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HPV,中文名叫人乳头瘤病毒,是近年的一个腕级人物,尽管还没有搞成“HPV门”,但已经 “全球风雨”了,我也来说“两句”。
首先,我的家族成员很多,有100多个,但实际上给宫颈造成麻烦的多半是HPV16和HPV18两个而已。
我非常自豪,因为我成就了一名叫豪森的德国老伯,他居然发现我(HPV)与宫颈癌之间存在明确因果关系,并由此获得2008年度诺贝尔医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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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自卑,因为我其实是个“山贼”而已,与其它大腕(乙型肝炎病毒HBV和丙型肝炎病毒HCV,均引起肝癌;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引起艾滋病)相比,我只在宫颈上闹点事儿,而且只要您稍有警惕(每两年一次宫颈癌筛查),我就难成大事。
至于我是如何缠上您的,有时是天知地知您知我知,但很多时候是真的不知道。通常是通过性行为,但接触不干净的卫生洁具和用品后也可能沾染上我。
其实,并不是一沾上我,就会得宫颈癌! 只有长期的、持续的、高负荷地与我亲密接触,才会引起宫颈的癌前病变和宫颈癌。据说,40%的女性在一生中的某个时期都会与我有过接触,但我通常作为访客出现,多半自动离开。但如果您的状态不好(免疫能力下降)、环境适宜(多个性伴、不洁性生活),我就会克服一下,定居了!
如果妇科医生发现了我缠上了您,您当然会紧张和不快,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一件比较幸运的事情(绝非站着说话不腰痛)。因为,我被暴露后,我的家族的后续破坏工作多半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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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什么时候要怀疑到我并对我展开调查呢?
如果宫颈薄层液基细胞学检查(即TCT)提示有意义不明的非典型鳞状细胞(称为ASCUS)或者更高程度的病变,那就要进行HPV检测了。如果证实我不在现场(即HPV阴性),您大可以放心了,半年之后复查TCT即可;如果证实我确实在现场(即HPV阳性),您就需要进一步检查,做阴道镜和活检了。如果TCT发现为更高级别的病变,我就基本应该自首了,检查只是留底备案而已。
至于如何对我进行调查,有几条途径:
(1)宫颈薄层液基细胞学(TCT)检查:报告单上会提示;
(2)其他检查方法:报告HPV16,HPV18阳性;
(3)杂交捕获的人乳头瘤病毒检查(HC2):除了报阳性之外,还报具体数值(是半定量,和HPV的量有一定相关性,但不绝对平行),是目前最先进的检查方法。
如果准备怀孕的妇女沾染上我,我建议您还是先把我的大部队打发走了之后再怀孕(HPV 值明显降低)。潜伏下来的少量人员一般不会影响妊娠结局。
即使我已经给您带来了伤害(如各种类型的宫颈癌前病变),您仍然是可以搞定我的。狂轰烂炸的攻击(各种针对宫颈病变的物理治疗和锥切)能将我的部队大部消灭,即所谓“治病即治毒”,留下的残兵一般很难组织有效进攻。而且,您自身的免疫能力有可能最终将我“请出”。
基本可以负责任地说,目前还没有口服药物能对付我。在宫颈局部使用干扰素可能有一定效果。西方国家已经开发了新式武器,即治疗性HPV疫苗和预防性HPV疫苗(主要针对HPV16和HPV18)。据他们官方发布的消息,效果还是不错的。
总之,我并非可怕至极,但您的确需要关注,否则,真的会闹出点动静的!
本文作者
北京协和医院妇科主任医师 谭先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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