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中国女留学生的励志奋斗史
专访澳洲开发商B1集团
董事祁岳女士【上部】
文: 大悟
微信:262739843
本文共 8060 字,阅读大约需要 10 分钟。
前 言
生活中,我们时常会碰到优秀的人,他们使我们感兴趣的原因多是因为他们的优秀,可在其“被感兴趣”前,却大多是默默无闻的。
28年前,登陆澳洲大陆,同样的留学生身份,却又大相径庭的留学环境... ...
我相信,那些还在或迷茫或期待的年轻人而言,她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一个个场景,有些看似偶然,却又奇迹般地连成线的情节,定会让你惊叹和感动。
此期【大悟访谈录】专访的对象是澳洲房产开发商B1集团的老总祁岳女士(Anne),她虽是房产开发商,可让我最感兴趣的并不是B1开发商本身。
我相信,做人与做事是相通的。因此,B1房子的种种,还是留给买家去评论,或许更客观。
为避免影响故事的节奏,下文将采用第一人称,采访前我所列的几个我感兴趣的问题,都将被揉入到以下故事情节里:
一,为什么80年代末选择来澳洲留学?
二,来了澳洲之后,所遇到的困难有什么?
三,当时想过自己要做什么吗?
四,是什么机缘进入的房产业?
五,对于未来进入澳洲的开发商的建议
六,对新移民及留学生的建议
1 曾经的“偶然” 成就今天的“必然”
80年代,是中国刚刚改革开放的时期。国外的生活,对于那个时期的年轻人而言,是有一种向往的。那时的《小学生道德行为规范》里有一条叫“不许围观外国人”,这在今天看来,已然变得十分可笑了。
我成长于皇城根下,生长于部队大院里,姜文拍摄的《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所描述的,基本就是我们那个年代的同龄人的生活景象。
生活谈不上精彩,倒也悠哉。
和影片相比,我想我的生活可能还要略好,家里有保姆,基本什么活都不用干,当然,也不会干。
我当时并未选择在北京上大学,而是去了南京,学的酒店管理。因为这个专业,在改革开放前期的那个年代,是十分时髦的。
在南京实习时,我们常出入于南京的高级酒店,我去的是南京的金陵饭店,这可以算是当时中国最早一批的五星级酒店了。
那个年代,五星级酒店外,经常有人围观,但没护照是不允许进入的。所以他们只能远远地,好奇地, 望着酒店内金碧辉煌的旋转餐厅,望着衣着光鲜的外国人,再凭想象,去勾勒那外面的世界... ...
我们呢,穿着漂亮得体的制服,吃着酒店内的“顶级”美食,甚至每天都有热水澡洗。对于那个年代的我来讲,身心是有很大冲击的。
伴随着改革开放,中国的酒店业迅速兴起,对于酒店行业的管理人员需求也在不断变大。我们当时的教材甚至都是瑞士进口的,同学中,后来出国的人很多,没有出国的,之后也都在国内各大酒店当上了高层。
第一个偶然: 登陆澳洲
出国去澳洲,半年的学费就要3000澳币,当时的汇率在4左右,那时我们家保姆的月工资是10块钱,工人月工资也才37块钱,我母亲的月工资有60多元钱,算是高收入了,可出国这件事,对于大喇叭广播的“万元户”来讲或许不算难,但对我们家,也还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快毕业了,身边的同学陆续决定出国... ...
巧合的是,我正好有一个家里做生意的同学打算去澳洲,她走之前,随口问我一句,想出国么?我说我没钱。我内心当然是想的,可面对现实,我想得更多地还是学校分配的事。
但她说可以借我... ...
80年代末期,一个来自传统家庭的女孩子,出国这件事情突然变得不再遥远,加上家人的支持,她好像也有了信心,可对于未来出国后的那一段段往事,如今看来,娓娓道来看似不难,但经历时的那些辛酸,又岂是几句话可带过?
我当时出国想得很简单,第一,趁年轻多去看看外边的世界;第二,好好学习英文。
我把出国看成了一件事情精彩的开始,而实际上,它的确是一个开始,但并不那么精彩... ...
交完了学费,我揣着兴奋且忐忑的心,和不到100澳币的零用钱... ...
在1989年1月初,农历蛇年钟声敲响前... ...
第一次登陆澳大利亚,来到了布里斯班 ,我人生新的一页也正式开启... ...
(临行去澳前的我 摄于北京机场)
当时我住的第一个地方是布里斯班Toowong的一处2房的破house里,当时有几位先来的澳洲的中国留学生已租住在里面了,我则只能住在走廊过道里的一个临时搭得谈不上床,甚至一翻身就会摔到地上的又破又窄的木板上。
当时1周的房费是30澳币。
身上没钱,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去找工作。没人脉,没经验,英文又不好,工作又有限,我该怎么办?
我几乎没有太多选择。
那时在布里斯班,华人的数量还不高,我也只能在华人餐馆里找找小工,刷刷盘子,做点零活,一小时的工资只有3澳币。但还好,饭店工作起码能管我饭,但每周2-3天的夜工对我而言并不够,所以每到周六的下午4点钟,我就去菜市场买即将过期的打折的面包和水果。
租住的房子没有电话,更没有手机,我与家人的联系多是通过写信,每封信的频率大概要1-2个月。
对于24岁,且养尊处优惯了的我,生活忽然一下子,变得一片黑暗,我很孤独,也很无助......
我几乎每天都哭,但我在信里从不向家人抱怨,怕他们担心。
转眼间,到了4月份底,也快到了西方传统的复活节,语言学校开始放假了,为期5周。这时,我正好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招人的广告,是一家高级中国餐馆招人,地点是在距离布里斯班北部1000多公里的旅游胜地Hamilton Island。
我当时没太当回事儿,只是考虑招人的地址离我学校挺近的,就一个人去了,只是想看看。
结果去了之后就傻眼了,对方是一家会计师公司,作为Receiver Company,他们接管了当地的这家中国餐馆,申请工作,要填表,又要很多的相关证书,我挺后悔的。
因为第一,我不会填,第二,我也没有这些相关证书,所以当时一门心思,就想赶紧逃离那里。
正式的面试一结束,被告知回家等信,而不正式的我也就立马逃离了那里。
一天,两天,三天... ...我查着邮箱,却并未收到信,你可能会觉得,既然看起来那么不情愿,心里又那么没底,为什么还会惦记这事儿?
这可能就是希望本身的意义吧。
不,其实是因为薪金太高,当时开出的主管年薪是3万澳币,要知道,那时博士毕业的年薪也就2万7澳币,可见澳洲人工有多贵。
希望虽不大,但对还欠着债的我,可想而知其吸引力了。
几天后,因迟迟未收到信,我便又去那家公司询问。可意想不到的是,人家看到我来,居然欣然同意录用我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应聘的人全部是男的,我是唯一一个女性。
就这样,来澳不到4个月的我,独自一人,拎着一箱子,装了几件衣服,坐了10几个小时的汽车,再转渡轮,辗转多次地... ...
我终于到了Hamilton Island。
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一段全新的旅程也正式开始了!
人家招聘时要的是全职,而我当时只有5周的假期,我只想着假期一过,赚满3000澳币,就返校读书的。
这份工作对我来讲,实在如雪中送炭一般,这就好比现在一个刚从国内毕业,来澳不到半年的留学生,澳一家公司突然决定雇佣她,并给她10万澳币年薪,那种兴奋感是一样的。
因为欠着的钱金额太大,家里根本没能力偿还,所以这事儿只有靠我自己。
当时的想法现在想想,实在是有点对不住那时的雇主。不过之后发了一些事,这样的想法倒也未能如愿。
在那里工作的人,多是来自世界各国的年轻人,美国的,英国的,他们都是持Working Holiday签证来打打工,出来转转的,这点与今天的外国年轻人来讲,并无太大差别。
(初登Hamilton岛,与我的英国室友)
刚去,我的英文根本谈不上流利,但毕竟是学酒店管理出身,对于诸如分菜等专业内的事来讲,作为小主管的我,还是手到擒来的。
Hamilton Island上一共有7家餐厅,包括中餐,意大利餐等,登岛的游客有来结婚的,也有来旅游的,总之,他们大多很有钱。
(在岛上参加日本友人的婚礼)
岛上的游客多是来放松的,也不太会斤斤计较,心情也都挺好,因此小费有时多达上百澳币。除此之外,一些更有钱有地位的游客也会开着自己的船,时常带上我们这些年轻人一块出海。
(在客人的私家游艇上)
这段工作经历,应该是我登陆澳洲以来最有意思的一段时光了。
眼看5周的假期快过去了,我不得不和经理说了自己的真实情况,虽心有不舍,但我已决定返回布里斯班了... ...
那个年代发生了一些事(不展开说了),总之,我可以不用回学校,并继续在岛上工作了。
当然,我工作上表现还是非常好的,因为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经理也十分乐意我继续留在岛上工作。后来,餐馆变成了晚上开门,我就利用白天闲暇的时间又找了两份工作,一个是在当地的服装店卖衣服,另一个是去岛上的一家迪斯科舞厅去收酒杯,洗杯子。
(工作半年多后,初入佳境)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1年... ...
后来由于澳洲当地航空公司罢工,导致来岛的游客数量骤减,岛上的生意也一落千丈,我也就选择了离开美丽的Hamilton岛,离开了这段充实富足的岁月... ...
有了澳洲身份,并且揣着赚来的4万澳币,我回到了布里斯班,回到了Toowong。
1990年,在同期出国的中国留学生中,我已经算是有钱人了,而且我才25岁。
告别了那一年斑斓的生活,生活还得继续。
她并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但终归是要好好走下去。
于是,她再次开始了在布里斯班的岁月,
只是,不用再哭鼻子了……
回到了布里斯班,我不单单有了资金,有了工作经验,英文也好了很多。
刚开始上岛时,英文不好,我就买了个小电视,天天下班一回到宿舍,我就趴在电视喇叭上努力听,再加上我的室友是英国人,所以我的英文在那期间里突飞猛进,进步神速。(在那1年里,我在岛上只碰到过1次华人,而且还是说粤语的香港人。)
英文好了之后,我整个人自然就变得愈发自信了。
回到布里斯班后,我应聘了一家位于Toowong十分有名的华人餐馆的餐厅经理。这家餐厅的老板是台湾人,在当地已经开了10年。
那时的台湾人是蛮多的。台湾人又很讲究风水,所以这家餐馆的装潢也是十分考究,尤其是门前的两根龙柱,十分醒目。晚上最忙的时候,店内甚至可以容纳100位食客同时就餐,生意是出了奇的好。
后来老板因忙于别事,不常在店里,所以我必须要像老板一样去负责餐馆的运营,当然也像一个商人般,得到了十足的锻炼。况且我在岛上工作的那1年里,对于澳洲人如何经营餐馆也慢慢有了心得,所以这段时间,餐馆的生意并未变差。
只是店里的老主顾们并不知道,因为工作上做得很用心,再加上餐馆老板生意重心转移,想转手生意,我就用尽所有辛苦攒下来的积蓄,成为了这家餐厅的合伙人了。
这一年,我26岁。
岛上的那一年,我接触了形形色色的澳洲上流人士,包括当时澳洲某电视台的老板,澳洲某著名百货公司的老板等。这些富人在岛上,拥有着自己的海景度假房,自己的船和船长。在白天闲暇的时候,我也时有机会和他们出海,打高尔夫球。
目睹了他们的生活,我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顶级的富足生活。
如果说刚来澳洲,
睡在木板上时我最希望的事是能拥有一张舒舒服服的床,
在岛上的日子,则让我明白,
我需要一个好的房子,一个家。
我告诉自己:通过自己的努力,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2 生活并不会一直那么糟
1990年,也就是我从汉密尔顿岛回到布里斯班的第二年,我买下了澳洲人生的第一套房子和第一辆车。后来,家人也来到了澳洲,一切看似都在变得平静和稳定... ...
当时餐馆的生意非常火,因为Toowong所在的位置在布里斯班属于就业区域之一,所以周边很多西人公司的老主顾都会经常光顾我的餐馆,餐馆又有酒牌,而澳洲西人喝酒又很凶,有时一喝就是一下午,所以餐馆是很赚钱的。
店内知道我是老板的人并不多,在他们看来,我无非就是给一些招的中国留学生打工排班而已,可实际上,店内包括擦玻璃,刷厕所,都是我自己来做的。
因为澳洲人工贵,我并不想在这方面花不必要的钱,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买房了。
1990年,也就是我从汉密尔顿岛回到布里斯班的第二年,我买下了在澳洲人生的第一套房子,一套位于布里斯班东南部Springwood的House。
当时房价是16万澳币, 4房house,占地600多平。
当时的贷款利率是18%,和现在相比,这个利率当然是惊人的。
我付了20%的房款之后,因为贷款压力很大,所以日后,但凡有点钱,就都还到房子上。
90年代初期,来布里斯班的台湾移民开始增多,因为我是讲国语的,再加上,之前的老板又是台湾人,很多台湾人会来我的餐馆,当然,也有很多的台湾老主顾。
在经营餐馆的3年里,每年365天,不管是否为节假日,我从未关门过,也从未休息过,好像一睁眼就要去工作。
来到澳洲的第三年,我买下了人生第一辆车。
布里斯班也有和悉尼的Flemington一样的采购市场,一到周末,我就开着车去那采购,因为要买大葱大蒜很多的菜。卖菜的大哥帮我送菜装车时,往往都会很诧异,
因为一个年轻的姑娘,来买菜,还开着宝马。
(成为餐馆合伙人时 29岁的我)
不久后,我的姐姐来了澳洲,为了和家人团聚,我就把餐馆卖了,去了堪培拉。
这时,已是我来澳的第6个年头了,期间我从未因任何理由,说服自己回国,因此,在异乡能与家人团聚,在那时的我看来,是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和美好的。
有了点积蓄,又有家人在,一切仿佛都在变得平静和稳定... ...
一台再好的车,如果不开,对车子的性能是有影响的。同样地,对于习惯了忙碌的人,一下子变得“无所事事”,自然也会有些不适应。 在安逸的生活下,我终于也有时间,静下心地,开始好好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
90年代初期,中国的经济发展就像一架待飞的喷气机,国内同样有着很多的机遇,总之,我是这样想的,再加上很多国内的伙伴们也希望我回去,一起做点什么,于是,回国发展的念头慢慢浮出水面... ...
来澳后的第7年,我回到了让我魂牵梦绕的祖国,让我日夜惦念的父亲母亲身边... ...
九十年代初,Anne以澳大利亚商人的身份,时隔7年,回到祖国,成立合资公司,投资领域也从之前的餐饮业发展到酿酒,保健品生产,贸易等。
陌生的领域,不停的尝试,30岁上下的年纪,却积累着与年龄极为不符的阅历和财富,遭遇过很多挫折,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指点。
她那犹如凤凰涅槃般的人生态度,不断地放弃安稳,摒弃过去,也在不断地收获着新鲜,寄希望于未来。
上部完
八十年代中国女留学生的励志奋斗史
专访澳洲开发商B1集团
董事祁岳女士【下部】
3 我与澳洲房产有个约会
在2007年的时候,我在Parramatta买下了一片旧商铺。结果,在2007-2008年时,金融风暴来了。开发这事也就不得不搁置了,但好的是,商铺依然有租金收,且平均的年租金收入也算十分丰厚。
国内事务虽进展顺利,但因为孩子们的相继出生,为了孩子,我还是决定先回到澳洲,并选择在悉尼定居。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两头飞,照顾他们之余,闲暇时间也就多了起来。我当时住在悉尼北偏西的West Pennant Hills, 没事的时候,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房,尤其是家周围的几个区域,我都特别的熟,如Carlingford, North Ryde, Macquarie Park, Beecroft,Castle Hill等。
对于房子的情感,我相信很多女人也是如此吧。
我每天都要读房产相关的报纸广告,一到周末,就起早看房屋拍卖。对于所熟悉区域的各中好坏,可以算是烂熟于心了。而每看完一套房子,其真实价格在多少,我也都能猜个八九。
记得在看Macquarie大学对面的一处2房旧公寓时,价格为14万澳币,也就看了5分钟,我就定下来要买了,因为我觉得很便宜。
再加上那时候贷款并不难,所以也开始尝试着去买一些投资房。
后来,因为国内事务,我再次回国了一段时间,也正赶上了中国企业转制私有化的过程,我有幸开始接触到国内最早的一批建筑公司,也是从这开始,我才真正对房产开发产生了极大兴趣。
几年后,当我再回到澳洲的时候,就不单单看房子了,而是地块了。
2007年,我在Parramatta买下了一片旧商铺,我当时并没有想着一定要买哪,我自己住的地方离Parramatta不算远,对这里也比较熟悉,只是觉得价格相对便宜,而且地块大小也正合适,再说Parramatta那时也蛮热闹的。
结果,在2007-2008年时,金融风暴来了。这对任何的房地产商而言都不能说是一件好事。
于是,开发这事也就不得不搁置了,但好的是,商铺依然有租金收,平均的年租金收入也算十分丰厚。
这期间,在地产领域,我做的很多事情,现在想起来可能不值一提,包括在悉尼西部做的一些小型的一级开发等,这些宝贵的有失败有成功的经历经验,对于我未来成立B1集团,以及在悉尼开发中大型住宅项目上,都意义深远。
B1集团成立之后,我们的第一个开发项目就是Parramatta的公寓项目,可自己在澳洲当地,无论是人脉,还是知识储备还是差很多,因此起步是十分艰难的。
我也在日复一日,不断的学习,向懂行的人请教,有幸也得到了很多贵人的帮助与指导。比如一家开发公司的老板, 因为他是设计师出身,所以对于刚开始此项目的户型设计等方面给予了我巨大的帮助。
(朝着梦想,不断学习)
总之,起步阶段虽然很难,成长也很快。
在澳洲,因为DA的期限只有5年,而在经历了金融风暴,知识不足,人脉匮乏等困难后,我要面临的最严峻的问题来了:银行的贷款问题。
这就如同找第一份工作,没有工作经验的人总是不被信任。作为开发界的小学生,银行估计也是这么看待我的吧。
开发前夕,关于项目的制定,我也总要和政府的人开会,改规划,改容积,不断改良... ...
贷款的事,我找了很多朋友同仁,期望得到帮助,却收效甚微... ...
我整个人非常失落,也很憔悴和疲惫... ...
也许是我的努力与坚持感动了老天爷,历经1年多,在经历了重重阻碍后,澳洲一银行终于决定贷款给我了!有了这笔钱之后,我终于可以开始建造我人生中的第一栋楼了。
我的梦也开始慢慢照进了现实... ...
(Parramatta项目竣工当日,悉尼当地媒体的报道)
2010年,Parramatta这栋当时最高楼B1 Tower,正式开售。
2013年,B1 Tower正式交工。
开盘那天,新南威尔士州州长,Parramatta市长等当地商政界人士前来为我剪彩,我的地产之路,正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篇章!
在这之后,B1在悉尼内西区,华人重镇的Burwood的Burwood Square项目在几年后大获成功,并创下了当日全部售罄的最好记录。
之后,B1入驻悉尼北偏西重镇Epping, 因为价格公道,也是大获好评。
2016年,B1在悉尼市中心管辖的区域Erskineville的新项目Casa也开盘了,第一期已售罄。
未来,B1的开发之路还将继续... ...
我也将继续忙忙忙... ...
忙着自己心爱的事业... ...
忙着追求自己更为精彩的梦... ...
忙着给这个社会带去更多的价值... ...
(喜获州长多元文化奖 接受新州州长颁奖)
(B1集团作为主赞助商 携澳洲医生代表团 回国参加“侨心光明行”慈善活动)
(2014年习近平主席访澳期间,接见在澳华人代表)
4 房产开发路 且行且珍惜
澳洲的法制非常的健全,从拿地到规划,再到销售端等等,都需要严格把关且严格按照规定来办。而这漫长的过程,短则3年,长则6年甚至更久,中间但凡现金流出问题,结果都十分严重。
2016年即将过去,我也过了知天命的年龄... ...
大悟一定要让我给未来的中国开发商以及中国留学生为代表的年轻人一些建议,其实我还谈不上自居地去给谁建议,既然一定要让我回答,那我就简单说几句心里话:
1 对于未来想在澳做开发的同仁:
澳洲的法制非常的健全,在这里做房产开发,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从拿地,到规划,到DA审批,再到未来销售,监理,银行端等等,都需要严格把关且严格按照规定来办。
其次,你需要非常强的专业团队,最好是本土化,因为这不单单是语言的问题,而是文化的问题,我们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方式与当地人去交流更为重要。
另外,房产开发业与市场的紧密度很高,也就是说,这个行业的风险系数是很高的,你在开工到交钥匙前,是没有进账的。进账后,也是先还银行钱。
而这漫长的过程,短则3年,长则6年甚至更久,中间但凡现金流出问题,结果都十分严重。
中国改革开放已经很久了,对于现在的留学生,出国后的生活状态已经比我们那个年代好太多,很多孩子甚至一登陆,家长就立马给买套房子。
作为一个80年代的留学生,同时作为一名母亲,我觉得人在年轻时,还是要吃一些苦的,对年轻人来讲,有很多钱不一定是好事,当你学会从底层做起,未来你才会真正融入到这个社会中,你才会成长。
其次,你要时时刻刻告诉自己,你是一个中国人,不论你在这个国家要呆多久,呆了多久,你的黑头发黄皮肤是改变不了的。在海外,白人付出1倍能上一个台阶,我们可能要付出几倍甚至更多。
总之,年轻人要努力,要坚持,遇到问题不要逃避,要学会自立,在我看来,只要你努力,在国外你都会创造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大悟 后记
此文以第一人称来写,并不是Anne的本意,而是我不想让我的问答破坏了整个故事的连贯性。
上一辈人的奋斗史,对于我们80后90后一代人来讲,是非常值得学习和借鉴的,你不单要学会乘着时代不断创新,也要学着不断回顾历史,反思自己。
俗话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
未来,在澳华人的精彩故事,我都会去倾听,会去整理,希望让更多的人知道,海外华人的不易与精彩,让大家知道,中华民族的勤劳美德在不断地被传承着... ...
最后,感谢Anne女士此次接受我的专访,我衷心的祝福您未来的家庭事业美满,也衷心祝愿B1 Group,像其名字一样,To Be No.1 , 早日成为澳洲开发界的大咖。
未来【大悟访谈录】中部分精彩的故事,会被编入到我的下一本书中去,我也希望通过这个栏目,能够结识更多优秀的朋友们。
感谢您阅读本期【大悟访谈录】,下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