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11月27日,盟军正在对纳粹战犯进行军事审判。而审判中一项重要的内容,就是举证。以证据来判断战犯的罪行,审判席上摆放着手枪,军刀,鞭子等等,但当审判进行到一个女人——伊尔斯•科赫(Ilse Koch)时,她面前摆放的不是冰冷的武器,而是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
钱包,书本,手套,灯罩.....每个看到这些东西的人都会赞叹,竟然有这样细腻精致的作品,它的工艺与花纹浑然天成,在灯光的照耀下似乎还泛着丝丝柔光。
但是,当你知道这些艺术品全部都是由人皮制作而成以后,恐怕这些赞美都会变成不寒而栗。这些由一张张人皮制作而成的“艺术品”,都是审判席上这位唯一的女性,伊尔斯•科赫而作。
1906年,伊尔斯•科赫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德国工人家庭,虽然生活不富裕,却足够温饱,小时候的伊尔斯和其他孩子一样,天真活泼,热情淳朴,她的理想就是长大后成为一名运动员。
一战爆发后,德国经济崩溃,普通人的日子更是不好过,父母的失业让伊尔斯不得不提前肩负起家庭的责任,成为了一名医院的护工。然而这份工作她也很快就失去了,伊尔斯一家陷入了困境。
生活的苦难让伊尔斯越来越偏激,而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种声音:是犹太人带来的罪恶,只要这两种人从世界上消失,德国马上就会有工作,有面包。
于是在26岁这一年,伊尔斯加入了纳粹党,五年后,她来到了布痕瓦尔德集中营,担任看守主管。这个集中营被称为是“德国历史上最黑暗的一页”,据战后统计,这里曾经关押过25万人,有5.6万人在这里被残忍的杀害。
刚开始来到这里的伊尔斯还有些不习惯,尽管对于犹太人她恨之入骨,但是自己上手对他们拳打脚踢还是有些不忍,但是这种残存的良知却为她招来了同伴的嘲笑,她仿佛成了集中营里的异类。这时候,身边一个叫做卡尔·科赫的人,对她伸出了“援手”。
卡尔·科赫是一名极端狂热的纳粹分子,由于他的无比忠诚与残暴,先后管理了三个重要的集中营。在布痕瓦尔德集中营内,卡尔·科赫教给了伊尔斯许多虐待犹太人的方法,并且鼓励她自己动手。
在卡尔的言传身教下,伊尔斯变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两个人臭味相投,很快结了婚。此后,伊尔斯正式成为了科赫夫人。
集中营中有一项规定,进来的人都要体检,纳粹要对囚犯的身体素质进行评估,年轻人会被送进监牢,可能还有活下去的机会,而老年人小孩或者孕妇要不就直接被送往毒气室,要不就送到实验室当试验品。
所以为了争取活下去,每个经历体检的囚犯都会装作身体强壮的样子,老年人会拼命直起后背,努力模仿年轻人轻盈的脚步,小孩子则踮起脚尖,学着大人的样子大步向前,孕妇则最为艰辛,要收腹挺胸,拼命隐藏自己的肚子。
观看犯人们体检,就是伊尔斯最喜爱的“游戏”,她热衷于揪出那些拼命伪装自己的犯人们,看着他们跪地求饶痛哭流涕,再一一把这些人送往毒气室。
伊尔斯揪出过无数拼命收腹求生的孕妇,而这时候她自己,还是一名一岁孩子的母亲。
久而久之,这项“游戏”已经满足不了伊尔斯,在观看犯人体检的过程中,她多次发现医生Alice挑出年轻强壮的小伙子带回了自己的医务室,她通过逼问,发现了医生的秘密。
他告诉伊尔斯,这些小伙子最后都成了“艺术品”,他给他们注射了一种毒药让他们就这样死去,然后剥下他们的皮肤,利用皮肤的纹理或者他们身上的纹身,制造出一样样精美的“作品”。
伊尔斯如同发现了新大陆,在今后的日子里,她醉心于寻找“艺术品”材料。每当看到有纹身的囚犯,她就会把他们单独挑选出来,看到自己喜爱的纹身图案,就开始构思这块皮肤要做成什么。
Alice医生曾告诉过她,如果想要得到高质量的人皮,最好是能够活剥。于是,很多囚犯都成了伊尔斯的试验品。
就这样,新来的几名战俘不见了踪影。对此伊尔斯对外宣称:这些战俘表现良好,已经被提前释放回国。于是很多不知内情的人甚至希望被伊尔斯选中。
比起毒打甚至枪毙,伊尔斯更像是布痕瓦尔德集中营的噩梦,她被称作是“布痕瓦尔德的女巫”或者“屠夫寡妇”。
二战后,卡尔·科赫被执行了死刑,而伊尔斯却因为把所有罪名推到了丈夫身上而逃过一劫,直到1947年,她才接受了军事法庭的审判,她的判决书长达111页,被判决死刑。
而这个狡猾残忍的女人再一次逃脱了:她在狱中勾引了另一名战犯而怀孕,按照美国法律,孕妇不能被执行死刑。
不仅如此,人皮作品上没有检测到她的指纹,盟军在解放集中营时也炸毁了她的“实验室”,面对幸存者的指控她拒不认罪,眼神中还带有一丝炫耀。
最终,她被判煽动谋杀,煽动企图谋杀,煽动犯下严重的身体伤害罪而被终身收押于艾夏女子监狱。
1967年9月2日,伊尔斯在监狱的牢房用床单将自己勒死,她在遗书里写道:我这些天经常做梦,梦里有许多集中营的囚犯来向我索命。
61岁的伊尔斯被葬在一个无人监管的墓地里,这个残忍的女人终于就这样离开了人世,而她虽然死去,但是她的名字将永远的被世人所唾弃。
而那段疯狂的历史,造就了这样一个魔鬼,和无数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