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回顾
第八章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
4月9日下午7点,这一天是诺儿出差回来的日子,北京有点降温,夹着雨水和霾的大风让眼中的车和人看起来都很狼狈。我手里提着装着诺儿常穿的一件白色羽绒服的袋子,在北京站外,等着诺儿。
“亲爱的,我到了,马上出来哟。”她微信我,
“我也到了,外边等你。”我揣起手机,翘着脚,从外面等待的人丛外往站口里努力地望着,
“超文哥!”,一戴着小红帽的小美女带着口罩朝我这边喊着,
我从没见过她戴这风格的帽子,也看不清她的脸,但除了她也没谁叫我像她叫得这么甜了。
“回来啦!”我笑意盈盈地把将她抱了起来,感觉就像自己的闺女回家了一样,
“回来啦,伦家好想你呀!”她也紧紧的抱住我,
“快,把衣服穿上,北京这两天降温了。”说完,便把衣服从袋中拿出,打开,等着她把胳膊套入,
“好嘞,嘿嘿。”她听话地穿上了。
“饿不饿?”
“还行,火车上吃了一口。”
“再吃点不?”
“也行啊,你吃了么?”
“我没啊,我寻思你没吃,想等你一起吃啊。”
“我就在火车上吃了一袋话梅啦。”
“那走吧,吃口面去。”
“你怎么就知道吃面啊?”得,她又撅着小嘴不高兴了。
“上车的饺子,下车的面嘛。”但她知道,我特别喜欢吃面条。
“好吧好吧,听哥的。 ”
她挽着我,欢快的和我走向北京站口的出租车站。
“我觉得我们老板像有病似的,没事老给我发微信。”
我们来到一家离酒店不远的看起来还算卫生的面馆,叫京味小面,诺儿等面的时候,在餐桌上,对我说,
她边说手里边摆弄着桌上的方便筷子,眼睛不时看我一下,
“他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么?”我平静地说,
“知道啊,同事都知道呀,估计他脑袋瓦特了吧。”
“哈哈,这上海话说得。”
“和你说正事呢,有没有?”
女孩子问这种问题时,她们脑中的剧情早都设定好了,你就甭废话,按“台词”说就行,于是,我立马换了种语气,
“喃老板四四不想过了,个biang彪额,等哥哪天会会他来!”我用大连话,飚着狠话,
诺儿扑哧一声乐了,
“超文哥,你头发上沾了颗大米粒。” 我这发狠呢,立马变成逗比了。她边笑边帮我弄下,
“你老板不都结婚了么,一天天瞎撩啥? 挺大个人了,不要个脸了。”
我没见过她老板,听说年近40,家里的孩子都快10岁了,2016年底从武汉分公司外调到北京总公司的,自打他入职开始,就有一搭我一搭给诺儿发暧昧微信,之前在澳洲时,她和我微信说过两次,估计是怕我担心,说得轻描淡写的很。
“哎呀,我都不想干了。”诺儿看起来说得还挺认真,
我没有说话。
热气腾腾的面来了,我给她把筷子打开后,递给她,“吃吧快,吃完就不冷了。”
“嗯!”
回到酒店,诺儿在浴室洗澡,我坐在窗前,抽着烟,望着身外已亮起灯的北京,心里有点小失落,再过几天我就要返回悉尼了。关于我们未来的路,还未深入的聊过,就算过去1年中,我们微信聊得再好,这个问题也多是以玩笑的口吻说说而已,比如,我每周一登,
《我的看房日记》的时候,文字中就常会有一些房屋的照片,诺儿就会留言,“哇,好漂亮的房子,想要。加上一副色色的表情。”或者,我在朋友圈用手机随便拍的景色,哪怕是周末清晨咖啡馆前街道的照片,她都会说“好漂亮的街道呀。”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她所指的漂亮是以身外之人的向往,还是以身内之人的想象。
洗完澡后,她脑袋上缠着毛巾,穿着浴袍,跟个贵妇人似得走出浴室,香香的诺儿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
“怎么了?”诺儿拆着面膜袋,若无其事地问我,
“啊?没怎么啊。” 我淡淡地应道,“我也去洗个澡”,我洗完出来时,她半倚在床头,敷着面膜,捧着手机。
“今天早点睡吧,挺累的。”
“你怎么了?超文哥”女人的第6感本来就准,诺儿比一般女人还要敏感。
“我没怎么啊。”“我今天有点不太舒服。”
在她看来,3天的小别,今晚应该爱爱的,我当然懂,
“好吧。”她显然有点失望,但还是装作无所谓,刷着朋友圈。
我钻进被窝,躺在她的身旁,朝着墙,表情僵硬的,假装不舒服地睡去。
“哗啦啦”她做完面膜洗了脸,关了灯,悄悄地钻进了被窝,她右手轻轻地抱着我,我颈后能感觉到她呼吸的风,她也什么都没说。
… …
“When you try your best, but don’t succeed, when you get what you want, but not what you need… …Stuck in reverse… …”
第二天的天儿特别好,又是周六,我们睡到快10点才起来,诺儿起得比我早一点,放着她手机里英国乐队酷玩的《Fix you》, 我虽已醒,在床上眯着眼,心里却默默地听着和哼唱着。“… …When you’re too in love to let it go, but if you never try you’ll never know… …”
昨天吃晚饭的时候,我们约好今天下午去国子监和孔庙,逛一逛,我来北京那么多次,还从未去过。
我读书时,历史成绩就特别烂,因为我忘性大,但我喜欢听别人讲历史上的事儿,诺儿历史比我还烂,所以我俩去转,基本就是走马观花,只能看个热闹,不像人家懂历史的人边看边印证,我们去就是现学,但手挽着手的我们,看起来和其他恋人一样,幸福无比。
我站在“触奸柏”前,凝视了很久,这棵距今700多年的大树,是中国最古老的树,它见证了多少朝代的兴与衰啊,感慨着人类的渺小,感慨着生命的短暂,感慨着自然的可贵。我偷偷地摸了下大树,仿佛它能带给我好运一样。
逛完国子监,到了晚上,我们就去吃饭了。
“怎么来这么好的饭店啊。”我提前在网上预定了这家将台路蛮不错的日料店,
“哈哈,想犒劳犒劳你呗。”我充满爱意的看着她满足的小脸,
我们坐在了一处靠近窗户的位置,给服务员看了大众点评上所点的三人套餐的餐券(我怕不够吃),又点了加热的两瓶saki,
“超文哥,大出血啊。”菜品一道道端上来,诺儿直勾勾盯着,傻呵呵的说道,
“一边去,你每个月才大出血呢!”
“你不尊重女性!”
“我错了。”我有时候说话是有点不过脑子,“快吃吧。”帮她在小盅中倒满温得尚好的清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恭喜你,诺儿!”我举着杯子,煞有其事地大声说着,
“恭喜啥?”她略有些差异地,抿着嘴笑着对我说,
“恭喜你得到我了呀!”
“咱能要点脸么?”她看起来很无奈地,下巴朝我一扬,眯缝着眼示意着我,
“哈哈,干杯!”
“干杯!”
“叮!”我俩一饮而尽,酒的味道蛮不错的,真对得起那价格,一小瓶要我400人民币,我心里瞎琢磨着,
诺儿夹着盘中的炸猪排,大快朵颐地吃着,“真是不拿我当外人了哈,吃得一点都不矜持。”我看着她的吃相,心里偷偷笑着。
两瓶酒基本都让我喝了,反正她也不胜酒力,
“诺儿”
“啊?”她吃着盘中的炸虾,满足的应付道,
“哦,没事。”
我浑身有点发热,便用手轻轻地擦去靠近桌子的落地窗上的凉凉的水汽,透过玻璃,向右前方的十字路口远远望去,自行车,行人,机动车,伴着令人烦躁的喇叭声,交纵错杂着,看起来有些混沌,却谁也没刮到谁,这也算是中国特色吧,如果按照澳洲的交通法,行人只要踏上人行道,机动车就要让行,那么,右转的机动车估计一天都过不去。
我将沾在左手的水汽在牛仔裤上蹭了下,拿起筷子,夹了口寿司,又心不在焉地沾了下酱油,放到口中,顿时鼻子像冒了火一样,于是不断吸着气,心里还怕被对面吃得忘我的诺儿发现笑话我,
“哈哈哈哈,沾太多wasabi了吧。”她还是那么敏锐,
“啊。”我应了一声,呷了口抹茶,好了些,
酒也喝了,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人在吃得美食的时候,心情应该是不错的吧”,我还在编着拖延的借口,但好像已然“弹尽粮绝”了,萦绕在脑海中良久,悬在嘴边的那几个字,就像是蹲马桶太久腿麻了般既让人无力又可笑,“真他妈废物”我暗暗骂着自己,
这时,坐在我们桌右前方的一对情侣的手机响了,也把我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那女孩面对着我的方向坐着,男的则相反,诺儿这只敏感的猫,坐在我对面,让我加强了警戒心,以免因为我看多了,她回头一看再会错意,我有时细腻地也差不多一只猫了,我苦笑了下自己,努力听着他们的对话,尽管听得不是很清楚,但这时有件可用于拖延的事还是挺美妙的。
“… …是啊,我同事也这么说,中国人实在是太多了。”那女孩娇滴滴的京腔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认真听了会儿明白了,他们在聊去日本旅游的事,大概的意思就是,他们正打算去日本旅游,浅草寺是一站,去之前问了身边曾去过的同事,对他们说中国人很多云云,
我虽然还没有去过浅草寺,但我知道3-4月在日本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我不知道这对小情侣是否已结婚,但两个人的北京味儿都挺正宗,看那女孩说话的表情,年纪应该在25岁左右,男生的左裤兜郎当出一根绿绳儿,上边点缀着看不太清的黄色和白色字儿,我猜应该是和北京国安相关的钥匙链类的东西,年龄应该也不会特别大,尽管我并不认识他们,但我心里很羡慕他们,因为他们在一个地方生活。花语是爱情与希望的樱花,到时能带给你们好远吧,我心中挤出了那么点祝福。
“瞎看啥呢?”
当我把目光挪向诺儿的眼神上时,感觉她都看我大半天了,
“哦,边上那对儿说要去日本玩,”我都没来得及编瞎话,
她瞅着我,皱了下眉,仿佛觉得我的回答逻辑性不够,
我手机响了,是一位客人的留言,“小司,你从地铁站D口出来就能看到了。”是说下周一见面的事,我本没有心情回,但我总得找点事缓和下自己的情绪吧,便拿起手机,有礼貌的回复“好的,齐女士,我们周一下午2点大望路Costa咖啡店见。”顺便还刷了下朋友圈,
“吃饱了?”诺儿把那盘子虾吃得就剩一个了,一脸的幸福看着我,
“都吃撑了,这盘寿司全让我吃了,”我指着一个长形盘子说,
诺儿说要去趟卫生间,走过那对小情侣的桌前,她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眼那女孩,
不能再拖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我合计着等她回来就跟她说,
“好冷啊。”诺尔快步走到桌前,没穿大衣的她,双手不断麻娑着自己的大臂,可在我看来,那深蓝色羊毛衫将她的身形勾勒得很美,胸部也是挺挺的。
“美丽才能冻人。”本想说这句,但我觉得这和我即将要说的话的基调不符,便没说。
“诺儿,我想和你说个事。”我端坐着认真地看着她,
她刚从桌上拿起手机,屏幕都还没亮,看到我这幅表情,顿时有点不自然。“咋啦?”
“以后和我回悉尼生活吧。”
说完我有点不自在,刚拿起酒盅,发现里面已经没有酒了,手也没收回,一直握着,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任意的一个表情,哪怕是嘴角轻微的停顿。
我的耳旁一片死静,只准备接受那张刚涂完红唇的嘴里放出的消息。
“嗯… …我想过这问题的...”
“我妈妈过阵子要来北京看我。”她又补充了一句,但我大概知道她的意思了。
她妈妈爸爸平日里工作很忙,但对她的要求却及其严格,她16岁在国外读书时的高中都是女校,读完大学,回到国内,自己又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曾认为父母对于她的情感,在和对于我的爱情面前,将不堪一击。
“哦,阿姨要来啊,可惜我见不到她了这次。”我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并把话语权再次交给她。
“哈哈,会有机会的。”她冲我微微笑了笑,但明显有些僵硬,随后她用筷子夹走那盘最后的一块虾,但她忘记了沾酱料。
“阿姨叔叔身体还好么?”我记得刚来北京时就问过她同样的问题,
“都挺好的,他们特别注意养生现在。”
“那蛮好的。”我也夹了块寿司送到嘴里,尽管我早都吃饱了。
气氛略有点尴尬,我说我也去趟卫生间,便暂时离开了饭桌。
我站在小便池前,仰着头,琢磨着一会儿说点啥,系上拉链,眼前还是熟悉的那句“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
“操,哥刚才倒是向前一小步了,人家向后了一大步。”这时也不知道哪来的文采。
“陈婵昨天和我说,他们公司有个男生对她有意思,她也挺喜欢那个男生的。”一落座,诺儿立马对我说,
“那不挺好,处处看呗。”
“是啊,我也是这么和她说的。”
“恩,陈婵那孩子性格挺活泼开朗的,应该很受欢迎的。”我回忆着上次吃饭对于她的全部印象。
“孩子孩子的,就像你多大似的!”诺儿一脸的嫌弃,嘴里还发着“啧啧啧”的声音,
“哈哈,这不显得我成熟么?”
“是啊,可熟了,眼角都出褶子了,哈哈。”
我瞪了她一眼,将眼神往上一挑,漫不经心的说:“切,也不知道谁吃个虾都吃脸上了。”
“在哪在哪?”诺儿立马拿起手机开启自拍模式,“个大骗纸!!!”
回去的路上,我们拉着手,和往常一样,但谁也没再接那个话题。
周一清晨,因上午要去录制一档海外房产节目,我起得很早,出门的时候,诺儿还没有走,我们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等等,有件事情还是发生了,床头柜上的那只被撕开口的正方形小粉袋还静静地躺在那儿,按照电视剧的剧本,这本不应该发生,估计和我昨晚喝酒有很大关系。早上起来洗澡,发现胸前还有颗“草莓”,我庆幸着,还好不在脖子上,否则节目都没法录了。
“我走了,宝贝儿。”
“好的,Honey。”“你戴口罩了么?”
“今天太帅了,不戴了。”
“嘚瑟吧就!”诺儿在卫生间刚开始刷牙,嘴里嘟嘟囔囔挤出一句,
为了录节目,我穿了套很精神的深绿色皮夹克,里边穿了件高领羊绒衫。
换完10号线转1号线,我望着人流涌动的地铁走廊,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对于190cm的我,眼前的景象比多数人要更加深刻,此次回京,这也是我第一次在早高峰出门,而且还是载客量最大的1号线,所有人在地铁通道里走起路来都像不倒翁一下,左右晃着慢慢地向前挪动,
“因为频率变慢,所以支撑脚受力的时间比平时要长,为了保持平衡人们才会晃。” 我边走边推敲着晃动的物理原理。因为是双向通道,反方向走过来的人们看起来都皱着眉,看起来一脸的戾气,
“大周一的就这么不开心啊。”我于是联想起澳洲火车早高峰的场景,
上了电梯,刚走出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我立马幸灾乐祸地想着,还好过几天哥就颠了。
等待地铁时,走出地铁的人群就像被从囚牢里放出的犯人一样,一下子得到了释放,但他们也都皱着眉,等待进去的人们,没等人家走完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往里涌,有一排在我后边的哥们甚至不耐烦地挤到我前面,估计是嫌我在站口等得太久,对于资源,国内都得用抢的。而在澳洲,我却养成了不同的习惯。
进了地铁,我站在一位女士前边,她穿着一双黑靴子,手里拿一本杂志类的书,我们欣喜地想,“这不也有坐车看书的人嘛!”
这姐姐“啧”了一声,一只脚往后退了下,我才意识到我刚才踩到人鞋头了,低头看书的她,微微抬了下头,用目光很哀怨地瞪了下我的胸口,才又回到了书中。
我当时正打算要瞄她封面的书名呢,突然就索然无味了。“瞅丫那操性。”心中用北京话骂道,也不知啥时学会的这句。
上午的录制过程很顺利,只是由于此次回国烟抽的有点多,有几次总咳嗽,被导播提示了要稍微注意下。
下午赶到大望路的Costa见的客人也很顺利,齐女士是我们澳洲房产大全的老fans了,一见面就夸我,“小伙子,文章写得真棒!”云云,
“您捧。”
见完齐女士,已经下午4点了,说了快1天的话,我连中饭都没时间吃。
诺儿在微信里说她今晚要加班,我一会干点啥呢?
得,捏个脚吧。趁着回国,赶快享受享受。
以前和澳洲同事总去东直门外大街的一家良子按摩,太乙曾在北京念的大学本科,也是他推荐的,我就不过脑子的直接打车来了。
“先生您好,请问几位?”
“一位。”
“好的,请稍等。”
穿上了那跟个大傻子似的米色衣服,喝着热乎乎的菊花茶,我躺在长椅上,等着按摩师傅。
“先生,您这脾得注意啊。”师傅熟练地捏着我的脚,温和且礼貌地用略带方言的普通话说,“是不是平时生活不规律啊?”
我刚开始听成了肾,还纳闷呢,不至于吧,哥肾挺好的啊。
“是是,有时总熬夜。”
“那可不行啊,年轻不注意,老了病就来了。”
“是是,要得要得。”师傅看我听出了他的四川口音,跟我的话顿时多了起来,我有点后悔瞎套近乎了,不是我不愿意聊,只是说了一天话有点累。我就“嗯,啊,是呀,没错”有一搭无一搭地捧着哏。
捏完了脚和腿,又按了下背,我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好多。
出了店门,已经快9点了,看了眼手机,居然没微信,好稀奇,诺儿很忙吧。
“我去接你啊,大宝贝儿。”我点了根烟,微信着诺儿,
“真巧,我刚要给你发微信呢。”诺儿回复道,
“你少来!”
“真的啦,你在哪?一张亲亲的表情”
“东直门呢!”
“那你别过来了,我也快上地铁了。”
诺儿知道东直门离我们住的地儿很近,
“好的呀。一张大心脏的表情”
回酒店路上,我顺便买了些水果,诺儿特别爱吃火龙果,我挑了俩,又买了几个梨,一算账,居然62块钱,
“真他妈贵!”我小声嘟囔着,
拎着水果,我往酒店走着,琢磨着北京的物价也不低啊。在悉尼,100澳币去超市,能买一车东西,居然还有人说悉尼的物价排全世界前10名,去北京的超市,100块钱能买个啥?500块能买个啥?我用一种近乎优越感的心情数落着。
“嘛呢?”
“刚到酒店,今天累屁了。”
“过几天找你唱歌,把妹子带上。一张坏笑的表情。”
是圣子,我最近忙的自打喝完大酒,也没怎么和他联系,
“成呗,哪里?”
“定好和你说”
“哦了。”
我俩说话,我不会像在澳洲那样,thank you, sorry说个不停,他会觉得生分。不管我们多久不见面,说起话来都不说废话,包括“谢谢”。这也算是男人之间真正友谊的一种标志吧。
有人说,他有很多朋友,那都是屁话,你碰到好事或坏事,最多也就说3遍,这3遍对话的人都是对你很重要的人,除了亲人,也就是朋友了,所以朋友最多你也就1-2个,顶天了,问题是好多人都没有。
诺儿知道我去按摩了,嚷嚷着非要叫我给她按摩,我说:“那我帮你揉揉胸吧,据说会变大。”
“滚!”趴在床上的诺儿厉声喝道,
“不揉就不揉呗,干嘛那么胸。”我轻拍了下她的屁股,像泰式按摩师一样,骑在她的身上,双手有节奏地捏着她的颈部和肩部。
“噢耶,噢耶… …”她假装呻吟着,自己憋不住还在那咯咯地坏笑着,
“还好你不是河南人。”
“怎…么….讲?”我有节奏的按摩她的后颈,她的声音随着身体的浮动也断断续续着,
“河南人喊床喊得是“中”,“中””我刚说完,诺儿顿时捂着脸,趴在床上笑得都快不行了。
过了一会儿,她还在笑着,“下次叫床你可别这么喊,我会笑场的。”我接着说道,
“那可不一定哦。”诺儿转过身,眼中略带勾引似的看着我,那眼泪都快出来了,
“涅这妮儿,这是弄啥来?”我用标准的河南话对她假装躲避地严肃地说,她又开始笑起来,
“超文哥,我好喜欢你啊。”诺儿坐起身来,双手紧紧地把我扣在我的脖子上,并将我迅速拉向她的身体,并将双唇靠了过来,她用舌头疯狂地舔吸着我… …
我的手不由自主伸向她的私处,她则用手将其推开,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今天我来事了。”
可我还是很开心,因为诺儿第一次对我,将“喜欢”二字说得这么动情。
未完待续……
请输入标题 bcdef
最终章:“再见”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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