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之祺

我并不是要把中国的教育贬低的一无是处，但是我们必须正视它的缺陷，因为毛病已大到造成中国人种退化了。

首先，我向全社会发出警告：从中国80、90、00后的人群行为表现来看，有一件事似乎可以得到证实，从生物学角度看，80、90、00后相比于父辈，呈现了明显的严重的生物退化特征，中国人种在大退化！我绝不是在危言耸听，这是一个严谨的推断，我会严密分析这个问题。而这一切，中国的教育体系难辞其咎。

可能大家比较惊异，觉得应试教育虽然千夫所指，但还不至于造成所谓的“中国人大种退化”，这个罪名有些过了。我也希望这个罪名有些过了，但是，从80、90、00后（后文将以“新生代”指代这些人）的人群表现来看，我的推论是正确的。

动物退化与人种退化

不敢掠美，其实最先把应试教育与人种退化联系在一起的是资中筠老师。她在香港一次书展做访问时论述的，那个访问中她论述教育时说：“如果中国的教育再不改变，人种都会退化，这就像土豆退化一样。” 那篇文章曾是《共识网》的热门文章。不过她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论述太多，也就是讲了这一两句话。

我在一个论坛上看到网友评论，基本上都认为资老师言过其实，教育问题还不至于扯到人种退化上。可能资老师都认为自己在夸张吧，她表述的意思是人种退化还未发 生，我认为其正在发生。这个言论就像在夏天大兴安岭的茂密森林里几点火星一样，“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决定使劲吹吹，让它形成火焰，并放一场大火，像 许多年前大兴安岭大火那样的大火，然后焚灭整个应试教育！

应试教育有没有造成中国人种的退化？这是一个严肃的话题，当然我也不会故意语不惊人死不休，但是不幸的是从新生代的表现来看，答案不容乐观，新生代身上出现 了明显的生物学退化特征。我们就像《拔苗助长》故事里一样，妄想通过应试教育、书山题海来拔高学生智商，殊不知事物的发展、人的成长，都是循序渐进的，违背了这个规则不仅无益，反而有害。拔苗助长故事里的宋人拔高了禾苗，疲惫了一天，还自鸣得意的向家人表功：“今天可把我累坏了，我帮助禾苗长高了！” 可是第2天他的苗都枯萎了。而在应试教育下，试图拔高学生的智商，只会让他们提前枯萎罢了，新生代除了读死书的能力没有退化，其他能力都崩溃性退化，人类 最好不要愚蠢到去挑战千万年形成的自然规律。

我们先来分析一下生物退化的定义，百度百科的解释是：“生物体在进化过程中某一部分器官变小，构造简化，机能减退甚至完全消失，叫做退化。泛指事物由优变劣，由好变坏。”简单的说就是器官或功能的减退或完全消失。并不是人类的器官退化了就叫退化，如人类原来有尾巴，后来退化了；人类的功能退化了也是退化，人类在特定年龄段应该普遍掌握某些必要能力，而我们新生代到达这个年龄段却普遍没有掌握这些能力，甚至我们一辈子都掌握不了这些能力，这就是退化！

我百度了一些新闻，讲老虎退化的事。有一个新闻讲南京一家动物园给老虎做训练，买了一头小水牛让老虎追捕。我看了图片，那水牛非常小，身高只比那头老虎高一 点点，体型还比老虎小得多。但是，老虎却对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小牛显得无所适从，乱追乱咬一阵无法取胜，只得相安无事。还有老虎和羊和平相处交朋友的新 闻。我想大家对这个新闻没有太多的惊异，老虎被从小圈养在动物园里，从没有接触过真正的森林，也没有真正学习过在森林生存所需要的能力，根据生物学“用进 废退”的原则，圈养的老虎各种本能都崩溃性退化，连一头小牛都搞不定很正常。这里并不是在讲老虎的器官退化，而是老虎的机能退化，一只老虎应该在成年后独 立捕猎，而这只老虎甚至所有动物园里的老虎都普遍做不到这一点，那我们可以认定这些老虎正在经历物种退化。这些圈养的老虎不会回到森林了，但如果这些老虎 幼年在动物园长大，成年都回到森林，那会有什么后果？

大家同不同情动物园的那些老虎？如果你同情的话，我劝你收起那无谓的同情心，先同情我们自己吧。你觉得我们新生代与那些圈养的老虎有区别吗？你觉得老虎在圈养后本能崩溃性退化，而新生代没有退化吗？新生代除了读死书的能力没有退化外，其他各方面能力都崩溃性退化。

我也必须批判家庭教育，虽然我本文主旨是想批判学校教育，但我应该实事求是，我们必须对国家的整个教育体系反思，实际我们整个教育体系都糟糕透了，包括学校 教育与家庭教育。由于经济发展，生活水平的提高，外加独生子女政策，当然最重要的是家长的无知，中国现在的家庭教育体系基本算彻底溃败。现在很多家庭都是 以孩子为中心，百依百顺，娇生惯养，使孩子个性心理扭曲发展。你要知道0—6岁是人生重要的教育期，如果6岁前没有教育好，6岁后改变就比较难了。而我们 6岁前的家庭教育与动物园圈养动物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差。6岁前我们应该训练孩子的自我独立能力，而我们什么都替他们准备的好好的，最后只让他们学会了依 赖。新生代依赖、自私、懒惰、骄纵、唯我独尊、脑残都是在6岁前初步形成的。

然后就是学校教育。你6岁进入学校，6年小学，3年初中，3年高中，姑且不谈论大学，长达12年漫长的时间。甚至这12年是你人生中最黄金的时期，你的童年，你的少年。可是，在这黄金12年里，学校除了填鸭式的教给你那些教科书死知识及应试技巧外，还真正教过你什么？在这黄金12年里，你除了应付没完没了的考试和永远无法做完的作业外，你还真正做过什么？你觉得你和动物园里那些圈养的动物有什么区别？孩子6岁之前的家庭教育就已经很失败了，学校本来可以亡羊补牢的，可是，学校不但没有弥补这些教育缺失，反而 进一步摧残了学生，使学生丧失了最后可以纠正自己的机会。等到学生高中毕业后，已经18岁了，基本已经定型，性格已经很难改变了。

动物园圈养老虎的初衷也是好的，因为偷猎过多，希望通过圈养来保护老虎。而最终的结果是这种圈养破坏了自然千万年的规律，造成了老虎退化，连小牛都搞不定这样一个令人痛心的结果。我们的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可能本来也希望出现一个好的结果，百年大计，教育为本，结果在家庭教育的过分溺护和学校教育除了应试啥也不干下，新生代像动物园的老虎一样，开始退化！

退化的各种机能

我也是80后，87年的，其实大家都知道我们新生代出了很大的问题，都议论纷纷，但是这些问题知道怎么概括吗？总体概况就是我们这一代除了读死书的能力没退化之外，其他各方面能力都退化了。我必须承认，在应试教育下，我们这一代的智商表现良好，甚至可以说表现优秀，我不会因为要批判应试教育而把它贬得一文不 值，不过某些人不要自鸣得意，恰恰是这种过分注重智商的行为造成孩子其他能力全线崩溃退化。这在自然界也很好解释，用进废退，以应试为最高目标，智商自然 不会退化，而学生们有时间锻炼其他人生中必要的能力吗？所以其他能力全线退化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不退化才奇怪呢。但是，我们仅仅依靠智商就可以在社会上 良好的生存吗？其他的能力真的不需要了吗？答案不言自明。我们来掰一掰新生代哪些能力退化了：

应试教育似乎拔高了我们的智商，但我们的想象能力和创造能力却全部退化枯萎了。世界上没有什么比高考更加助长人的思维标准化了，中国人缺乏想象力和创新能力 是全世界公认的。美国副总统拜登在一个大学毕业典礼上批判中国没有创造力、另类思维。“中国是个大国，但是问题很多”，“这一切的关键是另类思考的能力”，“在这样一个国家，你不能另类思考，你就无法挑战正统观念，而改变只来自于挑战正统观念”。

不要说在那些科学上，政治、经济、文化，我们那一项创新过，连电视节目都抄袭。就说政治讨论吧，这些年我看了无数学者写得讨论政治的文章，恕我直言，我在写稿时努力回忆，我记不起来有哪个学者提出过真正创新的、有价值的学术理论和观点。

这种可悲源于我们的教育，我们的标准答案全面扼杀了“异端”思维的存在。孔 子有句话是：“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是说高境界的人到70岁时，可以做到随心所欲的行为，都不逾越礼制的规范。其实孔子枉为圣人，我们的应试教育达到 了让17岁的学生“从心所欲不逾矩”，就算你年轻到只有17岁，我也可以让你的所想、所思不超出正统思维。像孙悟空用金箍棒画出来的圆圈，你再怎么蹦踏， 也逃不出圆圈，是不是形容成如来佛的掌心更好点？你认为你的想法可以随心所欲，一个想法10万8千里，驰骋天外，思想比光还快，其实你永远在我手心五指之 内。大家知道什么是天才思维？我认为可以这么解释：用理性思维一步步达到常规思维之外。比喻的说法是：用脚一步步走到道路尽头，再穿过荆棘，人际荒芜处看 到的风景。由于中国的应试教育，看到的风景是最少的。我们中国人在学习上付出的努力是西方人的数倍，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言归正传，应试教育不仅仅使中国学生想象力、创造力的退化，还造成了学生情商退化。人 类最主要的两个智能，就是情商与智商。而人生中其实情商比智商更重要，据说有一个研究表明，在任何领域里，情商的重要性都是智商的两倍。很不幸，现在孩子 们的情商全线崩溃退化。大家应该对我们新生代呈现的问题不陌生，就连海外媒体也称我们这一代为“垮掉的一代”，叛逆、脑残、依赖、骄纵、唯我、自私、浮 躁、懒惰、混乱、自以为是、责任心差、唯我独尊、脾气暴躁······无数的贬义标签。这些都意味着什么？这些都是情商低下的表现。

体（质）能退化：由 于繁重的应试教育与娇生惯养的家庭教育，导致新生代极度缺乏体育活动，体（质）能退化，一代比一代差。大家去百度一下新闻，就会发现虽然生活越来越好，但 20年来，学生体质逐年变差。虽然现在体力活动少了，我们无须要父辈一样好的体质，体质退化在所难免，但我们的退化已经超出了限度。体能退化恐怕是动物退 化的一个显著标志。

生活自理能力退化：我实在不想说现在很多新生代连生活自理的能力都退化到没有的境界，成为四肢健全的残废。房间乱糟糟，对做饭、做家务没有耐心，大学生还要把衣服寄回家洗。

交际、合作能力退化：我们父母辈普遍有良好的人际交往、相处合作能力。但在新生代身上明显看到这些能力的退化。新生代忙于应付应试教育，没有真正意义上练习过人际交往、相处合作。其实与最好同学间的交际、合作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交际与合作，与陌生人甚至与自己讨厌的人能良好相处才算。

意志与抗挫折能力退化：新生代相比于父母辈，意志与抗挫折能力有明显的退化。新生代缺乏坚持不懈的意志，面对逆境时，也缺乏摆脱困境和超越逆境的能力。富士康的跳楼事件表明新生代抗挫折能力的严重退化。

男孩子已缺乏男子气概与冒险精神：万古以来，男子在环境中承担了更大的责任，因此，激发了男子不同于女子的体质、气质、和精神。而新生代的男孩子在现在的教育体系下已愈来愈丧失应有的男子气概和冒险精神，成为“伪娘”。

等等等等······其实我还能罗列很多退化的项目，再罗列也没意思，你只要知道新生代除了智商（读死书）能力没退化，其他一切能力都崩溃性退化就行了。但是，这个复杂的社会不可能仅仅依靠智商就可以生存的。请问，我们仅仅依靠智商就可以在社会上良好的生存吗？我们的教育在无视自然规律，造成一个生物群的整体性退化，会产生毁灭性后果的。这不是天灾，这是人祸！

灾难后果

我认为，退化的新生代将来可能都维持不了一个社会的正常运转。这不是危言耸听，你也不要向我灌输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在这个问题上，我更相信人无远虑，必有 近忧。其实我们国家现在的社会都算不上正常运转，只能说勉强让它没有崩溃。将来，我们退化的新生代真正成为国家顶梁柱，80后50多岁，90后40多 岁，00后30多岁时，我们上面要抚养丧失劳动能力的老人，下面要教育新一代的孩子，那时候，我们真的能维持一个社会的良好运转吗？我很怀疑。

我们再说一下啃老问题， 百度百科的资料：据有关专家统计，在城市里，有30%的年轻人靠“啃老”过活，65%的家庭存在“啃老”问题。“啃老族”很可能成为影响未来家庭生活的 “第一杀手”。我在抄资料时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数据，城市里真有30%的年轻人完全靠“啃老”生活？不至于吧。另一数据现在独生子女15%完全靠“啃老” 生活比较靠谱。无论如何，“啃老”已经成为一个严重问题了。这是不是人种退化的又一个证据？你见过其它动物成年后还依赖父母过活的吗？ 我们国人在教育这个问题上尚不如动物，连动物界没有多大智商的狮子、老虎都知道不溺爱子女，你看到哪只成年健康狮子、老虎还要其父母喂养？你们究竟是爱 呢？还是愚蠢？

你们可能会说，新生代面临的生存环境要比老一代好，生存力没有老一代顽强也不要紧。我表示轻蔑一笑，我们的生存环境会比老一代好？你只看到现在，没有看到未 来，你们要养4个老人吗？你们面临生育失衡，男性比女性多几千万吗？你们那时结婚成本是多少？30年来结婚成本涨了4000倍。政治、经济、社会危机越来 越严重，你们就知道“抱着定时炸弹玩击鼓传花”，估计还要拖个十来二十年然后扔到我们身上。你们从那一点认为我们面临的生存环境比老一辈好？

这让我思考教育的目的是什么？我觉得，一个人的教育目的，是储备一个人的能力，让他能够应付将来种种可能的挑战。其实人的行为是被动的，我们并不知道我们将 来会面临怎样的处境，现在的处境安逸并不代表未来会安逸，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增强自身能力的储备，以便应付未来的种种挑战。而能力的储备更多的来源于幼年 所受的教育，能力储备的不同将造成不同人的人生天壤之别。

50后教授眼里的应试教育

80后的看法火辣辣，那么50后的北京大学教授章启群是怎样看应试教育的呢？前段时间，他发布了一篇传得很火的文章，叫：《中国教育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标题也挺猛的），其中提到中小学教育，他是这样说的：

任何教育都是把育人放在第一位的。中国教育失败的根本原因在于与这个教育规律逆反。具体说，当下的中国教育的很多弊病是由“应试”而来。人才与道德断缺的直接原因是当下的“应试教育”模式。

1、“应试教育”模式对于科学人才的摧残

任何一流人才的出现都基于两个条件，即天赋和兴趣。不能说新中国的天才学生比民国时期少，更不能说新中国没有天才学生。从教育普及程度与人口增长可以推断，新中国的天才学生只能必民国时期多，而且多很多倍。没有出现像钱学森、华罗庚等那样的一流人才，原因只能是学生对于科学探究的强烈兴趣的整体缺失。这种对于科学创造强烈兴趣的丧失，是“应试教育”直接恶果。现在的中、小学生们处于“时刻准备着”的状态，繁重的课程和作业，各种各样的考试，甚至周末还有各种补习。当他们进入大学或者熬到博士的时候，对于科学的真正兴趣已经消磨殆尽了。一个重要的现象是：在中学生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物理、化学等比赛中，中国常居第一。然而，这些拿了金、银牌的学生在进入理想的大学之后，却失去继续探讨科学奥秘的热情。利用自己的知识来挣钱、做官、过好日子，是这些孩子的大致出路。我们的教育消磨了学生追求知识、探究真理的强烈兴趣，是我们教育毁坏人才的根本所在。

此外，“应试教育”模式在具体的教学方法上着重技能训练，实质上与马戏团的驯兽没有实质区别。这对于学生的创造力、想象力的伤害是彻底的，如同釜底抽薪。高考的题型及回答技巧，已经深深嵌入学生的思维之中。可怕的是，越是高考获得高分的学生，进入这个陷阱就越深，伤害越大。他们是考试的高手，却是科学创造的低能儿。笔者深切感到，近几年来这个现象在北大已经非常突出地展现出来。

2、“应试教育”模式是素质教育的灾难

“应试教育”对于学生的素质教育和人格培养是灾难性的。为了高考，升学率是中国每个中、小学追求的目标。更严重的是，对于高考的冲刺，已经从幼儿园、甚至胎教就开始了。高考是个必须要过的独木桥，因此，分数是硬道理。为了升学率，中、小学教育之首恶是伤害、戕害了“大多数”。中、小学里的优秀师资主要用在少数学习成绩优秀的学生身上。质言之，我们的中学就是为这些少数人办的，而遗忘了大多数学习成绩不好的学生。这种为了培养“少数”而让“大多数”带着心灵的创伤走出校门的教育，本质上是反教育的。中学阶段正是一个人世界观、人生观形成的时期。这个时期受到的负面影响，对于个人是影响人的一生，对于社会则影响到道德伦理、社会风气甚至犯罪等多种领域，其危害性是难以估计的。让走出校门的“大多数”成为这个社会冷漠无情、甚至是具有对抗心理的公民，是中国中、小学教育真正的失败。

而那些学习优秀的少数学生，也没有得到真正的素质教育。由于学习成绩被当作衡量一个孩子全部素质和能力的唯一标准，学习好的孩子，即使有任性、自私、懒惰等缺点也不被在意。学习成绩不好的孩子，即使有节俭、勤劳、乐于助人等很多优点，也被忽略不见。出现在大学里的问题，例如大学生的精神问题甚至高校血案，其实是这些中、小学德育缺失的直接后果。

由于“应试教育”这个根本的原因，现在中、小学的德育和素质教育基本形同虚设。因为，与分数相比，与人为善、助人为乐等等这些东西能值几何？而礼义廉耻又何从谈起？中国教育的失去正是这一根本指向，把教育混同于学手艺的工匠学徒。可以推想，一个初中毕业生也受过9年的国家义务教育，至于大学、硕士、博士受的教育更多。但是，漫长的学龄与人格教育无关。从根本上说，受过教育的学生只是掌握一些知识和技能的人，或者说，只是过去意义上的手艺人。因此，举目中国社会，从农民工到企业家、政府官员、大学教授，在学校都没有受到严格、完善的人格教育。他们其中很多人没有基本的文明意识，例如不敬业，不能平等待人，等等。中国旅客糟糕的世界形象是各色人等的缩影，而校园血案则表现出人格扭曲的烈度。

3、“应试教育”导致家庭教育扭曲

应该强调的是，形成中国目前顽固的“应试教育”模式，其原因不仅仅在于学校，还有很多其他社会因素。限于篇幅，本文略谈一点：狭隘的“望子成龙”的社会观念，也为“应试教育”模式推波助澜，使之愈演愈烈不可遏制。

大多数中国人把孩子的未来当作家庭的唯一一重心。即使是生活在农村的贫困家庭亦是如此，甚至这个观念更加强烈。而且，孩子未来的关键就是高考。于是，从孩子受孕的时候起，向这个终点的冲刺就开始了。这种家长“望子成龙”的观念让学生和学校都处于泰山压顶之下，变得畸形。尤其是独生子女政策造成的社会现实，让学校的压力更是雪上加霜。这种压力不仅直接体现在中、小学老师身上，而且更加沉重地落在中、小学校长身上。

任何学校，如果升学率不行，优秀的生源则会干涸。学校因而经费短缺，老师待遇下降，严重的则会关门大吉。升学率高的学校则完全相反。全国的中、小学面临这一同样现实，它们也别无退路，只有“华山一条道”：不惜一切追求升学率。

独生子女政策强化了“望子成龙”的观念，导致家庭教育观念极度扭曲。中国几千年优良的家教传统，例如教育孩子节俭、勤劳、忍让等，今日已经所剩无几，或可谓荡然无存。一些学习成绩不好的学生，无论如何也不能获得社会和家长的赞赏。他们在学校、社会和家庭重重压力之下，悲观消沉，于是利用上网等各种形式叛逆家庭，造成了很多家庭和社会悲剧。有各种中、小学生残害自己父母或其他亲属的报道，就是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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