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
我已然被侵袭数月,就在那个秋冬之交,山谷里狂风肆虐,即便是已经在这生活了两年或者已经在北方生活了近20年,我还是没能适应北防干裂的空气对流。每年都定下一个惯性的生物钟等待着它来袭。
对,我是一个南方人,却也不是那种南方人。我从小生在北方,却遗传了妈妈妈妈南方人所有的秉性。除了声音有着北方的粗狂,一切与南方无异。要知道嗓音这个东西是即便做了变性手术也难以更改的。有着普遍南方女生的较小个子,对于谁的极度需要,喜欢甜食喜欢到发疯。当然,我说这些并不是在刻意影射些什么,只是在说我自己这种不伦不类的生活状态。明明喝着北方的母乳,却梦着所谓的印象中的南方母亲。我知道这是一种病症,不知不觉我已经被一种看不清自己的迷幻病毒侵入。而这种病毒所带来的并发症,远远高于我被生理病毒的侵袭。我知道自己在沉沦,在坠落,在另一个幻境中侵蚀着自己的灵魂。但我却无法做出任何行动。灵魂开始支配不住行动,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鬼压床”循环。
书桌上锣着三周前的作业图纸,台灯旁边挂着从小记录下来的一直在更改的梦想,钢笔下是二年前入学时写的一篇文章初稿第一个字,而初稿第一个字的这张纸下积攒的是超脱二十年的尘土。不知不觉间,并发症早已开始肆虐。绵软的懒气,早已开始深入细胞,并且以二的N次方逐步递加,融入血液。我早该知道这种如水蛭般的毒虫会对我产生鸦片式的毒瘾,但却忽略了。而是享受起这种懒惰的酣畅,开始每天吃饭睡觉玩耍的幼儿园式生活,或者不如幼儿园的失乐园生活,又或者无稽的浪费时间消耗生命作践自己的生活,而在其过程中,我不但没有悔意,反而享受于此,并且乐此不疲。
乐不思蜀终有日,,更何况我又不是刘备助攻,注定承受不起这份休闲。期末总结的时候,我看到头顶金环的同类,他们闪亮着,高傲着,受人敬仰着,而我还是那个站在领奖台下的小蚂蚁,荒废青春之后,开始后悔开始哀怨。
我知道那是它的另一个并发症在作怪。又在自怨自艾,又在似林妹妹般啜泣,又在开始另一个无休止的自责,然后这些抱怨又消耗掉另一半时间,直至完全殆尽。那段梨花带雨、黯自神伤,哀了自己,悲了人生,笑了他人。在这种病态的状况里总是畅想是命运不公,是制度落后,是自己的伯乐还在路上啊,是别人的努力,是自己的生不逢 时。找着各种理由搪塞着所有的没落和所有的失败,安慰着那个被病症美化掉的毒瘤,滋养着无限生命的懒惰,刺激着病毒的无限生长,吞噬着精神病榻上无知的灵魂。即便它知道自己在被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