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一份重庆力帆俱乐部送呈的请示报告让重庆市体育局相关负责人万分惊诧，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多月前刚刚重新回到中超的力帆居然这么快就毅然决然的选择“放弃”。曾经在中超老板中极具影响力的尹明善，为何在球队重返中超后如此决绝？他是以此向重庆市政府“要政策”，还是有其他原因促使他不得不放弃？“力帆的报告说得很肯定，目前正在寻求转让，而且即使卖不掉，也会放弃明年的中超资格”，重庆市体育局一位知情人士认为这份报告显然是秉承尹明善的意思，“看来他这次是下了决心退出不玩了。”
球队集结即“停摆”
在河南建业“飘荡”了三年的重庆籍球员黄希扬近来很无奈，原本打算新赛季重返力帆的他却怎么也无法得到力帆的准确回复，只是一直让他等。之前他搞不懂力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毕竟已经是自由身的他对于力帆诱惑力是非常强的，直到最近听说了力帆俱乐部所有工作已经停摆，黄希扬才体会到“回不去的是家乡”的滋味。
其实比黄希扬更着急的是力帆总经理孙黎罡和主教练王宝山，作为升班马，力帆如果不能用好现有的内外援名额，在中超是没有竞争力的。按照尹明善此前的指示，孙黎罡和王宝山在球队休假期就规划好了明年总体预算和引援计划并上报给老板尹明善。但球队收假集结后多日，这份报告却迟迟没有得到尹明善的批复，心急如焚的孙黎罡还放弃了跟随中超公司前往英超考察的机会。随后他又追加了一份催促报告给尹明善，结果依然是石沉大海。尽管此时外界已经传出了力帆要卖的消息，但孙黎罡辟谣之余仍然不想去相信。直到尹明善要求俱乐部给重庆市政府打报告表示退出时，孙黎罡才意识到，事态比想象中严重多了。
对于力帆俱乐部官员、重庆媒体和圈内人士来说，时下力帆这种“停摆”状态他们早已习惯，只不过感觉今年的情况有些不同。“在我印象里，过去十年里，每到岁末年初，力帆俱乐部都会‘停摆’。老板尹明善不发指令，下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干嘛，”一位资深的重庆媒体人士说，“今年情况不一样在于，过去那些年中国足球很烂，尹明善拿不定主意很正常，现在中超一片红火，他实在没有放弃的理由”。
一个月的峰回路转
尽管早已熟悉了老板尹明善的反复无常，但在力帆人看来，这一次的“停摆”，是没有任何迹象和征兆的。
今年的冲超路上，尹明善花钱不眨眼的劲儿对于力帆俱乐部来说是前所未有，“15年前被形容成拎着钱箱杀进足坛时，也没有这样的慷慨。”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今年冲超冲超后半程，尹明善主动提出把赢球奖提高到一百万，比过去力帆在中超的奖金还高。相比2008年冲超花了不到3000万，今年力帆冲超尹明善投入了超过7000万。一位离开力帆的前俱乐部高管羡慕嫉妒恨溢于言表，认为现在的力帆是赶上好时候了，老板可以不吝花费的大投入。
据介绍，冲超成功后，尹明善多次指示俱乐部对明年的中超早做打算。特别是在国务院关于大力发展体育产业的46号文件出台后，尹明善还亲自召集集团和俱乐部高层召开专题研讨会，商讨力帆集团如何做大体育产业。对于明年的中超，尹明善表态“好时代来了”。对于力帆的中超“钱景”，他甚至有些膨胀。认为从票房到招商，都是大有可为，一个副冠名都能卖好几千万。
但就在力帆俱乐部紧锣密鼓的制定明年的各项计划时，随着球队一个月的假期后重新集结，俱乐部各项工作却全面陷入“停摆”。一位力帆官员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来形容他们这半个月来的工作，他们能做的只能是“等待”。
力帆俱乐部上下等待等来的结果，就是老板尹明善毅然决然的决定“退出”。据知情人士透露，力帆集团相关的审核部门人员最近几天也已经进驻俱乐部，“他们就是来审计清盘的，或者帮买家做尽职调查，这次看来是覆水难收了。”
从循序渐“退”到决意抽身
几乎所有的力帆官员承认，他们直到尹明善指示俱乐部“停摆”后，才意识到老板真想卖球队，也才开始四处打探转让消息。
“这次老板撇开了所有俱乐部人，几乎是他独力在负责跟买家谈判，高度保密，”一位力帆官员透露。用他的话说，关于跟谁谈，谈到什么程度，包括分管俱乐部的集团副总裁任建军在内的俱乐部任何人都无法得到半点信息。力帆总经理孙黎罡对朋友也承认，关于转让的对象他一无所知，零星半点的信息都来自于道听途说。过去曾经参与过转让谈判的力帆经营老总董义晖一问三不知，即使听闻了转让消息后，他还在努力联系国内几家大型电商企业，希望能够通过他们参与力帆经营的方式将这支队伍留住。
本报的独家信息源显示，近一个月前，尹明善就在自己的朋友圈子放出消息，可以考虑转让球队，但有两个前提条件，第一是允许力帆逐渐抽身退出，第二是买家必须以力帆的名义在重庆注册三年，换句话说，就是球队三年之后才是完全属于对方，也才能迁出重庆的。
“尹明善这样定转让条件有两方面考虑，首先是舆论，不想成为千夫所指，希望效仿恒大与淘宝的合作；其次是有充足的时间完成力帆在洋河体育场的新规划”，一位浸淫重庆媒体圈多年的人士分析说，“如果尹明善坚持逐渐退出的方向，他就真对了，如今的中超不是力帆耍得起的。”
据介绍，有力帆人士主动接触了曾经对收购力帆有兴趣，或者是对收购中超球队有兴趣的企业，得到的答复都是“NO”。一周之前，尹明善的朋友圈又传出消息，“只要有人要，球队马上离开重庆也无所谓”。
力帆转让无底线
一支中超球队的壳值多年钱？一亿？两亿？
“其实现在的中超壳是有价无市”，一位接近尹明善核心层的人士如此感慨。据介绍，在尹明善过去看来，中超如今的火红，中超壳的代价肯定会超过过去。至少可以参考去年大连阿尔滨对大连实德的收购价格。但接触了一圈下来，他们发现真正有心买球队而且玩得起的买家是微乎其微，“很多企业即使买得起，也很难养得起，如今动辄两三亿每年的投入，除非那种有地方政府力推而且政策支持的企业，否则没人敢冒这个风险来接一支中超队。”
按照一位力帆人士的分析，尹明善在给重庆市政府报告中的一句“即使卖不掉也会放弃中超资格”，表明了球队的转让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从最开始设定三年转让期到现在什么底线条件都可以不要，说明这个市场是有价无市的。”
有消息称，力帆转让的谈判对象是某家曾经与大连阿尔滨传出过绯闻的国内知名卖场电商以及某家在纽交所上市的国内知名服务性互联网公司。但所有的消息都无法得到证实，一位国内知名电商的市场总监直言不讳的告诉本报记者，“很多人都觉得电商现在有钱，也舍得在营销上花钱，但其实他们根本不明白电商的营销模式，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像我们这样的大型电商，看重的是一个整体市场投放，比如中超，而不是某家俱乐部和某个城市。”这位市场营销资深人士还表示，往往像他们这样的上市公司，不会是老板一句话说了算的，像收购球队这样的大事，除了董事会表决，之前还要经过长久的市场调查，层层申报，“所以，我认为电商收购力帆的可能性很小”。
过去尹明善一直希望转手给重庆本地企业，但像龙湖，金科这样的全国性大型房企已经多次辟谣不会考虑。至于国企，重庆市国资委一位中层人士认为可能性更小，“重庆本地国企的日子并不好过，除非是市委市府主要领导的指示，否则没有谁敢去接这个摊子。”
重庆市体育局一位相关人士认为尹明善在报告中已经暗示了转让并非那么简单，他认为尹明善表达的“卖不掉也会放弃中超资格”让人玩味。一位力帆官员则分析尹明善不是说说而已，“2009年老板给市政府打报告就明确提出，愿意以零代价把球队转让给政府来经营，这就说明，如果这次真到了卖不掉的时候，决心不玩了的他就有心理承受能力将力帆队零价格转让。”
种种迹象表明，尹明善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将力帆“出手”。熟悉力帆的人都清楚，最近十年来，对于这支队伍，尹明善一直纠结于“卖还是不卖”之间。按照尹明善自己的说法，能够坚持力帆到现在，几乎是他“一个人在战斗”——家人都反对，花的是他自己的钱。也难怪他不时都会有摇摆。特别是在2008年—2012年这几年间，往往都是新赛季快开始了，他才决定继续搞，以至于扩军备战的黄金时间全被耽搁了。一位已经离开力帆的前俱乐部高层用“折磨”一词来形容他当时的感受，“每逢年关，我们就觉得是度日如年”。
来自多个被印证的消息源显示，2009年初，南昌衡源（现上海申鑫）收购力帆中超资格几乎到签字画押的时刻，以尹明善突然反悔而搁浅；
2011年，降入中甲的力帆直到新赛季开始前几天，还在兜售球队；
2012年，计划收购一支中甲球队打上中超的某国际功能性饮料大鳄委托的代表在重庆等候尹明善应允的谈判多日却最终被放了鸽子……
一位熟悉尹明善的人士认为尹明善之所以反复无常，除了身边幕僚的影响，更重要的是他对足球作为企业运作工具还抱有希望，“他坚持了那么久，在于他认为球队对于力帆集团还有价值，如果他现在真要放弃了，就证明他已经不再对足球能够给力帆带来附加值抱有幻想。”
要政策？这次尹明善不像要博弈
做过一届重庆市政协副主席的尹明善座驾至今还保留着当年那块“渝AA0031”象征副部级身份的车牌。但他和他的力帆与政府相关部门的关系，却并没有那么的和谐。特别是这支力帆队，从2011赛季到2013年赛季连续在重庆主城两百公里外的涪陵区征战，用力帆人士的话说是“被逼”的。包括尹明善在内的诸多力帆人士一直都认为，球队这些年没有得到过重庆市政府的多少实惠支持。
尹明善在不少场合都表达过对北京，上海，大连，广州这些城市，政府对球队实际政策资金支持很多的羡慕。今年冲超成功后，他给俱乐部下达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广泛了解其他城市政府对于中超球队的实际支持情况，从而结合力帆明年的冲超给重庆市政府去报告，请求财力物力支持。不过，还没有等俱乐部这个报告上去，尹明善就让俱乐部给政府打了一个“退出”的报告。“从这些迹象来看，老板不像是故作要政策的姿态。”一位力帆人士分析说。
据介绍，力帆与重庆政府有过蜜月期。2008年底力帆重返中超后，在“健康重庆”的大背景下，重庆市政府给予力帆三年三千万，每年一千万的财政补贴。而且体育局足协方面还高度配合力帆，在场地，安保，接待等各个方面为力帆创造最好的比赛环境。只不过由于力帆实力的差距，当年仍然没有摆脱降级的厄运。更让政府难堪的是，重庆市足管中心主任高健由于帮助力帆运作裁判工作，在足坛肃贪打黑风暴中受到黄俊杰的牵连身陷囹圄。对力帆非常失望的重庆市体育局在财政资金支持下另起炉灶，拉起了一支“重庆FC”，第二年就冲入中甲，与力帆形成同城死敌的架势。重庆市政府一位主要负责人还在球队冲甲成功的庆功宴上提到，政府足球模式能够成功杜绝假赌黑。
不得不承认，重庆FC的出现使得力帆生存空间进一步恶化，不得已逼走远郊区涪陵，而且政策上再也得不到照顾和支持。尹明善由此萌生过把球队一卖了之的念头，但生性倔强的老头最后还是坚持撑了下来，表示他不会像某些力量低头。2011-2013年这三年的坚持尹明善换来的是扬眉吐气，政府投入上亿资金的重足由于运作不力而惨遭降级，力帆又成为了重庆足球的代名词。
一位了解尹明善的人士坦言，今年他不惜代价的投入力帆冲超，就是在于去年重足降级解散的大背景下，“尹明善争的是一口气”。但力帆俱乐部官员也承认，即使今年没有像2009年那样得到政府的财政资金补贴，但体育局方面给予他们的支持还是前所未有的大。奥体中心每场5万的场租历史最低，等同于自家球队重足当时的场租。其他方面体育局足协也是尽可能的一路绿灯，并没有像外界某些认为那样，因为过去重足的历史恩怨而制造障碍。而且力帆冲超之后，重庆市体育局方面就开始酝酿明年如何支持力帆在中超站稳脚跟，包括奥体转播光纤，大屏幕，更衣室等硬件改造，都提上了议事日程。市体育局局长辛世杰公开也表态过，一定要大力支持明年力帆的中超联赛，打造品牌性赛事。
不过这些跟尹明善希望得到的还相差很大。一位接近尹明善的人士分析，在当前各地政府大力发展足球的情况下，尹明善是希望政府能够从实际的财政资金，或者是出面让某些大型国企通过股份合作，广告投放等形式支持力帆。“但这种想法对于重庆市政府而言是很难实现的，不用说政府很多领导认为足球更多靠市场，单单重足虎头蛇尾的遭遇就让他们心有余悸，相信尹明善自己通过接触了解后掌握了很难得到实际想要的结果，所以陡然选择了请示退出的道路。”
按照重庆市体育局相关人士的说法，他们对于力帆的“退出”非常重视，但以体育局一己之力，是很难起死回生的，只能层级反应上去，看大领导们的意思。不过该人士分析，按照目前重庆相关主要领导对于力帆一贯的态度，很快的出台实际支持力帆的政策可能性微乎其微，“只能看事态发展了”。
力帆俱乐部官员则认为，目前能够把这支队伍留在重庆的真正决定力量就是政府，“如果政府真出手，老板还有回心转意的余地，否则，明年重庆是肯定看不到中超了。”
地产和金融发展受阻，力帆撑不起
如今一家中超俱乐部每年的“最低消费”是多少？今年惊险保级的河南建业给出的答案是：两亿。
作为中国企业500强，重庆民企50强榜首的力帆，很难有人相信他们撑不起一支中超队，但就像一位接近尹明善的人士所言，如果今年力帆的地产和金融板块像尹明善希望那样良性发展，养一支中超队如“洒洒水”。正是力帆的地产和金融两大新兴主营业务业绩不佳，即使个人多次跻身福布斯富豪榜的尹明善，也不敢每年抛洒两三个亿来跟动辄五亿起步的国企们拼，“民企企业家玩的都是自己的汗水钱”。
综合各方面的消息，力帆俱乐部今年针对明年的中超给尹明善报出的预算方案是1.5亿。据力帆人士介绍，他们的预算还是很保守的，充分考虑了作为民企的力帆能够承受的能力以及比对了今年冲超的投入。“外援我们考虑100万美金左右一个的标准，在目前的中超应该算偏低了，内援引进以自由身球员为主，走的是经济实惠型路线”，一位力帆官员介绍说。
但尹明善并没有给予这份预算报告任何的回复，有好事者认为这个数字吓到尹明善了，毕竟这样的投入相当于过去几年在中超的总投入。“他今年冲超能够花七八千万，证明他对如今中超水涨船高的投入是有心理承受能力的，只不过如今力帆地产板块和金融板块不利的发展形势，使得他很难有充足的现金流来独力支撑一支中超球队。”一位熟悉尹明善的人士介绍说。
尹明善过去在接受采访时多次表达，他的家族是反对他继续搞足球的，他也不可能用上市公司的钱，所以都是花的个人的“私房钱”。尹明善在上市公司力帆股份的26.5%的持股，按照2013年力帆股份的年报，归属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4.24亿元，尹明善的个人理论上的分红为1.12亿左右。即便今年力帆股份第三季度财报显示归属母公司净利润增长高达20%，但尹明善光靠“一己之力”，仍然很难支撑一家中超俱乐部的发展。
据知情人士透露，过去几年力帆俱乐部的开销主要从上市公司之外的力帆置业支出，这是归属于大股东尹明善控股的地产公司。“恰恰是，地产行业的不景气大行情，尤其是力帆置业底下几个项目的不景气，使得尹明善玩中超很难像过去玩甲A或者中甲那样游刃有余。”
今年年初，尹明善在集团内部会议上定调，力帆集团今后的重点发展方向一块是金融，一块是地产。对于做实业出身的尹明善而言，他明白地产和金融一旦做起来，超高的利润是足够他支撑一家中超俱乐部的，因此那个时候没人怀疑尹明善会在球队冲超后突然放弃。
本报根据多条消息源证实，作为力帆重点板块的金融业，从最初投资入股光达银行开始就尝到甜头。四年前作为大股东成立蓝洋金融，不管是小贷还是担保都是风生水起，收益颇丰。接着尹明善还在上海自贸区成立了汽车融资租赁公司，以及在重庆成立了首家大集团财务公司，金融版图不断扩大。雄心勃勃的他瞄准了重庆首家民营银行的牌照，一位重庆资深媒体人曾断言，尹明善今年初决定冲超跟他想争民营银行牌照有很大的关系。
对于尹明善而言，只要力帆金融王国基础奠定，一支中超球队的花费不在话下。不过让他意料不到的是，今年小贷金融的连锁次贷烂账反应对这个行业冲击很大。重庆金融圈某资深人士透露，蓝洋金融受到担保方，重庆华伦地产破产等系列烂账风险的冲击影响很大，需要作为大股东的尹明善出手。
不过，真正让尹明善头疼的还是力帆地产的不景气。当年因为矢志“实业报国”的尹明善错过了房地产发展的黄金期，当他四年前一脚迈进地产圈时，这个行业已然黄昏。但尹明善仍然凭借自己杀伐决断的胆识，斥资11亿拍下了重庆金融半岛当时的江北嘴地王，开发超过22万平米的写字楼力帆中心；接着又划出近10亿支票，取得江北龙头寺地区的一处烂尾楼盘一半的股权，开发联排别墅和花园洋房项目力帆枫樾。然后力帆又与红星美凯龙合作，以超过24亿的代价拿下了北部新区金开大道上的准地王地块……用不少地产行家的话说，力帆进入地产界虽然晚，但出手的气魄很大。
显然，尹明善是想在地产界有一番作为，但事与愿违，房地产的下滑大势对于力帆地产打击很大。据力帆地产一位知情人介绍，今年上半年整个力帆地产融资额超过50亿，但售房情况不尽理想，现金回收非常糟糕。尹明善一气之下还更换了力帆中心等项目的销售负责人。
种种迹象表明，压垮尹明善放弃足球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房地产，用一位力帆集团知情人士的话说，在力帆置业现金流出现问题的情况下，尹明善再一意孤行的投资足球，那就有点主次不分了。“老板是个讲诚信的人，力帆队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拖欠过工资奖金，是因为他当时还撑得住，现在力帆置业发展遇到瓶颈，他断然不会冒险继续大投入在足球上，”一位接近尹明善的人士这样说。
据介绍，力帆核心层都对尹明善放弃足球持大力支持态度，在他们看来，在力帆目前几个新兴板块发展都遇到困难的时候，集中精力解决当前的难题，从而保证力帆摩托车，汽车，新能源汽车等上市公司主业发展才是王道，“足球这种东西，能玩就玩，不能玩就丢，道理很简单”。
文章来源：体坛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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