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Uber公司在安省许多地方都引来广泛的争议,的士司机对其恨之入骨,而多伦多市民则似乎对其青睐有加。最近的一项由Postmedia and Mainstreet研究机构所组织的全国性调查显示,多伦多仅次于蒙特利尔是全国Uber支持率最高的城市。调查结果表明,约45%的多伦多市民认为Uber的司机应该被允许无需持有市政府执照运营。
Uber为什么能得到如此多市民的支持呢?是因为服务好?价格便宜?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呢。为了证实Uber是否存在相对于传统交通方式的优越性,记者选择相同的路线,分别使用Uber和华人接送进行了一次小实验。同时为了增强对比性,也对当地的的士的价格进行了估算,按照其官网的计算方式算出。
记者亲历:Uber、Taxi和华人接送
相同路线:起点为Steels & Warden交界处,终点为Finch地铁站,全程约11公里
等候时间:
Uber:不到6分钟。在Uber手机应用中可以直接看到附近司机车辆的三维图像,以及到达接送地点的时间,通常在6分钟内。
华人接送服务:约20分钟。在打通电话后,先由华人接送公司接到单子,然后转给在附近的司机,司机再与我直接联系,然后到达接送地点。
驾驶时间:
Uber:21分钟。全程为普通道路,没有上高速;司机驾驶很平稳,顺利到达。
华人接送服务:19分钟。全程有一段走高速,顺利到达。
车费:
Uber:16.3元。Uber的手机应用通过里程数自动算出,然后通过登记的信用卡或者Paypal直接转账十分便捷,在交易完成后账单会发送到乘客的注册邮箱,在手机APP上也有显示。
华人接送服务:25元。由于非合法的商用车,车里并没有计价器,也没有在电话里与我进行沟通,到达后司机称公司告诉他应收25元;在我的要求下,司机答应说可以拿到发票,需要他去与华人接送公司沟通,然后通过邮件发送。但截至发稿,两周过去记者也没有收到发票。
Co-op的士:23.2元。大多地区常见的Co-op的士公司的价格为税后第一个0.143公里4.25元,此后每0.143公里,加收0.25元。乘客为1至4人,超出4人每人加收2元。如果超出约定乘车时间,每30秒加收0.25元。按照乘客准时达到来算,此行约11公里,总价格约为23.2元。
乘客体验:
Uber司机Jack来得很快,在手机下单后不到6分钟已经将车停在办公楼前。在手机APP上能够看到车的三维图像以及司机的照片,在上车之前我能够清晰地看到Uber司机的车移动的轨迹,以及到达我所处位置的时间。随着车越来越近,我赶紧拿上随身的手袋,走到办公室楼下,时间掐得刚刚好,一辆黑色的马自达就停在我的面前。此时我心里略微遗憾了一下,可惜不是传说中的保时捷或者路虎这样的豪车。
遗憾归遗憾,我还是先礼貌地上前打了招呼,一看司机跟照片上的人一样。与传说相符的是,Uber司机的服务很好,Jack一上车就递给我一瓶矿泉水,虽然不贵但是给乘客的印象很贴心和友好,有朋友告诉我她们曾经在Uber司机那里拿到过口香糖或者一些小零食。
在行车途中的交谈中了解到,Jack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广州人,13岁移民加拿大。目前是一名理财策划师,兼职做Uber司机已经5个月了,平均每天能接到15至17个单子。Jack通常上班的时间是上午10点至晚上8点,因为8点以后他还得去接自己的母亲。
在兼职期间,除去油费和交给Uber公司20%的费用,他每天平均能赚100多元。Jack对此很满意:〝至少比去麦当劳那些快餐店做兼职要好很多。比较自由,可以开着车到处跑,而且也没有那么累。〞Jack有事不能做的时候,就会在Uber手机应用上选择下线,这样Uber公司就知道他今天不能出车了,也不会把乘客推送给他。
相对于Uber,华人接送的车来得要慢一些。在我打完接送电话后,华人接送公司的人表示会将我的联系方式转给在附近的司机。于是,一名叫Tony的华人司机在我打完电话后5分钟发简讯跟我联系并确认了接送地点。在等待了约20分钟后,来自香港的二十多岁的司机Tony就开着一辆黑色的现代Accent出现在了我面前。居住在接送地址附近的Tony也是十几岁时便随父母移民了加拿大,从数学系毕业之后就一直在找工作,目前做接送工作已经一年了。
据了解,Tony只是该华人接送公司旗下的其中一名司机,不过二者之间没有任何的书面或者口头的合约或者协议,Tony可以随时选择离开。但每从公司接一单生意,Tony都需要交给公司约15%的费用。Tony称该公司以前曾有14名司机,但目前只有七八名了。
由于还没找到工作,Tony现在在全职地做接送,每天约能做七八单。除去交给公司的费用以及自付的油费,每天平均能赚100多元。
Uber争议:华人司机有话说
对于今年以来Uber公司与多伦多市政府之间发生的争议和冲突,Jack和Tony都很清楚。谈及市政府给99名Uber司机开了198张告票和罚单的事情,Jack表示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Uber公司承诺他们将会为他们打掉罚单,并且也是这样做的。虽然Jack自己至今还没收到过警察的罚单,但是就他所知有一些Uber司机罚单已经在Uber的帮助下打掉了。
对Uber司机被开罚单的事情,华人接送司机Tony反而显得更加担心。他表示曾听说现在有些多伦多警察会〝钓鱼执法〞,用Uber的打车软体直接将Uber司机引出来,然后开罚单。在被问到会不会考虑加入Uber时,Tony摇了摇头,无奈地说:〝现在太危险了,我暂时不想加入Uber。〞
谈及今年上半年出现的数以百计的多伦多的士司机在市政府前的抗议行动,Jack笑称多伦多的的士司机真是帮了大忙了。在他们抗议和罢工期间,Jack接到的乘客数量多了不少。与此同时,Uber的知名度也增加了不少,连大多地区东部的惠特比(Whitby)和亚积士(Ajax),以及北部的斯图夫维尔(Whitchurch-Stouffville)的许多居民都开始使用Uber了。
而对于最为重要的商业保险问题,Jack的表现显然没有聊开罚单时那么淡定了。在今年8月多伦多刚出现了第一起向Uber索赔500万的案子。多伦多市一名Uber司机Tawfiqul Alam在发生车祸、保险公司以商业用途未报为由拒付保险金后,向法院上诉向Uber索取500万元的赔偿。在被问及在没有商业保险的情况下接送乘客会不会担心时,Jack沉默了一会儿说:〝目前我觉得问题不是很大,只要小心一点开车就好了,随时提醒自己开车时一定要集中注意力。〞
事实上,除了Uber的商业保险问题,华人接送也是没有任何商业保险的〝黑车〞。对此,Tony也很无奈:〝如果真的出事的话,公司肯定不会管的。肯定是我自己负责。〞但对于如果真出现意外事故涉及巨额赔偿时他应该怎么做,Tony自己也没想清楚:〝反正我不打算长期做,找到工作后我就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