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2016年3月20日,美国总统奥巴马、夫人米歇尔、女儿玛利亚和萨莎抵达哈瓦那国际机场。
奥巴马3月22日在哈瓦那大剧院面向古巴民众发表演讲。
谢谢你们,非常感谢你们!
感谢卡斯特罗主席,感谢古巴人民。非常感谢大家对我本人、我的家人以及随行代表团的热烈欢迎,我特别荣幸今天能够站在这里。
在我开始之前,请允许我评论一下刚刚发生在布鲁塞尔的恐怖袭击事件。美国人民的思绪和祈祷和比利时人民一样,我们坚决地和他们一致谴责这次针对无辜人民的无耻袭击。
我们将不遗余力地支持并帮助我们的朋友和盟友比利时伸张正义,严惩此次袭击的责任人。 这也是对整个世界的一个提醒,不论国籍、种族或信仰,我们必须团结一致对恐怖主义组织予以痛击。
我们能够并必将打败这些威胁世界人民安全的恐怖分子。
我想感谢古巴人民和政府对我、米歇尔、玛利亚、萨莎以我的岳母玛丽安所展示的善意。
在何塞·马蒂的著名诗歌中,他向他的朋友和敌人表达了友谊与和平。
今天,作为美国总统,我也向古巴人民表达友谊与和平。
哈瓦那是一个离美国佛罗里达州90英里的地方,但是我们跨越了历史和意识形态的阻隔、伤痛与分离的藩篱来到古巴。
空军一号下面的蓝色海域,美国战斗舰艇曾经游弋于此,意图解放并控制这个海岛。这片水域也曾带着一代又一代的古巴革命者到美国,致力于争取他们的事业。
在这么短的距离,成千上万的古巴流亡者通过飞机或者简易木筏穿梭于美国, 为的就是在美国追求自由和机会,有时候他们甚至抛下了在古巴本属于他们的一切,和他们爱着的每一个人。
和我们两个国家的许多人一样,我的一生也跨越了曾经持续很久的种族隔离。古巴革命发生的那一年,我的父亲从肯尼亚来到美国。而我本人就出生在猪湾事件发生的那一年。
接下来的一年,整个世界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我们这两个笼罩在核战争恐惧中的国家如何经历人性挣扎。随后的几十年间,我们两国政府都陷入了看似没有止境的直接对抗和封锁战役。在这样一个不断变化的世界,一个不变的事件就是美国和古巴之间的冲突。
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埋葬美洲大陆最后一丝冷战残余。
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向古巴人民伸出友谊之手。
现在,我想清楚的告诉大家,过去的许多年里,我们两国政府之间的分歧是真实存在的,这是很重要的。我相信卡斯特罗主席也会说同样的话。我知道,因为我听他说要详细地解决这些分歧。
但在讨论这些问题之前,我们也需要认识到我们有许多共同点。因为在很多方面,美国和古巴就像两个疏远多年的兄弟,即使我们流淌着相同的血液。我们都曾经生活在一个被欧洲人殖民的新世界。
古巴,和美国一样,我们的国家,都有一部分是由来自非洲的奴隶努力建设起来的。和美国一样,古巴人民的祖先可以追溯到奴隶和奴隶主。我们都欢迎那些遥远地方的移民来到美洲开始新生活。
多年来,我们的文化已经融合在一起。卡洛斯博士曾在古巴为一代又一代的医生铺平了道路,包括沃尔特·里德,他曾经协助芬利医生抗击黄热病。正如马蒂在纽约写下一些诗歌名句,海明威曾经在古巴安家,并且在这些海岸的水域找到写作的灵感。
我们有着共同的运动项目棒球,今天晚些时候我们的选手们将在哈瓦那进行一场棒球比赛,这里也是杰基·罗宾森在大联盟首次亮相之前曾经比赛过的地方。
我们最伟大的拳击手穆罕默德·阿里曾经称赞过古巴,并且说,他只能跟伟大的古巴拳王迪奥费罗·史蒂文森打成平手。
所以,即便我们的政府一度成为敌人,我们的人民仍然在共享这些美好的事情。尤其是有很多古巴人来到了美国。在迈阿密或者哈瓦那,你都能找到跳恰恰舞或者萨尔萨舞,以及吃古巴牛肉的地方。我们两国人民都曾经一起唱着西莉亚·克鲁兹或葛洛利亚·埃斯特芬,现在我们都在听着瑞格顿舞曲或皮特保罗。
我们两个国家的数百万人有着共同的宗教信仰,我非常敬重人们对迈阿密圣母神殿的信仰,古巴人民则在la Cachita找到了宁静。
尽管我们存在不少分歧,但古巴人民和美国人民都在各自的生活中找到了共同的价值观,比如因爱国主义而产生的自豪感。我们都深深地爱着我们的家庭和孩子们,以及对他们的教育的承诺。这就是为什么我相信我们的子孙回顾这段隔离历史时,会认为这是异常的,它只是一个漫长的家庭和友谊故事中的一段小插曲。
两个古巴人在家里观看奥巴马到访的直播。
但我们不能也不应该忽视非常现实的分歧,关于我们如何组建政府,管理我们的经济和我们的社会。古巴是个一党制国家,美国是一个多党民主国家。
古巴是一个社会主义经济模式,美国是一个开放的市场。古巴强调国家的作用和权力,美国则是建立在个人权利的基础之上。
尽管存在这些分歧,在2014年12月17日,卡斯特罗主席和我宣布,美国和古巴将开启两国之间关系正常化的进程。
从那时起,我们已经建立了外交关系,开设了大使馆。我们开始计划在医疗和农业、教育和执法领域展开合作。我们已经达成协议,恢复直航和邮件服务。我们已经扩大了商业联系,增加了美国人前往古巴旅游和做生意的便利。
并且这些改变受到了普遍欢迎,尽管也有一些政策的反对者。
当然,参与辩论的双方仍有许多人会问,为什么是现在?
其实,有一个简单的答案。美国曾经的一些做法在这里没有作用。我们必须有勇气承认这个事实。为冷战设计的孤立政策在21世纪几乎没有意义。禁运只是伤害古巴人民,而不是帮助他们。
正如我总是相信马丁·路德·金曾经说过的:现在正是万分紧急的时刻。我们不应该害怕改变,我们应该拥抱它。
有一个更大也更重要的原因促使我来推动这些变化。
我相信古巴人民。这不仅仅是美国和古巴政府关系的正常化,更是美国人民和古巴人民实现关系正常化。
奥巴马在大雨中和哈瓦那旧城的居民握手。
今天我想和你们分享我对我们未来的构想。我希望古巴人民,尤其是年轻人,要理解为什么我相信你们应该对未来充满希望,而不是虚假的承诺,坚持认为事情要比实际情况更好,或者盲目乐观,认为所有的问题明天可以消失。
这种希望根植于你可以选择的未来,你可以建设自己的国家或者为国家贡献你的力量。我对此非常期待,因为我相信古巴人民和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民一样,是非常具有创新能力的人。
在由思想和信息驱动的经济全球化时代,一个国家最大的资产是它的人民。在美国,我们有一个古巴人民可以明确利用的优势——它就是迈阿密。在哈瓦那,我们在合作社看到了同样的天赋,老式汽车仍在运行。
古巴拥有非凡的资源,它拥有一个重视每个男孩和每个女孩的教育系统。
近年来,古巴政府已经开始向世界开放,开放了更多让有才能的人们茁壮成长的空间。在短短几年中,我们已经看到古巴精神是如何取得明显成功的。个人奋斗不是要你变得更像美国,而是要做你自己。
看看Salidad Ledisez Aldan,她选择了做小生意。她说,古巴人可以在不失去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创新并适应;我们的秘密不是复制或模仿,而是做我们自己。看看Papito Buydelez,一个成功的理发师让他改善了他的邻居的生活现状。 “我意识到我不能解决世界上所有的问题,”他说,“但是如果我能解决一些我们自己社区的问题,它就可以在哈瓦那掀起改变的涟漪。”
这就是希望的开始,有能力赚钱养活自己,并做一些你认为可以让你骄傲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政策重在支持古巴人民,而不是伤害他们。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取消汇款限额,这样一来普通的古巴人可以获得更多的资源。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鼓励旅游,我们的人民之间架起桥梁,也可以为古巴的小企业带来更多的收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为商业交流开放空间,这样美国人和古巴人可以一起工作,寻找治疗疾病的药方,创造就业岗位,以及为古巴人民提供更多的机会。
作为美国总统,我已经向国会呼吁解除贸易禁运政策。
对古巴人民来说,这是一个过时的负担。对于想来古巴经商和投资的美国人来说,这也是一个负担。现在是解除贸易禁运的时候了。
但是,即使我们明天解除禁运,古巴人民不会立即认识到这个潜力,除非古巴进行持续性的变革。
在古巴开办企业应该更便利。工人应该能够直接得到在古巴投资的公司的工作。两种货币在发工资的时候不应该区别对待古巴人。互联网应该联通整个古巴,这样古巴人民可以连接到更广阔的世界,与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引领全球经济增长的国家连接在一起。
美国不会对古巴采取这些措施的能力进行任何形式的限制,这完全取决于你们自己。我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告诉你们, 21世纪可持续的繁荣依赖于教育、医疗保健和环境保护,但它也取决于思想的自由和开放的交流。如果你不能在网上获取信息,如果你不能接触到不同的观点,你就不会发挥出你最大的潜能。随着时间的流逝,年轻人将会感到失望。
我知道有些问题很敏感,尤其当提出这些问题的是美国总统。在1959年之前,一些美国人认为古巴有可以利用的东西,比如无视贫困和腐败。自1959年以后,我们一直是这场地缘政治争斗中的影子拳击手。
我知道这些历史,但是我拒绝再一次被绊倒。
奥巴马和劳尔·卡斯特罗检阅仪仗队。
我已经明确表示,美国既没有资格也没有企图将改变强加给古巴。古巴能有什么样的变化,取决于古巴人民。
我们不会把我们自己的政治或经济制度强加于古巴。我们认识到,每个国家、每个民族都必须勾画出自己要走的路,探索属于自己的发展模式。
但立足于抹去我们两国关系的历史阴影,我必须诚实地谈论我相信的东西,我们作为美国人相信的东西。
正如马蒂所言:“自由就是每个人都有权利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那么,让我告诉你们我所相信的。我不能强迫你们同意我的观点,但是你们应该知道我所相信的东西。
我相信所有人在法律面前都是平等的。每个孩子都应该获得有尊严的教育、卫生保健和放在桌子上的食品,以及属于他们自己的一片天地。我认为公民应该可以自由地、无所畏惧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监督和批评他们的政府,和平地抗议,而且行使这样的权利不会被司法机关任意拘留。
我相信每个人都有公开践行他们的信仰的自由。
是的,我相信选民也应该能够通过民主选举自由选择他们的政府。
不是每个人都同意我的观点,不是每个人都认同美国人民的价值观。但我相信有些人权是普遍的。我相信这些是美国人民的权利,也是古巴人民乃至世界各国人民的权利。
在奥巴马抵达的几小时前,古巴拘留了约50名异见分子。
现在,我们两国政府在这些问题上存在一些分歧,这是没有任何秘密的。我已经和卡斯特罗主席进行了坦诚的交流。多年来他指出了美国政治制度的缺陷,比如经济上的不平等、死刑、种族歧视、海外战争等等。
这只是一些例子,他有一个很长的清单。
但这是古巴人民需要了解的。我欢迎这样的公开辩论和对话,这样很好也很健康,我并不担心它。
在我们美国,政治需要太多的金钱,但是在美国,仍然可能有人像我一样,由一个单身母亲抚养长大,混血的孩子,也没有很多钱,却可以追求和成为这片土地上的最高领导者。
这在美国都是可能的。
在我们的社区,我们的刑事司法系统,以及我们的社会,我们也面临着种族歧视的挑战。我们有奴隶制和种族隔离的历史。但是在我们美国有公开的辩论,不断改良的民主制度可以让我们的社会变得更好。
在1959年,我父亲来到美国的那一年,在美国很多州,他和我母亲结婚都是非法的,因为我母亲是白人。当我刚开始上学时,我们仍然在美国南方艰难地挣扎,那时学校的种族隔离政策还没有被废除。
但是人们组织了起来。他们抗议,他们讨论这些问题,他们挑战政府官员。因为这些抗议,因为这些辩论和广泛的动员,我今天才能够作为一个黑人美国总统站在这里。因为美国提供的这些自由,使我们能够有所改变。
我并不是说这很容易。在我们的社会中仍然存在很大的问题,但民主是我们解决问题的方式。我们为更多的人提供医保服务。我们在妇女权利和同性恋权利方面取得了巨大的进步。我们的社会上层拥有太多财富,但我们可以有办法解决不公平问题,因为员工可以通过工会组织,让每一个普通人得以发声。美国民主给人民机会追求自己的梦想,享受高水准的生活。
现在,仍然有一些艰难的斗争。民主的进程并不总是漂亮的,通常令人沮丧。你可以看看现在正在进行的美国总统选举。但是请停下来想想,看看关于美国大选的另外一些事情。
在共和党有两位古巴裔美国总统候选人,他们反对一个黑人总统的政治遗产,同时他们认为他们是击败民主党候选人的最佳人选。而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要么是一名女性,要么是一名民主社会主义者。
如果退回到1959年,谁会相信这衡量着我们作为一个民主国家的进步程度?
这就是我想传递给古巴政府和古巴人民的信息。理想是每一个革命的起点:美国革命,古巴革命,世界各地的解放运动。这些理想找到了它们最真实的表达,我相信是民主。不是因为美国民主是完美的,而正是因为我们不完美。我们,和每个国家都一样,我们需要民主让我们有改变的空间。民主让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变革力量的催化剂,以新的思考方式,重新判断我们的社会应该如何做才能变得更好。
古巴已经在前进,这是一代人的变化。
许多人建议我来这里让古巴人民拆除一些东西,但我呼吁古巴的年轻人构建新的东西。
哈瓦那街头手持雪茄的女子。
我非常感激能够和卡斯特罗主席站在这里。我想让您知道,我相信我在这里的访问表明,您不需要担心来自美国的威胁。由于您对古巴主权和自决原则的坚持,我也相信,您不需要担心古巴人民的不同的声音,以及投票选出合格领导人的能力。
事实上,我对未来充满希望,因为我相信古巴人民会做出正确的决定。我也相信古巴可以在南半球,甚至在世界各地继续发挥重要作用。我希望我们可以成为合作伙伴。我们曾在世界上扮演不同的角色,但没有人能够否认成千上万的古巴医生为穷人和受苦受难的人们提供的服务。
去年,美国的卫生保健工作者、美国军方和古巴人并肩在西非工作,他们一起拯救了很多生命,并杜绝了埃博拉病毒的传染。我认为我们应当在其他国家继续这种合作。
在美洲,我们曾经在不同方面有很多冲突,但是今天,美国人和古巴人一起坐在谈判桌上,我们正在帮助哥伦比亚人解决已经持续了几十年的内战。这种合作对大家都有好处,它给在生活在这个半球的每个人都带来了希望。
我们曾经采取不同的方式支持南非结束种族隔离,但卡斯特罗主席和我都在约翰内斯堡向伟大的曼德拉致敬。我相信我们都已经意识到,在我们自己的国家促进平等,减少种族间的歧视,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在古巴,我们希望参与帮助非洲裔血统古巴人。我相信只要给予他们机会,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到的。
我们是西半球不同地块的国家,我们将继续在如何促进和平、安全、机会和人权方面产生深远的差异化影响,但当我们关系正常化,我相信它可以帮助我们在更大范围內促进美洲的团结。
从我踏入白宫的那一刻起,我就敦促美国人民摒弃过去的意识形态之争。我们正处于一个新时代。我知道我谈到的许多问题缺乏过去的戏剧性,我知道古巴作为一个岛屿国家有着为争取自身权利而奋斗的、震惊世界自豪感。 但我也知道,古巴将会脱颖而出,因为古巴人民的天赋、勤奋和骄傲,这是你们的强项。古巴没有必要再被定义为一个反对美国的国家。
奥巴马和他的女儿玛利亚在古巴哈瓦那旧城的一家餐馆内开怀大笑。当时玛利亚为奥巴马充当了西语翻译,帮助他将餐馆员工讲的笑话翻译成了英语。
我对未来充满希望,因为和解已经在古巴人民之间发生。
我知道,对于一些古巴人来说,可能在某种意义上支持古巴的旧秩序。我也确信有这样一种说法,有些古巴流亡者忽视了古巴革命前的问题,拒绝为建设一个新的未来而努力。 但是今天我可以告诉你们,很多古巴流亡者携带着一种痛苦的记忆,甚至是暴力分离的记忆。他们热爱古巴,一部分人仍然认为这里是他们真正的家园。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情感是如此强烈,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心痛是如此剧烈。
我向来都非常理解并尊重古巴裔美国人,这并不仅仅因为政治,而是这关乎家庭,关乎失去家园的记忆。他们渴望重建破碎了的联系,希望拥有一个更好的未来,希望返回古巴并能够实现和解。
相对于所有的政治,人还是人,古巴人还是古巴人。我能够来到这里,要归功于生活在佛罗里达海峡两边的人民。 我首先感受到的是生活在美国的古巴人的天赋和热情,我知道他们承受了很多流亡的痛苦。他们也知道什么是一个局外人,要通过挣扎和努力工作来保证他们的孩子可以在美国生活得更好。
因此,古巴人民之间的和解是至关重要的。无论是革命者的后代,还是流亡者的后人,他们都是古巴未来的基础。
你们看看格洛丽亚·冈萨雷斯,2013年,她在61年的分离之后,见到了她的妹妹略尔卡。“你认出了我,但我却没有认出你。”格洛丽亚在拥抱了她的妹妹之后如是说。想象一下,61年的分离。
你们看看梅琳达·洛佩兹,她回到了她家的老房子。当她走在街上,一位老妇人认出了她的女儿,并开始哭泣。她带她到家里,给她展示了一堆照片,包括梅琳达的婴儿照片。梅琳达后来说,“我们中的许多人现在重新找回了这么多。”
你们看看那个叫米格尔的年轻人,50年后他在全家人中首先回到古巴,在第一次见到他的亲戚时,他说,“我意识到,无论我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远,亲人就是亲人。”
3月22日,奥巴马和劳尔·卡斯特罗观看棒球比赛。
有时候,最重要的变化从小地方开始。历史的浪潮可以让人们分离、流亡或者陷入贫困,改变这种状况需要时间,但要认识到我们共同拥有的人性,以血缘和信仰相互联系的人们是可以实现和解的。这就是进步的开始。
理解,倾听,并且宽恕。
如果古巴人民能够一起面对未来,那么今天的年轻人将会在未来生活得更加有尊严,并且可以在古巴实现自己的梦想。
美国和古巴的历史包含着革命与冲突、斗争和牺牲、互相报复,以及现在的和解。现在是时候让我们把过去甩在身后了,是时候让我们一起展望未来了。
这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中间会有挫折,也需要时间。但我在古巴度过的这段时间,让我增强了对古巴人民接下来将会做什么的希望和信心。我们可以像朋友、邻居甚至家人一样,让这个旅程发生。是的,绝对可能 。
非常感谢,谢谢你们!(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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