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语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大家都要知道澳洲入境非常严苛,
要仔细填写那张入境卡片,
除了入境申报还要抽查,还有电视台拍摄直接曝光!
还会有罚款!
现在竟然还出现了吊销签证,羁押,遣返?!
第三次来澳的郑女士,只因自己在入境卡上的一个“小错误”,她少写了一个字母,竟然导致了她被关进非法移民羁留中心4个月之久!
2013年,郑女士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未婚夫澳籍Steve,当年8月,郑女士应邀来到悉尼,和Steve及其家人见面。
郑女士在澳的两个多月中,她和Steve家人的关系十分融洽,并顺利订婚,应对方邀请,当年圣诞节郑女士再次来到悉尼,又呆了两个多月。
因为旅游签证即将到期,郑女士申请了新的旅游签证,并打算在2014年3月初重新入境。
而这次当海关工作人员查看了郑女士的入境卡后,没有放行。
“他们让我带着我所有的东西到一个小房间去。我什么选择都没有,只能在去取行李的时候,找别人借了电话打给未婚夫,说了一句:‘我遇到了麻烦了……’”
原来,问题就出在入境卡上“打算在澳大利亚使用的地址”这一栏的填写上。
前两次她入境时,填的地址都是未婚夫的工作地址,
而这次,她打算填他们新租房子的地址,却漏写了门牌号中的A,错把地址写成了楼下的商铺。
“因为这个商铺地址,他们怀疑我非法打工,当场取消了签证。”
语言障碍让她无法很好的应对问题。
本以为这样一个“小错误”,能很快解释清楚,可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却超出了郑女士的想象。
检查了她的行李就把她带到Villawood非法移民羁押中心。
“他们不准我与外面联系,我看到墙上有一行中国字,写着可以拨打131450(免费翻译电话),于是我就给中国驻悉尼总领馆打电话。总领馆工作人员安慰我说不要着急,可以申请回中国。”
“房间外面有人看着,我除了每天可以打一个电话给未婚夫,就是躲在卫生间哭,觉得除了哭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天后,多名工作人员及警察把她带到了机场,可却不是她之前见到过的机场。
“他们把我带到了机场的地下室,又窄又黑。”
“几天吃不下睡不着,还在生理期,我明显感觉自己在发烧,浑身都非常难受,我一直在拼命地哭,他们就几个人过来按住我,后来我就晕过去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手上有很多淤青,后来听到工作人员说,警察给我戴手铐了。”
因为健康状况不佳,郑女士又被送回了Villawood。
与此前单独被关押不同,“这一次,我看到了很多人,还看到了中国人。
当时只有一个感觉,终于见到我的同胞了,死不了了!”郑女士感慨地说。
第二天,未婚夫Steve来探望郑女士,并且告诉她,取消签证的原因不成立,要帮她找律师。
同时,Steve还打算为郑女士再次申请签证,并担保她从羁押中心放出,可是再次签证,也遇到了麻烦。“他们说我没有入境,因为我入境的时候没盖入境章,不能在澳洲境内申请签证。”
就是这个小章子!
律师建议他们,在羁押中心结婚,然后就可以申请配偶签证,但是郑女士不同意。
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地方结婚呢?
“可是他们都劝我,这个国家法制健全,只要尊重这里的法律,就会没事的。”在未婚夫和婆婆的劝解下,郑女士还是答应了留下来,并就第一次被取消的签证递交了申诉。
复议的开庭时间定在了7月底,可就在郑女士稍微放松下来的时候,新的状况出现了。“4月初的一天,移民局突然通知我,要把我送到达尔文。”
并没给郑女士太多的准备时间,两天之后的凌晨他们便出发了。
“同行的可能有十几个中国人。又给我戴上手铐,告诉我这是程序。可是上了飞机上我才发现,只有4个人戴手铐,连上厕所都不打开。我并不是犯人啊,为什么这么对我?”
除了手铐之外,令郑女士难以接受的还有飞机上的遭遇。“后面还有个男的跟警察打起来了,我快吓疯了,4个半小时的行程我一直哭,坐我身边的女警紧紧抱着我、安慰我,现在还经常梦到那种场景。”
因为精神的压力和身体的不适,郑女士在达尔文羁押中心的3个多月时间,都在“看医生、吃药和熬日子”中度过。
“在Villawood还能跟其他中国人聊天,在达尔文被查出了腹部感染、甲亢,每个月要看4次专科医生,吃好多药。最难受的是,这种日子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
7月初她终于接到了移民部通知。“他们说当时取消我签证是不合法的,要退回我法庭申请费用,给了我一份协议让我马上签,可我一签就傻眼了,签证复审是过了,但是我当时的签证也马上要到期了。”
只退费用????
面对这样的结果,郑女士再也呆不住了,她一边让准婆婆帮自己递交了探亲签证,一边再次聘请移民律师准备上诉,并向移民部长递交了请愿书。
为了尽快获得自由,她打电话到大使馆求助,因为郑女士当时并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哪里,大使馆工作人员表示会尽快与澳方交涉。
“就在大使馆答应要来解救我的前3天,他们把我送走了,我觉得他们是故意的!”那天下午开始,她被关进了一间库房里,第二天凌晨左右,一架从达尔文机场起飞、经马来西亚的飞机,降落在广州白云机场,把她送回了国。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重庆的家,当时只带了随身的行李,连父亲遗物项链都没带……”
“回家后我大病了一场,觉得精神都出问题了!”
“人家会觉得我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人家会觉得中国政府为什么不管我。并不是我的国家不管我,当一个国家的外交遇到地痞流氓和疯子的时候,也没有办法。”
“之前申请签证时说我没入境澳大利亚,我都没入你的境,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郑女士开始了她的跨国维权。
为了能更好的维权,2014年11月郑女士再次申请了探亲签证,可却被澳大利亚驻广州领馆告知,要先交纳5244澳元的政府欠债,才能继续申请签证。“然后又让我在中国等几个月申请财政减免,我不愿等那么久,就直接交了钱,”郑女士气愤不已,“其实对我来说,打死我都不想再回来,可这件事必须要澄清。”
之后,郑女士两次聘请律师上诉,给移民部长写呈情信,却都没有什么结果。时间长了,没有援助律师愿意代理她的案子,而她也没有钱再聘请律师。
她也曾向澳大利亚人权委员会求助,却被告知,距事发超过12个月,不受理。
就算如此,郑女士依旧没放弃。“我真的很累,也怕抗太久自己扛不下去,这样的国家我毫不留恋,也不要用我的配偶签证来威胁我,我可以离开”,郑女士说,“但是你们要给我未婚夫一个交代,为什么他不能自由的结婚;就算我不是澳洲公民,我也有权利用法律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权利。”
迟至今日,已返回中国的郑女士还在等待再次开庭。
太夸张,这样事情就没人能够出面解决了吗?
素材采写:Stel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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