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打的子宫,流水的男人:女人的价值是靠自己争取的

2018年09月30日 走遍美国


走遍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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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看美剧《使女的故事》。

这是一部科幻剧,却也反映了残酷的现实问题。


来源公众号:知性范(ID:zhixingfaner)


《使女的故事》有多牛?豆瓣第一季评分8.8,第二季刚刚完结稳定到9.1分。它把有分量的艾美奖、金球奖、美国编剧工会奖统统拿个遍,搞得同样高水准的《西部世界》颗粒无收。


虽然是科幻小说改编,但作家阿特伍德说:“里面所有的细节都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


网友们更是一片溢美之词:残酷、现实、预言、女性、自由成了它的关键词。


所以当我们轻飘飘的打算看女性崛起的爽剧,却猝不及防地被压抑、愤怒、抗争等情绪支配。


我们就具体来谈谈里面的女性vs生娃的问题。


1

真实的恐怖片


故事被设定为未来的基列国(曾经的美国),历史倒行逆施,环境严重污染,极端宗教组织上台,生育率接近零。所有能生孩子的女人,被当做“行走的子宫”,自动变成公有财产。


她们统称为“使女”,被分配到特权阶级家中,规律地被强暴、生产、哺乳。成功生育后,又被派遣到下一驻地继续生,周而复始。


她们最初先在感化中心被驯化,不能随意交流、要低头合手,不听话的轻则电击,重则挖掉右眼(根据马太福音教义)。


擅自看书、接受知识,初次发现要被剁掉手指,再次发现剁掉整个手掌或手臂。除此之外,还有鞭刑、火刑、石刑等惩治措施。


即便是上层女性,也只是家中的摆设,必须完全服从丈夫。

科学家、医生、教授等男性直接被定罪吊死,因为他们发明了生化武器、堕胎药和传播知识。当中的女性,则成为“女仆”,被称为马撒。

同性恋要被实行割礼,割掉阴蒂,保留子宫,继续为国家生孩子。

普通人稍稍不慎,就会被发配充满毒气的“殖民地”清理垃圾,等待皮肤腐蚀脱落至死。


剧中,白宫爆炸、修改法令、限制女性上班、将女性的财产擅自转移给男性亲属,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就像我们原本拥有清新的空气,却要等到雾霾遍布城市,才意识到环境不可抑制的恶化了。


鲁迅有句经典名言:譬如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使女们、女主人们、嬷嬷们等剧中女性角色,跟我们一样喜欢妥协、折中,像迷途的羔羊一样,跟着羊群前行,却不知道前方是悬崖。


2

使女们


琼,本片女主,使女的代表人物。身着红色,有流血、淫荡、分娩与革命的意头。


她和丈夫原本有过一个孩子,因为被抓逃离分散开来。


每到排卵期的晚上,她就要靠在主教夫人的两腿间,代她受孕。


受精还有个仪式,需要大主教诵读《圣经•创世纪》中,关于一对姐妹利亚和拉结让使女代孕的段落。


中世纪欧洲推行禁欲主义,教会认为人的欲望是低贱的,必须要弃绝肉体的欲望,才能实现道德的自我完善。

基列国将禁欲视作法律,所以受精过程中,双方必须穿戴整齐,仅保证只有生殖器官接触,毫无“人情味”。

现今的代孕,还有技术植入代替性爱,但剧中却采取自然受孕,以显示“神迹”。


她想:母亲把自己教育成女权主义者,自己却始终在等男人来拯救。


压抑了一整季后,琼要反抗。


她先是通过司机尼克的帮助,躲在波士顿的废弃工场内。


她把耳朵上“使女”奴隶式的标志生生给割下来,烧掉了红色衣袍,换回了现代装束。


谁知,却在飞机起飞的一刻被拦下,同行的人被枪爆头,她怀着孕,是珍稀资源,逃过一劫。


蛰伏好几集后,她在临盆前,再次决定逃跑。


躲在郊区大教主的度假别墅内,又是跟狼对峙,又是用车撞门墙,又是徒脚奔走,忍着剧痛,实在走不了,只得鸣枪求助。


等待救援的途中,她用最原始的方式,在毫无帮助的情况下顺利产下婴儿。


回到大主教家中,婴儿便立刻被夺走,不再是自己的孩子。

第三次逃亡,明明时机已经成熟,她却选择留下,继续战斗。


不由得让人想到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盲山》,女大学生被灌药昏迷后卖到山里,为大山传宗接代。戏拍完了,剧组临走的时候,真有村民问:这个女的真好看,能买吗?


起底地下代孕黑链:14岁少女被骗卖卵,致卵巢过度刺激综合症。[网易新闻]


35岁女人,用50万换一个女儿,尝试了一次国内地下代孕。[搜狐网]


我们以为不可能发生在身边的,确实真是发生过,且还在发生。


3

夫人们


夫人赛瑞娜身着蓝色,那是圣母玛利亚的颜色,代表着纯洁与繁育能力。


在还是美国的时候,她还著书说:“不要将女人的温柔当做软弱。”


她同丈夫弗雷德一起参加叛乱,基列国的使女制度就是她一手构建的,最后丈夫成了掌权人,自己却腹部中弹,再也无法生产。


如今还要每月目睹丈夫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自己做出一样的动作,代表是她也在做这件事,无疑是自食恶果。


赛瑞娜和琼在片中一直相爱相杀,两人彼此厌恶,也为了共同利益合作。


赛瑞娜在丈夫受伤后,越权草拟了一些文件,赛瑞娜:“我记得你曾经是编辑?”


琼点头。


战战兢兢又略带兴奋的接过文件,太久没有见过字了,她们重温了工作的魅力。


弗雷德发现后,愤怒无比,边念教义,边抽打老婆。


即便是最上层的女性,也毫无自由可言,她们只能沦为男权和生育的帮凶。


为什么片中男人还要留着无用的太太?娶使女不就结了?不行,他们的法律是不许上层社会离婚的,即便貌合心不合也要凑合过。

他们深知,如果拥有话语权的女性不顺从,任何法令都很难实施下去。

看吧女人是有力量的,只是选择不用,选择窝囊,选择依附男人。


因为自家司机老婆跟人私奔被处以水刑,她被触动了。


赛瑞娜集合上层的太太们,去宗教法庭提出申述。


她拿出死掉女孩的手抄本圣经,太太们害怕顿时走掉一半。


她说:“那么谨小慎微的一个小女孩,都想了解上帝,为什么不让大家看书写字?那我们辛辛苦苦培植的孩子,是不是也要变成这样?”


但是,赛瑞娜立刻就被判切掉小指头,因为她不乖,挑战权威。什么?争取受教育的权利,想都别想。


反观如今,女人要边工作边生育,还有很多女性因为怀孕被辞退,而身边却一个劲的催,:“什么时候生啊?”“不生娃还算女人吗?”“不会下蛋的母鸡,要你什么用?”


好不容易生完孩子,需要面临巨大的教育压力:学区房又破又旧还得斥重金,买!孩子被分配到普通的班级,跑关系!


女人是什么时候失去自主生育的权利的?还是从来就没有获得过?女人为了家庭、为了孩子无比沉重的活着。


4

嬷嬷们


嬷嬷,穿灰衣服。是统治阶级的维护者,是榨取使女生育资源的同谋。


使女不乖,容易,上刑!多言,拔舌;逃跑,铁鞭打腿;自杀未遂,石刑……


再不听话者,即便怀孕了,也只能拴着铁链关在水泥屋子。


定期在草场开会,在持枪士兵的监视下,挑起使女的愤怒,让她们集体杀人,从受害者变成施暴者。


珍妮,和琼同一批进入感化中心。因为蔑视嬷嬷,骂了一句脏话,立刻就被带下去摘掉右眼。


她还是不服气,珍妮在讨伐大会上控诉:“他们三五成群的进入我的身体,他们都是我曾经的同学。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嬷嬷说:“告诉她,是谁的错。”


使女们跟上了发条一样,纷纷指着珍妮:“她的错她的错。”


嬷嬷问:“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使女们麻木的说:“给她上一课,给她上一课。”


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莉迪亚嬷嬷那么狠心,自己也是女人啊。


只有一个原因,她完全被洗脑了,她的使命就是神的旨意。


当嬷嬷知道琼怀孕后,她激动的泪流满面,前脚上钟楼撞钟,千恩万谢的感激上帝显灵。后脚下楼就继续惩罚使女,把人的手绑在瓦斯上烧。


然而,珍妮因为残疾被拒绝进入国宴时,她却又无比诚恳的帮她争取利益。因为,使女的残障是因为侍奉上帝,应该被尊重。


嬷嬷们象征着一味迎合、不知反思的女性,她们终将作茧自缚。今天你是挥动鞭子的人,明天就是被鞭打的人。


5

其他女性角色


使女珍妮,绝望到抱着孩子跳桥,舍不得婴儿死,选择自己跳。


第二季中,她的孩子患病,本来药石枉灵,大家都放弃了。她脱光抱着孩子坐在窗前一晚,哼着童谣,婴儿奇迹般恢复了生命体征,这是全片为数不多的治愈情节。


使女艾米丽,大学教授兼细胞生物学家,曾经有合法妻子,共同抚养一个小孩。谁知朝令夕改,同性婚姻被取消,她被割掉阴蒂,保留子宫生娃。片尾,她侍奉有良知的权贵,悄悄被送往加拿大和女儿团聚。


女外交官,她是道德批判者,也是冷眼旁观者。一边指责基列国的制度,让使女说出实情,问她们快不快乐。当看到此国的生育成果后,马上收起爱莫能助的嘴脸。女性发展的绊子,往往也是源于女性的懦弱和易被招安。


中产家庭的妇女,最早就投降的那波人,为了小家,宁愿唯唯诺诺活在互相监督下。


反观最底层的女性。莫瑞拉,在基列国沦为暗娼。她们的下场只有死于性虐待或性病。在琼的鼓励下,莫瑞拉捅死权贵嫖客,换装扮逃到加拿大,与琼的前夫碰面,一起展开营救活动。


穿绿衣服的女仆,最先团结起来,她们从各家院落打洞,安排逃跑路线,运送婴儿出国。


6

真与你无关吗?


剧中形形色色的女性角色,是否真与你无关?


我们来回忆一下。


剧中人们的不作为、消极抵抗让事态扩大化,像温水煮青蛙,在沉默中自取灭亡。


1960年的伊朗,女性们可以穿着泳衣,跟男性自然交往。1979年的伊朗,女性全身上下只能露出一只眼睛。


1935年,德国纳粹政府搞出一套优生实验,提高“雅利安”子女的出生了。他们绑架金发蓝眼的女孩,强迫其给纳粹官员生小孩。


1996年,联合国曾就日军慰安妇问题出台报告,将慰安妇制度认定为性奴隶制度。


现如今,非洲每年还有两百万妇女接受割礼。


我们在持续关注“宫斗剧”争夺跟皇帝的“交配权”有多爽的时候,别国的女性,在争取自身的权益。


1923年,美国首次提出《平等权利修正案》,取消性别差异,结束对妇女各种形式的歧视,实现男女公平竞争。而1970年后,才基本实现女性的选举权和同工同酬等权益。


1983年,爱尔兰才允许妇女堕胎,女性有了身体的初步掌控权。


而在2018年的中国,女德班在悄悄回归,“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逆来顺受,绝不离婚”,这16字“真言”,是女德学员的四项基本原则。


我们不裹脚也才不到一百年,人的记性实在不太好。


女性遭受的劫难和压迫,让我们知道——现实荒诞、平权不易。这些惨痛的故事不是事不关己,而是切切实实地发生在身边,是一笔响亮的警世恒言。


作为男性附庸的女性命运就是这么悲惨!要想要杜绝此类事件发生,女人就要独立,只有如此才能赢得尊严,否则只能任人摆布。


不为安全而放弃自由,才配拥有安全和自由。

剧中自救组织叫Mayday(五月天),女主琼的英文名叫June(六月)。这是一个美好的隐喻,惨痛的昨天成为过去,美好的明天正在到来,而这需要全体女性的共同努力!


作者简介:知性范,深度关注女性励志成长,观点犀利,不失风趣,有灵魂的文字,就像一个陪伴身旁的知音闺蜜,让你成为一个有独立思想、懂精致生活的知性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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