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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与你相遇那天开始, 我说我喜欢雨, |
她后来在无数次梦见他的声音;
梦见那年那夜,他们一圈圈的绕着操场走,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梦见他给她看他身边的风景,他的工作,分享他的生活;
梦见他喊她丫头
梦见他对她说我们的城市相距也不是很远啊,我们就在一起吧…
可惜最后陪他白头的却是另有其人。
你知道分享尽了彼此的人生却不能参与的感受吗?
就像张嘉佳说的:
生活让我们觉得自己是某些事情的主角,其实慢慢你会发现,在这个故事里,你连配角都算不上。甚至做不了路人甲,只适合路人乙丙丁。
只可惜她明白的时候,他早就走的悄无声息。
故事从哪里说起呢?
那一年,她大一,他大四。
因为同在一个社团,互加了好友。便再无后话。直到有一天,她无意间点开了一段他自己录的朗诵诗歌的音频。当他的声音撞进她的耳膜,当结尾“悲凉”二字的颤音缓缓滑出,她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停止了,那声音就那样在她心里扎了根,发了芽,长成繁密的藤蔓,蔓延了整个心脏。只是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刻她才惊觉,哦,那便是喜欢了吧?
她说,那是你的声音吗?
他说,是的。
她说,真好听。
他说,因为喜欢,一点点练的。
……
从断不掉的对话开始,生活就有了无限纠缠的理由。
她嫌弃自己的没出息,不过是一个声音,怎么就那么在意?但是就像张晓晗所说的那样。
我也不懂为什么世界上就是有这种感情,因为第一眼的一点点动心,赌上一生的羁绊。我很瞧不起,却也不过就是活成这样的人。
初次离家,她在这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里,奔波于一个又一个的活动,比赛,社团,组织……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去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但是有多少次尝试,就有多少次失望。
她说,我觉得自己好失败。
他说,少一些浮躁,多一些思考。你要知道自己要什么,大学是你的,不是为了证明给别人看的工具。很多人忙忙碌碌四年,但是并没有因为大学开拓了视野,还是拘泥于一隅之地。
她说,我想考A大的研究生,但是觉得好遥远。
他说,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你知道,人就是有这样的特性,当有人肯定你,你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无往不胜。那个时候秋天刚要过去,一片片金黄的银杏叶已经落了满地,沾了水的手开始有刺骨的凉。她一个人自习,上课,吃饭。
她说,你看呀,风一吹,一片片树叶像一朵朵的蝴蝶在飞。
她说,今天自习室好多人。
她说,今天好多课啊。
她说,今天下雨了哎,好漂亮的雨景。
……
似乎与他分享自己的生活已成习惯。但是她从来就没发现主动的永远是她。
秋末与初冬永远那么缠绵,只有中午的阳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苍凉。这个城市实在是太干燥了,叫人闷得很。雨水总是少的可怜,零零星星的几点,每一场雨总下不痛快。
她说,这个城市一直很少有雨吗?
他说,是啊,大概是这里没有住着雨神想念的人吧。
她开玩笑地说,其实我就是雨神,以后每次下雨就当做是我在想你吧,
后半句她没有始终没有勇气点击发送。
后来啊,就是冬天,那一年的冬天似乎有着下不完的雪。他开始去外地实习,在两个城市间来回的跑,他的火车总是在零点出发和到达,他住的是冰冷的旅馆,他的工作需要到处跑……她都知道啊。那个冬天真冷,从来不关心天气预报的她关注了他那个城市的天气,每天给他发送天气预报。她还记得那一年的初雪,早起自习的她推开宿舍楼门就拥抱了一整个纯白的世界。她给她拍照,
她说,城已大雪满,你未踏雪归。
很晚很晚他才回她。也是第一次他给她打电话。
他说,丫头,你在哪?
她说,我在教室。
他说,你抬头看看今晚的月亮,很圆。
她说,嗯,因为雪吧。
他说,我回来了,你下来吧,我想见你。
听着他的声音,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对啊,他们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见过面,虽然他们在同一个学校,在同一个教学楼上课,在同一个餐厅吃饭,甚至在同一个时刻相遇。她犹豫了,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果敢的人。
他说,我在楼前等你。
她用尽了平生所有的勇气说,好。
没有她以为的见面的陌生和隔阂,他们说了许多的话,就像相识多年的老友重逢,说着彼此的生活。雪和月,他和她,那是穷极一生也未曾忘记的画面吧。她多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再后来,跨年,她没有回家,他在异乡的旅馆里,陪她聊天,给她讲他的家庭,他的人生,她觉得两颗心离得很近。那时候万家灯火,零点的钟声响起来的时候,窗外想起惊天动地的烟花鞭炮声。
她说,我想家。
他说,小丫头,你是哪里人?
她说,浙江。
他说,也不是很远。可以。
她说,什么可以?
他说,就是这两个地方的人可以在一起试试啊。
那一刻,她的心跳的厉害,她捧着手机在一片烟花中笑成一个傻子。
她说,今天是愚人节吗?
他说,如果是,你愿意当一辈子傻瓜吗?
故事没有这样结束啊,本就没有牵连的两个人怎么会被轻易束缚呢?对啊,她退缩了。她说,她害怕了,她不敢了,她不知道自己爱的是他还是他的声音,她说她怕极了后悔,也怕极了失去。她说,她就是偏执的近乎不可理喻,她说她就像顾城的那首小诗写的那样:
你不愿意种花
你说:
“我不愿意看见它
一点点凋零”
是的
为了避免结束
您避免了一切开始。
她给我讲这些话时,泰安正下着入春以来最盛大的一场雨。我看不见她看雨水时眼底的惊涛骇浪,我只听见她说,这雨,下的再也没了意义。
我想着大概就像王菲一首歌里唱的那样吧:
“也许喜欢怀念你多于看见你,也许喜欢想象你多于得到你。”
她后来也有联系过他,但是给他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回音。后来她听说他回来了,听说他有了女朋友,听说他快毕业了,听说他准备边工作边准备考研,只是不知道有多少次,她从这一秒的楼梯口处离开,他在下一秒的楼梯口处出现。这也算是一个完整却不完美的结局吧。
朝小诚曾写过爱是一念之差,最幸福的不过是,你曾温柔呼唤,而我恰好有过应答。不是所有的等待有都有“如约而至”。你等的很苦,也怪不得别人辜负。
她给我讲这些话时,泰安正下着入春以来最盛大的一场雨。我看不见她看雨水时眼底的惊涛骇浪,我只听见她说,这雨,下的再也没了意义。
我想着大概就像王菲一首歌里唱的那样吧:“也许喜欢怀念你多于看见你,也许喜欢想象你多于得到你。”
她后来也有联系过他,但是给他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回音。后来她听说他回来了,听说他有了女朋友,听说他快毕业了,听说他准备边工作边准备考研,只是不知道有多少次,她从这一秒的楼梯口处离开,他在下一秒的楼梯口处出现。这也算是一个完整却不完美的结局吧。
朝小诚曾写过爱是一念之差,最幸福的不过是,你曾温柔呼唤,而我恰好有过应答。不是所有的等待有都有“如约而至”。你等的很苦,也怪不得别人辜负。
这故事是我听来的,道听途说的 ,您可别深信不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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