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秘密报告发现,那些高考成绩最低--有的分数接近于零--的学生被大学录取攻读教育学位。
澳洲广播公司(ABC)获得了大学老板们命令不得张扬的一份秘密报告,其中含有爆炸性的数字。
报告显示有些未来的师范生的高考分数(ATAR) 在 0 -19分之间,远低于联邦政府的官方数据。
这些从来未被大学发表过的数据显示在2015年新州和首都领地的大学中,教育专业中有一半学生的高考分数在平均线下。
大学向28名0-19分的学生,29名20-29分的学生以及73名30-39分的学生发出了录取通知。
ATAR在除了昆州以外的所有州使用。
这份报告的作者退休教授John Mack,在悉尼大学要求销毁这份报告后,做出了不同寻常的决定把数据披露给澳广。
“显然披露这些数据不符合大学的利益。” Mack教授说。
“它显示的是总体来说申请人的质量降低了。”
“在有些情况下,大学录取了我认为会在大一学习就特别吃力的学生,这令人担忧。”
悉尼大学在一项声明中说他们对发布这个报告感到“非常失望”。
“在报告撰写时,我们和相关研究者、大学录取中心(UAC)和新州校长协会沟通,确保报告公布前我们的学术人员所做的研究符合UAC数据使用和道德要求以及我们自己的政策要求。”
“我们目前正在考虑发布这个报告是否构成违反我们的政策和程序,如果确实违反的话,会采取相应的行动。”
报告显示教育专业录取人数在今年显著增加。
在2012年发出的4075个师范生录取通知中,仅有292人的得分超过90,仅14人得分在98分以上。
报告还发现这些未来教师的高中数学成绩有大幅退步。
25%的被录取者在12年级没有选读数学。
Mack教授与悉尼大学讲师Rachel Wilson共同撰写的报告的数据来自于新州大学录取中心。大学可以获得这些数据,但是民众不能。
数据还包括那些用其他方法进入大学的毕业生,而非仅ATAR一个渠道进大学的学生。
Wilson博士拒绝对报告发表评论。当被问道对公众可见的政府数据有何评价说,她说全国有令人担忧的趋势。
“有很清晰的趋势,我想说非常令人不安的趋势,那就是录取低分学生进行师范教育。” Wilson博士说。
“而且那看上去正以一种切实有害的方式反映到我们的学校教育中去。”
“当我们放眼望去澳洲整个教育系统,有很多令人不安的指标显示成绩退步。这些指标是全系统范围内的,不仅是弱势学生,而是所有州范围内。”
“在我看来,这些师范生的低录取标准是解释这种退步的一个显要因素。如果系统不改进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还会继续退步。”
全国数字显示2018年很多大学接收低分学生攻读教育专业。
澳洲联邦大学的最低录取分是22,南十字星大学是35,澳洲天主教大学(ACU)是36分。
在一项声明中,ACU教育系主任Elizabeth Labone教授说录取低分学生是“非常罕见的”,并且录取这样的学生有“具体的原因”。
该大学说所有被教育专业录取的学生在攻读学位的过程中必须通过多个质量指标测试。
大学认为ATAR并非是衡量学生能力的完美办法,而且获得师范录取的学生也并非全部来注册入学。
而且在获得学位前,学生也必须通过一项全国性的语文和数学测试以获得教学资格。
“我们必须小心处理低分数据,因为被录取的低分学生往往有其他情况,比如来自教育弱势背景,股权集团的成员,以及/或 在另外的测试或面试中的表现等。“ 大学录取中心的Kim Paino 说。
“对这样的学生,录取时根本没有考虑他们的ATAR,或者只占大学考量很小的权重。“
“报告这样的低分对于这些学生并无帮助,因为分数本身不足以让学生获得录取。”
所有的大学都能接触获得大学录取的毕业生ATAR完整数据库,而报告作者 Mack 教授曾经担任过悉尼大学录取委员会的主席,他接触这些数据已经多年。
这些年来,大学利用特别类别录取低分学生的情况在大幅增加。
“底线是,大学是否有一个校长规定的最低录取人数的要求?” Mack教授说。
当Mark教授把一份报告递交给新州大学校长委员会后,警铃响起了。
在给澳广的声明中,新州大学校长委员会说一个学术小组委员会考虑了这个报告。
在报告中使用这些数据“可能违反了新州政府、大学以及大学录取中心的数据分享协议”。
委员会说由于近来的ATAR透明度措施,自从2016年起已经有了“根本性的变化。”
学校长委员会为大学使用其他选择办法录取弱势学生的决定辩护。
“重点该放在毕业后的成功。” 声明说。
新州政府于2016年引入本科师范学位的最低录取标准,规定学生在包括英语在内的至少三门学科获得五等(band five)以上的成绩。
新闻来源:http://www.abc.net.au/news/2018-09-18/students-lowest-atar-scores-teaching-degree-offers-secret-report/10200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