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丁子江 授权发布
虫道主义
在国内时,记得有蟑螂,但似乎不多见。小时候,打开柜子时,偶尔碰到一只,还会吓一小跳。据说,那些樟脑丸就是为了防止蟑螂咬衣物用的。后来到了大洋彼岸的美国,在惊叹那里文明的同时,也惊叹美利坚蟑螂的威力,不知是否是那里的人们在信奉人道主义的同时,也实行了“虫道主义”。
美国科技
美国科技,尤其是军事科技与反恐科技如此发达,但对蟑螂的进攻毫无防御能力,更谈不上反击了。这显然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一篇纪实作品这样写到:“……刚到美国时,她没料到这里的蟑螂如此嚣张。天色一暗,老房子里,蟑螂结队出动,像是要与这个远方来客一争高下,看看这里是你的家,还是我们的家。一天夜里,一只蟑螂竟然从她赤裸的肚皮上蹿过,她下意识狠拍一掌,赶紧开灯寻查,那烂乎乎的虫尸就沾在手上。她尖叫一声,想想自己不远万里,嫁进了蟑螂窝,委屈地哭了。老威尔逊轻声地哄,给她擦手擦泪,忙个不停,她的哭声反倒有扩大之势。弄得威尔逊也哭丧个脸,干陪着她坐了一整夜床头,不敢入睡。老威尔逊有所不知,当他大献殷勤之时,国红正觉得他就是一只大蟑螂,一只每晚要和她例行公事的大蟑螂……。”
在日本
在日本时,感到那里的街道很清洁、食品很卫生、厕所很干净,但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个樱花的国度会有那么多蟑螂。日本的蟑螂又大又油,不过,中国留学生的房东们却普遍否认那些蟑螂具有东洋血统,相反诬陷是中国留学生从华夏带来的,属孔子老家的山东种,高大威猛,而本土蟑螂则矮小扁平,就如当年的日本兵。到日本的超市一看,各种灭蟑螂药五花八门,但它们的功效却不大。
当地一位中国留学生说,他每天撒了灭蟑螂药后去上学,返回时仍可欣赏到蟑螂们成群结队出来游行,那阵势就像日本侵略军的入城式一般。有一次,他忍无可忍,鼓起“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架式,用药对准一只蟑螂狠狠地喷了一喷,然后用一个罐子盖住,以为这回它必死无疑,谁知第二天掀开一看,那蟑螂先摆出静思坐禅状,旋即更虎虎生风、健跑如飞,颇具某某道精神。留学生对付蟑螂绞尽脑汁,用拖鞋打,用开水烫,虽然能马到成功,但尸横遍地,实在难以打扫战场。后来终于想出了一个绝招:用吸尘器吸。这个方法真妙,蟑螂们还未看清“魔头”用的是何种法宝,就已经被吸了进去。
据说近年来国内蟑螂猛增,不知是否是从西洋或东洋偷越国境来到中华大地的。前几年,一位朋友出差回到北京,一进家门,打开冰箱,惊叫不已,冷藏室铺天盖地爬满了蟑螂,高矮胖瘦,男女老少,正种的,变异的……。那是八月间,天热难耐,他短衣短裤入睡,半夜大腿上痒动,随掌一拍,滑腻肥软,本能地一抓一甩,却听落地有声,开灯查看,一只身长二公分长的大蟑螂正翻着肚子四脚朝天地挣扎,周围爬满大大小小的蟑螂,声势浩大。受到惊恐的他,便取出杀虫药一通乱喷,接着再用脚狂踩;那些蟑螂竟前仆后继,踩完一批,关灯后一会再开灯,再踩完一批。卧室--客厅--厨房,开灯--关灯--开灯......。
最令人发指的一次,梦中惊醒,突感鼻子受扰,便立即抓甩。人蟑大战,历时一月,战役告一段落:冰箱抛弃,因电路的问题烧坏了;敌方逐渐势弱,开始退却,由大兵团改为游击战。某次,他做饭开抽油烟机,赫然发现七八只二厘米左右长的蟑螂,在那里围成一圈儿,像是开会,而且很有警惕性,宛如理智的人类在谋划下一次行动。这些蟑螂就象迪斯尼的动画片《虫子特工队》里的那些人性化的虫子,他与他们,不断地斗智斗勇斗力,这些生灵既有策略,又坚毅顽强地争取生存权和发展权。此后又爆发数次小型战斗,直到某天他天罗地网般下了猛药,他们才似乎不翼而飞。大屠杀之后,心有余悸的他,入夜一合眼,就仿佛面对虫子仇恨的目光,好一阵子,感到自己像冷血杀手。他后来才明白为什么家里蟑螂大举入侵,是因为在自己离家的两个月中,院里统一撒药灭过蟑螂,只有他家例外,故成了蟑螂们的避难王国。
三国比较来看
就经验而谈,比较中美日三国的蟑螂,前者个头的确大,可谓“巨无霸”,但似乎一山不得二虎,各自占山为王;中者并不像美国白种人那么人高马大,相当活跃;而后者大小且不论,却相当具有团队精神。 这里谈的是中美日,但蟑螂是一个国际大家族大社会,可大致分3500种,其中只有50种是害虫;也就是有98.6%是好的,只有1.4%是坏的;按比例,坏蟑螂也许比人类中的“坏人”还要少。一位台湾朋友告知,在他们那里主要有7种:美洲蟑螂(3~4公分)、澳洲蟑螂(2~3公分)、德国蟑螂(1~2公分)、棕色蟑螂(2~3公分)、花斑蟑螂(约2公分)、潜伏蟑螂、灰色蟑螂等。
蟑螂社会与人类社会有一点根本的不同,就是它虽有很多天敌,但同种或不同种的蟑螂并不互相残杀,那些坏的蟑螂也只是危害其他动物;而人类却是既杀其他动物,更杀自己的同类,而且会从最原始到最先进的残暴手段进行操作。
在印象中蟑螂绝对是害虫,但据最新生物学研究,实际上,蟑螂是一种有洁癖的昆虫,乃生态链和食物链上重要一环,与粪金龟一样是环境的清道夫,垃圾的分解者;中医药上有利尿的功能;其卵在美、日、澳、泰都视为高蛋白食品;它常被作为实验物。
当然,家居蟑螂的在印象中蟑螂绝对是害虫,但据最新生物学研究,实际上,蟑螂是一种有洁癖的昆虫,乃生态链和食物链上重要一环,与粪金龟一样是环境的清道夫,垃圾的分解者;中医药上有利尿的功能;其卵在美、日、澳、泰都视为高蛋白食品;它常被作为实验物。当然,家居蟑螂的出现是卫生恶化的警钟。 蟑螂有顽强的活力,它的中枢神经不在头部,故对其采取“斩首行动”后仍可存活一段时间,怪不得常常打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