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在南半球,被大洋包围着,面积是中国的80%,而人口只有中国的1.7%,一半人口居住在悉尼和墨尔本这两个排名世界前两名的宜居城市。17世纪欧洲人发现这块大陆,现在是全球第12大经济体、第4大农产品出口国,自然资源丰富而独特。
天:
乘坐10个多小时的飞机后一出机舱,立刻被清新的空气拥抱,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阳光灿烂。
晚上,无论在山中营地、公园还是海边,只要天气晴朗,一抬头,总能看到满天星光中一条璀璨的银河。
起初,惊艳,怀疑那是不是真的;
接着,赞美,仿佛伸手可得无数的钻石;
再后来,恋恋不舍,仰着头贪婪地盯着、生怕错过——回去后还能看到吗?
“那是北极星?”凭着儿时的一点印象,我指着天空中的几颗最亮的星说。
“这是南半球,哪来的北极星?”陪同我们的朋友笑了:“那三颗连成一线的星是猎户座的腰带。”
哦!有点儿伤感和遗憾:现在的孩子们再也不能像我小时候看星星了,只能在博物馆、科技馆里通过模型、高科技来复原,但是,哪里有这样身临其境、亲眼所见的震撼?
你会联想希腊神话中奥瑞恩与阿尔忒弥斯的悲伤爱情故事;
你会明白自己所在的地球只是浩瀚宇宙的一颗小尘粒而敬畏自然;
你会发现你的视觉、听觉、嗅觉等等,在黑夜里变得更敏感和细腻;
你的包容心和想象力无限延展着。
(上图来自Ray)
地:
澳大利亚是世界上最平坦、最干燥的大陆。即便四面为海,因为土层薄、石头渗漏,陆上很难续水。无论在哪里,我们看到几乎都是多肉类植物。
受副热带高气压影响,南部森林往往容易产生森林火灾。在大洋路,我们还看到上个月刚遭受森林大火的一段,树木枯焦,据说这些树逢雨又会重生。澳大利亚人接纳大火是自然的一部分,除了保护人类生命和居住,并不刻意熄灭自然的大火。
二月是夏天也是旱季。我们到达山区的Doxa营地时,营地旁的河流已经干涸到只剩一条细细的小溪;因为禁止点火,没法进行篝火派对。我们到Bimbi公园安营扎寨时,公共浴室需要投币1元才能洗澡3分钟;到达Bringalbit农场时,农场主Susan奶奶再三提醒我们节约用水,她把洗手洗碗等水收集起来,浇花浇树。不少地方都循环用水来冲洗厕所。
这次旅游,我们多在澳大利亚南部的维多利亚州。维多利亚州是澳大利亚大陆森林覆盖面积最大的州,森林树木有桉树、柏树、松林等等;农牧业、工业和矿业都很发达。印象最深的是奥特韦树顶漫步。
(上图来自网站)
奥特韦树顶漫步(Otway Fly TreetopWalk)。http://www.otwayflytreetopadventures.com/ 在一个温带雨林,不同层次的植被密密地交织,有单细胞、对环境极其敏感的苔类和菌类布满断了的树根;有高耸入云、可以长到100米高的山灰树,百度上说:“雨林中的植物从180万年前至今都没有什么变化,是地球上最古老的雨林之一”。这里保护得非常好,绝对禁止烟火、看不见任何人为垃圾,除了几块路标和孩子们学习知识的牌子,只有2公里长的钢结构栈道在30米高的空中盘旋,供人们行走和漫步(我们没有去Zipline Tour钢索穿梭)。林子里很安静,除了沙沙的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潺潺的流水和鸟声,几乎就能听到种子破壳而出、草木不断生长的声音,特别想等在暗暗的溪流边看鸭嘴兽出没,想象一下古代地球模样。
山区、农场、路上,往往没有电信和网络信号,我猜因为人烟稀少。对于我们这些习惯被微信和EMAIL绑架的城市居民来说,恰好可以回归到自然人的本来状态。
我们人类真的需要向大自然索取那么多吗?
我希望能把这里很多环保的理念和方法推广到身边,从一滴水、一粒土、一朵花、一棵树做起,爱护我们的地球。
海:
我们经常说四大洋: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和北冰洋,澳大利亚以南是第五大洋:南极洋。当地人介绍,尽管面积只有整个海洋面积的10%,南极洋却吸收38%所有大洋能吸收的二氧化碳,而且是最能影响地球气候的大洋。
我们和南极洋邂逅主要在大洋路Great Ocean Road上。大洋路是为纪念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士兵、历时十多年修建而成。它沿着维多利亚州的东南海岸蔓延几百公里,被评为世界最美丽的海岸公路之一。小伙伴们在车上睡着了,我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在远远的细细的海平线与湛蓝的大海联结起来,望着雪白的海浪层层地温柔地舔着细软的沙滩,时不时看到大人、小孩和狗儿们在沙滩静卧、嬉闹、冲浪、游泳;弯弯曲曲的公路盘旋着,转一个山坡换另一片植被……
突然,我看到一块金色的石头露出来,地陪说了句:“十二使徒岩到了。”
车子再转一个弯,看到更多的车、人和海边露出的石头在太阳照射下变成金色。
十二使徒岩(TheTwelve Apostles)在海岸旁已有二千万年,先深埋海底,海平面下降露出,再被强烈的海潮和风力侵蚀,变成屹立海中的巨石。因为发现时,它们的数量及形态恰巧酷似耶稣的十二使徒,人们就以圣经故事里的十二使徒为之命名。海浪对这些石灰石的侵蚀的速度大约是每年2厘米。现在,巨石已经倒塌几块,不过大自然还在这些松软的石灰岩悬崖上塑造更多的洞穴、拱门乃至“使徒”,见证地球变迁。
高大而精神矍铄的公园向导Daniel在这里服务了九年,他告诉我们,这里的海洋原来有鲸鱼、海豹,十九世纪初人类捕鲸船的杀戮,让这里再也找不到鲸鱼踪迹,只有日出前一小时离岸而去、日落后一小时回巢的企鹅们。所以,这里规定了一公里的人们可以活动的沙滩。
我走在细软的沙滩上,看着一边被海浪和海风冲刷成的悬崖峭壁,一边浩瀚无边的南极洋,想象着四千公里以外就是南极洲。看得到的是被塑造的地球模样,看不到的是这里的洋流和海风在塑造地球的气候。
生命:
看动物去动物园,这似乎成了城市人的宿命。
而在澳大利亚,人们和动物生活在一起。
露营第一晚在BIG4 Angelsea Holiday Park,第二天清晨出了帐篷,就看到几只袋鼠在周边散步蹦跶,距离我们只有三、五米,悠然自得;我们来到Angelsea Golf Club一个高尔夫球场里,就能走近十几只正在骄阳下树荫底乘凉和午休的袋鼠们。
去灯塔的路上Otway Lighthouse Road,我们在路边的桉树上看到慵懒地趴着的考拉;露营第二晚Bimbi Park,距离帐篷十米的桉树上就有两只考拉打架、叫起来鬼哭狼嚎似的。因为考拉“懒惰”(每天有20个小时睡觉)、不“洗澡”、不“漱口”(喝水),还会冲进人们生活地,所以澳大利亚人不肯把它放到国徽中。真的吗?呵呵。
(右图来自旅游书籍)
树林的晚上乌漆墨黑,若打起手电,能看到一闪而过的负鼠Possum。我们在Bringalbit农场,Susan奶奶在厨房门前放了几篇面包,过了一会儿就有几只机灵的负鼠跑过来。
在企鹅岛Penguin Parade,我们被告知不能拍照、哪怕用手机,以免闪关灯伤害小企鹅的眼膜。人们聚在岸边的观景台和走廊上,等待黑暗来临后上岸的小企鹅们。我真的太佩服这些小小的生物,怎么能在波涛汹涌、冰冷浩瀚的南极洋中辨明方向,准确地找到人们为它们建造的“营地”呢?
(图来自旅游书籍)
在澳洲,我们看到了真正在大自然中的动物,
以及,我们人类是大自然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