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药学家屠呦呦获本年度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成为获得该奖项的第十三位女性,也是首位获得这一殊荣的中国人。
屠呦呦获奖 诺贝尔奖如何对待中医药?
诺贝尔奖一直似乎远离中国人,直到人权活动人士刘晓波和作家莫言。前者2010年获和平奖,遭到中国政府强烈抗议;后者2012年获文学奖,在人文艺术领域获得西方奖项,被视为突破。
但在医药自然科学领域获奖,而且还是女性, 屠呦呦的获奖书写历史。
与屠呦呦 一同获奖的还有爱尔兰医学家威廉·坎贝尔和日本药物科学博士大村智。
关注焦点
在获奖名单揭晓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屠呦呦和她的中医药研究背景成为记者们关注的焦点。
记者们关心的话题似乎只有屠呦呦和中医药
在近30分钟的新闻发布会上,记者们对坎贝尔和大村智的问题几乎没有,仅有一个关于大村智的问题,也是将他与屠呦呦联系起来,问“二者进行了怎样的合作”。
首个问题就是问屠呦呦获奖的意义。瑞典卡罗琳斯卡医学院诺贝尔大会成员安德森(Jan Andersson)说:“早在1700年前人们就知道这种草药(青蒿素)能治疗发烧症状,屠呦呦做的就是阐释了这种草药的哪一成分具有生物活性,让后来临床治疗和生产药物成为可能。”
84岁的屠呦呦多年来研究中药化学,结合药理、制剂及临床等,在继承传统中医药的精华基础上,运用现代科学和技术,发掘中药的活性成分,她最突出的贡献是研制新型抗疟药 ——青蒿素和双氢青蒿素。
弗斯伯格教授强调,奖项不是颁给中医药的。
一名印度记者随后问,屠呦呦的获奖是否意味着西方医药界对传统替代药物的看法发生改变?
这一问题让出席会议的诺贝尔大会成员有点意外。大会成员、瑞典卡罗琳斯卡医学院教授弗斯伯格(Hans Forssberg)很外交地说:
“寻找新药的途径有很多种,人类通过不同植物寻找治疗方式由来已久,这可以激发我们寻找新药的新观念。”
不过,弗斯伯格教授也明确指出:“我不认为我们会直接用这些草药”。
出席发布会的诺贝尔委员会主席朱琳·吉拉斯(Juleen Zierath)补充说:“他们用了很复杂的方式提取这些有活性的自然物,这不是说把一些植物混在一起就行,而是用了复杂的方式提炼。”
新闻发布会主持、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委员会秘书兰达尔(Urban Lendahl)也赶紧补充说,草药只是起到了“激发创新”的作用,最终通过技术做成了“现代的、有效的药”。
安德森说,中医药给了研究人员以启发。
也有西方记者对青蒿素的制作方法表示担忧,认为有的可能是转基因,这是否安全。安德森教授回答说,种植和生产青蒿素植物都是基于传统方式的,合成的方式只是加进了光合化步骤,以及结晶以便获取浓度更高的活性物。
“不是颁给传统医药”
原以为接下来的问题是会针对其他两位获奖者,但记者们的兴趣还是集中在中草药和屠呦呦。
问题包括这种新药的抗药性,这种药与其它药相比,抗药性会如何等等。
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委员会秘书兰达尔说,他们还没有与屠呦呦取得联系,但相信她会对获奖消息“有积极反应”。
兰达尔为评定获奖者解释说,整个评估过程是很彻底的,评估团队阅读了大量的文献,以图找到对人类医学最大的贡献者。他说,屠呦呦的最初文献是中文的,但也阅读了她的其它很多文献。
与会记者似乎对诺贝尔奖和中草药的关系表示兴趣,鉴于一再有类似问题,出席发布会的弗斯伯格教授说:“这不是对传统中医药的颁奖,我们颁的奖是给从中医药当中获得启发、作出贡献的个人,她能够从中做出新药,让我们在全世界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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