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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拉斯维加斯枪击案发生后,白宫发言人桑德斯在简报会上说,今天不是做“政治辩论”的时候,今天是全国团结的时候。的确,那些在现场试图掩护其他人的,自发开车将伤员送往医院的,为避难者提供庇护的,到血站献血的都让我们由衷的感叹,而那些渐渐浮出水面的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生命,也让我们扼腕。现在不仅是我们看到人性的伟大闪光或者生命脆弱的时候,也是我们展开讨论的时候,如何才能防止这样的惨剧再次发生?“禁枪”或者“控枪”真的可以解决问题吗?
事发后,许多的评论已经悲哀并且“一针见血”地指出,要在美国“控枪”是不可能的。赌城这一惨痛的枪击案让我们流血让我们流泪,但是什么都不会改变。正如过往那些大规模枪击案发生之后一样,总统言辞恳切地发表声明,谴责暴力,哀悼遇难者;民主党人愤怒地呼喊,倡议控枪;共和党人则说,别急着讨论政治,别急着怪罪宪法。表面平静的华盛顿,实际上暗流涌动。不过,经过去年别样的总统大选“洗礼”,这个社会,和奥兰多枪击、康州小学校枪击发生时的社会,已经有点不太相同。
的确,“拥枪”的自由是宪法第二条修正案保护的,能够让势单力薄的民众有能力反抗暴政。这其中的“自由主义”精神,让人敬畏。但是,你有拥有武器的自由,保护自己人身安全的自由,我也有我免于恐惧的自由。而普通民众在组成社会的同时,自然就放弃了一些自由,交由政府保护另一些自由权利。就如自由主义思想家约翰·洛克写的,
政府只有在取得被统治者的同意,并且保障民众拥有生命、自由、和财产的自然权利时,其统治才有正当性。
在民众生命安全无法保障的时候,又如何谈论自由呢?
枪,邪恶的根源?
当然不是。从一个严格禁枪的国家中国,来到美国,相信许多人最初对枪支可能是存在恐惧的,甚至会认为携枪的人多半是有暴力倾向等等。但是也有越来越多的华人、包括留学生在内,本着“长知识”、“学习自卫技能”、“体验生活”等目的,开始练习射击。在一定程度上,华人移民不是一味的害怕枪支,而是融入美国的枪支文化,对于改变群体“孱弱、逆来顺受”的刻板印象是有正面意义的。
上月,在田纳西纳什维尔市附近的教堂发生一起枪击事件,当时就有一合法持枪的教徒使用枪支与枪手搏斗,使得枪手射中了自己防止了进一步的死伤。在持枪合法的国度,狩猎或是参加民间射击活动,和练习马拉松或者户外徒步露营并没有本质区别。说到底,枪是死的,枪只是工具,而使用这一工具的人,以及如何使用这一工具才是决定把这一工具变成“娱乐工具”或者“屠杀工具”的关键。就如有些“拥枪者”说的,“拥枪者”和大型枪杀案无关;就像无辜的飞行员不用对9/11负责一样。
华人总是有点中庸的,在对待枪支的问题上,大多数华人都对宪法第二修正案保护的拥枪权表示认可、或至少是尊重,在遭受枪支威胁时,还有力量组织起带枪的游行示威;同时大多数华人也并不崇尚暴力,枪防身够用即可,家里动辄十来支枪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其实,社会寻求的共识,也大抵如此:社会不太可能坐视宪法第二修正案被废除,同时也不太可能容忍枪支弹药像军队一样敞开了供应。
诚然,“控枪”不能阻止“纯粹的邪恶行为”(川普讲话中说的)发生,袭击者可能使用“自制炸弹”,使用汽车冲撞人群,但是严格的背景调查,以及限制一些危险人群购枪,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邪恶的杀伤力,尤其是像帕多克使用的自动武器。
帕多克是不是恐袭者?
枪手帕多克64岁,没有犯罪记录,和国外恐怖组织没有联系,曾经合法地购买许多武器,拥有房产比较富有喜欢赌博,看起来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美国老人。虽然调查仍在进行中,但是对于他的动机,是否有精神疾病,公众都一无所知。或许正因为对帕多克的动机不明,我们也并没有在任何场合听到有人称这位白人男子为“恐怖主义者”。虽然ISIS声称对此次枪击事件负责,但是无法提供证据证明帕多克和他们的联系。但是他对普通民众造成的恐惧与国际上有组织的恐怖袭击差不多,造成的伤亡人数也不比其他恐怖袭击少。
赌城枪击案后,我们听到不少声音说,“果真是什么形式的集会都要避而远之。”但是,赌城这个“集会”没有任何的宗教政治目的,不过的普通民众享“乡村音乐”。受这样的恐怖主导,我们是不是无法去公共场合表达自己的意见,甚至无法参加音乐会,不敢去酒吧、球场看球赛,不敢去教堂?
美国社会是不是对美国出生的白人男子袭击者格外宽容呢?
面对美国出生但是受“伊斯兰极端思想”影响的袭击者,川普政府能够毫不留情地出台“禁穆令”,针对几个穆斯林多数国家,并不惜牺牲“一些个别的和平的穆斯林”来美的机会。
面对由非裔引起的暴乱,美国社会认为是这一个种族文化导致他们更加倾向于暴力,而忽视了美国历史社会对这一种族的侵略,以及今天仍然存在的歧视和不平等。
而当袭击者是一名白人男子,选举出的政客们却显得束手无策了……
或许大家还记得,八月份在夏洛茨维尔发生的暴乱,一名受“白人至上主义”、“新纳粹”思想影响的年轻白人男子,开车碾压与他持有相反政见的抗议者,川普总统却没有谴责他为“恐怖袭击者”。的确可能当时两派都存在暴力抗议,但是在这一袭击中,这名男子显然已经符合了“恐怖袭击”的定义。通常,我们对恐怖主义的定义是,
实施者对非武装人员有组织地使用暴力或以暴力相威胁,通过将一定的对象置于恐怖之中,来达到某种政治目的的策略和思想。
回到赌城枪击案,枪手帕多克的杀戮满足了前面半部分,但是他的动机不明,所以后半部分并不成立。虽然这些比较的确对川普政府不利,但是以目前已知的信息,我们无法下结论,可能也无法提出有针对性的应对策略。
从现场的视频来看,枪手可能至少拥有一把自动武器,但是这种通常仅为军用,在“拥枪”合法的美国也是严格管制的。但是,这类自动武器在一些枪械展览和靶场却不难看到,在拉斯维加斯附近就有一个,允许客户使用军用级别的武器射击。目前并不确定帕多克是否非法购得自动武器,或是自己将合法的民用步枪改造成了自动武器。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将如此多的枪支运入房间而不被发现。
昨天CBS一名高级律师,在调查结果还不明确时,做出的评论让人觉得可憎。他支持“控枪”,但是却口不择言称,“当孩子们遭遇枪击时,保守派共和党人士没有行动,他们就根本不可能行动。而对于许多共和党保守派人士喜欢‘乡村音乐’,我都不觉得同情。”
与此相反,川普没有下结论也没有过早谴责,无可厚非。但是如果调查能够找出更多的信息,我们也希望看到一个有担当、强力的总统,能够跨越党派偏见、不畏NRA等团体的利益威逼,来办实事。
在川普当选总统的这一股政治浪潮中,华人被动卷入其中,无法独善其身,却又主动彰显力量,发出自己声音;对枪的讨论,又何尝不是如此。抛开政客们的陈词滥调,一个别样的总统,加上一个陷入分裂、却希望仍存的社会,能走出所谓“枪击-控枪-再枪击”的怪圈吗?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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