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林风眠,在我的印象里,好像他天生来就是个老爷爷。但谁没有过闪光的青春时期?看看他年轻时的样子吧,右二纵队中间那个目光如炬的可爱青年,就是年轻时的他。二十六岁的林校长哦。
林风眠的静物画(静物镜心设色纸本67×67cm),通常都是暗色,好似在底片上看影像一样,不过其色极优雅,要千锤百炼才会出这种丰富层次的暗色来。今年真是爱蓝色,也爱那花尖儿的一点点粉紫。
林风眠的荷塘(68.5×68.5cm),近处花朵明朗,荷叶田田,但再往远处,又是丰富层次的暗色了。心远而境远,他一直都爱如此的构图。
林风眠的菊花(镜心设色纸本69×67.5cm),或玫瑰,或大丽花,都是大近景,如烟花一样从暗色里盛开出来。
林风眠的戏曲人物《霸王别姬》(布面油画60×60cm),借用的是民间艺术剪纸的形式,又融有他自己的创造,是我极爱的造型与图式。
林风眠的一生,画过无数类似《芦雁图》(镜心设色纸本62.5×64cm)这样的风景。雁、鹭鸶、鸟儿,始终都在振翅飞翔,要穿越那黑鸦鸦的云层,到达他心灵深处的自由彼岸。
《渔归》(彩墨68×68cm 1960年)是林风眠在处境艰难时的作品,树林金黄,层林尽染,这是他心灵里的美境与艳阳天。
《紫藤》(镜框设色纸本1976年)色调轻盈而艳丽,无法想像这是在共产党的监狱里蹲了五年之后出来,继续提笔画画的林风眠老人的笔调。
《紫衣少女》(镜心设色纸本66×66cm)当是林风眠最让人熟悉的仕女像的形象了,轻逸如神。下篇文章里,仔细说这种图式的来源与风格。
再贴一张林风眠与朋友们的照片,很小,但仍能领略他年轻时的风采。左边那个是他,很会着衣,很有派头,散发着文艺男青年的美好气质。
林风眠的《芦苇飞雁》(设色纸本 41×57.5cm),黑白灰三色,淋漓画出水天一色、山岚微露的大写意景象。与中国几千年来的精致传统水墨相比较,这样“横扫”的笔法是难以想象的。我想即使是明末的陈老莲,要是有这样一个学生,他会不会让他面壁反省?
《伎乐》(设色纸本67×67cm 1950年代)里的女子,一看便是林风眠的仕女风格。中国历代画家仕女像的那种丝丝勾勒,到了林风眠的笔下完全变成了简洁的线条与重色平涂,带了壁画的拙意。半裸的胴体很矜持,竟是纯真的性感。林风眠的女人,即使是乐伎,永远都是这份脱尘气与纯真气。
《伎乐》(设色纸本67×67cm 1950年代)里的女子,一看便是林风眠的仕女风格。中国历代画家仕女像的那种丝丝勾勒,到了林风眠的笔下完全变成了简洁的线条与重色平涂,带了壁画的拙意。半裸的胴体很矜持,竟是纯真的性感。林风眠的女人,即使是乐伎,永远都是这份脱尘气与纯真气。
《瓶花图》(67×65cm约1970年代作),是黑暗里开出来的妩媚的希望。
此幅作品,从时间上,当是林风眠刚从监狱里出来后画的。一回自我的精神世界,他的花朵即刻在笔下盛开。
《宝莲灯》(设色纸本 镜心66×68cm)讲的是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多少年来,林风眠倾心于戏曲故事,多么希望自己就是故事里的沉香,可以把自己的母亲救出来。
所以他笔下的仕女,永远是这么的恬静,充满着一种天使与母性的温柔。
看到林风眠的《群鹭图》(镜框 纸本水墨46×44cm),总有一种特别的冲动,想拥抱世上的一切可爱生灵,想好好拥抱生活。连鸟儿都这么雄纠纠地立于世界,人的精神怎不也雄纠纠?!
新中国之后,林风眠画过一批类似《乡村小学》(油画85x77cm1950年代)这样题材的作品。为了要让人民群众看得懂,为了政治上的理解正确,他得把人画得“像”人,得放弃艺术革新的那个精神。不过这种图式依然得到我的极度喜爱,仿佛是婴孩的童稚笔触,仍然洋溢着他内心的纯真气,改不了。
这是23岁时的林风眠(中),正与他的好友林文铮(右)、李金发(左)一起在德国柏林游学,真是君子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