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0中国人一起“造假”,却养活了全世界的黑社会!这样的中国山寨让人不忍心骂…

2018年10月09日 发现澳洲



人生应该活成什么样子?人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活着?


有个普通的群体给出了他们的答案。


在中国,有2.8亿农民工,这个数字比想象中更加庞大,占了总人口的近五分之一。


提到他们,首先想到的是在建筑工地上挥洒汗水、在工厂流水线上挣扎的苦力工作者。然而在你不知道的一个角落——


中国南部的一个小村庄里,还有这样一群以画笔为营生的农民工,他们养活了这个世界最大的油画复制工厂


他们生产了超过一百亿幅“世界名作”。鼎盛之时,中国生产了欧美市场70%的油画,其中的80%来自大芬村的这群农民工之手。


临摹一幅梵高的画作,画家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然而这些未接受过系统培训的农民工,只需要几个小时。



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怎么也想不到,那些挂在高档酒店大厅里的名画,荷兰梵高博物馆周边的纪念品商店里陈列的仿作,可能都出自一群中国的农民工之手。


人们更想不到的是,


这8000名中国农民工,竟然还养活了全世界的黑社会!


01   

中国一个村,

如何养活全世界的黑社会?


美国黑手党(American Mafia)也被称为意大利裔美国黑手党,是一个高度有组织的意大利裔美国犯罪社团。


这样一个精密有组织的犯罪团体,却和中国深圳的一个小村庄有着密切联系:每年,黑手党都要从这里购买上万幅油画。



FBI(美国联邦调查局)对此做过很久的调查,曾一度怀疑这是黑手党新的洗钱方法。


“黑手党近10年来都在大量购买高仿油画。最多的是达芬奇的《岩间圣母》、拉斐尔《座椅中的圣母》,还有伦勃朗的《脱离苦难》,每年交易流水高达300万美元。”


为了摸清黑手党的内幕,警方卧底乔·路易斯成功打入芝加哥犯罪集团,他花了几年时间调查出了犯罪集团买油画的原因:


用于新人入会仪式的一项传统流程。



虽然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机密,但是由于黑手党的“缄默法则”,他们的入会仪式从来都没人知道。


直到意大利警方追踪拍摄到一次入会仪式,神秘面纱才被揭开。


首先,黑帮教父用匕首划开新人的手,让血滴到一张天主教圣人的画像上。



然后他会让新人发誓:“你愿意在圣人面前以血发誓,永远遵守帮规不出卖家族吗?”


新人回答“我发誓”之后,教父会把这张画像点燃。



“如果你背叛,下场就会如这张圣像,遭受火焰炙烤、去地狱里也不得安息。”




之后新人会接过被烧的差不多的画像,合掌搓灭火焰。



这时教父会走过来拥抱新人:“圣人赐福与你,我的兄弟。”



FBI发言人表示,美国各地黑手党每年都会接纳上万名新人,每年在入会仪式上消耗的油画价值超过250万美元。


“除非在监狱或者帮派火拼期间等特殊情况,否则新人入会都要严格按照19世纪流传下来的标准流程。”



每幅画都要烧掉,黑手党也是要考虑资金消耗的。他们选择通过中间商从中国订购高仿油画。


“美国制造的高仿名画要三四千美元一幅,而中国货的价格只要三四百,大量订货还能打折。”



世界上70%的油画来自中国,而中国油画80%来自深圳的一个神秘村庄-大芬村,也称“中国油画第一村”。


外媒报道


FBI表示:“刚开始我们不知道黑手党买画的原因,但画像的来源并不难查到。它们全部来自中国南方一个叫做大芬村的地方。”



“有油画商人作为中间商,帮助黑手党向中国的供货者下单。”


深圳大芬村,占地仅0.4平方公里。然而一走进这里,就能感受到一种独特的艺术氛围。



在这里不但可以见到著名画家的经典作品,而且可以了解国际油画市场的走势。


这里云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2000多名画师,有200多家画廊。



画廊生产的油画作品都是国际市场最流行的名画。



据统计,大芬村每年生产和销售的油画达到100多万张,年出口价值3000多万元。



大芬村里到处都是都是画油画的人,随便拉上一个村民都能画莫奈、伦勃朗。


他们的工作已经可以和工厂流水线媲美,然而工资并不多。


“一张大幅的高仿油画在欧洲可以卖到一千多欧元,然而画工也就赚几百元人民币。”



2016年,一部名为《中国梵高》的纪录片上映了,人们对于大芬村有了更多了解。


大芬村不仅有外国油画,还有各种人物画像


大芬村的很多画手其实一开始都是进城打工的农民,没有任何绘画基础。


“他们拜师学艺,从调色、用笔开始学,之后是临摹,培训一到两个月就开始上手画了。这些学生熟练以后,叫上家人和老乡来一起学画,形成了整个油画工业链。”



《中国梵高》纪录片的主角是大芬村的画师赵小勇,原籍湖南邵阳。


从1997年至今,赵小勇临摹出了超过10万幅梵高的油画作品,被称为“中国梵高”。


赵小勇


他的住处在大芬村九巷,小小的画室里摆满了临摹的梵高作品:《星空》《向日葵》《咖啡厅》等等。



1987年,初中毕业的赵小勇来到深圳打工。一天,他听工友说起了小有名气的油画村,大芬村。



这位工友的哥哥在大芬村画油画,工友带着赵小勇去了大芬村“开开眼界”。


赵小勇第一次见识了油画创作的全过程,感觉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触动很大。



他决定也住进大芬村,开始临摹油画赚钱。他拜了一位已经在大芬村画了10多年的同乡为师。


大约半年后赵小勇就出师了,然而最开始的一年内,他一幅画都没卖出去。


后来高人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专门临摹一位画家的画,梵高就比较合适,因为他的画订单多。


于是赵小勇每天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临摹梵高的画,《向日葵》《咖啡馆》《星空》,他画了上百幅。



从无人问津到订单烫手,从2000年开始,赵小勇的订单像潮水一般涌来。


2000年4月,最多的时候,他的订单达到2000多幅。


虽然一开始连梵高是谁都不知道,赵小勇现在已经可以快速画出一幅精美的梵高作品。



他说:“那几年,我几乎把梵高所有的作品都画过了。《鸢尾花》《向日葵》我画了两万幅。现在我画梵高的画从来不用草图,可以直接在画布上落笔。


赵小勇现场表演了画梵高的《向日葵》,只用了28分钟就完成。接着他又用了22分钟完成了梵高的《自画像》。



不仅他的画技熟练,妻子钟早春也能画出仿真度极高的梵高。


钟早春甚至可以一心二用:一边看电视剧,一边画《向日葵》。



在赵小勇看来,大芬村是个竞争残酷地方,但是也算是好地方。


因为这里已经远近闻名,有成熟的市场和销售门路,经常有人来收画。



残酷在于竞争激烈,如果画得不行只能是赔光本钱后走人。


《中国梵高》获得了北京国际电影节最佳中外合拍长片,影片先后在欧洲多国上映。



这部纪录片的获奖,让赵小勇再度火了,他的画从过去的几百元,涨到最贵的1.2万元。


“现在我一般不动笔,因为画一幅1平方米大小的画,都值4000元。”赵小勇说。



临摹了一辈子梵高的作品,赵小勇在2014年终于见到了梵高的真迹。


2014年8月,赵小勇去了荷兰的梵高博物馆,看着自己临摹了无数遍的油画真迹。


梵高 向日葵


他感到呼吸快要停止了,忍不住落泪。“不一样,还是不一样。。。”他自言自语。


临摹的作品,似乎缺少了画家的灵魂。


而现在的大芬村,画师和画廊都比鼎盛时减少了一半。


现如今的喷绘技术逐渐成熟,降低了作画成本,也拉低了大芬油画村的档次。


因为喷绘一张画,只要100元不到,而手绘的一张画,至少要300。


赵小勇和一些画师已经开始转型做原创油画。


他说:“不少人都已经认识到,画师们必须走原创之路。这也是《中国梵高》对这个行业的启示。”


生活是每个人独特的艺术品,找到自己想要什么,沿着自己所热爱的方向去努力,坦然接受所追寻的东西带来的一切,才是值得期待的作品。


大芬村逐渐揭掉了“山寨”的标签,实现了它的脱胎换骨。


“我的生活,就是我的艺术。”



而每一个人,都有仰望星空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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