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故事·小野二郎 | 你愿意用80年时间做一道寿司吗?

2016年08月18日 生命真谛


“我在梦中会浮现想法,

脑子里满是各种想法,

我会在半夜醒来,

在梦中我会梦到寿司。”  

  ——小野二郎




寿司之神:小野二郎


雪白绵软的香糯饭团,抹上一指鲜绿的山葵酱(芥末),放上鲜亮剔透的海鲜切片,捏握按押一番后刷上一道醇厚香浓的酱油,工整地摆放在乌黑晶亮的餐盘之上。将整块寿司一口吃下,寿司的饭香与生鱼片的香味完全相融,将齿颊间填得满满,不留一丝缝隙,那浓香的滋味无处可逃,在口中久久徘徊,一波三折。这就是小野二郎的寿司,极简,纯粹。



纪录片《寿司之神》

视频较大,建议在WIFI条件下观看



一部叫做《寿司之神》的纪录片让我们认识了这位执着的手艺人,讲述的就是日本国宝级人物“小野二郎”。这位今年91多岁高龄的老人,做了80年寿司,用它自己的话印证了什么叫做“穷尽一生”。


纪录片里的二郎,每天做一样的事情——捏寿司,每年只休息一天。年轻时候他每天早晨5点就要出门,而回到家已经10点了。有一天,小野二郎周末在家睡觉,他的儿子竟然跑去告诉母亲,“有个陌生人在我们家睡觉。”



職人的磨练:一个煎蛋准备了十年


你更难以想象的是,为了有资格煎鸡蛋,他的徒弟中泽至少花了十年时间。作为学徒,中泽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拧毛巾,毛巾很烫,但他必须不断训练,因为只有过了这一关,中泽才能学着用刀和料理鱼。


十年以后,师傅小野二郎才让他煎蛋。


又花了4个月,经历200多个失败品后中泽终于做出了第一个合格的成品。当小野二郎说“这才是应该有的样子”,终于承认这名学徒为“職(职)人”时,他高兴得哭了。


二郎在捏制寿司


也许你会指责小野二郎对徒弟的苛刻,但是这就是所谓的日本職(职)人,一生懸命,只为了做好一件事。


正是因为对自己工作的热爱,对自己极其严苛的自律以及出众的天赋造就了这位备受尊崇的寿司之神,他却只是简单地称自己是一个“職(职)人”。对于二郎的学徒们来说,被认可为“職(职)人”绝对是无上的荣耀,会让人激动到泣不成声。


位于银座地下的数寄屋桥次郎


“数寄屋桥次郎”主厨:80年准备和等待


吃寿司,最快的人,可能十几分钟就能吃完一道菜单,而为了这十几分钟,有的人等了多年,而小野二郎——“数寄屋桥次郎”的主厨,则准备了近80年。


如今,小野二郎已是91岁高龄,是世界上最年长的米其林三星大厨。而他的“数寄屋桥次郎”隐身东京办公大楼地下室的小店面,曾连续两年荣获美食圣经《米其林指南》三颗星最高评鉴,被誉为值得花一辈子排队等待的美味。


2014年美国总统奥巴马受邀于“数寄屋桥次郎”用餐


从食材、制作到入口瞬间,每个步骤都经过缜密计算。这间小店面,虽然只有10个座位、空间逼仄,也没有豪华装修,但人们至少要花上3万日元,就为了能有15分钟的时间吃上这家店的主人亲手捏的寿司,为此他们还得提前一个月来预订位置。


不过遗憾的是,由于年岁已高,现在,在“数寄屋桥次郎”里,寿司之神只作为监督,不再亲手握寿司,我们能吃到的只能是他儿子的手艺了。


匠人哲学:他只是每天不断重复努力


日文中的“職人”等同于匠人。作为匠人最典型的气质,是对自己的手艺,拥有一种近似于自负的自尊心。这份自负与自尊,令匠人对于自己的手艺要求苛刻,并为此不厌其烦、不惜代价,但求做到精益求精,无止境的完美。



“匠人精神”大概源自人最本能的好奇心和敬畏心,小野二郎律己甚严,他向往进步,从不对自己的工作感到满意。事实上,小野二郎被称为“寿司之神”是有其道理的,米其林评价说:“二郎寿司总是令人惊艳,只有三星才配得上。“


正如二郎所说的那样:“我从来不曾厌恶这份工作,我爱自己的工作,一生投身其中,纵使我已经85岁了,我还不想退休,这就是我的感觉。一旦你决定好职业,你必须全心投入工作之中,你必须爱自己的工作,千万不要有怨言,你必须穷尽一生磨练技能,这就是成功的秘诀,也是让人家敬重的关键。”



这样的敬业、严格、追求卓越的精神,才成就了一代大师。


“千日修以返初心,万日炼以达极致。”某种程度上来说,小野二郎的“匠人精神”在日本并不是独立存在的,它有它生存的土壤,这也是日本战后能迅速崛起的一个人文因素,从而让“日本制造”成为了精良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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