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曾在微博评论了一下范冰冰,原话是说:
我觉得范冰冰也不好看啊,每天都浓妆艳抹的。不如街头普通女孩小清新。
然后她立刻自嘲说:
主要是很多人将我作为丑陋的极致,而将范冰冰作为美丽的极致,这让我感到非常嫉妒。
本来以为要说什么雷人的话,结果一下子就爽快的承认了自己是出于嫉妒,作为微博围观党的小编我有种奇异的落差感……结果忍不住翻了翻凤姐的微博,发现她称得上是幽默风趣,三观端正。
知道你们要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前方大量栗子投喂,接好不送。
凤姐出国以后以修脚为生,这个大家都知道的。但她本人并不避讳谈自己窘迫的工作,反而相当坦然。
而她在5月27日的微博中这样写道:“我决定把征婚标准降到只要有车有房就可以了。在美国,这些东西20万就能买到。我一个洗脚妹干几年都能挣下来。不如只要长得帅就好了。我养男人。”
6月10号的微博,她谈到了自己目前生活的艰难。
“白天工作12小时,晚上学英文”,“现在我的健康状况已经非常糟糕了”…和常人想象的出国风光之旅不同的是,凤姐在美国,为了能尽快融入新生活,几乎尽了自己的一切努力。
凤姐的梦想是移民美国,这个看似不可能的梦想已经被她一步步艰难的克服了。
而我们呢?
发博声明后很快删掉,因为“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被说一两句也没啥”,“下次说我坏话记得小声点”。这种大度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至少娱乐圈里很多人都做不到这点,分手了还热衷撕逼抹黑对方的更是大有人在(此处是不点名批评哈哈哈)。
3月9号的时候她发了这条微博。
“我曾进入一个年轻女孩的微博,他发了很多微博评论我,当然都不是什么好话。而我觉得她讲得非常有道理,解开了我数年的疑惑。”
读着有点心酸。凤姐被黑得最厉害的那几年里,很多人都是把她当做玩笑来消费,而她却在这种环境里慢慢的改变着。面对他人的负面评论而能反省,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能读一所理想的大学,有一个喜欢的工作,是很幸福的事情。我当年就是因为家里太穷,失去了选择的机会。所以高考学子们要多珍惜。”
这是高考出分前后她的微博。其实,凤姐对于读大学受教育的羡慕,在很多微博里都能体现。
“师范学校学费便宜,对农村家庭有非常巨大的吸引力”,“那时候我想,能读高中上大学是多么幸福的事”。
凤姐读的是师范,也曾当过老师。
“想起我在奉节教书的时候”,“他父亲的寿宴,有个菜是五毛钱一根的辣条,我想起来就掉眼泪”,“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乡亲们生活好点了没有”。
大概正是曾经是最贫苦的人的一部分,所以她知道同情和体谅。
这段说得太好,忍不住要全文摘录:
“我在上海做过两年蚁族,这是一个庞大的弱势群体。我觉得我们面对穷困的人群时不应当报以歧视和嘲笑,因为很多人的贫困都不是懒惰造成的。我们应当反思怎样减少这样的情况。经常看到少女厕所产子后丢弃的新闻。我们不应当一昧指责这些丢弃亲生子的少女妈妈,而是社会上应有更多救助失足少女的机构。”
这三观端正得……简直路人转粉的节奏啊。
直接上微博截图,看到这段话,其实是很值得同情的。
“我即使妆化得很漂亮,拍出来的照片依然是丑的”,“我每次做活动都会认真化妆,不是为了拍照片好看,因为我知道新闻里几乎不出现我的漂亮照片”……
“只是出于一种女孩爱美的心。”
凤姐当年被全民吐槽的时候,喷的最狠的点就是长得难看却眼光高。但是现在想想,容貌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一切,长得不好看同样有理由爱美,有理由打扮,这和他人的眼光什么的完全不相干。
因为化妆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高兴。
以上内容来自网易女人吐槽姬
再来一篇凤姐自己的文章:
作者|罗玉凤
美国记者枪杀案中,杀手自述,被电视台开除,他不走,领导叫来警察把他赶走,这让他有了心理创伤和犯罪动机。他说记者对他说过种族歧视的话。我认为很有可能是真的。如果杀手只是简单地报复社会,记者就躲过了。但如果杀的就是她,她躲不过。
不过,他认为这是种族歧视,我认为不是。一个在社会底层的有色人种,会比社会高层的人更易感到种族歧视。这不是任何歧视,只是公司开除不合格的员工。但有些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人,敏感,脆弱,更容易认为自己受到歧视。
往往,英语不好的中国人更容易觉得被歧视。比如黄健翔坐飞机的遭遇。很多中国人英文不好,难以融入主流社会,认为中国人普遍处于社会底层,其实,这只是他个人的生活圈子受限造成的。
我之前去华盛顿,出租车司机是个埃塞俄比亚的黑人。他英文比中国人好了太多,也比华人更加自信,从来不会感觉自己受到了歧视。对中国人而言,英语很难,只能寄希望下一代英文水平越高,越了解美国,才越自信。听说读写熟练的意思是,能看懂新闻报纸电视,能去图书馆阅读,能在美国公司工作,能熟练使用美国社交网站。
如果一个人认为自己受到歧视,就容易产生极端想法,做出极端行为。像中国的服务员烫顾客事件,服务员的行为就很极端。不过,我想说的另一点是,在中国人,服务性行业的人也确实往往不受尊重。
比如,收银员,服务员,清洁工一类的职位,常被视为身份低下的象征。服务行业就是受气行业。但在美国,人们认为劳动光荣,坐办公室和扫大街都是凭劳动挣钱。我在美国指甲店做工,被绝大多数中国人认为丢脸但我在美国,这边很多人都做这个职业,人们还觉得挺不错的。
我以前在国内做餐馆服务生时,也有顾客高高在上的情况。我觉得那个女人去吃火锅时肯定也是有这样一种姿态,觉得自己是大爷,服务员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所以开水浇头。
我从小到大,做过很多服务业工作,经常被人骂的职业,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报复谁。我的第一份工作,是18岁那年在重庆做书店店员。老板和家人都态度不好,我做了一月就跑了,也没说报复他们啊。那时候我还是学生。
我七岁时父母离婚,我以一个拖油瓶的身份去我继父家生活。我父亲再也没有看望过我或者给我生活费,在重庆农村这又是什么景象呢?不就是处处低人一等么?我从七岁起就开始低人一等。除了在学校因为学习好受同学们羡慕外,生活中又有谁多看我一眼呢。每当我对生活不满时,我妈就说,这只能怪你命苦。她还叫我不要跟人家比,因为我跟别人不一样。
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过上跟别人一样的好日子。这些年来,我大多数时候都过着屌丝的生活,受气常常有。我在中国时被那么多人骂,我也没想过要报复谁。我常常想起我的童年,我觉得我和母亲的不同在于,我是女强人而她不是。
(来源:凤凰新闻客户端主笔 罗玉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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