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移民家庭给孩子的重要人生课:独自旅行

2015年10月10日 美国高中选校



旅行可以教会学生什么?在Amanda的故事里,旅行不是指舒适的度假,而是指深入不富裕地区的游历,这样的经历改变了她的性格、教育和身份认同感,也让她远离物质文明过盛之下的狭隘。Amanda出自一个移民美国的厄瓜多尔家庭,其家族传统是将子女送到故乡,让他们独自旅行,在旅行途中,她面对一个美国之外的真实世界,了解到生活便利并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也让她对美国之外的文化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当我快15岁的时候,我的父母把我独自送到厄瓜多尔旅行,那是我父亲的出生地。独自旅行可谓是我的家族传统,我父母把自己第一代的美国子女送去他们的故乡。在那里我们将会认识我其他的家族成员,我们会融入到另一种文化里,并且学会一门重要的人生课程——感恩。


这个家庭计划非常成功。在厄瓜多尔的一个月里,我的性格、教育和身份认同感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改变。此后,我非常乐于呆在国外,并且,我在南非开普敦大学完成了学业。


这两次异国经历使我成为了终身旅行者,我坚信对于每个美国年轻人而言,去发展中国家旅行就像是完成了一种成长仪式。


通常人们都说,身处不富裕地区的经历教会了美国人不要把任何事都当作理所当然的。从某种程度而言,这是正确的。在我游历落后地区的行程中,我经常碰到没有热水、空调甚至电的情况。我经常和蜘蛛、蚊子和臭虫同床共枕。我乘坐的公共交通工具甚少按时发车,车子还经常在偏远地区抛锚。


生活习惯和期待被剥夺之后,我不再抱有“我有拥有任何东西的权利”的观点。便利变成了一件奢侈的事,生活有时也会变得难以掌控。但随后我意识到,这些问题是当地人每天都要面对的,它实际上是一种社会系统的问题之后,我未成年时期的旅行抗争看起来是如此的幼稚和小气。


但是旅行不仅仅只是教会我对我所拥有的东西感激,它还教会我去考虑为何我生来就有这些东西。我渐渐明白,我所认为的一些必须的东西,在其他人眼里可能是一种奢侈品;我还意识到,生存物品少我也可以活下来。


我并不需要令人赞叹的风景、考古学的遗迹或者绝美的沙滩来使我的旅行充满意义。反而,我收获到旅行意义的来源是那些和我交流的人们,而非我所做的事情。比如,它们来自一趟12小时的巴士旅行途中,我和一群本地人在休息站共享热汤;它们来自一场足球比赛中,我和秘鲁球迷们一起吃饭;或者来自我和我所住的旅店老板在无间休息时的谈话。


当我发现旅行中最棒的时刻是那些隐秘的、私人的愉悦时刻,而非那些物质的、宏大的东西的时候,我意识到原来完满的生活并不需要很多东西。我原本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我都在重新思考其中的意义。


在旅行之前,我以为那些发展中国家的人都想从我这个美国人身上捞取好处。然而,我却发现那些地区的人并不认为自己过着缺衣少食的生活。我上次造访南非的时候,我和LEAP学校(一个为低收入学生提供教育的网站)的执行董事约翰·吉尔摩一起工作。


吉尔摩告诉我,他之前去开普敦的一个小镇的经历促使了他要在那开办学校。当时一个本地人带他参观了街道然后告诉他,“这是全世界我最喜欢的地方”。


吉尔摩很疑惑便问他,“你为什么这么说?看看这满墙的涂鸦,地上的垃圾还有坑坑洼洼的路面,为什么呢?”那位本地人回答他说,“不,你要看看这里的人们。”


到这些地方旅行使我意识到“冒险”这件事,我原本拥有的东西在别人看来并不是什么优势。许多人实际上更喜欢生活在充满挑战的国家,而不是像我一样住在美国,美国的生活似乎缺少了什么。


我在南非遇到的一位职业技术人员告诉我,他曾经拒绝了一个在美国工作的机会,“我从来不想搬到那去,虽然在那我能挣很多钱,但是这的社会氛围更好。我觉得这里的人们生活得更快乐,我的生活质量才是最关键的。”


知名旅行指南作者和电视台主持人里奇·史蒂夫斯在萨隆的采访里也表达过类似的观点,他说“这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时刻,当你在旅途中发现并不是人人都拥有一个美国,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梦想。这并不是件坏事,这反而是件好事。”


于我而言,作为一个年轻人,旅行还教会我许多重要的东西,比如为自己的生活做决策。它让我知道,我经历过许多的事情和各种观点都帮助我为自己做出选择,无论是舒适或者恶劣的环境,我都可以良好地应对。


去年夏天,我志愿担任了环球掠影项目的领队,这是一个非赢利性组织举办的活动,它让美国高中毕生们到尼加拉瓜、多米尼加共和国和厄瓜多尔进行志愿服务。


我那些来自不同经济社会背景的学生们参观了本地博物馆、文化中心和商业中心,他们学习到了公平贸易实践和为非营利组织无偿服务。他们像本地农民一样挤羊奶、背柴火;他们像本地人一样去城市垃圾处理厂挑选可以回收的垃圾材料,每天挣1美金或2美金;他们还了解到了美国是如何介入尼加拉瓜的政治,了解到许多被政治不稳定所波及的家庭的故事。


很多我的学生坦言道,在他们11年的学习中从来没有好好了解过尼加拉瓜这个国家的历史和文化。在我旅行之前,我的学校也很少教我非西方国家的人民、历史和文化,也没有告诉我美国政治是如何形塑他们的国家。美国历史课注重于教我们为石油利益作斗争,而不是我们在国外面对的冲突。


即便大学预修课程也只提供有限的美国和欧洲历史课程,而把其他地方历史统归为世界历史。由于这种西方视角的课程设置,要了解这些不发达国家的情况,只有深入其中才行。


然而,不幸的是,很多美国人并没有去这些地方旅行的计划。英国人的护照持有率为75%,而美国只有45%,并且根据调查,超过一半的美国人从未出过旅行过。当美国人要旅行,他们的首选目的地是欧洲,或者是加勒比海的度假村,那些地方能迎合他们对于奢侈和享受的需求。


我可以想象,如果美国的年轻人只选择舒适度度假方式,这个国家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将会如何变化。那种短期的、消费者导向的“公益”旅行为旅行者提供完善的服务,他们完全不必深入调查旅游目的地的情况或者做长期计划;而如果他们追求那种真正的旅行方式,他们将接受对我们所认为是“平常”和“真实”事情的挑战。


几年前我的父母在送我去厄瓜多尔的时候认为这样做是有意义的。但是那次旅行不仅仅是教会了我关于文化和感恩的东西,它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改变了我和世界的关系。我希望能有更多的美国学生能像我一样有这样的经历。


(转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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