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恐怖的细菌将入侵澳洲,专家却无能为力,战胜了癌症,艾滋病...这次却要举白旗?

2016年11月15日 Australia Travel





  导读  1930年7月,当澳大利亚人「Howard Walter Florey - 弗洛里」带领一支大英帝国的科学家队伍在实验室里发现了一种能够杀死所接触细菌的霉菌时,这位日后被称为「世界女性救星」的人只是淡淡地说一句——「细菌的时代要结束了。」




这位澳大利亚医学专家并没有夸大其词。


在将该霉菌推广到市面上之后,几乎在一夜之间,孕妇分娩时的死亡率一落千丈。


与此同时,死于白喉、脑膜炎和猩红热的儿童几乎消失。另外一些常见的成人杀手如割伤或划伤导致的败血症则成了一段令人不快但已遥远的记忆。



随后,这种霉菌获得了正式的名字:「盘尼西林」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青霉素。


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大剂量地使用抗生素,同时也是澳洲医学第一次闪耀于世界之巅。



随后青霉素迅速风靡了全世界,大街小巷的广告牌上,充斥了类似于「一针见效」「一针就好」的广告标语。


在二战中,青霉素甚至成为了能够「起死回生」的神药。




人们沉浸在战胜病魔的喜悦中不可自拔,在与地球上最古老的物种——细菌的战斗中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然而,「细菌的时代真的要结束了吗?」


青霉素的发明人弗洛里可能并没有意识到,他发明的抗生素并没有依其所愿终结细菌时代,反而为细菌的进化开创了绝妙的环境。




在二战结束后的20年时间里,人们开始发现,所谓「一针见效」「一针就好」越来越难以实现,一些轻微的感染甚至需要长达数周的治疗后才能彻底治愈。


此外,有的病症甚至已经无法再用常规的抗生素治愈——


人类第一次发现了具有耐药性的细菌。


耐药性细菌的出现意味着这场医学战争已经从人类单方面碾压转变为双方打得有来有回。



然而,这场势均力敌的战争却随着「超级细菌」的出现而开始出现倾斜。


2个月前,美国发现了第一宗带有「MCR-1」基因的大肠杆菌感染个案, 这种大肠杆菌又被研究人员称为Nightmare Superbug - 噩梦超级細菌」。




「MCR-1」大肠杆菌的出现立即引起了医学界的巨大恐慌,不仅是因为这是人类史上第一次真正意义地接触超级细菌,更是因为该细菌对「抗生素的最后一道防线」的黏菌素完全免疫。


如果该细菌爆发或者出现任何变体,那么人类将再次回到抗生素发明前的黑暗时代,现代医学的一切进步都讲无从谈起。



可不幸的是,「MCR-1」大肠杆菌随后就出现在了世界各地,欧洲、非洲、亚洲均出现了感染个例。


而唯一幸免于难的大陆,只有澳洲利亚。


作为青霉素发明者的弗洛里的故乡,澳大利亚一直被誉为「医学水平开了挂的国家」,它不仅成功阻止了艾滋病的蔓延、还发明了治愈20%癌症患者的抗癌药物「Venetoclax」甚至它还是首个普及「HPV - 子宫颈癌」育苗的国家。


它完全有资格成为人类医学最后的避难所。



就在人们将希望放在澳大利亚身上时,一则新闻打破了人类所有的幻想——


「MCR-1」超级细菌,已经在前往澳大利亚的路上。




与此同时,澳大利亚7号电视台针对目前澳洲所面临的严峻的超级细菌形势,做了一期专题。



在节目中,7号电视台前往了美国Antibiotic Resistance Action Center - 抗生素耐药性行动中心」,采访了超级细菌专家「Dr Lance Price - 兰瑟博士」。



兰瑟博士展示了此前被美国国防部发现的一名宾夕法尼亚州病人体内携带的「MCR-1」超级细菌样本:




它被小心地保存在了零下26°的低温环境中,兰瑟博士说道


“超级细菌的发现彷彿让我们看见抗生素治疗的终结,它是我们这个时代面临的最大健康威胁,届时病人即使只受到轻微的感染,我们甚至都无能为力。这是无尽的恐佈和无助的深渊,我们不应该面临这样的局面。”




提出超级细菌即将入侵澳洲的,则是「John Turnidge」教授。在7号台的采访中他说道:


「MCR-1」入侵澳洲只是时间问题,无法避免。”





同时在7号台的节目中,我们得知了另一个惊人的事实——


澳洲早就存在其他类型的超级细菌。


一位曾经感染了另一种超级细菌却最终活下来的幸存者向我们简述了她的故事。


Kerryn Harvey,一位自行车骑手。三年前在南澳大利亚的一次骑行中,她与另一位骑手相撞,倒地后她的手肘严重受伤。


在经过简单的处理后,Kerryn被送往医院进行治疗。




然而,医院针对擦伤的常规治疗却丝毫不起任何作用,Kerryn的病情急速恶化,她的皮肤开始变异,她的上臂肌肉开始坏死,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医护人员用尽了所有可行的抗生素后,Kerryn依然没有好转,直接被送进了病危观察室。




最终,医院只能选择切除Kerryn受伤的全部手臂,防止细菌进一步地感染剩下的人体的组织。


正是这个残酷的决定才最终救了Kerryn一名,但这个决定也永远地夺走了Kerryn的一只手臂。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无论媒体、专家以及科学家如何科普超级细菌,可能对于大众来说,它都是一个远在天边的概念。


Kerryn的事实就摆在眼前,超级细菌离你,离我,并不遥远。


讽刺的是,让澳大利亚引以为傲的医疗技术,正是促进超级细菌诞生的最好温床。


1984年,艾滋病病毒漂洋过海,直插据亚特兰大2万公里外的澳大利亚。此时距离艾滋病毒出现仅仅过去了4年。



面对这种前所未见的病毒,澳洲政府反应坚决,第一时间引入「management of HIV/AIDS - 抗逆转录病毒」抑制了艾滋病在澳洲的继续扩撒。



抵御艾滋病的成功案例,大大促进了抗生素在澳大利亚全国范围内的使用。


以往抗生素只是用来对抗癌症、绝症甚至严重的细菌感染,在那之后,无论大病小灾,更多的澳洲人不再选择使用自身的抵抗力去战胜细菌,而是选择更方便快捷的抗生素,就像广告上说的那样「一针见效」「一针就好」。




与此同时,随着澳洲医疗水平的进步,新研发抗生素种类的渐渐增多,不规范使用抗生素的现象越来越严重。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青霉素和头孢都是能消炎的抗生素,而当患者细菌感染时医生无论给患者开青霉素还是头孢,最终都可以治好,由于头孢的疗效更广,所以很多医生会首选头孢。


可问题的关键是,引发感染细菌千万种,其中很多理应选择青霉素做首选,如果选头孢,虽然能治好,但是治疗效果不及青霉素,同时也造成了患者对头孢的抗药性,等下次需要使用头孢作首选时,却发现治疗效果微乎其微。



后来,随着耐药细菌的出现,澳洲开始严格控制抗生素的使用,想获得抗生素治疗的门槛提高了——


普通人不太可能因为感冒发烧而向家庭医生索要抗生素治疗了。


但一旦病情超过感冒发烧,抗生素的使用计量依然无比猛烈。



但医疗滥用只是澳洲抗生素滥用的一部分,超级细菌的出现,更多地要归咎于「畜牧业滥用」


在年轻时,人们一年中去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人们每天都需要食用各类肉类。而牛羊猪鸡也是生命,自然逃不开生老病死的循环。


那么这些家畜生病了怎么办?自然是吃药了,这里的药指的就是各种抗生素。而在动物体内残留的抗生素则会通过餐盘进入到人类体内,不知不觉中产生抗药性。



根据统计数据显示,全球抗生素使用量三分之二都是用于畜牧业,这部分抗生素即便是身体健康,从不吃药的人,也会被迫摄取


量变终会引起质变,超级细菌的产生正是人类自己种下的恶果。


然而,停止使用抗生素又和谈容易,抗生素将人类带入了现代医院的门槛,同时也创造了澳洲医学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它就像人类前进的拐杖,没了它,前方未知的道路我们又将如何前行?


随着越来越多超级细菌的产生,医学界也越来越坐立不安,不少人站出来警告说:


“再不控制抗生素的滥用,到2050年时,超级细菌会每3秒夺走一个人的性命!”




即便我们都注意到,医学家提到的是「滥用」抗生素,但在抗生素已经潜移默化影响我们的生活的今天,使用与滥用之间那道界限,显得实在太过模糊。


但人类与疾病的抗争史总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总是不断跌倒又爬起。目前抗生素的滥用得到了一定的控制,无论是在医院还是在农场,人们对于抗生素的使用越来越谨慎小心。同时普通民众也渐渐有了用药意识,减少了对抗生素的依赖——


我也相信,超级细菌毁灭人类的故事永远只会发生在科幻小说里,而人类,总有一天会丢弃抗生素的拐杖,奔跑前行。


资料来源:悉尼印象

编辑:Ju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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