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见一群海归博士和一群北大清华的辍学生以及一群没有任何文凭的北漂一起,热烈地讨论着程序编写、市场开发……还有新款iPhone和当红美剧时,我感觉多年来头一次找回了已经失去的对于未来的信心。
聊得多了,我渐渐发现30年前的那场人生检阅在我同学们的人生记忆中打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记!那些高考中的幸运儿、后来上了名牌大学的同学,即便他们以后的事业发展并不顺利,也经常会不经意间在同学面前流露出一丝微妙的优越感。而那些当年高考中的失意者,则通常会在谦卑恭维的话语中夹带一两句难以察觉的尖酸暗讽……
当然,这些都不含什么恶意,毕竟同窗之情真挚而持久。但我有时忍不住会想,不知道30年前的“金榜题名”和“名落孙山”对小伙伴们的心理乃至以后的人生道路产生过什么样的影响?
更何况,在一个拥有1500年科举传统(比佛教传入中国的历史也短不了多少)的社会里,民间的“金榜”情结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烟消云散的。某种程度上说,今天名校文凭就是过去“进士及第”的移情,它所承载的是一种关于学问的源远流长的荣誉和崇尚。
我和我的同学们都是芸芸众生,“高考情结”充其量只是给30年后再聚首的往日小伙伴增添了几分打趣拌嘴的作料而已。但在某些特定的历史时刻,它的力量是翻天覆地的。
将近100年前的这个时候,一个操着一口湖南乡下土话的年轻人踏进了北京大学,但他不属于那些意气奋发的“天之骄子”中的一员。当时,五四新文化运动正在这座校园(这里说明一下,那时的北京大学校园不在现在北大的位置)里如火如荼地酝酿展开,这位未来注定要改写中国历史的图书管理员是以艳羡的眼光仰视傅斯年、罗家伦等一干学生领袖的。
今天重读这段往事,你也许会觉得这是文人间的一段佳话,是我的那些“金榜题名”与“名落孙山”的同学们之间久别重逢时的玩笑戏谑的高级版。但这段风雅的文人佳话背后,却是一段堪称中华5000文明史上绝无仅有的血雨腥风。今天有人认为,他的那段北大记忆深刻地影响了1949年后中国大陆的知识分子政策。
我当然非常希望这种舆论能够发挥作用,帮助那些十年寒窗、一朝落第的年轻人以及他们的父母舒缓精神压力和挫败感,激励他们未来的人生。
但我觉得,这付安慰剂和振奋激素要真正发挥正确的功效,需要我们首先对高考的真实价值有一个正确的评估。为了达到一个特定的目的而贬低高考和高等教育的价值、甚至将它说成是一种摧残,既不客观,也不负责任,最终比什么都没说更糟。
今天的高考也是这样,社会需要多样化的人才,高考和大学只是众多人才遴选和培养机制中的一个而已,虽然可能是最重要的一个。
所以,像我这样一个拥有同济大学、复旦大学和北京大学求学履历的人理应为自己的学业感到自豪,但我的没有上过名牌大学的同学也没有理由感到自卑或愤愤然。这是因为,这个世界是多元的,他们的人生中也有他们引以为豪的履历——那些是我所不拥有的。更重要的是,我的那些显赫文凭只能代表我的过去,它们丝毫不能让我在今天比没上过大学的同学更成功。
近来我因为受朋友的鼓动略略涉足新媒体世界,经常与一些互联网企业打交道。
两个月前,当一位满脸稚气的互联网企业的联合创始人专程从北京飞到上海找到我时,说实话我的内心还是相当有触动的。这个24岁的小伙子曾经是清华大学的高材生,但为了创业毅然中途辍学。而他所在的这家目前已有近百员工、即将在新三板上市的公司的董事长,也不过是一个出生于1990年的大男孩,但他的情商令我这个几乎可以做他父亲的“资深媒体人”印象深刻。
在北京他们公司的办公室里和他们办公楼的电梯里,当我看见一群海归博士和一群北大清华的辍学生以及一群没有任何文凭的北漂一起,热烈地讨论着程序编写、市场开发……还有新款iPhone和当红美剧时,我感觉多年来头一次找回了已经失去的对于未来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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