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伊心  牛津大学

今天伊心想跟大家人们聊聊功利这个话题。在我的人生观被彻底颠覆之前，跟手机屏幕前的很多朋友一样，二十多岁都在努力奋斗中，直到在英国的一年被我的房东太太和我的合租外国朋友们的接触后才逐渐发现以前自己的无知以及对自己人生的不负责任。

从最强大脑说起

在《最强大脑》12岁的中国小朋友和同龄意大利小朋友对决的时候，中国小朋友以为自己摆错了新娘新郎模型的位置而近乎崩溃，瘫地站不起来，那种好胜心强到一定程度连我都为他感到悲哀。而意大利小朋友后来也流泪了，主持人问为何流泪时，他却说是因为刚才看到他的对手失控的情绪为他担心，太担心他所以落泪。他把来中国参加《最强大脑》看做一种享受和乐趣，而不是一定要战胜别人夺得冠军的比赛。我相信很多中国式教育下的小朋友都能理解中国孩子的这种极强的好胜心以及承受打击的脆弱的能力，把输赢看得太重，似乎输了一场比赛他的整个人生就完了一样。

感慨之余，我总结了一下很多朋友们的问题，找到了很多年轻人与最强大脑的中国小朋友的一点相似处，让我想要写出来自己的一些看法跟大家交流。

《小王子》里面有一段话让我感触很深。

If I have told you these details about the asteroid, and made a note of its number for you, it is on account of the grown-ups and their ways. When you tell them that you have made a new friend, they never ask you any questions about essential matters. They never say to you, "What does his voice sound like? What games does he love best? Does he collect butterflies?" Instead, they demand: "How old is he? How many brothers has he? How much does he weight? How much money does his father make?" Only from these figures do they think they have learned anything about him.

这些大人们就爱数目字。当你对大人们讲起你的一个新朋友时，他们从来不向你提出实质性的问题。他们从来不讲：「他说话声音如何啊？他喜爱什么样的游戏啊？他是否收集蝴蝶标本呀？」他们却问你：「他多大年纪呀？弟兄几个呀？体重多少呀？他父亲挣多少钱呀？」他们以为这样才算了解朋友。

If you were to say to the grown-ups: "I saw a beautiful house made of rosy brick, with geraniums in the windows and doves on the roof," they would not be able to get any idea of that house at all. You would have to say to them: "I saw a house that cost $20,000." Then they would exclaim: "Oh, what a pretty house that is!"

如果你对大人们说：「我看到一幢用玫瑰色的砖盖成的漂亮的房子，它的窗户上有天竺葵，屋顶上还有鸽子…」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出这种房子有多么好。必须对他们说：「我看见了一幢价值十万法郎的房子。」那么他们就惊叫道：「多么漂亮的房子啊！」

呵呵。是不是你也会发出这样的唏嘘？还是你发现自己已经全然变成了小王子眼里的“大人”了呢？

我不得不说，很多中国年轻人的思想是不够成熟的，因为他们太功利，而且是一种无知的功利。

WHY?也许一些真正的“大人”们，拥有很多人生阅历的人们，为了工作需要，前途需要，不得不变得功利。这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我所感叹的是，咱们很多的年轻人，在刚刚踏入大学校园或者刚刚迈出校园的时候，就有着一颗功利的心。

也许伊心的观察是片面的，但是单单就我收到的留学咨询而言，有一大半都是让我帮忙做功利的“选择题”的：

伊心姐姐，请问A专业以后就业好还是B专业以后就业好？

伊心姐姐，我的这个专业听说出国前途不好，我在考虑换个专业申请，又很纠结能换什么专业，给我点建议？

伊心姐姐，读XX项目有用么？出路如何？毕业以后工作好不好找？

伊心姐姐，我们要选择论文题目/专业方向/毕业设计/实习单位/导师…了，我怎么选择呢？有的是我特别喜欢的，但是听说毕业不好找工作/工作辛苦又钱少/出国留不下/回国不被认可…

…

我非常理解朋友们的心情，也很认同这种“目标感”。然而，伊心在思考这样件事情：大家问这种问题的初衷大都是为了以后有个好的前途，好的前途，好的前途，好的前途…说的更实际点，就是想毕业以后有好的工作，好的工作，好的工作…好的工作的首要标准就是赚钱多，赚钱多，赚钱多…我很少，或者几乎没有，听到过一个年轻人说：我选择XX专业是因为我喜欢，我有兴趣，无论毕业有没有出路，有没有钱途。

这也造成了我所见到的留学的小朋友们（高中直接出国或者去国外读本科）绝大多数都选择商科。以前伊心不明白，为何出国读本科的小朋友们都清一色选择商学院？后来发觉，大部分孩子家长都是做生意较多，所以大家都想当然地报考商科，也许他们的目标是成为企业家，在世界市场上有一席之地吧。然而，扪心自问，无论您是小朋友还是大朋友们，在您可以选择的时候，是否显得太过于功利了呢？如果你是喜欢这个学科，对它有兴趣，伊心就举双手支持，可是如果你只是因为这个学科以后赚钱多，前途好，伊心劝你再思考一下再做决定。

也许由于国内的就业环境所迫，大家都认为XX专业出来有前途，XX行业赚钱多，XX专业出来只能去做老师，XX专业出来没前途，找不到工作。可是，这种眼光毕竟是基于一种国内经验的稍显狭隘的眼光。

出国以后，你会发现，你站在了一个世界的角度去选择，用一种不同的价值观去看这个世界，去看整个世界市场。得到的信息远远超出了出国前所捕获的（往往都是父母的经验那里得来的）。那个时候，也许你会发觉，并非你以前所认为的专业就是那么赚钱的，那么有前途的，而特别是当你在这个专业并未发掘出有多大热情和兴趣的时候，你在同行业的竞争者中间显得脆弱无力并且容易被市场淘汰。

更夸张的是，很多小朋友们在读了很久以后才发现，自己简直一点兴趣都没有，唯一支持自己读下去的动力就是“毕业有前途”。可当自己真正毕业的时候，发觉太多人秉持着这样的想法跟自己竞争，由于没有兴趣导致的专业成绩GPA不那么高，或者自己的性格不适合在那个行业混，最后被默默淘汰掉。有好多高中就出国的孩子毕业以后回国就只会给自己老爸当司机开车的…

我在跟现在一些高中生交流的时候发觉，他们在高考选择专业的时候给出的理由都清一色的功利：我想学会计，因为我同学的妈妈就是会计，她就算不上班都可以在家里做事情，而且每个月可以赚几千块钱，我就想待在家里还能赚钱。我想学金融，因为我同学的爸爸就在银行工作，做银行职员又稳定又收入高。我想学商科，以后学MBA，因为我爸爸有好多企业，说了以后让我管一个公司，我要学习如何管理…

没有一个小孩子对我说，我先学XX专业，因为我喜欢。

可是，也许，出发点就错了呢？

问大家几个问题吧。

有多少人会在高中毕业的时候认为学习数学是很有钱途的？有多少人会认为学习商科是很有前途的？在伊心还是高中生的时候，大家似乎都只认为，学习数学以后的出路就是做老师吧，因为科学家也太遥远了点。可是学习商科就前途光明的很，可以进各种银行，公司，会计师事务所，有那么多公司银行呢，还愁找不到工作么…我不晓得现在的学生对待这个问题的看法有没有改变，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还是有不少父母持有这种观点吧。

但是，如果伊心告诉各位，香港有很多数学系的博士生毕业以后都非常顺利地进入投行每个月薪水几万起步呢？再如果伊心告诉各位，我身边的很多朋友正在抱怨在“四大”里面做骡子做马没日没夜工作薪水还不如香港的中学甚至小学老师呢？

有多少人了解，在海外很多地方做大学老师的基本工资差不多是国内老师的十几倍甚至几十倍还多？世界很多地方的老师的工资比公司白领高多了？又有多少人了解，如果你的专业学的不够好，去不了英美律所，很多去香港local 律师事务所做paralegal 的工资跟读一个PHD的工资差不多可是性价比却千差万别？就法学领域而言，在国内，有多少人做法理学、法哲学？比起做民商经济知识产权的学者少太多了吧，因为在国内，做法理学多么没有钱赚啊，兢兢业业指望拿老师的那点工资又不能兼职去给企业做咨询，多苦啊！

可是大家知道么，在英国，最受崇敬的恰恰就是研究法理学法哲学的老师，因为他们认为只有smartest的脑子才会去研究法理学，部门法是退而求其次的。大家了解海外一个法理学首席教授席会配备超过千万的研究资金么？就算忽略掉基本工资那几百万，一个法理学教授的收益可能比一个律所的优秀律师，高得多么？又有多少国内的小朋友们能知道，他们梦寐以求的金融行业也许是个“大染缸”?有的金领看上去也许光鲜亮丽其实生活腐败糜烂？也许你会做一些违背传统道德的事情来满足个人的利欲熏心? 也许你的价值观和人生观可能被扭曲，就因为在一个身不由己的过于功利的行业而那样的生活你最后才发现不是你想要的？

也许上述话说的有点过分。但是对于伊心的很多朋友，尤其是在投行特别是IBD做的人而言，这就是现实。

很多朋友们都还太单纯，没有意识到自己梦想的超级有钱途的工作会以你人生中很多珍贵的部分作为代价来换取。伊心身边的朋友讲述过太多故事…然后，他们都不开心。

说这些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告诉大家，咱们选择的时候，不要太功利。

首先，你现在所获得的信息量太有限，你的决定，比如以后做什么工作，在哪里工作，都可能因为你经验的累积所改变。如果很多朋友都“听说”英国没有什么人情味，因为家人都在国内，所以打算留英以后就回国。可是后来发现英国人根本不是没有人情味，而是很有人情味，但又尊重你的隐私，或者你在英国拥有了一段恋情，决定以后留在那里生活，因为有了家人跟你在国外作伴…太多预料不到的事情会发生，你无法在当时申请出国留学的时候都计划好。倘若你的想法太功利，那么你的成本就太高太高，因为你付出了“快乐”的成本。大家都年轻，不计较快乐的多少，可是随着你慢慢老去，你会发觉，几年的快乐是多少金钱也买不到的。

不要笑话青年们，父母们在帮自己的孩子选择前途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大家不仅仅在留学和选择专业这件事上出奇地功利，在人生其他的重大问题上也是如此。伊心在参加很多国内聚会的时候女朋友们谈论的拍拖对象都是这样描述的:xx人追我，身高18x，父母是做什么的(不是官就是富商)，有房有车，长得还不错，自己是公务员，而且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科长…（伊心可能太久没有回去，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好喜欢找公务员，而且必须是科级以上，可能是觉得稳定吧）。

有一次，我终于没有忍住，很冒昧地在她们都相互比较完（或者是炫耀？）上述几点的时候问了这样的一堆问题：他对你好么？他性格好么？你们的人生观、价值观和爱情观相同么？你们有共同的兴趣爱好么？他爱你么？你爱他么？

我等待回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莫言说，不管你学什么专业，找工作一定要找个你喜欢的，这样你每天早晨六点到晚上八点都是高兴的。再找个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样晚上八点到早晨六点就是开心的，这就是生活。

上述文字，伊心赞成的不得了。

咱们不搞虚的。实在一点讲，在你的信息量有限的情况下，你所作的决定不一定是最好的。你所做的最功利的决定就更…(n个)更不一定是最好的。

因为你的风险很高。特别是你不喜欢的专业让你的学习很枯燥没兴趣，你不喜欢的工作让你一天都疲劳无比，最后却发觉它们原来都没有你想象地那么地好的时候-有前途以及有钱途的时候。如果是这样，不如选择一个你有兴趣的专业去学习，因为一个人的兴趣是他最大的动力，在一个领域最到最好你就会顺便拥有其他的东西，包括金钱和名利。但是如果你在出发的时候就是功利的，往往在你失去了热情东西和快乐的时候，最后也发觉结果并不如你想象。

所以，在能选择的时候，选择一个你喜欢的，如果不知道什么喜欢也不要因为功利选择一个自己讨厌的，比如你很讨厌数学就别去学金融和会计。在你发现自己喜欢什么的时候，赶紧去学，去做，发现自己讨厌什么的时候，赶紧停止，否则你会痛苦。因为年轻，你有资本去选择，也有时间去改变，别浪费生命。

如果你现在有梦想，赶紧去努力实现它，不要去想着在我先按照我这个不喜欢但是有前途的专业读完然后找到一个有前途的工作这样的路径走完，然后再去考虑自己的兴趣和梦想。因为现在的社会不是旧社会了，大多数留学的孩子也都解决了温饱问题了，你们是有条件去为了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努力的。

如果你想周游世界，赶紧去，有了钱就去，没有钱自己打工赚钱去。趁着你还没有把自己完全变成一个只认得数字的人，做一些不功利的事情吧。因为一个功利的人，看什么都是功利的，他们失去了很多的快乐。就如同伊心在开播这个公众号的时候，很多我的朋友在没有看过我写的任何内容的时候就评论说，你是要跟新东方抢饭碗么？诸如此类的话，唯有让伊心觉得他们本身就是功利的人，才会说出这样功利的话，把任何人的行为都看成是功利的。

却不知道，伊心从小的梦想是做一个电台主播做知心姐姐呢。这是我的兴趣，也是我热情的动力。更主要的也为了更方便地指导更多需要留学出国的朋友们，因为被咨询了好多年，发觉大家的问题其实都差不多，这样一个一对多而不是完全一对一的方式能更加效率地为大家提供留学信息。那些功利的人不知道，伊心在你们那里获得了多少的快乐和温暖，他们也不会了解伊心多么享受分享所带来的快乐。

为了自己的生活，为了开心的活着，请大家都像小王子一样单纯地生活吧，而且，越不功利的人反而能获得那些及其功利的人所梦想获得的。我说不出缘由，但我身边的很多故事证明了这一点。做一个不那么功利的人，做不功利的事，找一个喜欢的专业去学习，找一个喜欢的地方去生活，找一个喜欢的人结婚，找一个喜欢的地方去旅行，哪怕那里没有五星级宾馆。

这样，你的人生才是快乐的。

（本文系牛津女孩谈留学，ID：oxfordgirl授权发布，欢迎分享到朋友圈，未经许可不得转载，英国学长帮帮帮为您精选）

- THE END -

原创 ▏精选 ▏视频 ▏答疑 ▏公益

由30多所英国大学留学党联合创建

分享英国留学最真实的学习、生活、工作状况

剑桥大学/牛津大学/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帝国理工学院/伦敦大学学院/伦敦国王学院/华威大学/巴斯大学/兰卡斯特大学/艾克赛特大学/莱斯特大学/东安格利亚大学/利兹大学/曼彻斯特大学/伯明翰大学/布里斯托大学/谢菲尔德大学/南安普顿大学/雷丁大学/伯明翰城市大学/纽卡斯尔大学/利物浦大学/爱丁堡大学/格拉斯哥大学/约克大学/拉夫堡大学...and more

▼

猛戳“学姐的告白”查看我们的创始故事

猛戳“勾搭你“和我们一起做点有趣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