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处处枫叶情 移民家园网特约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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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枫叶情:全职女性,二宝妈,加拿大医疗档案从业者。2013年移民加拿大,2016年长登,曾生活在加国偏远深山老林的小镇长达一年,经历过各种文化冲击,小镇就业,二胎和小孩读书等,还曾与日渐没落的阿什米民族打交道,以极其难得的经历撰文与大家分享。现居温哥华,同时以不同的视角,将一线大城市的生活点滴记录下来,与有缘人分享。
往期连载
(连载)二——温哥华初印象
(连载)三——古老神秘的小镇
到达小镇时,天已全黑,Bill将车开到一小山坡顶。
“到了。” Bill说,边说他边停车,然后麻利地将几大箱行李都卸下来,不得不佩服老外的驾驶的能力,虽然只开了两个多小时,但都是险路,他竟然没有一丝倦意。他将行李拖至门口,又呵呵地望着我们,好家伙,又要小费!
我将五刀递给他后,他呵呵两声后,麻利地从口袋拿出一条钥匙,将门打开,然后伸伸手,示意我们进去。
老外的门还真的只有一道,有点像国内卫生间的门,形同虚设,中国人会觉得特没安全感,防盗网的装置更是少之又少。
进门前,我们环顾了四周,黑漆漆的都是原始森林,一点亮光也没有,想来这个山坡上,咱租的小房子大概是独家独户了。
屋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一进门,迎面就是一油画,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金色的框有点掉漆,画着的是一头黑狗,那黑狗独自坐在芦苇花众中,眼神有些乖戾,那芦苇花画得极其传神,像有风吹过,稍稍弯着腰,右下角有个署名,可是太草了,我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正看得出神,突然“咚咚咚咚咚”地响了起来,这声音浑厚低沉,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循声而去,原来是一古老红木立地座钟,硕大的金属钟摆在下面晃来晃去,秒针在表盘上“滴答滴答”地走动。
我环顾四周,这是一雅致的英式木质小屋,共两层,楼下一房一厅一卫,还有个洗衣房,因为加拿大人不喜晾衣在外面,有的将洗好的衣服直接烘干,有的为了省电,会晾在洗衣服一两天,待到七八成干,再放入干衣机。
我沿着木质楼梯走向二楼,二楼摆满了绿植,我叫不出那植物的名,看上去蛮养眼。除了厨房外,有冰箱、沙发,饭厅,客厅,却没有房间。一边偌大的落地玻璃对着黑漆漆的原始森林,而另一边落地玻璃对着我们来时的路,街灯亮着昏黄的光,路上静悄悄的,一辆车都没有。
我突然在沙发上看到一团毛茸茸全身黑的在蠕动,那毛发光亮泽丽,我走近一看,那黑物突然扭头盯着我,圆圆的眼珠子一闪一闪的,原来是一只猫。这猫通身黑色,只有四脚白毛,最有意思的是颈部有一块三角的白毛,就像英国的绅士,穿着通体西装,里面穿着一白色衬衫,加上它“四脚踏雪”,既高冷,又儒雅至极。
我摸了摸它的头,倒是乖巧,Bill说:“ 这猫叫tie(领带),是这里的房主以前养的,房主去世以后,这猫不愿走,您有空喂一喂就好,它经常去后面的树林玩,不脏的。”这名字倒跟它颈部的三角方巾似的白毛很相衬。
我看这房子很干净,好像只有短时间没住人,房子还挺有生活气息,就问一问Bill 关于房子的事。
Bill说房子是房主的女儿租出来的,房主去世才几个月。房主洗澡的时候,由于浴缸太滑,她不慎跌倒,头撞在了地板上,没抢救过来。
我听得内心咯噔一下,忙跟老公和女儿交待,让他们小心。
Bill看我们安顿好了,就跟我们告别了。
我们铺好了床,换上从国内带来的床单被套还有棉被。我特别喜欢稍重且柔软的棉被,所以我妈特定叫人用上好的棉花做了一床棉被让我带出来,在四月的加拿大小镇,天气还非常寒冷,盖上那床棉被觉得又舒服又惬意,我摸了摸那棉被,像了抚摸着妈妈的心,又细腻又缜密,温暖且厚重。
因为只有一间房间,所以房东将另外一间床放在厅的边上。我将女儿从国内带来的心爱的床铺铺上,叫女儿早点休息。
“妈妈,我怕!”女儿出生到现在,没怎么离开她外婆,我离乡心里难受,她的心里更难受。这么一间陌生的大房子,床放在这么暗黑的角落,她自己一个头睡在外头,虽然离我们房间只有几步之遥,但她终究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环境的剧变于她内心的打击,犹如喝了一杯烈酒,后续越来越烈,只是她是一个懂事而又内向的小孩,不到万不得已,我都很难从她平静的脸上读到情绪,这次,大概她真的怕了。
我抱了抱她,梳了梳她的长发,说:“以后你有爸爸妈妈在,你长大了,要坚强一点,今晚妈妈陪你睡,但明天,你要学会自己睡,好吗?”
女儿点了点头,我躺在她身边,她像一只小猫一样缩在我怀里,我突然很是感触,什么时候,我的宝贝变成这么大了?在我记忆里,生她好像是昨天的事,她只是一个只有6斤多的小婴儿,此刻她长得越发清丽可爱,长长的睫毛,小瓜子脸,变得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看见她轻轻地笑了笑,不久就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
是呀,异国他乡,我只顾着自怜自艾,顾着自己离乡背井的忧愁,忘了她,也是有乡愁的。不过她从出生开始,就内向敏感安静,而我却因为她的安静的个性,忽视了她如我一般容易触动的心。
十点多,我听到有非常响亮的火车汽笛声,然后听到有火车经过的声响。这不奇怪,加拿大人口太少,分布又疏散,很多物质还靠火车运输,这火车轨贯穿整个加拿大,有的火车轨还经过闹市中,我甚至见到在图书馆后面,公园里面,还有居民楼后院仅5米的距离都有火车轻过,这在高铁遍布的中国,显得有点匪夷所思,但却真真实实地存在着,后来我搬到了温哥华,也能在午夜听到汽笛声,因为加拿大火车运输太普遍了。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午夜的时候,我因时差醒了去了一趟洗手间,隐约间,却听到一女人的歌声:
Good night to you, good night to me, now close your eyes and go to sleep, good night, sweet heart.....
我认得这是一首英国小摇篮曲,是哄小孩入睡的。唱到这里,那歌声突然就停了!然后听见凄厉的抽泣声,那声音压抑且悲愤,像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发出的扭曲的哭声,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在黑漆漆的晚上,诡异暴击。
一股冰冷从脚底涌上心田,我的脑袋仿佛都炸了,全身的毛孔像灌了冰水,一股凉气从背部直上颈椎,惊得脚直哆嗦,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爬上女儿的床的。
那一晚,恶梦连连,我以为只是幻觉,谁不想到,后来的每一晚,那歌声如影随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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