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学生到底缺什么?耶鲁教授一番话点醒所有家长

2016年04月14日 生命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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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卫视 | 名人面对面

 主持人:许戈辉


本期嘉宾

陈志武

中国最有影响力的经济学家之一,

现任美国耶鲁大学金融学终身教授。


本期节目值得所有中国父母及深思!!

陈志武,生于1962年7月。中国最有影响力的经济学家之一,专业领域为股票、债券、期货和期权市场以及宏观经济。现任美国耶鲁大学金融学终身教授。


陈志武谈中国教育

一代一代的中国人,他教育背景那么单调。哥伦比亚大学的一个教授,他也是中国人,然后他就说他们在考虑,以后不再招中国学生,主流的那个教育理念还是非常有问题。

我们培养出来的是一个一个的工具,帮别人打工可以,但是你要做领袖的人物,你要是没有个性,没有思辨能力是很难的。

按照工具化模式教育的话,最后让中国整个经济,只能做制造业,但是没办法有创意。

如果我们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儿,不需要总理给我说,要实现两创,要万众创新大众创业。

如果你都是跟别的大众都是一样的,这个世界可以有你也可以没有你,没有什么区别。


陈志武:中国社会不喜欢个性培养 


许戈辉:现在有一种现象,就是说中国留学生的年龄越来越低,国外非常优质的高校,把对接收中国学生的门槛升的越来越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志武:这背后,跟文化和中国的教育理念有非常大的关系。在中国,以往都强调儒家文化,我们都是按照听话、顺从这些标准来培养自己的小孩,从他一出生就要把他的个性给抹平。而美国社会是强调要有个性,要对权威能够有质疑,能够挑战,这样才会觉得你这个人是非常好的,是很独特的一个人,说明你这个人来到世界上就没有白费掉。


1962年,陈志武出生在湖南农村。田野、“文革”,两个词汇,足以描绘他整个童年。他成长的年代,是将顺从与沉默放大到极致的年代,隐藏个性是必备的成长技巧。现在,用自己的经历反观自己的学生,陈志武多了一些感慨。



陈志武:印度学生比中国学生好得多 敢于追求个性


我已经做教授做了26年,这么多年我见过的、带过的、教过的国内外学生也是非常多的。感受比较深的,就是中国学生一般都比较乖,考试、做一些基本的研究都还可以,但是一旦要到表现、要做演讲、在课堂里教课、做非常突出的别人想不到的研究这些方面,中国学生和在这方面就要差很多。”


亚洲学生确确实实受儒家文化影响的社会,都有这样的问题,不管是中国还是韩国,还有日本,这个在学习方面,往往都表现的比较好,但是在真正的那个创新,这个个性化的研究,个性化的领导力这些方面,都是普遍的有些欠缺的。


印度学生不这样子。


一方面印度作为英国前殖民地,受到英国文化的影响,特别是精英阶层。以前很多圈子里面流行一个故事,说三个学生到硅谷一个公司里面去实习,一个是美国学生,一个是印度学生,一个是中国学生,结果呢那个暑假实习两三个月下来,学到的东西最多的是中国学生,但是中国学生尽管做的很扎实,学的东西很多,不怎么讲话,就是因为很乖;印度学生不一定水平有多高,踏实的程度可能也不一定像中国学生这么高,但是印度学生呢一有什么事儿,就会质疑会提问,尤其提问开会的时候,小组交流的时候,印度学生总是发言很多的,然后美国学生呢,就是最本分的,把他该做的事儿都做完,下午五点钟一到就离开了。


为什么在美国你看现在谷歌的CEO,微软的CEO,甚至于日本的软银在美国的这个CEO,还有花旗集团前不久的CEO都是印度人,当然在这个级别的全球大公司里面,从中国去的然后坐上那个CEO位置的,现在想不起来有谁。


实际上在学术界也是这样子,大概五年以前,美国主要商学院有12个商学院都在找院长,其中这12个商学院最初的offers这个聘书啊都是给了印度人,没有一个是给中国教授,或者是做其他行业想聘过来做这个这些商学院的院长的,而之所以是这样子,这个跟我们中国式的教育、和教小孩那个理念很有关系,因为我们这个社会太不喜欢有个性的人,有这个很强烈表达自己的人,因为我们中国父母会觉得你太声张自己,你太突出自己,而不是把精力放在这个扎扎实实的硬功夫上面。




1979年,陈志武考上大学,先后进入中南矿冶学院和国防科技大学。从计算机学到系统工程,他花了整整七年在这些“硬功夫”上,但时间却将他和自己的专业越推越远。他真正想做的,是用数理方法研究民主和政治。


陈志武:中国社会不太喜欢有个性的人


陈志武:所以我们换句话说呢,我们中国人对这个软功夫,历来是贬的很厉害的,但是对硬功夫褒的是很厉害。结果呢我们培养出来的是一个一个的工具、一个一个的机器,可以干具体的事儿可以,帮别人打工可以,但是你要做领袖的人物,然后要作为社会的主导,方方面面的那些变化这些人物啊,你要是没有个性,没有独立的思考,没有这个思辨的能力啊,是很难的。


许戈辉:那我总结就是说:未来对于人才的需求两大特质,一个是思维上的创新,一个就是沟通能力,如果你拥有这两大能力的话,不论你在学界还是在企业界,都会成为出色的人才。


许戈辉:我们教育到底有什么样的问题?


陈志武:有一个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我自己亲身经历的例子。因为在过去这些年,有很多来自于中国的学生,非常非常不错的。其中有一个故事呢,让我一方面哭笑不得,另一方面让我也感受到中国教育啊,特别这些做父母的,要做很大的调整。就有一个学生呢他到我那儿来,做访问学者做一年,然后他的领域呢是经济史,结果他一到耶鲁以后呢让他最兴奋的一件事儿就是把我们耶鲁的那个表演学院戏剧学院的这些表演课,16门都要选上,把我那些同事都吓死了,然后我们没有哪个学生一个学期要选16门课的,最多是选6门课,而且他选的是我们戏剧学院的这些表演课,我说这一下子让我就很吃一惊,因为我让他过来本来是希望他能够配合我,也收集查找一些这个经济史方面的资料,我一看我想,很明显的他的真正的兴趣和所爱的不是在经济学,也不是在经济史或者任何历史,而是在表演。


许戈辉:而以前,他根本没有这个空间和可能。


陈志武:我就问他,我说这个是让我猜的话,我说是不是因为你父母让你这样子,他说是的,就是他为了,为了让他父母高兴,去实际选择的专业学的那些课都是经济学、历史的,是他没有任何兴趣没有任何激情的东西。但是为了让他的父母高兴,就一直做这个选择一直就是硬着头皮,因为我知道他这个兴趣了以后,我绝对不想去像他父母那样子,继续把他逼着回来,去做这个经济史的研究,经济学的这个研究,所以他这一年在耶鲁呢是非常高兴的。


许戈辉:像出了笼的小鸟一样,身心自由是吧。


陈志武:而且他让耶鲁那个表演系的那些老师非常喜欢他,他在做实际的舞台表演啊,这个那个学的一些理论,他非常投入。


许戈辉:兴趣所在,他所有的这个这个激情和创造力就迸发出来了。


八十年代中期,留学热刮进校园,陈志武申请留学美国,初到美国求学,他也如同出了笼的小鸟,找到了“学以致用”的窗口,和终身热爱的研究。但历史相似却不重复,陈志武继续了他的热爱,而那位学生回国后的生活则让陈志武有些遗憾。


陈志武:当然很遗憾的是,他又回到国内以后,又走会回了他的老航道,甚至于他现在也是在证券银行业工作。从我们做父母的角度来讲的话,这个是一个很遗憾的事儿。我希望很多年轻的父母应该记住,如果我们希望自己的子女一辈子幸福,给他们做的第一个安排,就是尽量提供条件让他们真的去追求自己的兴趣。你比如说让一个人一辈子去做一件自己没有感觉的工作,每天都会很辛苦的;而且对于社会来说,这是一个资源的浪费。但如果每一个人做的事儿都是他喜欢的,有激情的,这样一来哪怕是每天做16个小时,他会很喜欢的。如果整个社会都能够进入这样的一个状态的话,不仅仅每一个人的幸福感达到了顶峰,全社会的幸福达到了顶峰,而且,每一个人的创造力的潜力,最有可能被发挥出来。


陈志武:中国的主流教育理念非常有问题


【创业创新】四个字改变了中国,在成为全球最有活力的新兴市场同时,产业结构调整为经济转型出了个难题。在陈志武看来,没有优秀的人才,创新也只是噱头,想要实现经济转型摆脱低级劳动力工厂的标签,中国教育先得转型。


许戈辉:但是我觉得刚才您让我们的那个中国家长挺悲观的,您看到了好多中国学生不太符合现在的这种发展大趋势,可是我觉得中国的大环境也变了呀,有很多的家长很强调孩子的个性啊、创新思维。


陈志武:这个大趋势是好的,当然我知道那个中国社会13亿多人口,做父母的各种价值取向都有,这是非常好的。只不过呢我就是觉得主流的那个教育理念还是非常有问题。


你刚才说到的这情况,可能更多的反映的是新一代的精英阶层,特别是有过这个欧美教育经历的这些父母啊开始意识到了。所以我也很高兴看到,在北京啊、上海这种各种这个有独特风格的跟主流的中国的教育体系,那个理念不一样的,幼儿园小学越来越多,所以这个是一个好的势头。


但是呢我们必须得看到,中国经济越来越融合到全球经济,中国社会也越来越融合到那个世界这个大社会里面,那么这个时候的话呢,我们必须得看到就是,还是按照儒家的那些观念和理念,来约束自己的小孩,安排自己的小孩的一生,特别是根据父母的偏好来安排子女的这个专业和教育啊,这个是非常糟糕的。就是越是能够有个性化、思辨能力越强、这个表达能力越强,这些是我们应该越来越强调的基本的要素。只有这样的话,中国未来一代一代的人,才真正的具有这个更强的国际竞争力。


陈志武:中国知识分子枯燥乏味 美国70岁教授仍活蹦乱跳


创业创新四个字改变着中国。在陈志武看来,想要实现经济转型,教育先得转型。



教育不只是职业教育,更重要的是做人的教育,兴趣教育,好奇教育。只有这些全面的发展、熏陶和了解,才能使我们每个人一生真的可以活到老学到老,兴奋到老,激情到老。在博鳌论坛上,哪怕是60岁刚刚出头的人去讲话,就让我明显感到他们已经在知识结构、好奇心、兴奋点这些方面已经干枯了,这在美国社会不太容易有的。耶鲁的那些教授,70几岁了,每个人都活蹦乱跳,你跟他在思想上或者关于社会的任何一个议题做交流的时候,他还那么与时俱进,可以谈得那么兴奋。


我之所以举这个例子,主要说明就是以前一代一代的中国人,教育背景单调,一到了五、六十岁就变的那么干枯,生活那么乏味,没有激情,这个必须得通过从小,从幼儿园的教育的多元化、全面化的发展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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