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23日,纽约时报刊登了一篇署名Frida Yu的文章,她叫于童,拥有英国牛津大学法学和斯坦福大学MBA的双重学位,曾在香港大型国际律所担任律师,去年又加入斯坦福教授在硅谷的创业公司。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可是她却被美国移民局要求60天内限期离境。
这是因为,中国人在美国工作是需要工作签证H1B的,而于童尽管有顶尖名校的学位,有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的推荐信,她依然无法获得美国移民局的批准。
更加令人惋惜的是,在于童在申请签证期间,她的妈妈被诊断出癌症,需要做手术,可于童却无法回到母亲身边照顾,因为一旦离开美国就很有可能无法再次回来(因为签证还没有批准)。一面是亲人的不幸,另一面是事业的抉择,于童两相为难,可是父母却坚持让于童留在美国先忙好签证。最后放弃陪伴母亲、苦等4个月的结果,却只是一纸拒信 …
在对美国极端失望之下,于童在离开美国的前夕给纽约时报写了一封信,诉说了她的遭遇。信件的最后一句话是:
If I am not qualified to stay in the United States, then who is?
(如果我都没有资格留在美国,那么谁有呢?)
(作者的Linkedin页面)
信件的中文翻译如下,原文的英文版本请参见下面的链接:
https://www.nytimes.com/2017/11/23/opinion/immigration-visa-h1b-trump-.html
六个月前,我中了彩:在申请外籍技术型员工的H-1B签证时被抽中了。我打电话给兴奋的父母,还跟朋友们一起庆祝。我来自中国东北,拥有斯坦福大学的MBA学位,计划留在硅谷,参与创建一个新公司,它应用一种前景光明的新技术,改善对数据的使用。我非常高兴,因为从过去的经验看来,在抽签中被选中是一个保证,申请人至少可以在这个国家居留三年。
但在7月底,我从移民局收到了可怕的进一步补充材料的请求(Request for Further Evidence)。我提供了美国公民及移民服务局(United States Citizenship and Immigration Services)所要求的额外信息。9月,我再次收到请求,于是再次递交了材料。最后,10月11日,在举行庆祝半年之后,我得知自己被拒签了。
我曾在中国和牛津大学获得法学学位,在香港一家顶级国际律师事务所担任律师,三年前来到美国攻读MBA,毕业后加入一个创业公司;如今我被要求在60天内离开这个国家,到今天还剩17天。
过去,一旦在抽签中被抽中,你的H-1B签证申请就将被移民官员接受,这是十拿九稳的。在2016年,这种概率大约是87%;但从4月开始,事情开始发生变化,当时国土安全部和司法部宣布,对H-1B计划的高技能申请人增强审查措施,特朗普总统签署了一项行政命令,要求联邦机构对这一签证计划提出改革建议。
根据移民统计数据,虽然目前尚不清楚2017年迄今批准的申请占总申请人数的百分之几,但收到的申请比去年增长了44%。这强烈暗示着特朗普上任后,遭拒签的人数增加了。
很多和我一样的国际学生遇到和我类似的情况。有些人从谷歌、苹果和普华永道等公司得到了工作职位,但他们的签证申请遭到拒绝,或者根本没有进入抽签程序。对那些雇主只在美国拥有办事处的人来说,失去抽签资格就意味着失业和回家。他们的技能本来即将为美国经济做出贡献,现在却无法在这里施展。
有些和我一样在今年春天被H-1B抽中的同学还在等待结果。特朗普政府于4月3日宣布,将暂停收取额外费用,保证申请人可以在15日内得到答复的“加急处理”(premium processing)服务。这对于需要快速决定的学生们来说是个问题,他们可能是工作许可在夏天过期了,或者需要做签证状态未明情况下不能做的海外旅行。我妈妈在7月因癌症接受手术治疗,但是我无法回中国陪伴她,因为在返回美国时,我可能会因为没有获得H-1B签证批准而被拒绝入境。
那两个补充证据请求要求我证明我的工作是一个“专业职务”——也就是说,只有具备本科以上学历的人才能做的工作。我的工作涉及人工智能和大数据,我的推荐信来自业界权威人士和资深创投人,还有一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但这些都不足以说服政府我的工作需要高级技能。
我放弃了自己的法律工作,动用自己和父母的积蓄来支付斯坦福大学的研究生学费,然而从大环境来说,我知道自己的情况要比许多被迫离开这个国家的移民好得多:就在本周,美国有数万名海地人获悉他们可能不得不返回海地,因为政府决定剥夺他们在海地抗灾时获得的临时保护身份(Temporary Protected Status)。
失去回国照顾母亲的机会确实令我心碎(她坚持让我留下来等待签证,这是她做梦都希望我得到的),但我并不是在寻求同情。尽管我非常不想离开,但我知道我会好起来。
我更多的是感到沮丧,因为我知道自己也是一种模式的一部分:美国因为反移民情绪而失去了许多有才干的工作者,这不仅对于我和同学们来说是一个令人失望的打击,而且也打击了美国在全球经济中的竞争力。谷歌和特斯拉这样的科技巨头都是由移民创立的。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声称要让这个国家强大起来的政府会急于摆脱我们。我们失去了我们的梦想,而美国失去了我们所带来的价值。
计划回到中国时,我在想:如果我没有资格留在美国,那么谁会有呢?
这就是中国人在美国的现状,很久以前出国生活在国内人心里是一件非常光鲜的事(cuo)情(jue),以为国外的一切都是好的,钱赚的多,商品便宜,食品安全,污染少,甚至连月亮都更圆。我们且不说这个观点是否正确,但美国毕竟只是美国人的国家,他们有长长的条款来保护自己国家的人民。
所有外国人想在美国工作,必须申请工作签证H1B,如果没有工作签证的话,即使饿死也不能工作,如果你偷偷工作就是黑工,一旦被发现就要被驱逐出境。可是美国政府每年颁发的工作签证是多少呢?仅仅8万多个,可是每年申请工作签证的人数有20多万,也就是说只有30%多的中签率,因此在留美学生中盛传一句话—— “毕业就等于失业”,因为一旦学生毕业后申请不到工作签证,那么甭管你的工作找得有多好,工资有多高,都得卷铺盖被赶出美国。
这里多说一句,工作签证是雇主帮忙申请的,因此留美学生毕业后得先找到雇佣的公司,然后公司出面来帮助学生申请工作签证,但是如果工作签证没有批准的话,那么这个学生即使再优秀,公司也不能继续雇佣TA。
这在我身边就有鲜活的实例,我有一个朋友被美国一家高科技公司雇佣,年薪十几万美元,可是他连续申请2次工作签证都被拒,最后不得不放弃工作,回到中国!他离开美国的时候,我们几个朋友一起送他,那天朋友喝了点小酒,一脸悲凉地说,“我这么多年的美国梦,破灭了 …”
身边还发生过学生被移民局驱赶的事情,因为美国消费很高,有些学生家境一般,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他们想赚点外快贴补家用,有人就做起了代购的生意。可是有一次她从中国回到美国的时候,移民官检查了学生的手机,发现了她关于代购的信息,就以非法工作为名,拒绝了她的入境,辛苦多年的学业也付之东流!
我有一些8、90年代就出国的同事,他们跟我说,当年他们出国生活特别艰苦,揣着几十块人民币就来到了美国,那时候的人民币根本不足以负担美国高昂的生活开销。
那时候的留学生都是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到中餐馆打工,因为中餐馆敢招收黑工,价格便宜,就是这样,他们还得偷偷摸摸地干活,生怕一不小心被警察逮住以非法工作为名遣送回国 … 同事跟我说这段过往经历的时候,突然问了我一句,“你见过老鼠躲猫吗?”,还没等我回答,他悠悠地说,“我们当年打黑工的时候,就是那些老鼠 …”
不过,现在的中国跟以前大不相同,更加强大,也更加开放,而相反歪国却更加封闭和守旧,留学生即使申请不到歪国工作签证,只要能力足够强,也能在国内找到一份好工作。所以,是金子,无论在何地,一定都会闪光!
我们无须考虑太多,只需要把自己、把子女培养成金子就好,无论将来在中国也好,歪国也罢,我们都将能焕发自己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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