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同存异:议会中跨越党派的友谊

2018年08月18日 澳洲新足迹中文网站


自由党内阁部长Josh Frydenberg和工党上升之星Ed Husic长期以来互相支持。

当Husic因为手按可兰经宣誓入职受到批评时,Frydenberg在广播上捍卫他。几年后当自由党内有人认为Frydenberg有国籍问题时,Husic公开说让他们管好自己的事。

这两人都知道与众不同是什么滋味。



Husic是1960年代来澳的波斯尼亚移民的儿子,而Frydenberg则是逃离种族灭绝的犹太人的孩子。有很多澳洲人 - 但并不是那么多政客 - 有着和他们类似的背景。

当KAP参议员安宁 ( Fraser Anning )表扬白澳政策并呼吁以公投作为“移民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时,这两位议员都清楚他们必须回应。

他们都不知道回应会以朝野两党共同拒绝安宁讲话的形式出现,在一个罕见的政治和议会的自觉自发中,联盟党、工党、绿党和独立议员一致谴责安宁的讲话,并支持非歧视性的移民政策。

Husic的演讲广受赞誉。

“我经常难以相信我会站在这儿。有些情况下对手甚至队友可能会同意这样的陈述。”Husic 以一贯的自嘲和清醒说道。

“我难以相信我能站在这儿的原因是我的父母生于贫困。我曾到波斯尼亚乡下我母亲的家乡,去了她幼时住的房子,可能不比这点面积大,但是住了八个人。而我父亲的家乡也差不多。他们在60年代末来到澳洲,而澳洲打开了门允许我们有机会来这儿。”

在这场即兴演讲结束后, Frydenberg从议会的一边自己的座位上跳起来,走向Husic。而Husic也已经迈开了步子。两人在议会的中心相遇并拥抱在一起。



这张照片在社交媒体上广为传播,对那些被安宁的讲话震惊并深感悲伤的人而言,这是一个让他们精神为之一振的快乐的感叹号。

“触及心灵。”Frydenberg这么评论他朋友的讲话。而且他承认当工党议员Anne Aly作为首位女性穆斯林当选为联邦议员时,他也激动地流泪了。

周三在议会大厦里的还有Frydenberg的父母。他们好几年没来议会了。

Frydenberg的母亲Erica于1943年生于布达佩斯,曾经一度被关在那里的犹太区,后来和家人一起逃脱了种族灭绝。他们先住在难民营里,后来得以在1950年来到澳洲。他的父亲Harry的父母是波兰人,他们在二战前就离开了反犹太主义抬头的家乡。

Frydenberg一位姨祖母的手臂上纹有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犯人号。

周三下午Frydenberg、他的父母以及Husic一起在他的部长办公室里喝茶。 Erica和Harry告诉他们儿子以及他的朋友有很多人联系了他们,表扬Husic的演讲。

没人提到安宁的名字。

周四当Husic和Frydenberg接受Fairfax媒体采访时也没有提那个名字。

他们对诸如一国党和KAP等政党传播,并由部分媒体煽风点火的分裂性的种族主义信息感到恼火。

他们都希望有一天不必再驳斥关于穆斯林、犹太人以及任何成员看上去不像是白人的其他族群的谎言。

如果在粗暴的政治世界中,两位来自对立党派的议员可以成为朋友,那么其他人求同存异也不是那么难吧。

“如果我们做得到,为什么社区其他人做不到?”Frydenberg叹道。

“我最开心的事是人们自发联合起来展示我们可以做得更好。”Husic说。 

“如果安宁的讲话旨在让人们分裂,那么结果适得其反。”


新闻来源:
https://www.theage.com.au/politics/federal/if-we-can-do-it-why-can-t-the-rest-of-the-country-inside-parliament-s-unlikely-friendship-20180816-p4zxut.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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