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那刻的孤独

2015年11月23日 加拿大读书会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江雪》(唐·柳宗元)

我们都在体味着孤独,享受着一切热闹的孤独,像个老人守着一群孩子。孩子却因为一个金牙,打撒了一整个家。

想起少年的孤独,是一种纯真的孤单,缺少筷子的碗。那时候对于大部分事物的茫然,对于生活的不解,使得孤单独立变成了另一个自己的世界,没有悲伤萧凉。简简单单就是缺少陪同的玩伴。

而现在我们越来越了解,越来越走近这个茫然,越来越清晰这个轮廓,越来越多的朋友和交际,反而让我们的孤单变的更加孤独。习惯性的发呆,习惯性的一个人电影,习惯性的在热闹中看见并享受着孤独。那一刻像一个老人,想要找一个懂自己的玩伴,却发现世人皆悲,不为所伤,不为所知,不为所趣,没有一个可以真正与之交合相知的人。

韩寒,一个对于文学有着文化反思的80作家,曾说,孤独是一个人的欢唱。社会的热闹与喧嚣已经不仅仅是笙歌犬马,汪洋恣肆,我们在喧闹中经营着自己的萧森与欢乐,这种欢乐是外人的悲苦不解和个人的享受开心。我们不再那样注意外界的眼光,不再注意遵循固有的道德规范,在法的前提下晃荡着欲的重生、个性的闪光。

那是一个老人吗?一个幼稚的老人的胡思拼凑的乱想?一个孩子的超越老龄化的心理成长?一个被时代所滋养的向上自我的心性?一个孩童面貌的风尘心之城府。

那天街上人特别多,我逆行着人流,抱着一堆从超市抢来的货品,勉强看着前行的路,所有的人都看我,一个弱小却又坚强的向前的躯壳。

那天下午,天很冷,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屋子里热闹非凡,洋溢着数不清的欢乐与兴奋。我感冒了坐在一角的沙发上,黝黑的皮肤和紫沙发融为一体,好像这个屋子里若有若无的紧张空气。

那天午夜,又是加班,一个人。司机师傅安静的行驶,雨刷不停地挥动着窗外瓢泼的雨滴,我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中间位置,呆滞的看着前方,那一刻,我特别希望车子、司机和我就这么一直行驶……

那天毕业,所有人都开心的要飞上天,烧点了所有的书,骄傲的挥手,好像过了今天明天就是涅槃。只有我在宿舍里埋头整理三年的旧书,看着课本上蚯蚓一样的字体,想象着那天地理课为什么还是睡着了。

那天和往常一样,我起的很早,做了丰盛的早餐,送孩子上学,与老公亲吻,回来的时候又去了不早的早市开始生活的鸡毛蒜皮。一切依旧和谐,下一秒,是个广场,广场上四飞的都是鸽子,它们聚在一起抢着食。突然很想放下手中的芹菜就这么当一只鸽子……

那天十八岁生日,家人都来了,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叔叔婶婶弟弟妹妹小舅小舅妈,屋子布置的像过年一样喜庆,大家都洋溢着笑脸,满怀期待的给我一个完整的成人礼,等着我这个小寿星许下第一个成人愿望,而我却在楼下的老榆树下看了一个小时蚂蚁搬家。

那天数学考试公布成绩,从未听过课的我考了30分,我很开心,然后窃喜。同桌看见了,笑的比我还要开心。我说,你也为我开心吗?他没有理我,而是告诉了我的后桌,接着全班同学都在笑,笑的比我都要开心。

那天发了工资,开心的要飞起来,八点钟,黄金时间,一个人去看电影,挑了一部很开心的片子,进场的时候,发现15块承包了整个电影院。

那天村里举行葬礼,祭台上摆着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色眯眯的方块遗照,所有的人都在哭、在嚎、在惋叹。只有傻妞自己在那抱着妈妈的照片,用手指着祭台,大笑不止。

而好像那个孤独的人不是一个志诚种就是一个执著鬼,总归不要与大同,与相融而是独留着自我。

向朋友说起,朋友说,听着好心疼感觉你好孤独。


而实际上,这不过就是生活中的一个基点。

PS.我想每个人都有孤独的那一刻,或者是体味,或者是亲身经历,所以想听一下大家关于孤独的认知,可以是一个情境,可以是一句话,可以是一首歌。可微信留言,也可加我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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