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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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近33000字的小说,是我人生首本以爱情为题材所创作的小说,主要讲的是生活在悉尼的男主人公司超文与他的恋人董兮诺之间的事儿。
我将他们的事业,爱情,友情,以司超文回国的一个月为时限,用夹叙夹议的方式写成,故事本身并未有太多的气壮山河,也没有唯美浪漫的要死要活,更多的是用一种平常的讲述,如果能让读者有一些画面感,那自然最好不过。
对于澳洲房产这部分,其中的讲解的确是从与当地投资人真实对话中所提炼出来的,文中所给出的建议也都是客观有力的。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国内人天天谈论房子,我澳洲圈子中的很多人亦如是。可生活中难道就没有比房子更重要,更有意义的事么?
这部小说中80%的内容是我虚构的,冯导说过:“生活足够荒诞。”但你需要留意和观察生活。我愿意把我所留意到并沉淀好的情节,用我的方式,和我澳洲房产圈的,或是生活中的朋友分享。
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喜欢这部小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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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0日上午9点,到达北京,在首都机场地下的出租车站里,等待打车的人排成了长队,不断涌入鼻孔的尾气在不通风的楼道内变得既久违又新鲜。我站在长龙的队尾,朝着远方,眼神不停搜索着那让我朝思暮想地熟悉的脸庞。
“诺儿!” 我伸直了胳膊兴奋地摆动着,俨然忘却了14个小时长途飞行的疲惫。
“超文哥!” 一位踩着黑色红底鞋,高挑的长发女孩,向我这儿神采奕奕地小跑过来。
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还是那个味儿!哈哈。”
“什么味儿?”
“Chanel Coco香水的味道呀。大浪包!”
“嘿嘿。” 她憨笑着,
我轻抚着她柔顺的的头发,她依偎在我胸前,仰着头看着我,弱弱地问,“想我不?”
“你说呢?” 随后在她额前轻轻地亲了一口。
3月初的北京,寒冬还未完全褪去,刚从夏日来的我,衣着单薄,诺儿穿的灰色呢子大衣,长发还留有刚洗过后的发香,这种带着多重味道的爱意,犹如一份独有的套餐,让我从全身上到下,暖意绵绵。
“北京最近天气不错嘛。”
“哈哈,那是因为两会,过几天就又该雾霾了。” 坐在出租车后座,诺儿挽着我的手,依偎在我身旁回答道。
周中的上午,北京的交通不算拥堵,我望着窗外连贯熟悉的景色,心中有些兴奋,距离上次回京已经1年多了,这1年异地恋的种种,仿佛全部凝结在了她的手温,她的发香,她的气息中... ...
“超文哥,一会咱去吃什么?” 她轻握了下我的手以示提醒,
“宇飞?” 我从思绪中闪出我的第一回答,
“一猜你就要吃那苍蝇馆子!” 她努着小嘴,假装着不开心。
我斜眼瞄了她一眼,也假装着不开心,“那你还问我?!”
“好啵好啵,就宇飞就宇飞。”
我们把箱子放到酒店后,来到宇飞牛肉面馆时,已是晌午了。位于劲松垂杨柳街的这家小面馆,距今已经开了快20年了,是我北京最喜欢的面馆。每每饭点,必是门庭若市,络绎不绝。也常有开着S级奔驰,宾利,劳斯莱斯等主来这用面,也给这片旧城区增添了几分光鲜。饭店室内不大,已是坐得满满,室外门口的10几个小黄桌前,也是坐满了人,发黑油腻的地上有吃剩的骨头,花生,烟头,以及用弃的卫生纸,但这对火爆的生意却丝毫无影响。
我被交代负责占座,诺儿排队。那桌子也就半米高,吃饭的人有点蹲坐的架势,捧着面碗,大快朵颐着。我这190cm的身高,站在人身前,多少还有点不好意思,就好像人家跪在你面前吃饭一样,反正我低着头看他们吃饭时是这么想的,刚站的稍远了点,远处诺儿那锋利的目光便向我射来,嘴里还放着看不懂的狠话唇语。于是我就老老实实得站回去了。
20分钟后,我俩终于坐了下来,她点了牙签肉,炸鱼和鸡排,两瓶北冰洋,还有两碗大份牛肉面。
“哇,都是我爱吃的啊!”
“嘿嘿,饿了吧,快吃吧。”
从澳洲大农村归来的我,从这碗面,也正式开始了在北京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日子。
“飞机飞过天空,落雨下的黄昏的我们,此刻我在异乡的夜里,感觉着你忽明忽暗… …”
“超文哥,这是什么歌?好好听呀。”躺在床上翻弄着手机的诺儿向我这边大声喊道,自从手机可以外放之后,我就有个边洗澡边听歌的习惯。因为潮湿,还坏过一个苹果6。
“李志的《天空之城》!”我边洗着头,在喷头下的水柱中大声回答到。
诺儿总说我听得歌都太有个性,其实我猜她的意思就是说我的品位太怪异。这可能和以前玩过音乐有关系,总觉得听太大众的歌,特对不起自己玩过乐队的历史。慢慢地,也就喜欢上小众的歌曲了。
北京的温差很大,夜晚很凉,洗完澡,我穿着浴袍,点了一支烟,站在酒店高楼里,望着北京这新鲜的夜景,诺儿则悄悄地从背后抱住我,耳朵趴在我的后背上,嘴里嘟囔了一句:“又抽烟哈,真讨厌!”
我和诺儿是朋友桃子介绍认识的,1年多前,有一天,桃子在朋友圈里登了一张她和朋友的合影,我漫不经心的在下面回复了一句:“你身边的这妹子好漂亮。” 桃子回复说:“她是单身哦。”于是桃子就撮合我们加了个微信,便认识了。
我平时工作挺忙,我知道,和女孩聊天是特别耗时间和耗精力的,你和你老同学在能聊得很开心,是因为你们有故事,你和你的亲人聊得很开心,是因为彼此很了解,可你和一个陌生人,没有故事,也不了解,怎么聊?
如今生活节奏很快,大家压力都很大,时间也都很宝贵,还有多少人愿意拿出自己的时间花费在一个陌生的距离8000多公里的人身上呢?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缘分这事,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两个人合不合适首先要谈得来,而且是在“做真实的自己”的前提下。我和诺儿前期基本是通过彼此朋友圈的,才开始互相了解,我每周都要在澳洲房产大全微信公众号上写专栏,她会赞,但并不频繁,有时会留言,而且写得还挺有趣。
每周的《我的看房日记》专栏,有些区域的景色房子比较美时,她就会说:“哇塞,真漂亮!”或者“讲得挺专业嘛,我都想买了。”而我写《评论员文章》这个专栏的时候,口气更喜欢调侃,她也会在下面没大没小的反调侃我几句,慢慢地我对她的印象也就越来越深。因为我喜欢有趣的人。她的朋友圈呢,和多数20多岁的女孩子差不多,美食,旅行或自拍,偶尔也美图秀秀一把,但总得还算自然,不矫情。偶尔也会转一些小文艺的伪伤感的文字,比如公众号十点读书上的一些,我有时也看,所以她转发后,也会给她留言,有了共同的话题,总能聊上几句。
女为悦己者容,对于文章创作人来讲,其实也同理。不说要得到别人的认可,能得到别人的注意,还是美女的注意,我当然会开心,所以偶尔,我会发点有意思的文章或者歌儿什么的给她,慢慢我们的交流就越来越多。
1年多前出差,我们曾见过一面,一见面感觉就很好,总之,那次,我们虽然略有些尴尬,但总的来说,相处得蛮舒服的。
我从来没试图去讨好她,因为我打心眼里觉得这事不太靠谱,但每次我给她任何文章也好,歌曲也好,就算偶尔漫不经心的一个表情,都能够得到她的回复,无论长短,有的时候她在忙,而后也会很有礼貌的说“不好意思,刚才在忙”,尽管就算她不说我也理解。
女人之男人最重要的杀手锏是什么?
美貌?错!是温柔和善解人意。
有段日子里,我的工作压力巨大,时不时会和她这个不相干的人吐槽几嘴,诺儿就如同我的避风港,她的回复总能让我宽心,给予我力量。
相处中的我们,我还是我,她也还是她,我们,很投缘。
夜晚,赤身的我们在被子下第一次感受到对方的裸体和体温,认识了很久,有些方面还是很陌生,这让我想起《老友记》中Monica和Chandler在伦敦的那次同床的场景,好尴尬啊,但这种难为情很快便过去了。
我侧向她,将左腿跨在她的肚子上,深情地望着她的侧脸,微闭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美丽的唇形,夜色下有些朦胧,我依然敢说,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轮廓。
“好美!”我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你腿扎死人家了,起开!”她憋着气仿佛很介意似得抱怨着,
“俺就不!”
我把手放到她微挺光滑的胸部,一只小凉手迅速将我的手推开,
“你好色啊!”
“那是你勾引得好。”
“哈哈,你少来!”
我不再接她的话,这时候用身体语言更有说服力。
我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从窗帘中所渗透出的夜色,我看到她慢慢睁开了眼睛,也那样含情脉脉地望着我的眼睛,我慢慢靠近她的双唇,但没有亲到她,诺儿这时闭上眼睛,略抬起头,将嘴贴了上来,我们的舌头尽情地缠绕在了一起,我的手在她身体轻轻不断游走着,她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仿佛放下了所有防线,与我一同进入过去1年多里,对彼此深深地思念与爱恋中… …
回国,见国内房产投资人是跑不了的事,这次回国,也同样。如果说此行最主要的目的,那就是为了见诺儿。其次才是工作。我想既然彼此喜欢到这份上,还是要相处看看吧,这是我的本意。另外,朋友圈会暴露你的行踪,我也不喜欢屏蔽别人,所以约我的北京投资人也非常多。
回来几乎没休息过,平均每天要见两位投资人。大家对于我这个后辈,都是“司先生,你想吃啥?粤菜?北京菜?四川菜?” 先前搞得我特别不好意思,后来脸皮越来越厚,那就北京菜吧。人家让我选,我就选。省得推来推去,怪累的。
微信微博推出之前,整个社会的信息流动速度是很慢的,大家了解信息的渠道很单一。如今,同样的信息,被无数人,用不同的方式,或扭曲,或恶意地解读着,标题党类的文章,危言耸听的文章,舔菊式的文章,让很多外人不明就里,纷纷陷入囧局,尤其澳洲房产。我这爱说实话的毛病,应该能帮到一些投资人吧。
而如今,互联网发展得越来越成熟,信息流通不畅的情况已经慢慢褪去,于是我们进入了信息过剩的时代。读者们,现在需要做的,不再是去找寻信息源,而是判断信息源。
在回京前悉尼的一场悟道宣讲上,我向在座的观众大声说道:“我爱这个行业,我有颗敬畏自然的心,我想把澳房这件事做好,我未来的规划是20年甚至更久。” 这种方式所传达的并不是吹嘘,而是我发自内心的。我相信,一个人若真诚,其他人一定会感受到的。
约我的投资人,多是读过我们澳洲房产大全团队文章的读者,他们绝不会因为我写过《澳洲房产那点事儿》这本书,便对我这个后辈如此的客气。而在任何场合,我都会毫不掩饰的把我内心的声音,我所掌握的知识传达给他们,因为在他们看来,我是有价值的,我要做的就是把真正的价值给他们。
那日早上,和诺儿在庆丰包子铺吃了口饭,她去上班了,她平时工作也挺忙的,接我那天也是特意请的假。我和这位客人约在国贸附近一酒店大厅见面。上了10号线,北京的地铁还是那么多人,上次在北京被人掏了钱包,这次一上车,我左手扶着把手,右手摸着裤兜中的钱包。车厢里人多,有一点热,“手上的汗会把钱包的皮质腐蚀了吧。”我脑中想着这种毫不相干又可笑的事,于是自己皱了下眉。耳机里的歌还是李志的《鸵鸟》“我没有他们那么崇高,也没有他们那么装逼,别管我,我只是一只发黑的苹果… …”
liang会一过,北京的天空便自动从天蓝切换成暗灰的色调,整得还挺朦胧,“为啥开个会天就要好?是为了拍照好看么?你可以Ps嘛。”站在62层的酒店大厅,我望着眼前的央视大楼,自己还在瞎琢磨着刚才的问题,不一会儿,电话响了,约见的孙先生到了。
孙先生是北京一家大型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总裁助理,瘦瘦的,戴着眼镜,斯斯文文,说话没太多废话,虽少了寒暄,也多了分效率。我挺喜欢这风格。我们各点了杯美式咖啡,相对而坐。
“最近澳洲房市还可以吧。”
“蛮好的。”
“2010-2017年,澳洲房市最好的7年。悉尼截止今年2月年涨幅18.9%,墨尔本15%,其他的城市差些。”
“小司,你看看我这套物业怎么样?”孙先生,拿出他的ipad,迅速找出了其物业的位置和户型图,想必是早有准备。
“Erskineville啊。悉尼内西,5公里距离CBD,多钱买的?”
“1房,76万澳元,不带车位。”
“哦,有点贵。”
对于悉尼版图,随便一个区,我都能马上说出其对应独立屋中位价,在悉尼,毫不夸张地说,去过的区域比我多的人,应该还没有,对此,我一直是非常笃定且有信心的。
“我也觉得有点贵。”孙先生有点迟疑,
我想既然买了,你也不好说得太过,显得情商太低。
“Erskineville区域还是很有发展的,毕竟位置在那,区域中原有个Ashmore precinct工业区,现在也在改造和发展,未来将有很多开发商在此会有项目,你这户型也蛮好的,这不还带个小study么?”
孙先生顿时眼睛一亮,仿佛我的话奏效了。
当然,买楼花多少是会贵一些的,海外买家购置澳洲的物业,除了物业要好,区域位置也要迎合他们的心理预期,毕竟,了解一个市场,是需要时间的,走点弯路,也正常。我一直坚信,“买不买“比”“买在哪”要重要。
“何时交割?”
“2018年1月。”
“贷款做了么?”
“已经存了50万人民币到汇丰。
”
“这不挺好的么?”
“需要任何帮助,微信和我说,我帮你找人。”
“谢谢了,兄弟。”
聊了会这套房子的事,孙先生又问了未来如果再投资应该如何选择?
回国前,我在悉尼的悟道宣讲上,列了9条终极悟道,也就是2017年房市的解决方案。当时在座90%的观众都拿手机出来拍照,因为那条slide是我在全部讲完,才放出的。为了这宣讲,我熬了2个礼拜的夜,现在想想,准备的那PPT,也算对得起那天下着大雨还到场的150多位观众了。于是我把第一条跟他说了:
“预算300万人民币以上,悉尼市场,要来一套带地的项目,未来12万套公寓流入澳房交割,选择公寓项目一定要足够稀缺。”
“好。到时你帮我留意下吧。”
“没问题。”
我说话不喜欢绕弯子了,因此常被同事朋友诟病,不懂变通,不够圆滑,可我说得都是真心话啊。我只想做一碗豆汁,喜欢的人喜欢,不喜欢的人不喜欢。
聊完房子,孙先生以大哥的身份,给我也提了一些未来发展的建议,给了一些鼓励,这时我我想起澳洲哥们太乙曾和我说的“伟大源于枯燥。”那一次次说服自己的坚持能够换来别人今天的青睐和语重心长的话语,也挺不容易。
蒙田说:“获取知识最好的办法就是与人交流。”他写得三本《蒙田随笔集》,属这一句最好记。如果不是因为我做澳洲房产,而且是用最难的这种方式去做的,我相信,我今天不会有机会与国内这么多优秀的投资人见面,和他们学习,聊天。这也是种善缘。
有时,我会觉得自己的真实与真诚很傻,有时,又觉得自己很有大智慧,我觉得,与人的交流无非就是无招胜有招,无招即是招。
1个半小时后,孙先生因为要赶火车去天津开会,我们也聊得差不多了。约着未来微信联系便到了分别。
我在地铁外悠闲地抽着烟,说完一堆话后,抽烟的感觉和做完爱后抽烟的感觉很像,都像是对于“劳动”后的一种奖赏,很满足。
“嗡嗡嗡”,手机在裤兜里震动着,
是诺儿,“亲爱的,在哪呢,晚上想吃什么?”
我把烟叼在嘴里,用两只手,幸福地回着微信… …
第三章:回京生病 体会电商的力量
北京最让我讨厌的不是雾霾,而是温差。中午近20度,晚上又变成4度。我终于感冒了。
诺儿说我请天假吧,我拒绝了。
“你没见过老爷们生病啊,赶紧上班去!”
“我不心疼你嘛!”
“哎呀死不了呀。”
我倚在床头,看着昨晚首播的英超集锦,个该死的阿森纳又他娘输了,居然败给了西布罗姆维奇,温格这个站着茅坑不拉屎的天杀的,打法过时,临场应变差,10年没拿过英超冠军,还说什么青训,近5年,你丫培养谁了? 你咋不说你错过多少人呢?我作为枪手10几年的球迷,脑中数落着老温的一条条罪状。
“怎么不开心了?”
“没事,说了你也不懂。”
“哼!”诺儿在化妆镜前,对着镜中的我,狠狠地瞅了我一眼。
“我帮你买点药吧。吃药好得快。”她边梳着头发,边对着我说。
“不用啊,谢谢。”我嫌麻烦,漫不经心地应道,
“拿手机就行。”
“真的假的,你买一个我看看。”
诺儿放下梳子,转过来,问我的症状,我说嗓子有点疼,有点流鼻涕。她拿起手机,点了几下,不一会儿,就说好了。
半个小时后,有人敲门。
“你瞧,药来了。”
“我操,这么神奇么?”我模仿着小岳岳的口气对他说,
“哈哈哈,你太逗了。”
那个包得像麦当劳take-away的褐色包裹上挂着打印的订单,写得清清楚楚,2付999感冒灵,9.9元*2= 19.8元 京都念慈菴 160ml =15元 。总计:34.8元,还有董兮诺的名字和电话。
“我越来越觉得我是从农村回来的了。”我苦笑般说着,
“现在国内电子商务发展得特别快。”诺儿边看着药的服用说明,边说道,
她喂我喝了口糖浆,烧好水,帮我冲好了感冒药放在床头,和我说了下服用次数,刚要走,我一把拉住她,要亲亲,被她一把推开到床上,
“没刷牙,不给亲。”
“哎呀,我碰头了。”我佯装捂着脑袋装疼,躺在枕头上,眯缝着眼,偷瞟着她。
“你少装。在家乖,不许撩别的女人,听见没?”
“你看你看你看,我是那种人么?”我坏笑着,还不怀好意得向她抛了个媚眼,
“德性!我走啦。”
“注意安全,honey。”
诺儿一走,屋里一下子安静了,我坐在床上,视线不经意间停留在梳妆台她那把刚用过,挂落着一些她头丝的椭圆形梳子上。
她一个人在北京也漂了5年了,在一家大型电商公司做技术端总监,跟我说了很多次她的工作名字,我到现在也没记住,总之,老加班,有时回到酒店也要打电话和同事开电话会议,她有次和我说,现在她的同事,包括她,危机感都特别强,因为公司架构定了,人员薪金太高的,都有可能被安排走人,由更年轻的人替代。
她是个很要强的孩子,16岁被父母送去了法国学习,后来适应的不好,又去了英国,在英国读了1年高中,之后读得大学,由于在国外太孤单,最终毕业后,还是决定回国,我当时以为是父母在不远游,可是她并没有回到山西父母的身边,又只身来到北京,当了北漂。
我在澳洲也呆了10年,刚到澳洲一个人都不认识,拿着华人报纸,去越南的餐馆刷盘子,一盆一盆的脏碗根本刷不完,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所以,我大概能了解她那时候的心境,毕竟她那时比我小多了,她所要面对的未知世界的内容比我那时还要多,这也使得我们彼此间,特别有默契和聊得来吧。有时,看着她面对着电脑,在电话里郑重其事地和同事交流着,争执着,我就觉得她特别酷,是不娇气的那种酷。
喝完药,我又躺了会儿,到了下午2点多,我拿出手机,找到归国那一栏,我把经常在国内用的app都分了组,包括中国联通,大众点评,滴滴打车,工商银行等。我点了大众点评,设定好酒店地址,选了份山西臊子面外加一盘炝拌黄瓜。不一会,就有人敲门了。
“祝您用餐愉快。”送餐的人彬彬有礼的和我说,
“谢谢,辛苦了。”
关上门,我拿着餐盒,琢磨着现在送餐可比我上次回来时快多了,外边的单子上打印的字非常详细准确,姓名,电话等。手机上你可以清晰地看到骑手的名字,电话,地图上所在的位置,以及骑手过往的获评情况,还有美团外卖四个字。
这让我想起有次悉尼下班开车回家的情景,你可能不知,澳洲的自行车和机动车对于道路享有同样的权利,为这,我路考还挂过一次,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晚上6点高峰,一个同样送餐的骑手,骑着个自行车,当不当,间不间,突然并道到我车前面,我也记住了那外卖公司的名字foodora。“真尼玛讨厌。大高峰的瞎jb乱窜啥!”我不能像在北京司机那样不停按喇叭,在车里轻骂了一句,便换道了。
“我吃饭呢。”我拿手机拍了张臊子面的图片微信给诺儿,
“感冒还吃辣的,傻瓜。并附上一张惊讶的表情”
我回复了张流汗的表情。便不再打扰了我刚回来,打扰她工作,她会很为难。
晚上7点,诺儿回来了,我正在看《七月与安生》,
“她大姨妈!”
“欧噶里!”
你瞧,就是这么有默契。
“看什么呢?”诺儿边在门口换鞋,边问我,
“看美女呗。”我盯着屏幕随口回答着她,
她嘎啦嘎啦地穿着拖鞋走到我身后,双臂挽住我的脖子,也跟着盯着屏幕看,
“你觉得周冬雨好看,还是马思纯好看?”
“周冬雨啊。”闻着她身上伴有点冷空气的香水味道,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啊?她多丑啊!”
“周冬雨多可爱,那小眼一弯多喜庆啊。”我反驳着,
“啧啧啧,你这眼光,我也是醉了。”她侧脸看着我,一脸的不屑。
“这剧本写得不错啊,难得国内有部我能看得下去的剧。”我伸了个懒腰,对着正在换衣服的诺儿说,
“恩,这部写得的确还可以。”
“亲爱的,你会像苏家明那样爱上我的闺蜜么?”诺儿已换上她的蓝色运动装,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突然,我脑中的预警信号响起,“这种问题不就跟掉到水里先救妈还是媳妇一样tricky么?”
我可得好好回答。
“问你呢!” 她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又看了一眼电脑前的我。
“呃,你闺蜜胸都太大,我喜欢胸小的。”我暂停了电影,回过身,坐到她身边,刚要亲,她手机响了。
“真烦银。”我有时一不高兴就说大连话。
一说闺蜜,闺蜜还真来电话了。
… …她有说有笑的挂完了电话,
“谁啊?”
“陈婵。说要请咱吃饭。”
“大胸妹啊。哈哈”
“你怎么那么烦人?”诺儿皱着眉,一脸嫌弃地和我说,
陈婵是诺儿北京的好闺蜜,北京人,个子不高,但胸特别大,我对女人的胸不算感冒,但是那么大的,不感冒都不行,绝对的辨识度。我虽然没见过她本人,但之前经常听诺儿在微信里说她,而且朋友圈里也有好多她俩的合影,从照片看,是个挺澄澈的孩子,因为笑起来很无邪,还有对小酒窝,蛮好看,胸大,但并不胖,而且很会穿衣服,她俩没事就在一起吃饭逛街。有个这么好的朋友,我也挺替她们开心的。
“明晚有约么?咱一起去北新桥那块吃个饭。”
“有约也推了,我要看大胸妹。”
“哎呦,疼疼疼!!!”诺儿狠狠地掐了下我的奶头,妈的,这女人真狠。
“你看都红了!”我撩起衣服,像个孩子一样,噘着嘴,故作可怜的给她看,
“哎呦,妈妈错了,给揉揉来。”诺儿很懂得顺应剧情,假惺惺地像真错了似的,坐过来,朝着我的奶头突然又轻轻掐了下,我便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试图扒下她的衣服,她却哭闹着,欲与还休地“奋力”抵抗着… …
云雨后,我病好像一下子好了,也不知道是药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回到北京已经一周了,有你在,我从未这样幸福过,我在卫生间,洗漱完,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上那仿佛还未褪去的笑痕,眼前的一切,犹如做梦一样。
第四章:诺儿北京最好的朋友
陈婵说,北京人吃饭都很喜欢来胡同里,因为没那么多外地人,而且味道正宗。我们去的那家不大的店叫“刘家涮肉”。
距离地铁站有段路程,诺儿说咱骑自行车过去吧。于是我第一次知道了北京到处的小黄车原来叫共享单车ofo。她教我下了app,剩下的,对于我这个理科男就很容易了。
“4699”,啪得一声,锁开了。
“我操,这么神奇么?”这句话快成我的口头语了。
“能不能不说脏话!”诺儿前几天还和我客气客气,配合的笑一笑,之后就像个老妈子一样,动不动就说我。
因为我方向感特别差,在澳洲开车因为找路,都不知费了多少油,我跟在诺儿的身后,骑行着。在北京骑自行车,可不比澳洲,开车的才不管你呢。用老郭的话“你死不死的。”但是诺儿骑得还挺好,边上的机动车一辆接着一辆从我们所在的辅路驶过,我内心有点害怕,因为澳洲不这样,你还敢按喇叭?你还跟离我那么近开过去?诺儿时不时回头看我,示意我跟上,我也就加快了速度。
到了北三条胡同口,我们把车停好,就等着陈婵了。
不一会儿,远处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便向我们这走来了。
胡同里的尘土很大,胡同里的店员时常们会往地上撒点水,以降低灰尘,胡同里不同的旧宅子在拆迁,迎面走来的北京大妈手里拎着一个装着两颗大红萝卜的浅绿色塑料袋,往家走着,诺儿挽着陈婵的胳膊,走在我的前面,也不知道说了我什么坏话,陈婵还不时回头意味深长地望我一眼。整的我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虽然我总见陌生人,但其实还是挺认生的,尤其是女孩子。但陈婵这北京丫头,倒是挺自来熟。
皮蛋豆腐等凉菜上来,6瓶燕京也一齐码了上来。菜都是陈婵点的。我特喜欢会点菜的人,有主见,比那些嚷嚷着“随便”的人有担当多了。
“文哥,欢迎回国。来!”简短而有力,我寻思着“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简练的人”,也端起酒杯,大家笑着,一起干了杯。
吃饭的气氛特别好,陈婵问了我一些澳洲的事情,她说她1年多前和家人也去玩过。呵呵,我们倒是有那么点共同话题,诺儿看我和她朋友聊得挺好,也挺开心。我们干了好几轮,她俩酒量都挺好,“这妹子,有点意思。”我在心里默默地给出了评价。
吃得饱饱的,这俩妹子吃得红唇都没了,便相约去卫生间,估计是去补妆了。
时间还早,他们一回来,我账也结完了,被服务员教着,我笨拙地拿手机直接在桌上扫码,菜单一目了然,微信支付,结束。我脑中自嘲着“你丫可真是农村回来的啊。”
诺儿提议起去后海坐一坐,再喝一点。于是,便打了一辆车,走起。
晚上10点的后海,依然是人头攒动,路灯下看起来好不热闹。泛着灯火的湖水倒平静地很,与周边的景象倒并不相配,我们也立刻钻进了后海那热闹拥挤的人潮之中。
走之前,我听诺儿说过一嘴,陈婵2年前和谈了4年的男朋友分手了。好像是因为男朋友没有房,暂时他也不想结婚。她自那以来便一直单身,也没遇到特别合适的,心情多少挺低落的,估计她们俩人也有好阵子没见面了,聊得可起劲了,工作都挺忙,正好借我回来,组个局一聚,我也不好打扰她们。
我们坐在一家透着红色霓虹的民谣酒吧的二楼,这里很空旷,能看到对面的后海,一位歌手在台上自弹自唱着马条的《封锁线》中的副歌部分“你还懵懂在初开情窦,却不领悟我情迹斑驳… …”,
我们在窗边的一张桌子边坐下,她俩还在对着话,我也没仔细听,点完酒和小菜,点了支烟,望着楼下的贩卖着物件的小贩,不断把玩着在售的荧光竹蜻蜓等小物件,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与同事来北京时曾经来这里的场景,那次是我来北京最开心的一次,可能是因为那时好久没有回国,对于祖国的种种的印象都特别深刻吧。
“超文哥,想啥呢?”诺儿对我说,
“哦,没想啥。”我对着桌上的烟灰缸,掸了下烟灰,
“哎呀,都过去了,你怎么还想他啊。”诺儿对陈婵说着,边说边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该加入对话了。
“我操,你让我说啥,给人巴巴上课么?”我心里虽这么寻思,可也不能给诺姐跌面儿啊。
“陈婵,我问你,有两种男人让你选择,你会选哪种?一,30岁左右,北京没房,但是工作很好,年薪40万,典型的潜力股。二,45岁左右,北京户口,在京有三套房,离异无孩,北京出租车司机。”我思维一直比较跳跃,这个问题,连诺儿都傻了吧唧的跟着加入思考了。完全忽视了我这问题缺乏前戏做铺垫。
“呃,我肯定不选第二种。”陈婵犹豫了下,作出了回答。
“第一,你迟疑了,第二,你没有说我会选第一种。”我回应道。
“那不一样么?”陈婵说,
“怎么能一样呢? 举个例子,这就如同你考试时用排除法做选择题一样,ABCD你不知道哪个是正确答案,但你若知道哪三个一定不对。你一样能选择出正确的答案,对吧?但如果是问答题,你怎么办?”
我去,我居然给出这么有水平的回复,内心还小窃喜了下。
她想了想,没有立马回答。毕竟我和她还不熟,但我大概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陈婵今年已经30岁了,对于女孩子,29和30完全是两个概念。30叫什么?奔四了。女性对于美的追求,对于年龄的敏感,男性虽也有,但相差太多,根本不能体会。
“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陈婵对着瓶,喝了口刚启开的百威,好似若无其事地说,
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可心里“呵呵”般地琢磨着,“什么狗屁顺其自然,你憋了个屁叫顺其自然,你放了它也叫顺其自然。”
我们喝了19瓶,大家都挺尽兴,后来男女这事谁也都没再接着说,女孩子在一起说的东西,我也懒得插嘴,我翻着手机,读着我们平台澳洲房产大全当天的文章,愁这最近客观类文章质量有点下降等工作上的事。
快凌晨1点了,我们也准备撤了,陈婵住西边,我们住东边,便各自打车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我在车里问诺儿:“你觉得男生在30岁左右应该达到什么样的状态?”
“就你刚才说的第一种就挺好呀。”可能喝得也不少,诺儿看起来也有点累了,
“是么。”我挽着她的手,不再接话。
回到酒店,诺儿在我身旁已经睡去,我却睡不着,我在想:你们女人究竟奢求30岁左右的男生事业发展成什么样子?
对于30岁左右的顶级白金单身男,如若不是青梅竹马或孽缘太深,你也不过是人家大量爱慕者中的沧海一粟,从逻辑来讲,你凭什么胜出?你的辨识度在哪里?北京的房子那么贵,是他妈人买的么?我都有点替那男生叫屈。
人如房子,房子涨价,需要时间,人的成长也需要时间,你就不能给他点时间?房子之后变得那么贵,大家都看到了,还丫用你说!
女人选男人,和选投资房何其相似?做决定时都需要勇气,需要胆识,需要力排众议的决心,真是应了那句话:
“今天让你爱答不理,明天让你高攀不起。”
人如此,房子亦如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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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忙碌的周一
第六章: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第七章:一个人的冥想
最八章:亲爱的,跟我回悉尼吧!
最终章:“再见”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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