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学兄弟会,天使?恶魔?

2014年12月03日 美国留学妈妈圈


瓜妈一直对美国大学里广泛存在的学生组织“兄弟会”(Fraternity)和“姐妹会”(Sorority)心存芥蒂。最近兄弟会再次引起世人的关注,原因是弗吉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Virginia)一位女生曝出自己2012年在Phi Kappa Psi兄弟会聚会时遭到七名兄弟会成员轮奸。学校当局已经组成专案调查组并勒令全部希腊社团停止活动直到调查结束。

据美国联邦政府统计,从2001年到2011年十年间美国大学校园的性骚扰案件增长了50%。根据美国司法部的统计,每5个美国本科女生中大约就有一人在大学期间遭到性骚扰,但只有不到5%的受害者会报案(华尔街日报2014年11月24日)。面对上升的性骚扰案件和时常发生希腊社团学生由于酗酒造成的伤亡事故,有些学校,如达特茅斯学院,已经开始在学生群体中进行投票,如果多数通过将全面取缔这些社团。

大学里这些兄弟会或姐妹会源于中世纪的希腊,通常以希腊字母命名,因此也叫做”希腊社团” (Greek Letter Organizations)。19世纪初,美国大学生开始借鉴这种形式办起了由学生自己组织自己管理的兄弟会和姐妹会。这些学生希腊社团收到学生的欢迎和追捧,发展迅速。比较著名的社团包括:Alpha Kappa Psi(ΑΚΨ), Sigma Alpha Epsilon (ΣΑΕ)。这些社团完全由学生自己管理,成员之间以兄弟或姐妹相称。社团通常在校园周边有自己的固定的活动场所,很多社团还提供宿舍给学生成员。

希腊社团的积极分子通常都认为社团活动是他们大学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他们最重要的社交手段。对于社团成员来说,社团成了他们的家,毕业后多数成员还保持紧密联系,很多人在事业上还会合作和相互照顾。美国目前大约有800多所大学有希腊社团,加入社团的成员有900万之多. 据说自从1825年以来有18位美国总统在大学期间都参加过兄弟会。

这些社团的主要好处是增加社交渠道,认识更多的同学,增强对学校的归属感。很多社团还组织公益活动。但不好的地方是各种派对泛滥。这些派对通常伴随强劲的音乐和集体酗酒,也为很多未满法定年龄的学生成员提供了非法饮酒的场所和机会。很多社团对新加入的成员有比较苛刻的要求,有的需要新成员通过偷东西,在雪地里裸奔,或在碎玻璃上做俯卧撑等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决心和忠诚。

不同的学校对希腊社团的态度不同,有些学校支持,参与的学生能够达到50%左右。有些学校不支持,参与的学生就较少。申请大学参观校园的时候,学校都会对本校希腊社团的状况加以介绍,比如说多少比例的学生会参加兄弟姊妹会等等。家长如果不放心,可以仔细追问情况。

凤凰卫视主持人曾子墨在达特茅斯学院就读期间有过一次对兄弟会派对的亲身体验。在她的自传里面她详细描绘了她对兄弟会的理解:

“我的室友Lisa是个彻头彻尾的PartyAnimal(派对动物)。在她的屡屡盛情邀请下,我终于按捺不住好奇,跟随她一起走进了兄弟会,参加每个周末夜晚都会在那里如期举行的疯狂Party。
一如其他常春藤盟校,达特茅斯也有20多个兄弟会和姐妹会。超过40%的男生和接近30%的女生都参与其中。

那天晚上,Lisa带我去的那家兄弟会名字叫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还没走近那幢三层的白房子,我就已经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迈进大门,一层是乱糟糟的客厅,二、三层据说是兄弟会成员的卧室。只有门厅处古老的木地板被地下传来的噪音震得嗡嗡作响,很显然,地下室才是兄弟会的Party所在。沿着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的楼梯,我和Lisa艰难地走向地下室。空气中,酒精、汗水混杂着呕吐味道的恶臭扑面而来,我捂着鼻子,几乎窒息。

Lisa像回到家一样,随手抓起两瓶啤酒,将其中一瓶塞给我,一边亲热地和那些老资格的“派对动物”又搂又抱高声尖叫地打招呼,一边把我介绍给大家。不知道是因为“子墨”的发音太奇特,还是因为周围的环境太嘈杂,任凭我贴在他们的耳边大声叫喊,Lisa的朋友们始终都说不清我的名字。其中一个南方口音的男孩还和我开玩笑,说有一个啤酒品牌叫Zima,不如从此就叫我Zima,而不是Zimo。从名字都能联想到啤酒,难怪有人说,没有了酒精的兄弟会就不再是兄弟会了。


其实,很多美国学生都和Lisa一样,认为参加兄弟会、姐妹会是走向成熟和拓展交际的必修课,否则,就不会被同辈所接受,也不会被视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或女人。

1997年冬天,作为摩根斯坦利的分析员,我和几个达特茅斯校友一起回到母校去招聘毕业生。同行的Andrew和John是我在公司最铁的哥们儿,还恰巧曾经是同一个兄弟会的成员。陪伴他们故地重游,5年后,我又一次走进了兄弟会的地下室。不是周末,地下室空旷,冷清,虽然不那么刺鼻,却依旧弥漫着曾经令我窒息的气味。

Andrew和John望着不曾改变的家具和摆设,回忆起多年前他们为了加入兄弟会,不惜种种代价做出的疯狂举动。几乎每个学期,兄弟会都有Fraternity Rush,也就是招收新会员。在严格的挑选过程中和神秘的入会仪式上,新会员免不了遭受老会员的“折磨”,被迫灌下几加仑的水,或是在零下20多度的天气里裸奔。

被别人捉弄过、也捉弄过别人的Andrew和John拉着我玩起了乒乓球。也许是我渐渐熟悉了美国文化,也许是投资银行的工作让我和身边的同事不分国籍不分你我地打成了一片,大学时从不肯挥拍上阵的我,居然兴致盎然地与他俩玩起了乒乓游戏。当然,前提是如果我输了,只需要喝下半杯啤酒。那天,酒精第一次在我身体里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恍惚之中,我好像终于明白了这样一个地方为什么会让Lisa流连忘返。只不过,我的领悟和理解迟到了整整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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