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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跨种族婚姻成为了全世界的婚姻趋势,越来越多的白人男子和亚洲女人结合成为了一个家庭。
英语中就有这样一个词“yellow fever”根据Urban Dictionary的解释A term usually applied to white males who have a clear sexual preference for women of asian descent, although it can also be used in reference to white females who prefer asian men. 指的是部分白人男子被亚洲(或亚裔)女人所吸引。
最近,澳洲记者采访了几位娶了中国女人又离婚的澳洲男人,他们坦率而认真地会议剖析了这一段异国婚姻的不幸结局,这其中有东西文化差异的背景因素,也有个性上的冲突造成的。
澳洲男人想要娶中国男人,大多从文学作品,电影作品和道听途说而来。他们认为东方女性从一而终,温顺,朴实,能吃苦,所以许多热爱东方文化的澳洲男人都想娶一个中国老婆,从而能更加了解中国文化。
我和太太结婚三年,离婚了。其实我们在一起生活只有几个月快乐时光,细想起来,那几个月也是自己对爱情的憧憬所幻化的,并不是互相给予辉映的。当时我确实很喜欢这位中国姑娘,她很朴实。我在中国留学时,她是我所在学校的教师,我喜欢她纤小的身材,尤其腿和胳膊上没有澳洲女人那浓密的汗毛。
我和这个中国女人生活最大的分歧是性生活。 她很不重视夫妻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这是尤其不同于朋友的部分。她在拒绝丈夫的性要求时,总是很生硬,“别烦我”,“我太累了”!她从来不体会用另一种宽慰的心情抚慰,让我作另一种选择。
中国女人大多很不重视建设自己的爱情。比如夫妻每天分别都拥抱亲吻,这是爱情操,她自己不主动,丈夫和她拥抱,她觉得多余,也不珍惜,她从不对丈夫说谢谢和对不起,这也是我无法忍受的,我多次提醒她,她说夫妻之间用不着。我觉得用得着,再亲密的夫妻也是两个单独的生命。对方的给予应该珍惜,自己的过失应该致歉。
我去过中国许多城市,我喜欢中国菜,也结交了许多中国朋友,经朋友介绍娶了一位中国太太。在没结婚之前,她是那样善良、祥和、温柔。可是刚一结婚,她立刻有一种很强烈的愿望把我变成她,处处管着我,干涉我。 两个人结婚,共同生活直到生命的尽头也是两个生命的和谐,她不许我有任何私人空间,据说大多中国女人都如此。
比如有人打来电话,即使我在家她也要问“你是谁”?这是西方文明最不可接受的。一个西方文明的女人应该说“稍等”。如果我不在她应该说“请问你要不要留言给他?”如果对方要留言,那是另一回事。她随便拆我的信,这让我不高兴,甚至恼怒,在澳洲也是违法的行为。我和她说过多少次,她不但不接受反而哭得非常伤心:“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她理解不了人权, 私人空间对个体生命的意义。
尤其她不喜欢把钱说清楚,在澳洲夫妻都有各自的银行存款账号,各种消费都说清楚谁该付多少,她不接受,她愿在心里算计。如果朋友们在一起吃饭,各自付一半,她就说人家无情。她总有一种“活着是你的人,死了是你的鬼”的想法。
实际我们的婚姻早就破裂,她仍然在朋友中吹嘘说我怎么离不开她,而且她多次和我商量,只要我给她面子,不和她离婚怎么都行,这是我不能理解的,当我们出现了矛盾时不是坐下来两个人去解决,而是求助外界帮助,到处找朋友,找我的家人。
我从没拒绝与她通话,当我们之间在某些问题不能达成协议,她不是让步而是威胁,拿我的报税单找漏洞,我不想和这样的女人过下去,她认为和她离婚就是毁坏她,没有重新开始生活的勇气,她没有领悟人生应该随时重头开始。
我和太太无法过下去的原因是因为吃饭问题。 中国人喜欢炒菜,油炸食物,澳洲的房子都有敏感器,一有油烟就报警,全社区都能听见,警察就会派救火车来,而且炒菜满屋飘着油味。她不吃炒菜不行,我提醒她不要吃太多的炒菜,她反驳说我们祖祖辈辈如此,早餐也要大炒大炖,所有的生活围绕着吃,高兴大吃一顿,生气也大吃一顿。
她不吃酱油不行,我不吃cheese不行,在吃饭上很难调解,我喝咖啡她喝茶,我怕油和盐,她不吃油和盐咽不下去,在一起吃饭是夫妻生活的乐事,可我们无法享受这一乐事,她穿衣服只要喜欢什么场合都穿,澳洲人确实也很随便,但是在随便的场合随便,在正式的场合是很严肃的,让我难以理解的是她常常穿裙子骑自行车,风一刮露出短裤,很伤风雅,我告诉她不要这样,她说中国女人都这么穿。
她在餐厅里大声讲话,周围人回头看她,她不以为然,我说澳洲餐厅没有人高声讲话,她说这是我的嘴,管不着,这些生活细节积累多了,矛盾就显现出来,澳洲人两岁前就完成的道德教育,不随地吐痰,不随便扔果皮,我还要时时提醒她,和她生活在一起太累了。
我和这位中国太太通了半年多信才见面,第一次见面选择地在泰国,我们欢快地度过18天。她是一所大学的英语教师,而且是硕士学位。我很奇怪她的知识面那么窄,对我所爱的老子、庄子、墨子一点也不懂,她全部的知识水平就是大学英语教材。
当我和她谈起《易经》时,她连听都没听过。本来我想娶个中国太太帮助我做一些研究工作,她应该有能力帮我把握住一些问题,可她那么使我失望,不但她的知识面窄,而且她的思维好像没有经过训练似的,她拒绝体检,本来澳洲医疗保险是每半年检查一次身体,早发现早治疗,她不去检查身体。对于一个有教养的人,对自己身体的态度也是一种文明。
由于两国文化,文明的差异,在她看来很平常的事,在我的眼里就是粗鲁和野蛮。她愿意帮助别人,这是美德,我赞美她,但是她把好多她做不了,力所不能及的事推给我是我接受不了的。她要求我为她的朋友写假的邀请信来澳洲,这是犯法行为,我很鄙视。她意识不到我是因为这些和文明有关的细节否定了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当我提出离婚要离她而去时,她很委屈地说:我既没有和其他男人乱搞,也没有不好好过日子,你为什么变心?
人生应该随时都有重新出发的冲动,自由的精髓就在于能驾驭自己的命运。在她看来我和她在一起生活最主要是她不和其他男人乱搞,她的反问也是她的爱情哲学,又一次贬低了她在我心中的高度,这也是我们东西方文化的不同尺度。
还有她太喜欢说谎,比如她在家,有人来电话找她,她让我说她不在。我很吃惊,她在家这是个铁的事实,她为什么要说不在,她可以拒绝别人谈话,可以改日再聊,这样不好吗?她说这不算说谎,中国人都这样婉言谢绝朋友,我用我的文化衡量,如果她在家,这是个铁的事实,她可以否认,那么其他的事我怎么可以信赖她呢?她说中国有善意的谎言,可以保护自己,又不伤害别人,而且中国需要说谎,如果在中国像澳洲一样直白拒绝别人,人家会生气。
我和她之间最大的裂痕是法律意识。 在婚前我们感情发展最高峰阶段,也就是订婚那天,我送给她一枚戒指,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和她坐在我家的后花园里,黄橙橙的柠檬结在树枝上,好像一串一串的小灯笼,环顾着房前房后,她的脸上充满着喜悦的微笑。我们从院子里摘下各种颜色的玫瑰放在案头,我把一份财产公证的法律文件拿出来,我向她解释,在我们去法院登记结婚之前,需要她填写这份材料并且签字,婚前的全部财产,无论在我死后或是我们的婚姻出现任何分歧而离婚都与她无关。
我的全部财产,都委托律师按遗嘱交由信托人处理。她当时就翻脸了,她认为我娶了她,这一切都属于她,夫妻不应该分清财产,要不然就是我没有真心,其实我敢说任何一个有钱的澳洲人都不会娶了一个女人就把一切财产给了她。很多澳洲人把自己生前的财产大部分捐献给自己热爱的事业,留下很少一部分给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妻子。
就这件事她勉强签了字,以后的日子耿耿于怀,每当在不开心的时刻,她就会把这件事提出来,我能看得出她并不是贪恋财产的那种物欲作祟的女人,但是她的文化使她不愉快,她用我是不是把我的全部交给她作为爱情的标准。其实两个相爱的人,应该用你的爱去交换另一个人的爱。爱情才永远鲜活,谁都不可能要别人的全部。
我的妻子曾经提议我们各自让步一半,我仔细想过这种提法,就是说我要在一半的时间委屈、不尽兴、不快活中打发时光;她也要在一半的时间委屈、不快活中打发时光,加起来是一个人的半辈子,有那种必要吗?对生命的意义是否太残忍了,在反复讨论中,她明悟了。我们分手时大家都没有半点情绪化的吵闹,她后来的冷静使我看出东方知识女性的自尊,然而我深深同情东方爱情文化的虚伪带给她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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