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12月3日,是国际残疾人日(International Day of Persons with Disabilities,简称IDPD,又译世界残疾人日、国际身心障碍日)。
今年国际残疾人日的主题是“向人人共享具有可持续性和复原力的社会转型”。
1992年,联合国大会第47/3号决议宣布每年都要纪念国际残疾人日。国际残疾人日致力于在社会和发展的各个领域促进和维护残疾人的权利和福祉,并提高人们对残疾人处境的认识,包括政治、社会、经济和文化生活等各个方面。
残疾人作为变革的受益者和推动者,能够推动包容性的可持续发展以及人人享有具有复原力社会的建设,包括在降低灾害风险、人道主义行动和城市发展等方面。《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承诺“不让任何一个人掉队”,这需要社会各界携起手来团结合作,达成这一承诺。
作为文化关系机构,英国文化教育协会(British Council)为英国及各国人士创造国际交流机会,建立互信关系。尊重、支持多元文化及平等是机构做出的承诺,在创始之初便设立“平等、多元文化与共融”(Equality, Diversity and Inclusion)的政策。推动这一政策的发展,在我们的工作中体现这一承诺与目标,也是我们开展工作的出发点。
英国文化教育处始终致力于推动残障人士平等发展,在艺术方面,协助发展残障人士的平等权益工作,在2013年推出国际身心障碍者艺术项目(Disability Arts International)。
△ 英国坎多克舞蹈团Candoco Dance Company与亚美尼亚剧院NCA. Small Theatre的合作演出
Disability Arts International
“国际身心障碍者艺术项目”帮助推广优秀残障艺术家、相关公司和艺术团体进行创作和交流,也为身心障碍观众提供更多接触艺术的渠道和方式。许多艺术家希望自己的作品在更多样的环境下为人们欣赏;同时,许多推动艺术发展的工作者们也在寻找更多信息、资源和途径来了解这一鲜活蓬勃的艺术领域。
△ 天堂鸟剧团(Birds of Paradise Theatre Company)
Leadership in Disabled Dance
在国际身心障碍者艺术项目所介绍推广的许多艺术形式中,舞蹈是举足轻重的艺术形式。
即使身躯欠全,舞蹈艺术家以何种方式挑战着现代舞的美学观?哪些编舞家走在了这一领域的美学创新前沿?这些舞蹈家、编舞家为自己独创作品,而非四肢健全者为他们编舞,这为何如此重要?
伦敦舞蹈伞艺术总监爱玛·葛莱史东(Emma Gladstone)与来自英国及海外的舞者、编舞对谈,探讨了以上问题:
她谈到:
作为一种艺术形式,现代舞极具创造性,并能质疑现状,挑战表演的可能性和舞者身体的动态。近年来,残障舞者和残障编舞指导所参与的舞蹈作品在舞蹈领域成为重要的一部分。我想更仔细地观察,残障舞蹈艺术家们是如何做出他们独有的贡献。比如,有哪些残障编舞指导震惊了现代舞世界?下一代代表艺术家有哪些?更广阔的舞蹈界如何看待他们的作品?
苏格兰编舞指导珍妮斯·帕克(Janice Parker)去年在巴塞罗那,与英国文化教育协会一起开启了独特的舞蹈项目,支持当地残障舞蹈演员的编舞设计。她说:“我们应该问问,‘谁可以跳舞?’以及‘舞蹈可以成为什么?’我们总有着站在标准模式顶端的等级感,四肢健全!这在我们现在的文化中占据主导。可我们要怎样扭转它,并非在这等级制度中制造差异,而是创造一个全新的视角?我们有那么多鲜活的词汇想要去描述,而舞蹈正需要所有这些词汇。残障人士拥有完整的创作卓越动态舞姿的能力,他们的舞蹈足以开拓出一整个不同的领域,用不同的词汇来描述。”
△ 克莱尔·康宁汉姆舞蹈作品
如果你看过苏格兰编舞和舞蹈演员克莱尔·康宁汉姆(Claire Cunningham)的作品,你就能真切地体会到帕克所言的一番话。
康宁汉姆的作品中加入了她每天使用的拐杖。她说:“我对来自一个个体的运动更感兴趣。每个人都试图看起来一样的作品容易令我厌倦。为这样理想的、健全的身体创作作品的趋势始终存在。而我更感兴趣的,是观看有差异、有特性的身体,这些身体不必模仿编舞者身体或他们觉得自己应该有的‘理想的’身体。”
于我而言,当我们总在被注视观察、也常常公开‘表演’,脑海里就会产生许多疑问,问自己生命经历的本质究竟是什么。有意或无意,因为你和常人不同,因为你身姿与他人不同的不同,人们就会看着你,使你总在被观察,不管在舞台上是不是如此。
尽管有许多以残障舞蹈演员为主体的团体和公司,残障编舞指导的新作品总是大不相同。但是他们却很少被邀请去分享他们的艺术视角或者为健全舞者创作编舞。德国美因茨剧院(Staats theater Mainz)现代舞团Tanzmainz总监Honne Dohrmann也表明了这一点。
“我非常希望艺术家们和整个欧洲能积极地‘习惯它’。残障艺术家们不必被特殊对待,而是和其他艺术家一样。他们要说什么吗?这与众不同吗?作品质量如何?这些年作品的发展怎么样?它们应该与其他作品正常比较,我们作为呈现者,必须发现他们的强势并在好的框架中展示它们。”
而我们如何将此推动到更上一层?又要如何鼓励支持下一代残障编舞者们?
Dohrmann表示:“要培养支持残障艺术家,我认为最关键的就是定期呈现他们及其作品,让评论家习惯观看他们的作品从而得到公平实在的评价,这是有建设性帮助的,也是现在所缺失的。最后,应该让推广者、呈现者和艺术指导们注意到,残障艺术家作为艺术顾问、编舞家与非残障舞蹈表演者们可以有哪些合作可能性。”
▼ 国际身心障碍者艺术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