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还要从5月23日上周日的一场比赛说起。
那天,在墨尔本MCG体育场,有一场澳式足球的比赛。
现场来了23,415名观众,其中有一名观众就是后来的确诊患者之一,但他当时并不知道。
80分钟之后,在另一边的Marvel Stadium,也有一个携带着病毒的球迷观看了一场比赛。现在我们知道,其实那个时候,病毒已经在社区里蔓延开了。
它从东边的Bayswater传到了北边的Epping和南边的Mordialloc。
之后,它又传到了Bendigo一间酒吧,传到了Chapel St的一场聚会,传到了麦当劳和Bunnings,还传到了墨尔本第三大购物中心。
截至本周三,墨尔本已经有50个场所都曾暴露在病毒之下。到了周四,这个数字又增加到了75个,遍布35个郊区!
这次的病毒是印度变种病毒B. 1.617,比起原始的病毒,它传染性更强。它在一天的时间里就足以传染很多人,更何况,在我们知道之前,它已经在社区里游荡了一个星期。
墨尔本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疫情了。以往,我们很容易在疫情之后责怪这个责怪那个,责怪防疫体系的失败等等,但这一次,有点难。
我们可以责怪维州杂乱无章的二维码登记体系,责怪顾客不愿意主动扫码登记,责怪大家迟迟不接种疫苗。可是基因测序显示,这一次的病毒来自距离墨尔本726公里的阿德莱德一家隔离酒店“Playford Hotel”。
一名30多岁的男子从印度返回澳洲之后,在这家酒店隔离。他隔壁房间住的是一名确诊患者。这名男子曾在隔壁房间的患者打开门取餐之后,也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取餐。整个过程只有短短的18秒。但南澳卫生部的一份报告推测,可能就是在这两个房间接连开关门的短短18秒内,病毒从一个房间跑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短短的18秒,也进而导致了墨尔本现在的封城。
为什么就不能吸取墨尔本之前隔离酒店空气传播的教训呢?5月4日,这名男子结束隔离返回墨尔本Wollert的家中。在此之前,他曾4次核酸检测阴性。5月8日,他开始出现症状,但是等了2天才去做检测。这两天的延误有可能加重了后来的疫情。
确诊之前,他曾去过Epping North的Woolworths超市,但被卫生部门错误地写成了Epping的Woolworths超市,直到5月21日才纠正过来。
5月7日,他曾和看完在MCG的比赛回家的观众搭乘同一班Craigieburn火车。
所以当他被确诊之后,预测还会有更多病例。
但等了两周,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新增病例。和他同住的3个家庭密接也都检测阴性。
就在大家以为没事的时候,5月24日本周一,Whittlesea区3个家庭的4名成员突然确诊,有3岁的孩子,也有70多岁的老人。
基因测序已经证实,他们感染的病毒和那名男子是同一种。但病毒是怎么传播的,现在还不清楚。
第二天,一名60多岁的5号病例确诊。他可能是把病毒从南澳返回的男子传给其他人的“传播者”,因为他早在5月17日就出现了症状,5月18日还和最先确诊的4人中其中一人开会。
但他直到5月24日才做检测,25日才确诊。
这延误的一周,又导致了病毒的进一步传播。
5月25日当天下午,这名60多岁男子的4位家庭成员确诊。
5月26日,又新增了6例确诊病例。5月27日新增11例。
5月28日新增4例,累计30例。
不过,这名60多岁的病例和那名南澳返回的男子并没有任何交集,所以传播链依然少了一环。
目前推测可能还有没被检测出来的中间病例。
但无论如何,墨尔本又一次封城了。虽然经历过,但很多人还是没有准备好。
代理州长James Merlino也开始甩锅,责怪疫苗接种进度缓慢,但表扬了密接追踪人员迅速找出了确诊患者的密接和次密接。
可是每一次怪来怪去都不见任何改变,到最后,还是普通民众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