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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平安夜的早晨6点,罗一笑走了。在经过105天的住院,一个月的ICU抢救,这个名字中带着微笑的生命,凋谢了。
在她身前和身后,留下了一笔笔账单。
第一次住院,29天,总治疗费44375.06元,其中医保支付30730.83元,自付13644.23元。
第二次住院,28天,治疗费35961.66元,其中医保支付30987.35元,自付4974.31。
第三次住院,48天,住院总费用392220.93元,其中医保支付363220.77元,自付29000.16元。
三次住院合并一共105天,产生的医疗费用总额为472557.65元,其中自付47618.7元。
三次住院的自付比例分别为30.75%,13.83%,7.4%,合并计算个人自付比例为10.077%。之所以自付比例有如此大的差异,是因为首次住院有8011.74元的自费药,这部分医保不报销。
而第三次住院后,因为前两次住院后自付部分已经超过10000元,而罗一笑的病情符合重疾险的报销范围,报销比例再次上升,自付的部分还可以再报销70%,合并重疾险共支付27768.54元。包括重疾险在内,深圳市社保一共为罗一笑支付了424938.95元治疗费用。
罗一笑第三次住院后,共有27笔款项进入患者的账户,其中,家长缴费6笔,共计22025.69元,其他21笔为爱心人士主动到医院直接充入的捐款,合并为46166元。目前账户里尚存余额39190.84元。
罗一笑三次住院一共缴纳了40644.23元,扣除账户的余额,实际支付1453.39元。
罗尔目前手上尚余捐款:
小铜人公司指定用于罗一笑治疗捐款,50万;
罗尔通过个人公众号募集的捐款,不详(据称264万);
爱心人士通过加罗尔的个人账号捐助的款项,不详(据称100万);
幼儿园,妇联,同乡会为罗一笑组织的捐款,不详(据称50万);
其他网友组织的捐款转交给罗尔的,不详(据称120万);
罗尔总共退还的捐款总数,不详。
罗尔的账单,只是其中一方面黑幕
幕后还有更惊人的事实
罗一笑是病死的还是治死的?
文:端宏斌
今天早上罗一笑死了。虽然我对她爹罗尔有一些不同的看法,但孩子是无辜的,毕竟她只有6岁。此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因为此前传出的信息,似乎治疗挺成功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死了呢?然后我开始查阅媒体报道,下面是大致的时间线:
9月7日,在学校的例行体检中,罗一笑被检查出血小板偏低。
9月8日,到南山妇幼保健院进一步检查,罗一笑的多项指标不正常,去市儿童医院被确诊为白血病,并开始进行化疗。
10月,第二次接受化疗。
11月,第三次接受化疗。
11月中下旬,罗一笑因为真菌感染,进而出现了心跳、呼吸加快的症状。
11月20日,罗一笑病情越发严重,感染蔓延至肺部,戴上了氧气罩。
11月21日,罗一笑病危,住进ICU(重症监护室)。罗一笑主要是因为化疗期间免疫力低,出现严重真菌感染,以及多脏器功能损伤。
11月30日,罗一笑除了白血病之外,还确诊了严重脓毒症、脓毒性休克、多脏器功能障碍综合征。
12月7日,罗一笑生日。
12月24日早6点,罗一笑去世,距离她开始接受治疗,仅仅三个多月。
此时我忽然想起一个笑话,这个笑话不是我自己编的,而是一位医生朋友告诉我的。
问:为什么医生敢说病人的生存期就只有3个月?
答:因为医生有信心只需要3个月,他就能把你给治死。
罗一笑最初并非是因为身体不适而去医院治疗,她是因为学校的例行体检,发现血小板有些不正常,然后换了两次医院,才确诊是白血病。接着就开始化疗。
我们都知道化疗会有严重的不良反应,罗一笑遇到的是最差的情况,她的免疫系统几乎崩溃。此后产生的真菌感染、严重脓毒症、脓毒性休克、多脏器功能障碍综合征,都是免疫系统崩溃导致的。
罗一笑生命的最后一个月,是在ICU病房度过的,不能吃不能喝,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花掉的费用高达数十万元。
让我们来设想一下,假如9月7日那天她没去进行体检,那么她会在今天早上去世吗?我认为肯定不会。因为她并不是死于白血病,而是死于化疗导致的免疫系统崩溃。所以我很想问一个问题:她到底是病死的,还是治死的?
得了白血病,基本上就是个死,但我想知道的是,治疗到底起了多大的作用?是延缓死亡并且减轻痛苦,还是加速死亡,且痛苦至极?据罗尔说,罗一笑后期手指脚趾都已经发黑坏死了,这是不是比白血病本身更痛苦?
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一个调查,问肿瘤科医生,如果你也得了癌症,那你接不接受化疗?结果有80%的医生表示,如果得了癌症,不接受化疗。你看,他自己都不接受化疗,却推荐你去化疗。他们不接受化疗的原因非常简单:这又痛苦又无效。化疗当然会让癌症肿瘤体积缩小,但它产生的副作用也很大,两者相抵之后,我们发现,这个疗效竟然可以忽略了。
西医一直以来强调对抗,比如你身体里有细菌在作怪,于是你发烧了,病倒了,那么就用抗生素把细菌搞死,搞死了细菌那么你的病就好了。化疗的思路也是一样的,你得了癌症,是因为癌细胞在捣鬼,只要搞死了癌细胞,那么你的病就好了。但现在问题来了,抗生素对付细菌特别有效,那是因为细菌是入侵者,并非你身体的一部分,细菌是原核生物,其细胞壁的结构和组成成分与人体的不同,所以搞死细菌可以不伤及人体。但癌细胞不同,癌细胞本身就是从正常细胞变来的,他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化疗能够毒死癌细胞,当然也能毒死正常细胞,这是无差别攻击,类似于“人肉炸弹”,要死大家一起死。
癌症患者听医生鼓吹说这个东西很有效,然后看到医生提供的片子也确实发现肿瘤缩小了,于是患者进一步确信了这一点。于是几乎所有患者都尝试了化疗。如果你是一个新病人,当你发现所有人都在进行化疗,你还有勇气抵触吗?
肿瘤科的看病流程很简单,首先是做手术,手术完了就扔去放疗化疗,把病人折腾得没什么钱了,就扔去中医科吃中药等死。有时候病人各种方法都看不好,就会考虑一些迷信的方法,然后那些搞科普的人就跑来痛斥这些都是伪科学。看到这里我就想笑。为啥病人会去用迷信的方法治病?还不是因为你给不了他有效的结果吗?如果科学能解决他的问题,他何苦去迷信?
那些搞医学的人,至死都不愿意承认的一件事是:真实的医学并没有老百姓想象的那么强大。病人高估了医生的作用。他们痛批中医和一切他们看不懂的医疗手段,只是为了掩盖他们自己的无能。
这是一段最近广为流传的微信聊天记录,大家可以随意体会一下……
核心的问题不在罗尔这里
文:张鸣
罗尔患白血病的女儿罗一笑死了,前一段被炒得过于火爆的“募捐”事件,以一种说不出滋味的悲剧形式告终。一位新华社记者问我,从这个事件看,到底一个人到了什么地步,才可以向社会求助呢?
从法律上讲,罗尔的所为,是没有过错的。他写文章,就算过度煽情,在形式上并非募捐,钱都是打赏来的。但从道德上讲,他的作为,确实有毛病。对于女儿病的医治,他是有能力应付的,用不着如此赚人眼泪,又赚人捐助,尽管是以文章打赏形式出现的捐助。如果就是写个文章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应该明说自己有能力支付治疗费用。至少,应该在打赏汹涌到来之际,删掉文章。
也许,罗尔是不想因为女儿的病,使自己从中产堕入贫穷。那么,这样的动机,是不是可以向社会求助呢?当然,如果把话说在明处,其实也是可以的。反正捐助这样的善事,双方自愿,见仁见智,别人不好说什么。
在我看来,现在社会的真问题,不在罗尔这样的人身上。罗尔是个媒体人,有很强的写作能力,有渠道,也有资源,在自己需要的时候,能发出自己的求救,而且有公司帮他炒作。而现在的社会上,有太多的人,即使因病或者灾陷入绝境,想要想社会呼吁,既没有门路,也没有这个能力。除非机缘特别好,恰好被哪个媒体关注,而且乐意伸手帮助。
做农村研究的朋友告诉我,在他们的调查中,有太多的农村老人,得了重病,只能在家等死,受不了,就自杀。老人如此,儿童甚至成年人也是如此。从前的农村,亲戚网络,就是他们的救助体系,再早些,农村社会的宗族村社的互助体系,也可以有救助功能。然而,现在这样的体系,早已崩解,连亲属关系都异化了。很多老人生病,连亲生儿女都不管。不仅亲属瓦解了,连亲情也瓦解了。即使是同村同宗的人,在利益面前,也难免“盲井”的悲剧。官方倒是有慈善救助机构,有民政部门和红十字会,但是,他们能管多少呢?有多少人真的乐意管呢?
底层社会,实质上就是一个呼救无门的所在。需要救济的地方太多,扶贫救济,教育救济,法律救济……但是,真正的救济又太少太少。底层是一个发不出自己声音,同时又很少被人关注,经常被忽略的“层”。那里,没有罗尔,也没有公号,没有小铜人,甚至等于没有网络。对于社会底层来说,社会的重建和文化的重建,比任何时候都需要。记住,真正的需要不是救济,而是重建。
所以,我告诉新华社的朋友,你们应该做的,不是纠结于罗尔应不应该向社会求助,而是敦促政府做好自己事儿,实在做不好,就放开让民间来做。而不是疑神疑鬼,总是担心这个那个。
来源:公号王志安、老端的观点、张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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