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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近海浅滩中最常见的海鲜包括龙虾,鲍鱼,扇贝,牡蛎,青口,但你挖到过这种大蛤蜊吗?
新西兰人叫做Toheroa的这种大型贝类,有的人翻译成“双带蛤蜊”。Toheroa在毛利语中意思是“长舌”。
学名papheies ventricosa,这种贝类主要分布在北岛的西海岸,从北部的90里海滩一直到Piha都有,它们喜欢钻在宽阔海滩的细沙里。
可能很多人来新西兰后从没有挖到过。放几张历史图片,你可能会说,我们真的来晚了!
这是1978年的一张挖贝图片,你可以看到有多少人在挖。
这是60年代的一张照片,显示的是工人进行商业化采集,大约1个月的时间里,可以挖出50万个toheroa,基本上想挖多少就能挖出多少。
因为toheroa特别具有美食价值,60年代的时候,被称为“新西兰对美食世界的一个贡献”,它肉质鲜美而且巨大,最大长度为117毫米,高度为81毫米,现在的那种cockle,pipi,都无法和它相提并论。
所以,在六七十年代时,每到周末,新西兰人开着私家车去海滩挖大蛤蜊,成为了一道风景,
有的海滩一个周末就估计要被挖掉50万个。不论是穷人还是富人,都获得了满足。
然后,
问题就来了,
新西兰这么少的人口,
竟把这种很普遍的贝类吃成濒危了,
从而引发了从1979年开始的全面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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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79年到现在,30年过去了,既然对这种贝类进行了保护,那么,30年过后数量应该有所恢复吧?这是今天要研究的重点。
当时禁止采挖分了两步,第一步先禁商业挖掘,第二步看看不行又禁了民间的采挖。当时认为,只要施行一段时间,数量就可以恢复,届时商业的虽然不行,但老百姓还都有得挖。
这两种名字很像的贝类不要混淆了,
左边那种是本文说的禁采的,
右边那种现在一直是可以采的,
左边toheroa的外形更圆。
下图中,小的是现在可以挖的带回家的tuatua,右边大的才是Toheroa:
但现在的问题是:经过了整整一代人的时间,现在toheroa的大致情况是,Ninety Mile, Muriwai以及Kāpiti沿线海滩中的toheroa数量,都没有恢复,仍处于崩溃状态。
只有南岛Southland地区的数量(在Invercargill西海岸)比较好(这种贝类大部分在北岛,南岛就一小块地方有)。
科研机构人员在海滩上调查贝类数量。
2015年末,怀卡托大学一名海洋生物学家Phil Ross博士申请到一笔经费,用于解开这个谜团,最近,他发布了一份报告。
他认为,toheroa并没有像人们认为的那样,被保护然后自我繁育,事实上仍然受到多种情形的影响。
首先,“非法盗采现象十分普遍而经常,在某些地方甚至处于失控状态”,其次,缺少从陆地流向大海的淡水、以及气泡病、污染状况等,也影响了toheroa数量的恢复。
盗采真的这么严重吗?竟超过了污染原因。“基于我们的观察,以及和社区的交流,和渔政官员谈话,和Ripiro的居民谈话,证据显示人类的采集活动频繁而显著。”
“非法拾贝非常普遍。”报告中说。
“目前的非法盗拾从本地居民到外来游客都有,有的是自己食用,也有大规模盗采后在黑市销售。”
"根据我们最近在Taitokerau地区(属于Northland)的观察,非法盗采的现象普遍、经常,在部分情况下直接导致了成熟toheroa繁育环境的衰退和消失。“
“在Murihiku地区(Southland)最近的估计是非法盗采活动很容易地将toheroa的数量每年减少13-50%。”
由于毛利人在新西兰拾贝是有一些特权或特别安排的,所以这个问题还比表面更复杂。
初级产业部允许毛利部族在特殊的传统场合比如hui或者tangi时,可以采集部分,所以规定也并不统一而且比较繁琐,有的部落会报告初级产业部,他们采拾了多少,有的只有你去问他才告诉你一个数字。
Niwa也曾经有一份报告,报告中找了18个居住在Ninety Mile和Ripiro的关键人物,这18个人对当地情况很了解,16个是毛利人,2个白人,他们在匿名的情况下,告知了他们看到的情况。
这些信息显示,现在毛利族群中的许可证体系“不能保证可持续的收获”,有人看到的许可证允许可以采集5000个toheroa,有的许可证允许“bins full”(装满为止)。各种差异化的做法和规定在各毛利部落之间很不同。
这一报告和Phil Ross博士的研究结果相同,尤其是Northland地区的人为拾贝活动,应该是数量无法恢复的最大原因。
“目前的收获水平(非法的以及被允许的收获)基本处于不定量的状态下。”他写道。
"Current harvest levels (illegal and authorised customary take) are largely unquantified," he wrote.
这种状况持续多年,无人真心去管,也管不了。2001年新西兰先驱报有篇报道说, "Far North Māori are flouting customary fishing rules and fighting over who has authority over different stretches of coastline, leaving Ministry of Fisheries staff almost powerless over who can issue permits under Treaty of Waitangi provisions of fishing law".既然怀唐伊条约和解过程中给了毛利部落捕鱼捞虾时的特别安排,等于削了渔政部门的权,最终导致他们“自我管理”,执行标准也自然越来越“多样化”了。
还有部分毛利人不接受新西兰初级产业部的规定,他们认为toheroa是毛利人的传统食物,他们想怎么采集,就能怎么采集。部分毛利人士争辩称,从来没有认可过新西兰政府对于海滩toheroa的拥有权。
所以,新西兰的法院——代表国家——在过去5年中,仅起诉了9名盗采toheroa的人,执法部门只出具了44张罚单,似乎只有象征意义。
Phil Ross博士说,如果在理想情况下,成年雌性toheroa一次可产卵1500-2000万枚,数量上应该可以恢复。而在Northland地区,toheroa是在成熟之前就已经消失。要让这种美食贝类数量恢复,没有 iwi, marae和个人的合作是做不到的。
复杂的规定,
特殊的安排,
最后往往无章可循…
你在海滩上挖到过这种大蛤蜊吗,
你不会都带回家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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