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脱欧大坑：当民主意志和国家利益发生冲撞，哪方敢硬到底,北美报告微信公众号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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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橘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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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那些事儿（ID：hereinuk）

我们再来说一下脱欧的进展，

前序：梅姨辛苦奋斗2年，一夜被打成世纪大惨败！这场脱欧大戏，让我来细更一下..

我们都知道，如果按照正常计划的话，英国将在3月29日正式离开欧盟。而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双方满意的脱欧协议。整个1月和2月，将成为英国上下对欧盟问题吵的最激烈的时候....

上周，首相特蕾莎梅的脱欧协议在议会里遭到史诗性的大败。1月16日，工党发动的想要把梅姨拉下台的不信任投票案也同样遭到了失败。执政党派还是保守党，代表国家负责脱欧事项的也还是首相特蕾莎梅。

那么接下来一步该怎么走？

按照之前议会的规定，在协议被反对后，特蕾莎梅有三天的时间，需要给议会提出一个所谓Plan B的替代方案。而英国时间昨天周一，就是这个三天大限到的时候，特蕾莎梅会提出一个什么样的Plan B? 而这样的Plan B有执行的余地么？

我们今天就来讲一下过去几天的进展。

【跨党谈判】

在不信任案投票结束之后的这一段时间里，大家其实都不太好过。

对于特蕾莎梅和她的保守党来说，虽然可以继续当首相，但是继续谈协议的重担还压在肩膀上。

对于欧盟来说，这份看上去对欧盟自己有利的协议被英国国会以巨大票差被否决，无协议脱欧的风险陡然增高。欧盟内部法国，德国等利益相关国家有点坐不住，开始给欧盟施加让步压力。欧盟也很难受。

但就到目前，这事情未来要怎么发展，还是得英国说了算。无论是想要延期脱欧，取消脱欧，还是换协议脱欧，这都要英国自己想好了之后才可以。在种情况下，欧盟也只能干看着心慌，啥也做不了，只能等英国内部统一意见了之后主动找上门。

英国国内自然是吵成了一锅粥，在协议投票这件事情上，议员们表达了一个相对一致的意见：我们不喜欢特蕾莎梅你的这个协议！

然而，反对一个事情简单，可是，如果你们要反对这个，你们又支持什么呢？

恰恰是这个支持什么的问题，成了现在议会里最大的难关...

大家都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不想要特蕾莎梅的协议，因为这简直出卖英国！但是我们也不想要无协议脱欧，因为这会国家混乱！

但是在自己想要什么的问题上，大家又分歧明显，谁也说服不了谁。

英国各种意见都有。脱欧的还是分软脱欧和硬脱欧两派在争执，留欧的还是希望能留欧。

那么梅姨要怎么办？

梅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先跟你们聊聊天好了，你们想要啥你们先提咯！

于是，

在不信任投票结束之后，特蕾莎梅在唐宁街首相府邸发表了一个大约2分钟的演讲，向公众透露出了政府下一步动向：

我们打算把英国各个党派的领袖统统聚集起来。所有人一起商量今后事宜。我的协议不是投票不给通过吗，现在就所有人聚在一起打开天窗说亮话，收起政治上的小动作，一起为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考虑问题。

总之，也就是在说，既然你们都反对这个，那就摆明了说一下你们想要什么，什么样的东西你才能同意... 然后，我们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符合大家都满意的东西呗。

于是，从上周四开始一直持续到刚刚过去的这个周末，特蕾莎梅找了各个党派的领导人商谈，见了苏格兰SNP的威斯敏斯特领袖Ian Blackford，威尔士Cymru党的威斯敏斯特领袖Liz Saville Roberts，自由民主党党魁Sir Vince Cable，绿党的Caroline Lucas，保守党员Nigel Evans，北爱尔兰DUP党的两位领袖Nigel Dodds和Arlene Foster。

但是大家有没有发现，虽然特蕾莎梅约了很多党来一起谈....

却少了一个人，

目前议会里最大的反对党，工党党魁科尔宾。

为什么特蕾莎梅没有跟科尔宾谈一下？

不是特蕾莎梅不想谈，而是科尔宾立了一个条件，一个不小的条件：

要想跟我谈可以，你先排除无协议脱欧的可能性先。你先保证英国以后不会无协议脱欧，然后我才见你！

看上去简简单单的一个条件，而且无条件脱欧本来就是英国议会上下想要竭力避免的东西，看似还OK？

而完全排除无协议脱欧的可能性，这一点恰恰是梅姨无论如何没法接受的，这简直是科尔宾给梅姨挖的一个大坑！答应你就栽了！

为什么？具体原因我之后会说....

总之，科尔宾提出了一个梅姨绝对不可能接受的要求作为两人见面谈要求的前提，梅姨无法接受。那也就不用谈了。这也是为什么，这两人在过去的几天里，一直没有会面交换意见。

那么，跟其他那些小党谈下来的结果？

跨党谈话的初衷是好的。但是很显然各个党派之间存在天然分歧，想要直接谈出个结果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次的谈话，谈的不是具体的细节，而是谈的两个大原则。各党或者具体到个人，倾向于哪边。

哪两个原则呢？

1、脱欧是英国人民当时公投投出来的决定，欧必须脱。发动第二次公投是违反民主意志的。这是人民民主至上原则。

2、绝对不能无协议脱欧，因为它会让英国陷入混乱装填，这对这个国家的打击将是非常巨大的。这是国家利益至上原则。

是人民的意志还是国家的利益？

在目前的几种未来情况演变里，顾及的地方各有偏重。

在之前特蕾莎梅的脱欧协议里，可以说是100%执行了人民的意志，但是只顾及了50%的国家的利益。因为协议中为了顾及北爱尔兰的边境问题，加入了backstop兜底计划，导致可能在未来在欧盟的贸易谈判里对英国极其不利。

而如果无协议强脱欧的话，虽然也是100%执行了人民的意志，这却又是0%的顾及了国家的利益。因为这种方式脱欧，对于英国和欧盟方面的影响都无比混乱。是一种两败俱伤的结局。

而对于之前反对党工党倡导的挪威模式脱欧，这相当于只执行了50%的人民的意志，却还是只顾及了70%的国家的利益。因为这样的脱欧模式里，英国继续留在单一市场里，就跟还在欧盟内部一样，几乎等于维持现状，对于国家的影响是最小的。但同时也丧失了很多欧盟内部的话语权。但是与此同时，又必须保持欧盟人员的自由移动，东欧的那些欧盟成员国的人照样可以来英国工作。这样的脱欧，虽然名义上脱欧了，但是并不是当时公投时，人民想要的那种一切都归自己管的脱欧....

（上面的百分比都只是示意用，没有具体数字代表性）

目前，所有的矛盾，都围绕着人民意志和国家利益两个原则展开。都有道理，且支持的人数不相上下，协议当然也就谈不出个结果。

硬脱欧议员不但想要坚决执行人民脱欧意志，又想要一个更好的能100%国家利益的脱欧协议。但是如果这样的协议谈不下来，事情发展到最后关头实在没辙了，就无协议脱欧。暂时牺牲国家利益，人民意志最重要。

留欧派议员要最大限度保护国家利益，无协议脱欧绝不可取。梅姨的这种会损害国家利益的协议也不可取！实在没办法了就发动公投，抛弃人民意志，国家利益大于一切。

软脱欧派议员则是各持不同观点，在人民意志和国家利益中找到一个折衷点，各损失一点，两边都不是最好的情况，但是也都不牺牲。有的选择在国家上多牺牲一点（比如特蕾莎梅的协议），而有的选择在人民利益上多牺牲一点（比如工党之前提倡的挪威模式）。

是维护人民的意志还是国家的利益，成了目前英国国会里的分歧点....

这其中，工党，苏格兰SNP，自由民主党，威尔士党及绿党都把第二次公投视为自己要求的底线，也就是说，如果到了最后不得不做出选择的关头，他们宁愿舍弃民主的决定，举行第二次公投，也要保住国家利益，不同意特蕾莎梅的这个可能被欧盟死锁的协议，也要避免无协议脱欧。

这跟当前执政党，也就是保守党的多数观点是相违背的。

保守党内虽然也有一小部分人士觉得二次公投是最好的归宿。但是大多数的保守党议员还是表示2016年民主投票的结果不可撼动。

保守党内的Jacob Rees-Mogg，此前一直和特蕾莎梅唱反调。如今表示：“如果要发动第二次公投，那还不如用特蕾莎梅的协议脱欧。”

Boris更不用说了，一直以来坚持的观点就是：“无协议脱欧是最接近2016年民主公投的选择。”

原则上的分歧使得所谓的跨党谈判很难谈出个所以然来，并且在此基础之上，衍生出了三个呼声比较大的方案。

1、“民意派” —— 特蕾莎梅的“B计划”

现在的局势还掌握在特蕾莎梅手中，在跨党谈判失败之后，她还是打算联合保守党内的成员选择脱欧之路，就此前一直饱受反对的Backstop兜底协议和欧盟商讨让步事宜。

如果她成功获得欧盟的让步，那么在下一次1月29日的国会投票中就很有可能获得通过，然后英国按照这个协议在3月29日脱欧。

如果失败，那么就顺应2016年的公投民意进行无协议脱欧。

2、“国家利益派” —— Grieve 的夺权计划

如今的脱欧进程，主要由首相决定路线。议会只有表决权。首相做出各种决策，议会决定是否同意。但是议会本身并不能绕过首相而做出各种脱欧决策。

而在议员Grieve Dominic提出的方案中，他们希望通过立法，让国会直接接管首相特蕾莎梅的脱欧事宜。届时将从国会中选出300名来自各党派的议员组成临时脱欧小组，由他们决定脱欧事宜。

比较理想的情况，要么直接撤销里斯本50条，取消脱欧（此前欧洲法院裁定英国可以单方面撤销），要么推迟里斯本50条里最终离开欧盟的时间（目前是3月29日），召集第二次公投。实在不行就用温和的挪威模式半脱不脱的留在单一市场里。

这是目前看来比较不靠谱的一种方案，保守党内议员的否定呼声很强烈。因为不说这个方案完全不尊重民意，实际上还是对保守党权力的一种削弱。当然这种方案对英国的经济来说，短期内相对稳定。

3、“折中派” —— 拖

由工党议员Cooper提出，工党的协议范本已经被特蕾莎梅否决，而正如科尔宾的态度，工党的底线是英国绝对不可以无协议脱欧。那么在现有情况之下有议员就想出了一种比较折中的办法。特蕾莎梅先继续她的计划，是按新的范本谈判也好，是在原有协议下修改Backstop也罢，但是如果在2月26日之前还没有成功谈出一个协议的话，就先由国会立法，向欧盟申请延期脱欧。

说白了就是一个“拖”字决。如果谈不出协议，拖着再说。

目前来看，主动权还是掌握在特蕾莎梅的手中，其它两个顶多算是一个备选方案。

于是，昨天下午的议会讨论里，特蕾莎梅的Plan B究竟要怎么做，成了各方关注的焦点。

【特蕾莎梅的Plan B】

在这样一个原则问题出现矛盾且分歧巨大的政治状态之下，特蕾莎梅于1月21日英国时间下午3点半向国会发表了讲话，公布了她下一步的计划。

在讲话里，她主要讲了几个问题：

1 无协议脱欧：排除无协议脱欧的可能性，等于变相不脱欧！工党这是坑啊！

她表示，在过去的几天里，工党的科尔宾一直强调只有排除无协议脱欧的可能性，才会跟自己洽谈关于脱欧上能否有一些折衷的可能性。而在这一点上，她无法完全避免无协议脱欧的可能性。

为啥？因为如果真的要避免出现无协议脱欧，只能是下面这几种状况的其中一种

1）英国和欧盟谈成一个协议，得到双方议会通过，大家做有协议的脱欧 -- 这正是当前英国政府所正在努力的。

2）如果谈不出协议，按照正常的法理流程，如果到3月29日还没有协议的话，那就自动变成了无协议脱欧的情况。要避免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选择是取消脱欧的申请，不脱欧。

也就是说，一旦承诺避免无协议脱欧了，那之后要是各方在议会里继续捣乱，让各种其他的脱欧协议也好，脱欧方案也好全都不能通过议会的话，那拖到最后死线，为了维持避免无协议脱欧的承诺，只能变成取消脱欧。 这一点有悖民意，相当于政客之间在国会里的各种政治决策，完全忽略了2016年人民要求脱欧的公投结果。

3）延长脱欧的时间，从3月29日延期到未来几个月之后。 但是，这一点并没有完全排除无协议脱欧的可能性，只是延后了要决定的日期而已。

因此，这几点总结下来，特蕾莎梅表示，工党要求所谓的“排除无协议脱欧的可能性”，最终的的结局就是，要么大家谈成一个协议，要么就取消脱欧。这就相当于彻底逆转了目前的谈崩底线。

（现在的谈崩底线是如果大家都谈不出协议，又不延期的话，那么3月29日自动无协议脱欧）

这种逆转底线，这对于她领导的当前政府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2 二次公投：难上加难

在是否举行二次公投的问题上，特蕾莎梅表示，这很危险。

如果真的要举行第二次公投，无疑在历史上立出了一个很危险的民主先例。如果一次公投的结果，会因为人民的意志很难实现，而就可以进行再次公投重新表态的话。那势必削弱因为未来在人民公投这个问题上的决定能力。

投一次，投了不算，再投一次？

那么之后希望脱欧的一方能不能在各种阻挠之后，要求发动第三次公投，第四次公投？

一旦在一个问题上短期内举行两次公投，这将在历史上开一个危险的先例。

如果真的要这么做，那民主何在？

同时，特蕾莎梅还表示，哪怕是要二次公投这个问题上，也需要先进行脱欧日期的延期，然后再经过议会的立法。而现在议会里，她认为也没有足够的多数票能够支持二次公投。

3 Backstop兜底计划的问题：我继续谈

兜底计划是目前特蕾莎梅协议得不到通过的核心问题。这其中的核心问题有两个

1) 如果这个问题处理不好，英国可能被欧盟限制在关税同盟里，无法脱离，未来谈判也被欧盟牵着鼻子走。

2）如果不用这样兜底，北爱和爱尔兰重新出现硬边界的话，可能会导致极其严重的民族分裂问题。

今天早些时候，有谣传表示政府可能要修改当年的贝尔法斯特和平协议，在讲话里，特蕾莎梅也明确表示，不会修改当年的和平协议。

而在这一点上，究竟要怎么解决，特蕾莎梅还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特蕾莎梅希望议员们能主动站出来，明确的表达他们究竟需要什么，在backstop这个问题上需要怎样的修改，才能同意这个现有协议。

在统一完议员们的意见之后，他会带着议员们的意见，去找欧盟继续谈。

4 未来真正的贸易协议怎么谈：你们自己说啊

我们都知道，现在英国和欧盟之间还没有谈未来之间的贸易模式。而现有的协议，也只是因为贸易协议没来得及谈出来，所以先前一个协议拖1年半（设定了一个缓冲期）。如果这1年半里还没谈出来，就启动backstop, 直到谈出来为止。

而究竟什么样的协议适合英国和欧盟，这个在议员间也没有一个统一的定论。保守党的硬脱欧派希望一个离的更远的加拿大模式（单独谈贸易关税协议）。而工党希望能够继续留在关税同盟里，继续维持当前的自由贸易和人员自由移动。

特蕾莎梅也希望议员们能够明确表达好，在未来英国和欧盟关系上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关系，这样才能确定政府在谈判里的位置。

5 权利下放

首相会在脱欧问题上放下一定的权力，在诸如金融，贸易，安保等专业问题上，多咨询下议院，让各党派参与讨论，而各党派议员们的参与力度会更大。

但是，讨论的同时，也会在非公开的场合进行，不然一举一动都在欧盟眼皮子底下非常不利于谈判。

同时鼓励议员、企业、公会共同制定协议修正案的提案，确保社会环境，工人权利不会因为脱欧而减少。

6 欧盟人员申请留在英国的费用暂时取消

最后，特蕾莎梅表示会尊重欧盟人员继续留在英国的权利。确保在英国的欧盟公民在退欧之后会保持和现在相当的社会福利和公共服务。对于一些申请在英国居留的欧盟人员，65英镑的申请费用暂时取消。

随后，议会就这份特蕾莎梅的声明进行了问答和辩论。

接下来的一周里，首相会进一步做出各方努力，提出新的协议修改方案。

议会将在1月29日，对新的方案进行投票表决。

总结

听完这份声明，特蕾莎梅的Plan B是什么？

啥都没变，无非就是继续坚持自己的协议，看看能不能继续在哪方面修改和改进而已。所谓B计划，也就是继续修改A计划。

总的来说，就是现有的不少议员不同意她的这个虽然100%执行了人民意志，但是牺牲了50%的国家利益的方案。希望继续找欧盟谈判，看看能不能谈出一个只牺牲30%国家利益（比如兜底计划继续保留，但是加入法律上的时间限制）或者谈出一个不牺牲国家利益的方案？（比如完全去掉兜底计划）

这些议员们也希望用这种死硬反对不让协议通过，大不了无协议脱欧我们跟欧盟鱼死网破的方式，能够逼欧盟让步，能够争取更大的国家利益。

但是这些议员们的底线各不一样，有些觉得顾及了70%国家的利益就可以同意，有些却觉得只有100%顾及国家利益才能同意。那么究竟每个人的底线在哪里，要求是什么，而这些要求满足之后，能否逼欧盟同意，这就成了梅姨Plan B脱欧计划的核心所在。

如今，英国议会分为下面这几群人

A1 : 保守党里拥护特蕾莎梅的一方，大概200多人。为了能100%执行人民的意志，他们在跟欧盟的谈判里，牺牲了50%的国家利益。（有无限期卡在兜底计划里的可能性）

A2: 保守党里要求死硬脱欧的一方，大概100多人。他们觉得特蕾莎梅的协议不够硬，太偏向欧盟，虽然执行了人民的意志，但是牺牲了太多国家的利益。不同意，希望能有个更好的。

B：反对党工党， 256人。我反正就是反对你们。你们要这个协议？我就不支持你们。让你们通过不了，就试着把你们拉下台，你们下台了我们说不定就可以上台了（不信任案）。但是既然没法拉你们下台，我们就怂恿举行大选重选议会（搞不好这样我们又可以上台了）。如果怂恿大选也不行，那我就吹一个超级软脱欧，人民意志和国家利益我们各维护一半。或者要是这也不行我就怂恿不脱欧二次公投好了...

(对没错，工党的支持的点就是这样老在变，总之就是你的东西我不支持，其他的东西我每种都试试）

C：北爱尔兰的DUP党，10人。本来北爱在国会里没有什么话语权的。但是正因为之前的大选里梅姨玩脱了，才导致这次不得不跟DUP党一起联合执政。也就是只有所有的保守党议员和DUP党的议员全部加在一起，才能得到国会的多数票。

而目前北爱的观点是，国家利益？人民意志？这东西符合北爱利益我才接受！！于是，尽管DUP和保守党联合执政，在之前的投票里DUP还是投了特蕾莎梅协议的反对票。

D：其他党派，比如苏格兰DUP党，自由民主党，绿党，威尔士党等等，一共66人。这些人都是坚定不移的留欧派。人民意志？不要！我们就要坚决留欧。

之前在梅姨的脱欧协议的投票里，只有几乎只有A1投了赞成票。剩下的A2,B,C,D全部反对。才造成了230票差的大溃败。

而之后关于保守党政府的不信任案投票里，A1，A2和C都联合起来支持当前政府，反对不信任案。因此保持住了微弱多数，让不信任案得不到通过。

而未来的脱欧走向要怎么走，完全看着A1,A2,B,C,D几波人究竟是什么态度。

目前为止，特蕾莎梅几乎没有在跟工党进行讨论，特蕾莎梅的工作重心，还在保守党内部的反对派（也就A2），以及北爱尔兰的DUP党上。

特蕾莎梅希望的，是能够找到一个更能够偏向国家利益的修改方案，能让自己保守党内部一致通过（A1+A2) ，并且也能得到北爱尔兰DUP党（C)支持。再用这个方案向欧盟施压，争取得到欧盟进一步的松口和让步，从而让协议得到通过。

毕竟，工党的执政理念和保守党大相径庭，工党所希望的脱欧方案里，自由市场，自由人员移动等都跟保守党的理念完全相悖。

对于特蕾莎梅来说，与其想办法妥协的让对手支持，不如在现有基础上进一步修改，争取得到自己内部的一致支持而更简单一些。

正如上周的不信任表决一样，如果保守党内部能够团结一致，在加上北爱尔兰的DUP党能得到一致性的支持的话。一份脱欧协议是可以以微弱优势得到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