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先生,我看着你的电影长大,为什么我老了,你还没老?”
大多影迷见到吕良伟的第一反应便是发出上面的惊呼,包括我。
1980年,吕良伟凭借《上海滩》“丁力”一角成名。
如今站在舞台上的他身着闪亮西装,一展歌喉。“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在耳畔回响,追忆似水年华。然而,30多年过去,剧作成了经典,时光却拿他没办法。
摄影/杨凯
这不是吕良伟第一次来英国,却是第一次来剑桥。在鸡年春节来临前夕,受剑桥华人社区春晚邀请远赴英伦的他,除了晚会演出,还有在三场讲座,分别在伦敦、牛津、剑桥举办,而他也想借此机会,分享一二自己的人生体悟与养生诀窍。
什么叫经典,经典就是不断重播。”
提到经典,吕良伟轻描淡写带过。相比之下,谈及早年演出经历,他不自觉滔滔不绝起来。
1977年10月进入TVB,79年12月已经开拍《上海滩》,80年播出便一炮打响。很多人都觉得吕良伟的演艺之路顺风顺水,他自己也坦言,“我从没考虑过转行,成名来得太快。”
但其实在最早两年的TVB生涯里,他跑过无数次龙套,无论是路人甲,或者是匪徒,因为是新人,每一次演出他都会尽力争取。一个月的固定工资是10个演出,一共800块,多出来的就是奖励。但拼命不是为了钱,在那两年里,他不停在学习表演,跟老师讨教,跟同学交流。
“我们做演员,什么时候才能碰到一个好角色给你呢?没有人知道。但是我们要随时做好准备。”在吕良伟看来,跑龙套是演员的必经之路,在每一个当下充盈,奉献真诚,“花香蝶自來”终有时。
回首吕良伟的演绎之路,从饰演黑帮头目“丁力”一角走红,到1991年的黑帮传记片《跛豪》提名1992年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到2013年的香港警匪动作片《风暴》,吕良伟多数都是参演一些形象硬朗的角色。
“作为演员,你不能说你这个不能演,那个不能演。其实就算是同一类形象,每一部戏都会遇见不同的导演、搭档,碰撞出的火花也是不同的。”
但他坦言,自己其实一直都有尝试不同形象,好比大画家张大千,又或者佛教题材的人物形象:达摩祖师、慧灯大师等等…
更有意思的是,在戏中结缘了绘画。现实中,他也已经学画3年有余,如今有开办画展的准备。甚至因为两次出演达摩祖师,吕良伟有缘结识一位老师傅,老师傅把他在少林寺达摩堂的功夫传给他。吕良伟加上自身运动心得,总结出一套简单有效的身体锻炼方法——达摩回春拳。
这就是他口中“养生有道”的秘诀所在了。“无论你从事什么行业,都需要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好的身体,是给爱你的人最好的礼物。”
我们拍《上海滩》的时候,从凌晨6点到到下午2点都是外景。下午3点以后开始拍摄影棚,拍到夜里1点,之后继续接你出去拍夜里的外景。你没得睡。制度就是这样。”
近些年,很多人常谈及TVB的没落。吕良伟则觉得“无没落”一说,TVB是自己制作给电视台,它是一个大工厂,一直以来的制度都是如此。不像大陆,所有公司都能制作,都可以找演员,电视剧出来好不好看、受不受欢迎、有没有人买,要看演员自己的实力。
我本打算在采访末尾,跟吕先生唠嗑一下诗和远方。怎奈还是扯回了演戏。
谈及未来,他想参与制作一部电影,是他非常爱的藏族民风传统的长篇小说——《尘埃落定》。因为喜爱,他买下了这部小说的版权,小说描写的一个声势显赫的康巴藏族土司,在酒后和汉族太太生了一个傻瓜儿子。这个人人都认定的傻子与现实生活格格不入。他很喜欢书中土司这个人物,从中年到老年,表演空间非常大。
在今年4月即将公演的《风云5D音乐剧》中,吕良伟饰演“雄霸”一角,这是他第一次踏足音乐剧领域,也因此专门上课学习唱歌技巧。
入行近40年,谈及热爱之事仍如少年般痴迷,仍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并乐意迎接挑战。相比起他自称的不老秘诀“回春拳“,我倒更愿意相信拥有一颗年轻的追逐的心才是“养生有道”的内核吧。
我们终归是会与“初心”时的模样不同的,但你会记得你“初心”时的心境。这或许才是“不忘初心”的人生修行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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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凯悦 | 专栏作者,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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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肖凯悦,UVIC英国教育签证中心综编,图片除文中署名,其他皆来自网络,转载请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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