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日,英国当代艺术家大卫·史瑞格里个展《乱了乱了》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开展。很“赞”的开幕式上,我们遇到沪上最有意思的作家btr,同他愉快地进行了对这次展览的交流。得知他早早被史瑞格里圈粉,我们便请他与艺述英国的关注者们分享他对这场展览的一些看法,以及他在专访史瑞格里之后,对艺术家本人的感受。
《乱了乱了》展至11月14日,有空去看吧。
谁是btr?
btr为什么叫btr?
“我是生活在上海的作家,出过几本稀奇古怪的小书(《迷你》《意思意思》等);翻译过保罗·奥斯特的两部回忆录(《孤独及其所创造的》《冬日笔记》即将出版修订过的新版);也写一些关于当代艺术的评论。btr是我的笔名,最初是因为喜欢一部叫《Before The Rain》(暴雨将至)的马其顿电影,后来觉得不如将之视为‘鼻涕人’的缩写——创作者对周围的世界很感冒的意思。”
2006年时,有一次我在周日文庙旧书市集闲逛,偶然发现一本画得歪歪斜斜、内容稀奇古怪、天花乱坠的画册(《The Book of Shrigley》)。摊主开价50,我说40!——早认识大卫·史瑞格里我就不还价了。后来在amazon陆续买了好几本史瑞格里的书,粉就越圈越牢了。
△ The Book of Shrigley
2012年3月在伦敦游玩时恰好遇到史瑞格里在Southbank Centre的展览,名叫《Brain Activity》。印象最深的是矗立在寒风中的大幅海报,粉红色的拳头紧握,旁边写着“FIGHT THE NOTHINGNESS”。我想起去年塞尔维亚导演Boris Mitic拍了一部叫《赞美虚无》(In Praise of Nothing)的纪录片——他们说的可能是一回事。
△ Brain Activity
可以从《真赞》说起。从特拉法加广场到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从青铜雕塑到充气尼龙,从冲天赞到“躺赞”(可以参照“躺枪”的语法结构理解“躺赞”),语境、材料和放置角度的不同可以带来更多别样解读的可能。甚至“真赞”两个字都是有趣的对应:“赞”字里并列的“先先”与“Good”里并列的“oo”类似,如果在“真”里多加几横,是不是很像那个伸长的拇指?
我觉得《艺术家》最有意思。鼻孔里插着笔的艺术家形象有一种一本正经的好笑,可以看上十几分钟不厌倦。这个笨拙的、充满自嘲意味的作品也仿佛在暗示艺术家创作的“手”其实是“脑”。最喜欢的展品是《死亡之门》,那种处理沉重主题时的轻盈和幽默是很难得的。
△ 《艺术家》
在最表层,它说出了人们使用语言时的模糊性:我们仍能认出拼(写)错的词。它又是隐喻,概括了观看史瑞格里展览时始终萦绕心头的、“似乎有什么不对”的感觉。它同时也是雷内·马格利特式的观念作品,也许可以被重命名为《这不是一个“展览”》(语言的叛逆)?
采访时,与预期(他很高)不同的是:他真的很高!另外就是——没想到他的讲座那么精彩!更像伴有图像的脱口秀或者某种意义上的剧场表演(比如,去年PSA“聚裂”项目中的澳洲艺术家William Yang的《我的故事,我的历史》)——而且,这种讲座中的“表演性”并非回避或不真诚,而是将一种本来多少有些枯燥、甚至尴尬的交流形式变成一种通过“有意误用”而达成的艺术形式。
△ “他真的很高!”
△ “没想到他的讲座那么精彩!”
有趣。充满想象力。富有观念性。
《乱了乱了》(Lose Your Mind)
大卫·史瑞格里中国地区首次个展
主办: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
联合主办:英国文化教育协会
项目支持:上海市对外文化交流协会
票价: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