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澳洲房产大全
第581篇原创文章
文/大悟(微信:262739843)
这个世界上,除了资产需要经营以外,很多关系也需要经营,包括爱情,亲情,友情,对于我们更加在意的,则更加需要用心地去经营。有人说,爱情只是人生的很小部分,而金钱才是人生的很大部分。可是这很大部分并不能换来这很小部分所赋予的巨大幸福感。
湘平,86年生于浙江绍兴,IT男,是我刚来澳洲时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室友,因我们都喜欢足球,总蜷在一起搓实况,慢慢便从熟稔到无话不谈,一直到今天。
前天,他突然给我电话,找我喝酒,
“你从墨尔本回来了?”
“恩… …”他语气十分地低沉,凭我对他的了解,估计是出什么事了。
湘平是个很摩羯的男生,工作狂,不善言辞,但是做事情很仔细,对朋友也很够义气。当时我一起住的室友里,有几个孟加拉的兄弟,大晚上总是狂下载,因为那时带宽不够,所以害得在赶论文的我根本上不去网,于是便和他抱怨,湘平那时已经不住在这里了,他听说后,帮我在电脑中下了个软件,可以根据对方IP控制其流量下载,害得那几位孟孟有苦说不出,这件事让我这个电脑白痴对他佩服不已。
他学习很好,毕业不久就在Allianz找到一份非常好的工作,后来的年薪也是蹭蹭涨,2010年,当很多同期还在租着房,并努力找工作或考雅思的时候,湘平在悉尼的南区Hurstville已经买了一套house,和女友搬到一起住了。在我们同期毕业的同学里面,无论是在事业还是感情上,他都算是偶像级人物。
2011年,他因为工作调动的原因,要去墨尔本。走之前,我俩在Hurstville他家喝酒到很晚。
“看什么呢?”他眯着眼睛,叼着烟卷,拿着水晶的盛酒器边给我倒酒边对我说,
“妈的,你倒的这是什么酒?”我看着小玻璃杯中深褐色的液体,并有意把话岔开,
“black label啊”一脸坏笑地他,估计是说,今晚丫就住这吧。
酒过三巡,我已经有点到量了,最好的朋友要离开悉尼了,这时内心的不舍也随着酒精的摄入而浮了上来,望着墨蓝的天空,那夜晚的飞机还在或起飞或降落着,一架接着一架,有条不紊地,有始有终地,互不干扰地,我想,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路,有不同的目的地,这也正如飞机的航线一样,但飞累了,总会停下,加加油后,总会相见的吧。
“喝酒来!”我从朦胧又清醒的思绪中跳出来,自说自话地擎起杯子,仿佛是对方才自己内心推理后的一个奖赏。
湘平看着电视里重播的昨晚欧冠决赛,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呡了口酒,“傻逼巴萨,不靠裁判赢球能死啊。”湘平是曼联球迷,我是阿森纳球迷,但是我俩都特别讨厌巴萨,那年的欧冠冠军又一次让巴萨给掳走了。
“然然怎么还没回来?”
“估计快了吧。”他下意识地望了眼墙上的钟。
鹤然是湘平的女友,我和她不是很熟,她在麦考瑞大学读书,我俩在UTS,我只知道他们是同乡,浙江人有他们自己的圈子,他们那不经意流露出的优越感让我特别“讨厌”,然然个子不是很高,但很白,长得挺清秀,有点像演员江一燕,每次见面,我也只是和她简单地打个招呼而已。
已经11点了,“我一会儿打个车回家吧。”
“别啊,楼上有房间,就住这!”他颇似命令的和我说,
这时门锁响了,然然回来了,她穿着白色的外套,浅色牛仔裤,见到我后,伸手打了个招呼,在门口一边换着鞋,一边说:“你俩这是喝了多少啊,这满屋的酒味!”
“快喝完了,哈哈。”看湘平没理她,我赶紧圆场似得补了一句。
比赛也结束了,曼联1-3输给了巴萨,巴萨拿到了又一座欧冠奖杯,我躺在楼上的房间也慢慢睡去,楼下依稀能听到有人在收拾酒瓶的声音。
几天后,湘平和然然去了墨尔本。
这之后,我也在澳洲电信公司Telstra找到了工作,自此之后,大家共同的话题也定格在了那场欧冠之夜。
湘平去了墨尔本后,在Doncaster那又买了套house,和然然两个人住在那,因为大家所从事行业的关系,平时都很忙,也经常要加班,湘平又是个工作狂,就算后来有了微信,他也很少发朋友圈,只是在他们两人结婚时,我和女友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算聊过几句,其余时间除了过年过节,大家的联系变得越来越少,交集也变得越来越少……
直到他打给我的这通电话,几年之后,我们才像以前那样坐下来,借助酒精的力量,唤醒了那隐藏在心底的那酸楚并将其倾述一空。
2015年,湘平因为工作出色,被Allianz总部调到德国总部慕尼黑进修1年,然然在墨尔本也开了家服装店,没有和他一同前往,而然然在墨尔本的服装店刚开始却并不是很顺利。
偶然的机会,她通过浙江同乡群认识了一些浙江的朋友,其中有些也开服装店的,生意做得很好,据说墨尔本很有名的一个女式服装品牌ZeKO就是其圈中一个人创立的。
在湘平不在的1年里,然然也在努力经营着自己的小店,我虽然和她不是很熟,但通过朋友圈,我能看到她所的努力,和设计师合伙人设计服装的草图,飞回杭州谈渠道的聚餐,参加国内外的春秋秀场照……尽管她算是个富二代,但绝对是一个很勤奋,很上进的富二代。
湘平说,他在德国的这一年,因为要学的东西很多,所以那时压力特别大,但是他又是那种典型的摩羯,很少透露自己内心的想法,和然然的联系也不是很频繁,使得她对他的意见蛮大的,总之,我从来没看到过湘平在朋友圈里赞过然然,哪怕一次。据他说,可能正是那出国的1年,让他们的婚姻出现了裂痕。
2016年,湘平回到了墨尔本,工作虽然忙,但他已经驾轻就熟,工资方面也随着新签的工作合同后有了大幅的提高。然然的服装店此时也经营的越发有声有色,据说在浙江,福建,广东的年轻女性圈子里,她的服装卖得特别好,因此,尽管两个人又回到了原来的一个屋檐下生活,但因聚少离多,彼此的交流也变得越来越少,最主要的是,湘平依稀感觉到她好像外边有人了。
听说那个男生也是浙江人,两个人是通过同乡群认识的,他也是做服装的,而且国内有自己的工厂,生意做得很大,因此然然总向他请教,慢慢地,两个人便有了感情。有一次,湘平提前下班去店里找她,发现那男的也在店里,而然然当时脸上的表情,绝对是超过一般朋友的善意,湘平这才第一次有所察觉,但他什么都没说。
而后来发生的这件事,才最终让他们的婚姻走向破裂。
“我下周要回趟国,和国内一生产商聊聊。”鹤然在微信上和湘平说,
“回多久?”
“一周吧。”
“好,那顺便回趟老家看看爸妈?”
“哦。”
因为她总回国的原因,湘平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这次因为爸爸最近身体不好,妈妈总在电话里唠叨,希望湘平偶尔能回家看看,他才希望然然能顺道回趟绍兴,替他看看父母。
可天底下,真是无巧不成书。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最终让两个人的缘分自此终结。
湘平给人感觉虽然挺冷,话又不多,但是人缘很好,估计和他比较仗义也有关系,在鹤然回国的那段日子,有一天,他绍兴一哥们突然给他留言,
“哥,我好像看到嫂子了。”
“啊?在哪?”
“SOS酒吧,和一男的在一起。”
湘平看着哥们偷拍后发给他的照片,心里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她回来后不久,两人就办理了离婚手续,湘平向公司申请,调回悉尼,他要逃离这座让他失去了爱情与美好的城市。
这件事,对湘平的打击特别大,他之后申请了半年假期,自己一个人把欧洲,亚洲转了个遍,回到悉尼,与其说找我倾诉苦闷,倒不如说在释然后向我叙述一个伤感的故事,而他话中的指责更多的是自己。
他先前的履历或标签的确是让很多同龄人艳羡的,刚过30岁的年龄,年薪25万澳币,开着奔驰C63AMG,悉尼墨尔本有8套物业,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 …
那次酒后,我俩都醉了,湘平抽了很多烟,哭得很伤心,我非常能体会到他心里的那种落差,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有很多人期待通过房产改变自己的命运,说白了,以为金钱是可以买来幸福感的,而忽略了当下更值得珍惜的东西。投资的确是需要经营的,但是它毕竟是凭借金钱运转的事物,而值得珍惜的事物未必都和钱有关系。无论在澳洲还是国内,中国人活得都特别累,忙着服务别人,忙着把账户里的数字变得更大更好看。
英国披头士的灵魂人物约翰·列侬曾说过:当我们正在为生活疲于奔命的时候,生活已经离我们而去。快生活让我们失去最多的其实是对生活的体验,而这恰恰是生活的本身。
人生中,很多事情只有你经历过,才会有所感悟。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生活的魅力之所在吧。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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