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灵魂骑在纸背上·永远的三毛

2015年12月09日 加拿大生活馆



我们的灵魂骑在纸背上·永远的三毛
文|紫袖斋

花祭塔斯肯 - 超级歌单 第4期

1
《花祭》

指尖落很久,未能成行。找不到一首合适的歌,去衬写三毛的心境。而没有音乐,我是写不出一个字的。


  齐豫的《橄榄树》太空灵,和三毛气质相左。我心中的三毛,不缥缈,也无须被仰望。她平实本真,心事不遮不掩,似开在田野间的小花,自在芬芳,那样让人欢喜无比,又万般疼惜。


  走近她的世界,不需要任何准备,像和认识多年的老友席地而坐,秉烛夜谈,又或是心灵相通的爱人,细诉软语情话。更多是聆听,痛着她的痛,快乐着她的快乐。她哭了,跟着哭,她笑了,也跟着笑。


  仿佛前一秒置身灯红酒绿,带着面具,说些无关痛痒的真话,言不由衷的假话,不伤大雅的笑话。抽身而出,入得一家纯氧吧,深呼吸一口,便一头扎进去,沉溺,深陷,只愿长醉不醒。 


  乐库搜半天,定格在小娟的《花祭》。音色和三毛的字一样干净,淳朴,总让我想起儿时院落里最寻常的美人蕉,表面娇弱,生命力惊人顽强,植下后,不管不顾,花季时份兀自嫣然绽放。


  闭上眼睛,聆听,分不清是小娟还是三毛荷西的絮语,盘旋耳边,久挥不去。




三毛: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答应我,重新娶个女人。

  荷西:你神经,不和你说话!


三毛:神经也要说,你不娶,我死了也不会安心的。

荷西:要是你死了我一把火把家烧掉,然后上船漂到老死。


三毛:放火烧房子也好,只要你肯再娶。

荷西:要到你很老我也很老,两个人都走不动也扶不动了,穿上干干净净的衣服,一齐躺在床上, 闭上眼睛说:好吧!一齐去吧!


三毛:荷西在婚后的第六年离开了这个世界,走得突然,我们来不及告别。这样也好,因为我们永远不告别。


三毛:一年多前,有份刊物嘱我写稿,题目已经指定了出来:如果你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你将会去做些什么事?荷西听说了这件事情,也曾好奇的问过我——“你会去做些什么呢?”


当时,我正在厨房揉面,我举起了沾满白粉的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发,慢慢地说“傻子,我不会死的,因为还得给你做饺子呢!”以后我又想到这份欠稿,我的答案仍是那么的简单而固执:“我要守住我的家,护住我夫,一个有责任的人,是没有死亡的权利的!



  禁不住潸然泪下。曾经甜蜜有多浓,痛就有多深。那些昵喃,忽然就化作了一双手,柔若无骨,绕过心房,轻抚得深扣的结松开,那个念头就那样跳出:换种活法,漂亮的活法?想要的活法?不再为任何人而活,只为自己而活。到一个远离城市,不懂卡布其诺,不懂飘,不懂宝马和宝来区别的山区,教那里的孩子认读英语。


  就像当年三毛一样,远走他乡,流浪。只是不要荷西,不要任何感情束缚,熟悉的束缚,只有那群孩子,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生活。


  会快乐吗?真的可以无牵无绊吗?


  三毛按想象中的活法,行走那么多年。快乐吗?如果快乐,为何一双透明的丝袜便是归宿。


  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错。


  只是一不留神做了个梦,第二天醒来,太阳爬上来,魔鬼会沉眠,天使会复苏,一切又会如故。偶尔的游离,不过是纯洁的放纵。




2

生有何哀?死又何惧!

  喜欢这样安静的时候,听心灵呓语敲打灵魂深处的共鸣声,低迷也好,阳光也好,真实就行。即使无法完整倾诉成文。不是每一种心情,都可以记录,坦然面对,如三毛。


  对楼阳台上的花,开得正艳,老太太蹒跚的身影跳将出来。想起那天散步路过莲池,她坐在花坛边晒阳光,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一旁跟随的应该是照顾她的阿姨,正和另一带宝宝的阿姨闲聊,说起她已经八十有余,耳失聪,眼失明,行动几乎不能自理。


  老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仿佛说的人和她完全无关。


  心不由一缩,如果说所谓的长寿,是如此,如果有天我的世界里,再听不到音乐,我的手再握不住键盘,我宁可选择不老不嫩时离去。


  回顾三毛当年的决绝而去,悲凄转了方向,一个一直以自己向往的方式和姿态诠释人生的女子,不能单纯以尘俗的生死论之。


  若能用云标注一种人生,她的一生,可谓云样人生。没有永驻的天空,即使如荷西,也只是她短暂的心灵寄居处。生命有限,人世无常,厮守相伴的日子屈指可数,渺茫难定。唯一的永恒,只能是她自己的心空,云的方向,便是心的抵达。


  有天想寂止,应该是追求自由到了极致,死是最完美不过的出口。生有何哀?死又何惧!还有什么比主宰生命更宽广的自由呢。从最初的恻然,到如今的惊羡,是时光流走的痕迹。


  曾不止一次看到关乎她和荷西之恋的质疑。一份爱,可以倾情数年,指尖生花似传说中遥不可及的雪莲,每一瓣花,都随风吟成爱之歌,似天籁,感动了她自己,也感动了无数看客的心。字里的荷西,俨然她爱的信仰,真假已不再重要。


  虚拟的爱,也是爱。活在精神世界里的人,唯自己的感觉独瞻,爱的纯粹,便是一切。


  带着年龄的痕迹,回读她和荷西,爱的纯粹,瞬间圆满了。纯粹的爱是什么,就是在他面前,洗尽铅华,回归真我,无一丝矫揉捏作,你细纹满面,他注视你的眼光依然柔软,你素颜以对,揉在他怀里一样恬静入睡。因为你知,怎样的你,都是他心中至爱。




  而你看着他健步如飞的身姿,不再挺拔如昔,迷人的眼神也开始混浊,却无一丝嫌恶,只余心疼,心疼时光的无情。又欣喜,欣喜可以这样一路温情相伴。也忧伤。忧伤,是否可以一起停顿。


  抑或害怕。害怕一个人独自上路,无论是先还是后。因为谁一去,便抽空了另一半全部的精华,也抽走了精神大厦。


  如果说三毛和荷西是纯粹的男女之爱,和王洛宾,则是精神之爱,超越了尘俗的大爱。在他面前,她更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任性,甚至有点神经质。


  无法想象,一个几乎失去男人特征,只能算老人的男人,风烛残年,需要拐杖支撑人生,又如何去支撑三毛的一生。近情情怯,其实是对三毛的一种疼爱。


  可惜王洛宾不了解三毛。内心世界充盈,又固守心灵一隅的性情女子,非此即彼。投入便覆水难收,揉不得一丝杂质,也不会有一丝强求。靠近是咫尺,转身即天涯。


  叹,这种大爱,一样是爱的另一种纯粹,却远非尘俗之人能懂,更不用说去企及,去拥有。人生就是这样,再惺惺相惜的两颗心,终归尘俗中人,再怎么特立独行,也脱不开肉体的身,凡尘的心。


  所以三毛在自己的精神国度里和滚滚红尘PK来PK去,到最后,爱和自由,灵魂都穿越到了极限,再无路可走,于是腾空一跃,掘弃了万丈红尘,去了。


  我宁愿相信彼时那一刻,她笑颜如花,心也平静如水。也羡,两种爱的纯粹,短短数十年,居然一并拥有了。


  怎样的奇女子?如此一生,活得其所了。淋漓尽致,率性而为,包括爱,包括死。




3
我们的灵魂都骑在纸背上

年少时取过笔名紫云,喜欢云的感觉,无拘无束,想飘到哪里,就哪里。快乐时和阳光做游戏;偶尔blue,化成风中一朵雨做的云。怎样,笑哭都由心。


  也曾无数次的向往,有天可以和三毛一样,背起行囊,四处流浪,与传说中的极致零距离。惜骨子里少了一份热烈和决绝,一点点迟疑,一点点心软,便和想象中的生活,擦肩而过。


  终明了,从年少轻狂到青春渐散场,始终只敢隔岸看她,不敢深读她的字,是怕那些轻舞飞扬的字,突然跃出来,灼痛深陷尘世太久,牵绊太多,挣脱不开去的心。


  有些梦不愿醒,有些梦不能碰。


  闲时总喜欢去友小柒的地盘,徜徉于她清清淡淡的字,清清淡淡的图片,清清淡淡的气息里。某天经过,发觉她的告别,有些惊喜。藉字取暖的清凉女子,如果可以舍字而去,想必是觅到了幸福的彼岸花。不期后来又看见她的影子。原来,和字相伴的女子,字已经融为身体内的一部份。




  八年的时光里,我们一次次和字分开,又重逢,仿佛与恋人,上演一出出纠结不清的戏,悲欣交集久了,终淡然。


  只是偶尔在字的世界里,一些以为久远的梦,霎那间复苏,渐行渐近间,那个长发飘飘的女子,仿佛一个缠绕心底散不去的影子,朝我一步步走来。


  似在对我轻诉,我们都是藉字取暖的女子,我们的灵魂都骑在纸背上,只要愿意,闭上双眼,字便会带我们自由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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