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符号——浅评苏童《河岸》

2016年07月11日 加拿大读书会



 

《河岸》


苏童 

cr.Sun

编辑:Coco


作家和现实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小说中所丝丝缕缕渗透出来的。读过苏童以前小说的人也许认为,从《河岸》开始,苏童的小说就不再极具先锋意识,尽管他所表露的依旧不是主流的意识和价值观念,但是同样少了以往文章与现实之间的紧张感。一条驳船,就是整个故事的开始。




从个体意识看中国民族,从中国民族再反窥人伦意识,这是苏童的《河岸》在文化大革命的背景之下,所构建的小说意识。因为父亲库文轩与烈士英雄邓少香的母女关系在文革的洪流中出现的疑问,整个家庭的人伦关系逐渐崩塌。夫妻关系、母女关系,都随着这份不光荣的怀疑和调查,让和父亲有关的一切都一夜之间逃脱分离。妻子开始用最为恶毒的语言讥讽和嘲弄自己的爱人,也同样因为“我”的身上流着库文轩的血液,同样不愿意把“我”当作自己的儿子。这一切的家庭变故把“我”带入到了整个故事中,也同样给予了“我”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同样小说也有有了一个客观的叙述视角。




正如邓少香烈士一样,我们的文化环境中有很多这种的英雄形象。人们口口相传无比新风,这些烈士的形象甚至会上升到一种神灵般信奉的程度。所以与其说库文轩是邓少香的儿子,不如说这一代有着共同记忆的人都是邓少香的后代。这是一个触及文革核心的小说,但是文革作为历史经历,作为我们民族不可更改的命运,所带来的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库文轩所表露出来的个人意识的丧失。



库文轩本身所带的荣光因为历史时刻的到来,成为了一位彻头彻尾的历史放逐者,他们有可以怀念的过去,没有安稳的现在,更开不到自己的未来。他被同乡人,被亲人,被爱人所放逐,只能逃离到那条”赎罪“的向阳船队,开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涯。库文轩是信奉上一代文化的代表,他所代表的,是新一代文化产生之前的旧文化的牺牲者。



少年库东亮的成长是和父亲库文轩形成鲜明比较的。他不仅是小说的叙述者,更是以一个体现者的形象出现在小说中。他在船上的成长,是和一个叫做慧仙的孤儿的到来分不开的。库东亮的妈妈是政治的迷恋着,是为了政治信仰可以舍弃家人的迷恋者和盲从者;成年后的慧仙因为扮演李铁梅而走红,对于这个英雄的想象,她却发出“我烦死李铁梅了 。”的不同声音。




两代女人的不同,成为两代人人伦关系的最好注解。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似乎都带着一丝独特的色彩,不同于以往苏童小说中悲剧性的女性形象,文中的女性都是似乎和烈士邓少香一样,是一种符号化的象征。

母亲,爱人,对于库东亮来说,都是一种遥远的不可及的存在。




他一次次上岸寻找母亲,得到的却是一次次失落的答案;他一次次追随着慧仙,以一种偷窥者的视角去见证慧仙的成长和变化,却永远没有勇气去追求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成为别人眼中彻头彻尾的耻笑者。这既是一种对于母性的寻找,也是一种个人意识的重建。所以,库东亮的存在,也是一种对于个人意识的寻找之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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