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中国20年, 去过香港、加拿大, 最终定居美国。
生育两儿两女, 老大在中国出生, 跟爷爷奶奶生活, 直到小学毕业才出来; 老二、老三、老四都生在美国。老大去年本科毕业, 老二高二在读, 老三初一在读, 老四小学四年级。纵观孩子们的成长, 觉得华人家庭有条件的最好让孩子小学毕业来美国。
我们老大在中国小学毕业来北美, 一年过后课堂英文就基本没问题了, 初中上完, 讲英文就很难听出是外国口音; 到高中二年级, 一口纯正的英文加上纯正的中文普通话, 所以从高中到大学期间, 一直在教会做中英文现场翻译。牧师讲中文, 她翻成英文; 牧师讲英文, 她翻成中文。平时还能在网上用中文做博客。
再看下面三个宝贝:
老二生下来太调皮, 我们想就此打住。因为当时只有他一人跟我们在一起, 所以家里对话全中文, 直到四岁上幼儿园, 他讲中文比英文好很多。但自从他去了幼儿园, 我们的对话慢慢变成中英文式的, 就是我们讲中文, 他讲英文。不过遇到不懂英文的亲朋好友, 他也能用中文对话;
老二去幼儿园后, 我们又怀孕生了老三。我们如法炮制, 跟她只讲中文, 不讲英文。但是老二常常跟妹妹玩, 他们之间的谈话是全英文的, 看的动画片也是英文的, 所以上幼儿园前, 老三的英文明显比中文好, 中文处在大部分听得懂, 表达比较差的状态。上幼儿园后, 中文直接退到幕后;
两年以后, 我们又怀孕生了老四。因为人口增多, 事务繁忙, 顾不上跟老四聊天, 很多事就叫哥哥姐姐代劳, 读本书、看个动画片什么的, 结果是我们全中文对话的策略完全泡汤, 他常常不知我们在讲什么, 最后变成我们跟他讲中文还必须夹带英文。有次我开车嚼口香糖, 他看我嘴动, 在后面问我: 妈妈, Are you 咬ing bubble gum ? 我听了哈哈大笑, 这小子太有创意了, 中文还可以这样用。
无论如何, 生活在北美的中国父母都想要自己的孩子们学点中文。为这三个小的, 我专门在家开中文课, 接受美国孩子和他们一起学中文, 没什么效果; 后来又送他们到外面学中文, 还是见效甚微。孩子们根本不想学, 我软硬兼施, 几年折腾下来, 筋疲力尽。老二为了灭了我的念头, 信誓旦旦说他一定利用大学选修外语的机会, 学习中文。我看到邻居家孩子确实在大学选了中文课, 而且还是被学校派去中国学了半年, 进步神速, 最终放弃逼迫他们学中文。未来不知他们中文如何。
老大不光是中文好, 因为她在中国刻苦读书的环境长大, 出来以后, 学习自觉性高, 相对于北美的学习氛围, 她觉得轻松很多; 那三个小的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他们觉得中国父母太不可思议, 为什么这么逼他们?除了学校的作业, 自己还有额外家庭作业?还要学很多“本事”(钢琴、棒球、跆拳道、跳舞、画画、游泳、童子军)。有次老二问我们: 你们能不能像个正常家长(指美国家长)?真是哭笑不得。
从我大孩子的成长经验, 我觉得中国孩子小学毕业来北美最划算, 中文学得牢靠, 英文没有口音, 工作可选范围大很多。尤其将来国际市场是中国人的舞台, 不会中文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