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礼记》时,炳哥发现书中并非都是高大上的道德、哲学话题,家长里短没少写你造吗?作者连怎么洗澡这么low的东东也叨叨很多遍(文言文中的“沐浴”约等于现在的“洗澡”)。
作者很鸡婆,不仅告诉人们要洗澡、要讲卫生,竟然还指导人们怎么搓灰。
《礼记•玉藻》有一段,专门讲洗澡的流程,不妨抄下来:“浴用二巾,上絺下绤。出杅,履蒯席。连用汤,履蒲席。衣布晞身,乃屦,进饮。”
大白话就是:洗澡的时候,要用两条毛巾搓灰,搓上身用细毛巾,搓下身用粗毛巾。从浴盆里出来,站在蒯席上,用热水冲冲身子。然后再站到蒲席上,披上浴袍吸干身上的水。穿上鞋子,最后喝点饮料,补充水分。
Binggo,一个细皮嫩肉的人出来了。
《内则》还有规定:“外内不共井,不共湢浴。”说白了,就是妻子和丈夫不能共用一个浴室,禁止鸳鸯浴。拜托,人家夫妻,为毛不可以洗鸳鸯浴?
讲究的不止此类,《礼记》对洗澡的频率也有要求。《内则》篇讲到子女侍奉父母公婆:“五日则燂汤请浴,三日具沐。”让爹妈三天洗一次头,五天洗一次热水澡。
到了汉代,“五天一洗澡”不仅仅是生活守则了,它已经被提升到国家政策的层面。《汉官仪》:“五日一假洗沐,亦曰休沐。”每隔五天就给官员放一天假,皇上说了,洗不干净别来早朝。
皇上为了“创卫”还真是蛮拼的。
(此处省略一千年……)
据洪迈《夷坚志》记载,到了宋代,普通人家建房都会建洗澡间。公共澡堂也在宋代开始出现。宋代的公共澡堂值得说一说,不仅是史上最早,而且一出现就服务项目完备,大家都爱去,你懂的~~
某一年,苏轼在公共澡堂沐浴后神清气爽,于是诗兴大发,填《如梦令》一首:“水垢何曾相爱,细看两俱无有。寄语揩背人,尽日劳君挥肘。轻手,轻手,居士本来无垢。”
这段趣事透露两个信息:第一,苏轼爱泡公共澡堂,大呼过瘾,“尽日”不出;第二,当时的公共澡堂已经有了技师:揩背人,估计就是搓背按摩的服务员。
技师……呃,妓女,也在澡堂为宋朝人民服务。南宋吴自牧《梦梁录•卷二十》记载,当时杭州的妓女数量多、品质高,个个丰乳肥臀长腿细腰,其中在“浴堂”中接客比较出名的有徐六妈、沈盼盼、普安安、彭新等。
看来,宋代的公共澡堂已初步具备现代洗浴中心的形态,难怪“金鸡未叫汤先热,红日初升客满堂”。
(此处又省略一千年……)
古人洗澡用什么?《礼记•玉藻》:“沐稷而靧粱”。白话:用淘黄米的水洗脸,用淘高粱的水洗头。也就是说,淘米水就是洗面奶,淘高粱的水就是洗头膏。
魏晋时代,人们开始使用一种更高级的去垢产品:澡豆。澡豆是古代洗浴及美容的必备品,其制作原料要用到猪胰、白豆面、毕豆面、大豆末等,还要加上香料。用过之后,不仅皮肤白嫩,还有阵阵体香。
用皂荚煮水洗澡,是古人、尤其是普通百姓的常用方式。这种纯天然的沐浴露,既能清污除腻,锁住水分,还能去掉死皮,保证对柔嫩肌肤的多重呵护。
浙江有一种叫做“肥皂”的树木,其荚果油性大,因此被称为“肥珠子”。南宋时期,人们就用肥珠子制作“肥皂团”,应该是澡豆的升级版本。
我们现在称呼的“肥皂”之名,早在宋朝就已出现。
来源: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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