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德满都 古城一直都活着

2015年04月27日 享趣新西兰



或许你有疑问,为何我们会推送一篇尼泊尔的文章?

它和新西兰有何关系?

其实,尼泊尔与我,与我现在生活的新西兰,冥冥中有巧遇。

8年前,我第一次去到尼泊尔,旅行了整整一个月,将尼泊尔那些世界级的徒步线路一一走遍。那段旅行结束后,我去到旅行杂志开始新的工作。虽然此后数次返回,可第一次的尼泊尔之旅,如同一场精神的分水岭,开启了我旅行生活无间隙的生命状态。

1年前,旅行过世界近40个国家的我,选择到新西兰定居。在这个国家纯美的山水间游历,那些独一无二的风景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唤醒记忆深处的那趟启蒙般的尼泊尔之旅。要知道,新西兰世界级户外运动品牌,正以尼泊尔的首都加德满都-Kathmandu命名;而世界上第一位登上珠峰的勇士——新西兰人埃德蒙·希拉里爵士也是从尼泊尔的南坡开始攀登并最终登顶。


如果没有尼泊尔,无数人(包括我在内)的生命纬度、精神境遇也许不会至此;世界的模样也许会完全不同。




古城一直都在

我已经在加德满都的泰米尔区住了好几天,按以往经验,在这样规模的城市住上不出三日,我便已经可以熟悉地在一定范围内走街串巷,发现到若干有意思的地方,对于搭乘公共交通工具也已不在话下,不过这次,我似乎遇到了些麻烦,几乎每次出门,我都会或多或少地因为突然找不到北而多绕些圈子、走上一阵冤枉路,而那些误打误撞中发现的餐厅、店铺,当在心中做下记号,下次打算光顾时,却总撞邪了一般找不到,而坐公共汽车,更是天方夜谭,因为这里压根就没有。我总是能一再找到并光顾的店铺是那家卖画的铺子,因为它与我的酒店共享一个院子的走廊。“为什么你卖给我的地图上,每一个版本这里的路都画得不同?”当我买过几张形式不一的手绘地图,进行了比对后,发现了这个问题,跑去询问那个总在大热天戴着耳罩的老板。“你怎么能把它当地图,那不过是绘制精美的艺术品。”他这样回答我——原来连地图的绘制者也搞不定这个迷宫般的地方。



除了味道,他们什么也没留下

似乎连当地人也说不清,哪里算泰米尔的中心,这里也似乎没有显著的地标。大部分人会像我一样,当走到那条两边被店铺填满、狭长而拥挤的窄街时放松了警惕,以为这简单的一条街很容易辨识。但当你与那些狡猾的店主砍价斗志不亦乐乎之时,它已经悄悄地开始施以颜色,路的另一头逐渐呈放射状分布开来,而那些放射状的路又与若干条小路呈不规则地交叉、连接,如蛛网一般。


找不到路的感觉可真是不怎么样,我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结束这样的情形,在即将离开前搞定这个迷宫。在这天早早出门时,我刻意放慢脚步,在街上还没什么人时仔细观瞧,试图发现地标或者规律。出酒店大门右转,穿过墙壁上贴满广告的暗巷上街,走一阵子绕过路中央跟前奉着水灵鲜花的猴神Hanuman佛龛,沿着相同的方向,顺利在三岔路口接驳上更大的一条路,没费什么劲,我就抵达了泰米尔主街。这次似乎格外顺畅,并且经过观察,地标也被我发现了,若干条通向四面八方的道路是在这里开始分叉的,而将他们分开的,是一个半露天的亭子,根据其外貌,我心中默默给其命名——旋转木马,一家挂着黄色KODAK灯箱的店铺赫然在通往我酒店的路口。这样组合记录,肯定不会走错了。我有些得意,大步流星穿过泰米尔街,到达楼塔密布的古城中心杜巴广场。



杜巴广场是加德满都最迷人的地方。相比迷宫般的泰米尔,它显得一目了然,除了占据大片面积的一层、两层、三层和少数四层佛塔,其他地方则是空旷地带。前几天,我都没有这个时候到达过,因此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棕色塔身下厚实的红砖底座外边此时没有坐着脸上涂满油彩,身上近乎一丝不挂的苦行僧,里面也没有坐满无所事事的当地男人,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抬着脑袋,口中发出啧啧赞叹的游客(如果排除我自己的话)。空旷地带聚拢的一层薄薄雾气正在随着阳光升起慢慢散去,旁边拐角处,昨夜暴雨积水的低洼将跟前一个佛塔的影子整个倒映出来,与它金色顶部随风摇曳的风铃发出的声音配合得很不错,正当我陶醉于这样让人着迷的氛围时,好大一群突然飞起、从我眼前掠过的鸽子打破宁静,它们在有几百年历史的雕花砖地面上的短暂聚会被一只牛打扰,后者甩着尾巴悠闲走来,在广场中央停下,那气势仿佛自己是这里的主人——在尊牛为神的此地,它绝对有这份霸气。

清晨的短暂宁静很短宣告结束,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广场,并且迅速画地为牢占据它,广场迅速变成露天市集。人口拥挤的加德满都,多数时候都是如此情形。不过眼前的情景还是让我感到有些意外,小贩们并不甘心占据广场,连那些庙宇中也不放过。一个大佛塔里被十来个摊贩占据,他们正在往花花绿绿的蔬菜上洒水,让其看上去更加鲜艳;另一个小些的集中了数个卖干货的,其中角落里的香料摊子将整个空间的味道调理得不错,豆蔻、肉桂等香料让那些昏昏欲睡的头脑迅速清醒,思考着一天的饮食问题;旁边卖咖啡、酸奶和其他早餐食物的独占一个寺,因为除了他的摊子和排队的顾客,这里根本容不下别人。几百年的木制古建筑成了露天市集的经营场所,这在别处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在加德满都,就是每天发生的寻常生活。不过,大家也心照不宣地保护着正在享有的这一切。随着中午的临近,当市场散去后,我几乎没看到满地狼藉的情景,小贩在走前自觉地将周遭环境收拾得整齐干净,除了蔬菜、鲜花瓜果和香料留在空气中的香味,他们什么也没留下。




春宫图和下午茶

阳光灼人的午后,我躲在古城广场附近一个露台的遮阳伞下一边喝咖啡一边消磨了好一阵子。这会儿,即便本地人也喜欢在这样的环境下躲清闲。加德满都大部分建筑不高,四到六层的房子通常会拥有一个平整的屋顶,位于顶楼的餐厅则会在这里下足心思,有的弄成植物茂密的花园,有的铺上粗砂或细石子营造一些海滩的氛围。吃什么并不重要,但在跟旁边佛塔同高的位置平视他们,与之前在广场上看到的景色有很大不同。


“干嘛不到那里去瞧瞧,有些个很有意思的东西。”侍者结完帐给我找零钱的工夫,我们闲聊了两句,当听说我接下来没有打算的时候,他热心地给我推荐去处。他手指的那个寺我之前路过过几次,所以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给我推荐那里,因为它正在施工,相比那些此时边缘红色绸裙被阳光勾出漂亮金边的佛塔比,他竹子搭的脚手架将其外围包裹了个严实,根本看不清本来面目。里边有什么玄机吗?我边走边嘀咕。

如果不是仗着眼神好,我也许发现不了这里的“秘密”,透过脚手架的缝隙看到柱廊上姿态各异的“欢喜佛”,我便可以确定,这就是很多书中提到的马亨德拉希瓦神庙,这个由Mahendra Malla国王建于公元1562的寺庙可以说是杜巴广场上最重要的庙宇,之前寻过几次未果,以为是没找对地方,其实真正原因是它因为正在整修而被遮挡。


印度教中,性力派占据重要地位,是三大派别中的一支,由于对生殖的无比崇拜,性力派的庙宇中充满与性爱有关的元素,这在马亨德拉希瓦神庙中体现得再明显不过,这个占地不大的小庙中除了在显要处供奉湿婆神外,高高低低的大部分地方,被生动描绘各种性爱场景、栩栩如生的木雕所占据,除了常规造型,多人、人兽甚至更夸张的场景比比皆是,他们造型逼真、姿态传神,无论出现在别处任何地方,都绝对是限制级作品,而在这里,如果不是恰巧由于施工被遮挡,则常年暴露在光天化日下,任由所有不同年龄国籍信仰人士欣赏。



随着傍晚临近天气转凉,在中午停滞了很久的工程在这里继续,四五个工人站在脚手架高低不同的区域,显然是分工协作。三个年轻人在外围,干着费劲的粗重活,而两个看似经验丰富的年长者则钻到光线昏暗的内部,看起来做的是精细工作。

“您这是在做什么啊?”我观察了半天后终于忍不住像那个一直对着一块雕塑鼓捣的老人发问。

“在修复雕塑啊。”他回答得慢条斯理。“男人的那话好像被风侵蚀的不像样子了,我必须修补一下,让它看起来粗壮些。女人的胸部被油污弄得不像样子,抛光需要一阵子时间。”这这是一项特殊的工作,我像故宫或者罗马的古建筑修复专家,恐怕也没有承接过这样复杂的工作了,我想。



修复工作只持续了短短一小时就又宣告终止,因为太阳落山,修复者宣称变差的光线直接影响工作,所以必须停止。这样的效率让我担忧要多久这精美绝伦的庙宇和其中的一切才能重建天日。不过没过多会,我就将这种担忧转换成对我自己的。就在天黑下来,我打算欣赏昏暗灯光下的杜巴广场夜景时,突然停电了,据说这样的情况在加德满都并不罕见。我深一脚浅一脚摸黑往回走,再次迷路,因为那个巨大的黄色KODAK logo的标志与周围的一切,都被一团漆黑吞并,在这时再也寻不到踪影。

恍然明白:世上保存完好的古城远不止加德满都一座,但它确是与当下生活最近的,近到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TIPS:

1. 尽管拥挤,但加德满都各地区功能分类清晰,泰米尔区旅馆、餐厅、商定集中,负责物质文明。步行十五分钟距离的杜巴广场庙宇众多,负责精神文明。

2. 要想细细地欣赏加德满都杜巴广场的建筑,一天时间显然是不够的,如果想多次游览,需要购买门票后到位于广场南侧的景点办公室办理多日通票的转换,这一服务是免费的。

(文/图:刘华;如需转载请注明)


分享 如果您喜欢我们的文章,可点击右上角发送给朋友或分享到朋友圈;

关注 享趣新西兰,与我们分享新西兰的趣味与精彩。

【关于我们】

旅行,造就了人,也造就了梦想。十年旅行记者经历,我们走过很多地方。最终,我们选择生活在新西兰。我们将用多年的旅行经验和对旅行的感悟,为你精心打造小而美的新西兰旅行。

新西兰定制旅行线路咨询、报名与相关合作意向,欢迎与我们联系:[email protected]



收藏 已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