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一声抱歉,这一周由于考试与essay太多未能及时更新。
自从平台主的母亲开始写公众号(公众号:woshixiaozhudemama)(长按拷贝搜索关注),平台主又多了一个方式去了解母亲,了解母亲对于这些年我作为一个国内老师眼中的“劣等生”的看法。
这周妈妈公众号中一篇文章,《孩子的眼睛》中写道,“记得女儿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放学回来告诉我说:妈妈,我考了四十分!神情竟没有一丝不安,她竟然不知道这成绩是不及格的分数,我去找老师了解情况,老师倒是安慰我说因为孩子没有学过奥数,不及格是很正常的。”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很诧异,明明记得以前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小学的数学卷子都是前十名啊?怎么还有过不及格呢?但是也没有多问。后来到了学校我与同学开玩笑,我对朋友说:“我读到这里时候心里的吐槽是‘因为四年级的我早已预料到了用不了几年到了高中,数学四十分就是不错的成绩了’”。这个玩笑不是空穴来风或是无稽之谈。我的高中不只是很好,而是非常好。每年清华北大的学生能出七八十位。再说最近进行的会考,我的同学们考后发的朋友圈都是“放假完了(因为会考水平对于他们太简单),该要奋斗啦(大家的目标大概都是一本甚至是最好的大学吧)”。于是早在高一我们用的作业卷子就是高考真题了。
更何况初中时候老师就给我们打了“预防针”——高中与初中的跨度特别大,到了高中能及格都是很开心的事情了。果不其然,高中的我习惯了不及格的化学,刚刚及格的数学与物理。但问题在于,如果单纯是理科不好,我是不是撑过高一到了高二选文科就好了呢?不知道这个问题对于别人是怎么样的,但是对于我,完全行不通。我最讨厌的就是背诵政治与地理。说的“过”一点,我恨在这几个科目,恨答卷的时候老师连一个“的”都要扣到。三十多字的证词方针,“的地得”都要一模一样。就算我此刻背过了,以后难道会真的用上吗?兴趣是最好的老师真的是没错的,小学时候我写作文很烂,都是我先写个草稿然后外婆替我改过(基本上就是我的框架,我外婆重写了),但是由于妈妈给我买了一大柜子的书,我没事就看一些,到四五年级的时候,书看完了,作文有一天就突然变成了范文了。也因此,我宁愿将来如果我真的想做海洋科学然后猛补有关各个渔场的知识,也不想在高中被填鸭进海洋知识——最后导致对此全无兴趣,甚至厌恶。
我与朋友开完玩笑,本来以为她会一起笑笑(她也在国内读了一半高中),没想到她回复了我一句:“所以中国孩子没有信心啊。”
当时我真的是愣住了。
当时脑子里就跟回马灯一样。
我看到了国内初高中给我们发的成绩条,上面各科排名与年级排名;看到了每次妈妈去开家长会的时候我都要玩电脑,因为觉得那是“黑夜前最后的光明”;看到了凌晨四点左右起来背英语做物理但是还是一塌糊涂的成绩......我不是“别人家的孩子”,甚至是典型的“劣等生”。早读的时候睡觉、上课的时候看小说、成绩永远都是中等偏上......唯一的“优秀”是在高中当了班长——这还是因为我虽然不是学习的那份材料但是能力不错——但是因为成绩没有那么好,为人个人又太过随意,就连班长都当的不上不下的。再看到我出国后数学每次都是满分或者接近满分、化学拿两个班第一、参加数学竞赛...虽然文学历史因为语言程度问题分数不是那么高,但是总GPA也在3.9徘徊。而且不只是成绩的问题——在这里老师与你是平等的。
在圣诞节回来之后我给上个学期每个老师送了一个杯垫算作新年礼物,没想到没过几天美术老师回送了我一个本子,上面是中国地图当封面(据说是她自己做的)。当时我根本不知道该不该接受——在国内从来不会有老师给学生礼物一说的。于是想了想我把本子还给了老师——却不曾想,从别的同学那里知道老师事后觉得很尴尬。她觉得看到这个本子是中国地图就想到了我,于是就想要给我——一件正常与普通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事情的我“受宠若惊”地还了回去。后来这件事情与老师解释清楚了。但其实当我说“在中国老师不会给我们礼物”的时候,我觉得诧异了。大家生而为人,我们尊重老师,但为什么老师就要拿着他们的“谱”,不尊重我们?
现在都忘不了初一的时候,我们“整个学校最好的”英语老师因为一个女学生A与B有矛盾,B说了A,老师说B是妓 女的那件事情。我和B是好朋友,她虽然学习成绩不好,但是心地善良,待人非常真诚。她因为受了委屈传了A的闲话,这本来是件老师应该“指导”改正(甚至我都觉得老师不应该管,难道将来到了社会上A也要去“告老师”去打报告来解决她遇到的一切问题吗?)解决的问题,但她却用那样尖锐,甚至用一个老师所不应该用的词来指责一个十二三岁的女生。这样的“最好的学校”的“最好的老师”,真不如不要来得好。
学习成绩好的同学被安排到三四排,作业没有写完就到走廊去站着或者补作业。一些优劣的标签早早的打在了学生身上。
于是我们姑且先不论什么“因为人多老师没办法落实‘素质教育’”、“高考是现今唯一公平地择人方式”、“我们已经开始改革”、等等等等。因为现实是,从一开始,学生就没有被“尊重”过。一群“不尊重人”者(至少是部分)要求学生(甚至于社会)对其进行高度“尊重”。
教书育人,教了书,不代表育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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