉北京的房子。”


老人在ICU撑了20几天,还是去世了。读到这里,无比沉重,又替他们松了口气。


这家人已经考虑卖房了。若再久一些呢?


文章引燃了中产群体的焦虑。


它戳破了人们的中产幻觉,无情地告诉人们:


中产和无产之间、小康和赤贫之间,不过只隔一场病。


谁敢说自己永远碰不上大病?如果母亲病重你愿花多少钱治疗?早年间,台海网曾做过调查:若母亲重病,你肯花多少钱?调查共计400个样本,84.13%的市民表示,他们愿意“用尽资产”,来挽救母亲。其中还有65.08%的人,不惜倾家荡产、负债累累。


这是个明知终会“人财两空”,却还想做的选择。马末都说过:“当你的亲人得了绝症,你所做的选择都是错的。”大病,像悬在家庭头上的剑。剑落下,便是一场金钱与命运的较量。


据卫生部数据,人一生患癌几率,高达36%,而罹患重疾的几率,为72%。




在“一场大病,就能消灭一个中产家庭”的下坠焦虑里,人们活的毫无安全感。
生活如同风浪中飘摇的小舟,我们耗尽全力,或许勉强落个安稳。


安稳是假象,人生多无常。


有一个纪录片,叫《生门》。讲述了4个普通家庭,在产妇重病之下,新生命的诞生或消亡。




其中一个故事,是这样的:


陈小凤怀孕8个月,双胞胎。


刚刚医生告诉他们,陈小凤患重症糖尿病,中央型前置胎盘,时刻有大出血的危险。她躺在病床上,丈夫站在墙边,默然。治这个病,手术费最少也得5万。而他们住院的5千块,都是借来的。


“如果搞不来钱,恐怕要调整你的期望值。”医生说的很委婉,但指向的结果,十分残酷。



医生走后,男人在墙边,闭紧了双眼。前面似乎是绝境,无路可走了。一会儿之后,他又抹干了眼泪,默默拿起毛巾,去给妻子擦拭身体。



后来,男人的哥哥回村里筹钱。他们每家每户走遍,几百块几百块的凑,还借了民间高利贷,终于凑齐了5万。其中2万,是人家迎亲的礼金,十几天后就要还。


手术结果很成功,大人孩子都保住了。


可未来依旧看不清。婴儿护理费、妻子治疗费、巨额外债......




他又能怎么办?一步一步走吧。两个新生命,是一层重担,又是一份希望。这个男人的柔软与坚韧、脆弱与坚强,不就是被一次次绝处逢生,逼出来的吗?


如同影片的英文名一样,或许这就是生活。 无常的命运,无情的现实,就是生活本身。国家癌症中心数据显示,2017年,中国229.6万人死于癌症,平均每13秒,就有一人因癌症而死。


加之其他疾病,人这一生,罹患重病的概率不低。大病如果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发生在亲人、朋友身上。我们难免要面对这一天,面对那个可怕的选择。


中产和无产之间、小康和赤贫之间,只隔一场病。在那之前,唯一能做的,或许只有多赚些钱,和好好锻炼身体。


愿风浪后的家庭,都有山重水复的柳暗花明。
愿谷底中的生命,都有道尽途穷的绝处逢生。


英国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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