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民族我们都很熟悉了,专注、团结,很多在中国失传的文化遗产如陶艺茶道等,在日本仍流传;日本人通过其“工匠文化”所钻研出来的艺术,甚至现代电器业,都在世界首屈一指。
同时,其性格又桀骜不驯,欺软怕硬,所以只有像美国这样强国能使其屈服。美国曾向其本土扔原子弹,日本如今不仅不仇视美国,反倒与之结盟;中国在道义上是战胜国,但日本至今仍常常对中国欲欲跃试,这就充分体现了日本“尊敬强者,屈服于强者”的国民性。
二战后快速崛起
专注勤勉的国民性,帮助日本从战败的废墟中快速又爬起来,集中精力发展经济。
图中可以看到,70年代前中日两国水平仍相差不大。进入70年代,日本借助低油价(1970年仅为1.3美元一桶,而日本是个资源进口国,资源价格低的时期对其有利),迅速发展工业。
日本的发展采取的是一种“高端制造业加工,然后出口”的模式。例如,日本从国外进口1吨铁矿石,花费2千日元,加工成钢板后,可卖5万;如果进一步加工成汽车,可卖100万。其“工匠精神”也有助于钻研、改进细节,使得电器,汽车等产品领先世界(我们都耳熟能详的Sony、Toyota等),使得日本经济在八九十年代达到最高峰。
美国逼迫日元升值
日本经济的支撑是高端制造业出口,这与90年代以后的“Madein China”时期何其相似。日本早在1978年就已经成为世界第二经济体,任何强大到足以威胁美国的势力,美国都是需要打压的。所以当时美国对付日本,也用了对付人民币的同一招——逼迫日元升值。
1985年,美日英法德五国财政部长在纽约的广场饭店秘密会晤后,签署了著名的《广场协议》,使美元对日元有序下跌,以解决美国当时巨大的贸易逆差。
之后,5国政府开始联合干预外汇市场,大量抛售美元,引起滚雪球效应,导致大家的预期一致都是美元跌(就如同一个去杠杆政策,把A股突然搞崩了一样),就会一窝蜂地杀跌,产生抛售狂潮。不到3个月,日元兑美元升值20%,此后3年,日元一共升值86%。
大家都知道本国货币贬值可以促进出口,作为一个以出口为主的国家,日元升值成这个样子,可见其出口会受影响到什么程度。
日本房地产泡沫
当一国货币持续升值时,不仅损害出口和制造业,另一方面,也加速了国际热钱的流入,推高了房地产,股市等虚拟经济的泡沫。
以股市为例,从下图看出,《广场协议》后,日本股市开始飙升,直到1991年,日经指数来到历史最高38957点。
房地产方面同样狂热。当时在日本流行的“土地永不贬值”的思想,也与中国2003年起的房地产热何其相似。银行借贷只信任以土地作为担保的房地产业,而不会借钱给实体经济,因为他们也相信土地只涨不跌。最高峰时,东京地区23个区的地价,甚至达到了可以买下美国全部国土的水平。试下一下这是多么不切实际,多么疯狂。
但是美国人没有给日本机会套出现金,把钱转到海外来“买下美国”。1991年,泡沫破裂了。泡沫破裂的导火索,与世界任何其他的房地产泡沫情况没有分别,都是从大量供过于求,坏账增加,民众放弃偿还开始。
当年在有人曾在泡沫巅峰时期,统计过东京地区的娱乐场所,其客容量多到全东京人口每周工作三天放假四天,都还绰绰有余。如中国现在的三四线城市出现大量积存的商品房卖不出去,制造出大量鬼城,就是房地产泡沫终结的前戏。
股市和地价同步下跌,到1992年初,日经指数已经腰斩,跌至2万点,同年8月,进一步跌至1万4千点。房价下跌导致大量负资产族的出现,企业和个人失去偿还能力,各大银行的不良资产纷纷暴露,大型的泡沫破裂时候,不光泡沫的部分会抹平,甚至会伤及实体经济。
用一个小故事说明问题。
能顺利在这场大泡沫中完好无损的,只有在泡沫爆破前逃出日本的国际资金,但这绝不包括生活在日本的普通民众,日本的企业,还有银行。全社会的财富转移到了极少数人手中,而生活在日本的绝大多数日本人则成为负债者,为日后长达20年的经济萎缩埋下了种子。
日本失落的二十年,美国通过利用美元先升值——再贬值的羊毛大剪,收割了多少日本的资产,我们无从得知具体数字。但这一段经典的金融战略案例,绝对值得中国从中吸取经验,为日后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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