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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本第八十三期」

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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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醉倒在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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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云朵献给你

把河流献给你

把晚风献给你

所有光彩只为你

让我唱起往日的歌

我知道我已醉倒在阳光里

让我唱起往日的歌

我知道我已醉倒在阳光里

——张过年《世界》

一路上晕晕吐吐终于到了色达高原反应到吃两口饭要停下来休息一下走个五分钟跟跑个八百一样整个色达都没有什么人冷清清的开着几家川菜店

大清早去佛学院路都被冰雪覆盖了河流上也飘着浮冰司机大哥用一口藏语跟我聊天居然也交流了一路一下车的时候脚趾已经冻到不是自己的但是在看到佛学院的那一瞬间真的被美哭满山的红房子来往的喇嘛和尼众往高处爬的时候实在走不动坐在雪阶里还有女孩伸出窗户问我们要不要进去喝杯热水下山的时候突然开始出太阳了阳光好到恨不得滚下山去

路边商店已经关了路上除了稀稀落落的牦牛看不到其他什么痕迹

佛学院在高山上一般走上去需要三个小时的时候山脚有面包车依照佛学院的规定两元一人

探出头去的时候还有可爱的佛学院学子跟我打招呼长处高原的原因每个人脸上都有两块明显的高原红佛学院上学是不需要学费的每个人还会有一千多的生活补助

山坡上密密麻麻全都是红方去的时候已经一月了开始下大雪

红色的长袍应该是学院的标配

佛学院里面有小型的菜场与其说是菜场不如说是几个摊子上面有一些新鲜的水果蔬菜但是品种单一价格也和山下一样很便宜

这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大的小孩可能是跟随妈妈或者奶奶来到这里

爬了快一个小时才来到红房子的顶部路真的很滑而且是崎岖蔓延上去的小路很多时候都要手脚并用的爬上去而且越往上高原反应越强烈走两步就要停下来喘两口气实在走不动了坐在一处房间休息的时候有人推开红色的窗户挂着大大的笑脸问我们要不要进去坐坐休息一下喝杯热水

往山下走的时候天开始放晴了整个佛学院的红色开始强烈起来了暖暖的阳光好像透过厚重的大衣渗进了每一个毛孔整个人开始舒展起来想伸一个大大的懒腰

密密麻麻的红房子和旁边被大雪覆盖的裸露土地

从佛学院下来我们就出发去看天葬了

又要开车从一个高山上到另一个高山路上全是冻土但师傅简直一路风驰电掣坐在车上一直被甩来甩去就开始想我妈也是放心我来这样的地方好怕自己回不去了

进入天葬的场所了一进来看到雪山上密密麻麻的老鹰我就开始头皮发麻脚都开始软下来

老鹰就在尸体不远处盯着一动不动，一开始包车师傅就警告了千万不能拍尸体，除了尸体都能拍。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为什么尸体离我们这么近！！我真的稍微一个前滚翻我就可以滚进尸体的怀里，包车师傅跟我说不是每天都有天葬我们运气还算好的。大概下午一点的时候天葬开始了，佛学院的喇嘛开始念听不懂的经文，我不敢往尸体的正中心看，往那边稍微瞟一眼，立刻脸色苍白。地上的三具尸体已经有不同程度的溃烂，浮肿，大腿、肚子都开始水肿，包裹着原本应该很细的骨头。看的胃一阵泛酸不由得退了几步，这时候旁边传来低低的声音说开始了，我就又往那边瞟了一眼，看到他们已经把尸体拦腰砍断，有一具尸体的胸腔已经被剥开了，尸体里面的内脏已经被挖空。天空中开始聚集起了乌鸦，老鹰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整个场所除了乌鸦的“呱呱”声一片肃静。老鹰和人类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不等主持天葬的人点头示意，他们不会打断这场葬礼。终于，喇嘛念好了经文，大家开始后退。这个时候前排老鹰们开始冲下来，尸体被老鹰覆盖，人们都不敢出声，整个广场只有撕裂的肉食和老鹰的叫声。站在旁边的我终于受不了了哇地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